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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在春天等你-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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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接案子,花记者只要感兴趣,我都会给你独家。

常昊当时一边输液一边吃饭,姿势非常别扭。想吃得斯文点,偏偏又做不到。但他非常努力地用表情、行动,都表达了对食物的赞美。那么一个大的保温桶,他吃得一点不留。钟荩劝他不吃完没关系,他说浪费粮食很可耻。大概吃撑到了,唇抿得紧紧的,眉蹙着,生怕一不下心就会冒出个饱嗝来。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花蓓想调侃几句,终究没忍。

旅游船拉响长长的汽笛,沉甸甸的缆船抛回船上。游客们趴在栏杆上向着码头挥手、欢笑。

直到船驶进江心,花蓓才回身上车。

她没告诉钟荩汤辰飞请她吃晚饭的事,她想钟荩没兴趣知道。

“成交吗?”汤辰飞踢起一颗石子。石子飞进花坛,发出清脆的回音。

花蓓翻了个白眼,“谁家没有个春夏秋冬,把自己管好就万福了。”

她的爸妈也不是让人省心的主,见了面就斗得鸡飞狗跳。坐在白色高尔夫里的女人,她见过。以前和汤辰飞一块泡夜店时,那个女人穿着透视装,在里面唱老得掉牙的情歌。她以为会听众会用口水把鸡蛋把那个女人砸得面目全非,没想到,现在人都怀旧,那女人有不少知音。

钟书楷大概也是知音之一吧,但那个女人无论哪方面都不及方仪鞋面上的一粒尘埃,有什么可紧张的?

汤辰飞斜着眼睛看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一辆经过的出租车放慢速度,司机直着脖子问:“要打车吗?”

花蓓直挥手,“要,要!”

临上车前,花蓓扭头对汤辰飞说:“我今年、明年、后年的广告任务,都有着落了,最近也没升职的打算,汤少你忙你的,别太关心我。”

车门一拉,挺舒畅地吁了口气。

“妹子,你去哪?”司机乐呵呵地问。

花蓓眼睛瞄着外面,“去健身会所!”

汤辰飞并没理会她话中的讽刺,也没继续装绅士,就抬了下手,就阴着脸急急往回走。

这到底是怎么了?钟荩没了消息,牧涛搪塞他,连花蓓也滑得像只泥鳅。

解斌来电话了。

他没接。

稍停了会,解斌又打来电话。他咒了一句,按下通话键,“如果你又闯了什么祸,直接给我闭嘴。”

解斌讪讪地笑,“汤少,真的没什么担心的,卷毛律师那事,我找的兄弟做得非常干净,公安连个毛都发现不了。”

“这世上就你是一聪明人。”对,公安是找不到任何证据,可卷毛是个精明人。他在北京,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这样的事,他会嗅不出什么来?

当解斌向他邀功时,汤辰飞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我要做什么,我会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以后不要再曲解我的意思,也不要擅作主张。”

“是,是!”

“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次是个好消息。我不是打发迎迎回老家了吗,小丫头贪玩,说坐船去看岳阳楼。你猜她在船上遇见谁了?”

“钟荩!”

“哈,我们兄弟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迎迎说她和一个卷毛男人在一块。”

汤辰飞突然心戛然漏了半拍。

花蓓想着汤辰飞刚才的表情,心情越来越好。进会所时,还不自觉哼起歌来。从前台领了衣服和毛巾去更衣室时,遇到了身高190的健身教练郁明。

“你很久没来了。”这人仗着体型巨大,把过道挡得严严实实。

花蓓皱皱眉头,站得这么近,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是那种健康的散发出阳光般的年轻男人的味道。虽然没那么讨厌,但是好像……很亲密。

“我很忙!”花蓓僵硬了身体,目光从他敞开的胸膛溜到了地上。

“黑眼圈都出来了,一会出来我指导你做点运动,再泡个澡,今晚一定会好睡的。去吧,我等你。”他在她肩上拍了拍。

“你谁啊?”管太多了吧!

郁明指指更衣室,“把门锁好。”

说完,大笑离去。会所经理看看他,“终于把大美妞等来了?”

【文、】“我还以为她被我吓跑了。”

【人、】“那这次可得好好抓紧。”

【书、】“当然。”郁明点点头,四下看看,“景大队走了吗?”

【屋、】“没呢,刚洗澡,在里面喝茶,让我们不要打扰。”老板朝里面一间紧闭的房门看了看。

房内此时烟雾缭绕,景天一和牧涛面对面坐着,一人手中一支烟。

“出了一身汗,真是舒服。”牧涛说道。

“最近太清闲了吧,都没往外跑?”景天一半闭着眼。

“都是不需要费什么心的案子,不算累。我请你查的那个号码,有名目了吗?”

47,迷雾(四)

“给你老婆发彩信的那个?”景天一把烟灰缸拖近,摁灭手中的烟头,那张被岁月摧残得不轻的额头,显出被刀刻过的两道深纹。

“别打马虎眼,有啥说啥。”牧涛催道。

“你拿着胡老师的身份证,去趟移动营业厅,近三个月的通话、短信记录刷刷立马出来。这事何必给第三人知道,家务事就在家里解决好了。”

景天一个性豪爽、义气,向来快人快语,这样子委婉迂回,牧涛心头不由地一紧,“对方背景很复杂吗?”

景天一摇头,“有些事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

“但这事和我有关系。”

“你充其量算个跑龙套的,别打肿脸充胖子。”

“天一!”牧涛不悦了。

景天一重新点起了支烟,把表情藏在浓浓的烟雾之后。“发彩信的这个主,到不是个什么人物。女,二十二岁,四川人,在宁城某公司做会计。在发彩信之前,她打了通电话到胡老师工作的幼儿园打听胡老师的号码。这些,我还是从胡老师的手机记录里追查的,而这个号码就在发彩信之后,突然遇到了黑客攻击,记录被抹得一干二净。我特地找了专家来帮忙,专家叹气,说对方技术高明。我不甘心,索性来了个大调查……”

“你发现了什么?”

“发现钟荩和晚报一位叫花蓓的记者手机都被窃听,我问同事为什么?同事支吾了半天,让我不要问,说不是搞什么非法活动。我又问窃听的目的是什么,同事回答说追女孩子走捷径呗!我头脑一热,又往深处调查了下……”

“汤辰飞!”

景天一慢吞吞抬了抬眼,“这只是其中之一,其中之二,发彩信的女子所在公司的幕后老板就是汤辰飞。现在,这位女子已经被辞退回家了。”

牧涛心一下子沉了,“汤厅长知道这些事吗?”

“父子俩关系紧张得好比南海局势,这不是件新闻。还有一件事,戚博远的辩护律师常昊在酒店停车场被人刺了一刀,保安说是抢劫者所为,但现场没查到一点痕迹。”

牧涛站起身,披着个大浴巾,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人的能力有限,别把公安当成神。只能是脚疼时医脚,头疼时医头。其他部位,你看着不舒服也由他去。”

“你我虽然都成家生子,但也曾年少冲动过。我们追女人时,上能做到什么,下能做到什么?”

景天一自嘲,“老婆看中一条裙子,我一看价格,头直冒汗,装肚子疼把她哄出来。以后只要经过那条街,我都拉着她绕道。”

“我也差不多。”牧涛叹气。

“牧涛,这不是好莱坞大片。”

“我明白,说不定我也被人利用了。但是这一切仅仅只为追个女人?”

景天一没回答,说起了另一件事,“戚博远公寓所在小区的录像带被盗一事,我也查过了。录像带确实找不着,但保安提供了一条线索。戚博远妻子生前,曾有辆陆虎送她回家。因为她平时不与人交往,陆虎那种豪车不常见,保安多看了几眼,开车的是个英俊的年轻男人。”

话音一落,休息室内瞬刻一片缄默。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许久,景天一伸了个懒腰,从卧榻床上下来,“不早了,该回家啦!”

“天一,我眼前好像有许多块碎片,我怎么的都拼不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那是最关键的一块还没找到。但是,我不希望找到。”

牧涛默然,他懂景天一的意思,但他有种感觉,那块最关键的碎片,怕是散落在宜宾。抬手看表,快十一点,钟荩此时应该离武汉不太远了。

“阿嚏……”钟荩揉揉鼻子。江上风大,又下着细雨,温度比白天凉了许多。在船上看雨和在都市里看是两种不同的景致。没有树木和建筑的阻挡,雨肆意地随风轻舞。雨丝时而轻快,时而急骤,摇曳生姿地投入涛涛江水之中。

宁城到重庆是逆水破浪,江流平缓,水深江阔。宁城已经远去,两岸看不到一星灯火,夜很深了。

钟荩是从梦中惊醒的。

她梦见凌瀚了,温柔地看着她,手里牵着一个孩子。孩子不过两三岁,仿佛和她捉迷藏,脸藏在凌瀚的腿后。她只看见一只翘起的羊角辫,哦,是个小姑娘。

这是你的孩子吗?她有些心酸地问。

你不认识她?凌瀚问道。

像卫蓝吧!她记得卫蓝那张白皙如玉的丽容。

凌瀚叹气,慢慢蹲下身,把小女孩推到她面前,你好好看看。

她努力瞪大眼睛,明明这么近,可她就是看不清小女孩的面容。她着急地眨着眼睛。

来,叫妈妈!凌瀚柔声对小女孩说。

她呆住了,怎么可能,她的孩子在三年前就没了。我不是你妈妈。她把脸别开。

钟荩,是她!你抱抱她,就明白了。凌瀚鼓励地朝小女孩挤挤眼。

小女孩向前迈了小小一步,樱红的小嘴一抿,害羞地耸耸鼻子,突然咯咯笑出声,朝她扑来。

她慌忙张开手臂接住……

她醒了,听到外面汽笛的声响,想起自己是在船上。怀里什么也没有,枕头濡湿了一大块。

她无声地坐了一会,披衣走出房间。

楼梯口有一盏灰黄的顶灯,勉强能看见四周的一切。楼下有脚步走动的声音,放映室里传来音乐声,此时,不是她一个人醒着。

她走上平台,白天,这里供游客观光、拍照,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钟书楷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离婚是必然的。她也替钟书楷不耻,但她能理解他的心情。那时得知自己怀孕,她也曾这么兴奋过。

她没办法留下来陪伴方仪,其实陪伴也是枉然。发生这样的事,别人是帮不上任何忙的,只有靠当事人慢慢撑过来。

她给方晴打了通电话,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方晴说立刻就去县城坐火车来宁城。

有方晴照顾方仪,她不用再担心了。但还是非常难过,不由地把自己的过去拿出来比较一般。内容不全部相同,结局却是同样的凄凉。

“阿嚏……”又是一个大大的喷嚏。钟荩把外衣拉了拉,雨大了起来,她往中间走了走,要是淋湿了,怕是真要感冒。

真不习惯这样的安静,仿佛置身孤岛,四周水茫茫一片。

上船时,她特意把三层船舱都转了遍。她确定,凌瀚不在船上。她的办法是有效的。

她却没有一点窃喜。

不管怎么讲,从县城坐三轮车回安镇的那个晚上,对于她来讲,是一段再不可复制的经历。

船在江面上行驶得十分平稳,没有一丝不适。

她买的是二等舱的船票,一个房间有四个人。常昊拿着船票,找到工作人员,要求换成一等舱。“我手臂受了伤。”他说得理直气壮。

这艘船从重庆到宁城是旅游线,各个景点都要停靠很久,要六天才到宁城,游客也非常多。返程时,就是一般的客船,只会中途上下客,两天就到终点,船票不是很紧张。

常昊如愿了。

那我住二等舱吧!她说道。

你帮我处理一次伤口,得多爬十多级台阶,不方便。他轻飘飘地就堵住了她后面的话。

船上有医务室,并不要她帮忙。

一等舱是二人间,迎面就是大大的玻璃窗,对岸的风景尽纳眼中。房中有空调、电视、放行李的桌子,还有独立的洗漱间。

常昊要了两个紧挨着的房间。

再过去一间住着一家来华游玩的日本人,以为她们是同胞,妻子哈着腰跑过来招呼。

她站在房间门口低声嘀咕:真浪费啊!

“不然我俩挤一间吗?”常昊看看她,问道。

当然不可以。她提着行李进房间了。

晚餐两人在宁城吃过了,洗漱之后,到平台上散了会步,她就催着常昊回房休息,毕竟是个病人。

江风有些水腥味,吹在身上湿润润的。远处出现了一大簇灯光,是哪个城镇?钟荩一时间到辨别不出。这片灯光,一下子把人从缥缈的仙境拉进了现实。

“钟荩?”涛声里,依稀有人在喊,那声音带着点慌乱。

钟荩侧耳倾听,忙出声,“我在这。”

“干吗不睡?”常昊一双厉目在黑夜中炯炯瞪着她。

“你不也没睡。”钟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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