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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情陷碧海黄沙-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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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用言语来羞辱我对他的不忠和背叛,只是哀嚎着,将无法言说的愤怒与哀怨付诸于孩子气的举动上。

最后,兰斯开刀的伤口在扯动中破裂,鲜血浸湿了他的病员服,他嘶哑地吼叫着,被强行推往急救室。

“你应该走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弗兰冷冰冰地对我说,跟随着推着兰斯活动病床的医生和护士匆匆离去。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从手上取下钻石戒指。

“请将这个信封转交给兰斯,不,请转交给弗兰。” 我将装有戒指的信封交给病房区值班的护士长,默默地离开了医院。

我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一次次地伤害爱着我的男人。也许因为这个原因,老天频频地惩罚我,让我的灵魂饱经苦痛。

诸事皆了,我的确该走了。

机场里播放着圣诞歌和新年颂,眨眼间,又一年过去了。

而我呢,又一次独自远行,奔赴未知。

命运将牵引我何去何从?

我洒然苦笑。

戎装的军官与妻儿亲密地相拥,归家的游子步履匆匆,等待中的乘客悠然自在。

“小姐,你愿意为伤残军人基金会捐款吗?” 一个穿着中学生制服的男孩手捧募捐箱,有礼貌地拦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从手袋里取出皮夹,抽出一张钞票递给他。

“谢谢!祝愿你新年快乐!” 男孩将纸币塞入募捐箱,又向另一个行人走去。

“安冬尼!安冬尼!” 有人在远处喊着我熟悉的名字,我随意地看过去,只见拉着伤残军人基金会红幅的机场一角,一个娃娃脸的年轻人坐在轮椅上,正向远方喊他的人挥手致意。

安冬尼,我的好朋友,好久不见了。

泪水涌出我的眼眶,我却止步不前。

我离开了乔依,间接地害死保罗,还有什么脸去与昔日的朋友叙旧。

安冬尼的娃娃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一如从前。

“乔依!” 他突然高声喊道。

我的心猛地一跳,迅速扭过头,让自己消失在茫茫人流中。

“小姐,请问你需要报纸吗?” 飞机上,美航的小姐面带微笑地问我。

“好的,来一份美国报纸。” 我说。

西班牙从西属撒哈拉撤军早已经离开了头版头条,经济人士对来年的展望成为热点话题。

我放下报纸,抿了一口酸甜的番茄汁。

“小姐,你去美国旅游,还是探亲?” 坐在我旁边的年轻男子热情地与我搭讪。

“去看朋友。哦,对不起,我累了,有点想睡觉。” 我对他笑笑,闭上了眼睛。

小憩片刻,正好到了就餐时间。

我突然发现自己索要的美国报纸正被身旁的年轻男子翻阅着。

“你不介意吧。” 他见我醒来,立刻询问我。

“没关系,你看吧。” 我说着,整个人突然僵硬起来。

☆、95 爆发2

年轻男子早翻过了头版,他手里报纸的中页正好完全被展开;上面刊登着一副巨大的照片;旁边配着名门喜事的花边新闻。

西服领结的佩罗,不;应该是尊贵的卡米罗先生;手挽着身穿精致婚纱的伊丽莎白女士,夫妻双双微笑着向欢腾的宾客们挥手致意。

酸涩的感觉淹没了我;眼见我预想了无数次的事情变为现实后,我的心还是充满了嫉妒与委屈。

胃里一阵恶心,我手忙脚乱地拿出座位前的垃圾袋呕吐起来。

我为什么要这个孩子,不;我恨他,我不想要他!

“小姐,你不舒服吗?” 年轻男子放下报纸,佩罗的婚礼照片也从我的眼前消失。

“没什么,我怀孕的反应比较大,影响你了。” 我解释道。

年轻男子目露小小的吃惊,不过他迅速客气道:“没关系,没关系。”

我对他笑笑,不再说话。

蓝天白云,阳光灿烂。

年轻男子拉下飞机窗上的遮阳板,靠在椅背上,手里换了一本法国小说,马赛尔?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佩罗还是胡子的时候,曾经给我看过,如今又一次看到它,只感到心酸无比。

往事似水,一去不复返。

泪水迷糊了我的双眼,我喘息着,心神错乱,脑子里全部是我与佩罗,佩罗与我。

法国马赛那个幽静的小楼,我那样地不甘心,那样地忘不了乔依,却还是主动地成为他的女人。

我对自己说:我一无所有,只能用身体来偿还他。

那时,我也是这般靠在床头看书,看的也是这本《追忆似水年华》。

记得洗手间的水声一停,便会看到佩罗随意地在□裹了一条浴巾就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健壮的身体充满了激情与诱惑,如同一个极具危险而富有魅力的动物。

他微笑着靠近我,除去我身上的衣衫。

晚风带着夏季的芬芳,带着大海的清新,他忘情地在我身上起伏,才洗浴过的身体很快便密布汗水。。。。。。

“桑妮,我爱你!” 他无数次地在我耳边表达他的柔情蜜意。

。。。。。。

我从来没有认真地爱过佩罗,和他同居的日子里,我每天都锱铢必较地算计着自己的得失,生怕对他的感情付出多了便会吃亏。当他热烈地爱着我的那些甜蜜时光一去不复返时,我才意识到他为我做的事情太多太多,而我则习以为常地在依赖他的同时忽视他;他为我投入的感情太多太多,当他真的顺从我的心意离我远去时,我才明白自己在矛盾中渐渐爱上了他。

我的种种不甘心与恨意,归根结底只因为他不能娶我。

我早就想明白了一切,为何心里还是难过得要死?

我早就知道自己不会继续做他的情人,为何还要留下他的孩子?

纽约,妇科诊所。

我躺在手术台上,闭上眼,轻轻抚摸着腹部,等着麻醉师和妇科医生的到来。

我的腹部依然平坦,只有偶尔发作的反胃现象在提醒着我:肚子里的生命正在日复一日地茁壮成长。

妇科医生戴着口罩,对拿着针筒准备注射的麻醉师点点头。

我的耳朵开始耳鸣,仿佛听到了乔依婶婶在说话,又仿佛看到了弗兰愤怒的表情。

怎么会想到这些不相关的人?是了,他们全部与我无关。

不去想他们,我自嘲地一笑。

麻醉剂注射入我的体内,我全身飘飘然的,心里不再紧张,昏昏欲睡。

……

乔依温柔地吻着我,细碎的吻落在我的额头、眉毛、眼角、脸庞、耳垂、脖子。

眨眼间,搂住我的人变成佩罗,他富有技巧地挑逗着我,在我耳边喃喃:“我爱你,等我……”

我举起袖珍手枪,漂亮的小男孩无辜地望着我,身下漫出鲜红的液体……

“不!住手!不要动手术!我要孩子!” 我惊惶失措地大叫起来,眼皮子打架,意识渐渐离我而去。

……

我睁开眼睛,四周洁白干净、一尘不染。我躺在病床上,动了动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泪水涌出我的眼眶,孩子,他被我弄死了。

“夫人,你醒了?” 护士俯身看我,神色担忧。

“手术结束了?” 我问,心里绝望极了。

“哦,你临时变了主意,医生就停止了手术。” 护士说。

“什么?!” 我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可身体软绵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孩子还在,很健康。” 护士笑着说。

泪水再度涌出我的眼眶,我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孩子还在,而且很健康。

从今以后,我的孩子与任何男人都无关,它只是我的孩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我住回纽约的旧公寓,一边找房子准备搬家,一边找工作解决生计问题。

事情不太顺利,原因很简单:许久不说的英语被我还给书本,身体不适的反应把我变成半个神经病。

我在情绪波动下,竟然会理直气壮地斥责面试的雇主对我的调笑与无理,象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兰斯所言不错,我不再是温顺的小秘书,成了一个凶婆。

邻居老太太似乎病了,有一回在公寓门口看到她取信件,刚走几步就扶着墙壁喘气,见到我,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菊花般的笑容:“你回来啦?”

我对她微笑:“是的,你还好吗?我来扶你上去吧。”

老太太说:“老了,不中用了。”

走着走着,老太太又问:“你走后,你的男朋友来找过你好几次,我告诉他你去了国外,他后来找到你了吗?”

是兰斯。

“找到了。” 我点点头。

老太太看看我的脸色,把想问的问题咽了回去。

“瑞士银行给你寄来一封信,邮递员错放到我的信箱了,我想替你保存,后来被房东拿走了。” 老太太说着摇摇头。

我苦笑。

我虽然不知道瑞士银行为何要给我来信,但猜到这件事情应该与佩罗有关。很久以前我的瑞士之行完全在佩罗的掌握之中,因此,瑞士银行才会有我在纽约的地址。

看来,搬家势在必行。

这天夜晚,我正在房间里补习英语,准备第二天的面试,邻居老太太的家里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震得我屋子的地板也微微一动。

我呆了一呆后,迅速冲出门去。

老太太的家门锁着,我敲了敲,没有人答应,我又喊了几声,依然没有动静。

刚才的声响实在太大,走廊里陆续出来了几个邻居,神色各异地看过来。

“出事了!” 有人说。

“应该报警。” 又一个人道。

“也许是小偷。”

众人七嘴八舌,却没有人行动起来。

我没有与他们多语,火速冲回自己的房间。佩罗给我装的电话还在,我拿起了话筒。

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奄奄一息。房间里的衣橱倒了,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身上。

我的鼻头酸涩,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心里后悔万分。如果我早一点破门而入,早一点喊救护车,老太太不会被这样活活压着。

一切都太迟了。

送入急救室后不久,因为老太太伤势过于严重,医生放弃了进行脊椎手术的决定。

我留在观察室陪着老太太,子夜时分,她回光返照般地醒来,脸上露出菊花般的笑容,用微弱的声音对我说:“桑妮,你是个好姑娘。”

我的眼睛又痛又涩,握了握她没有插针管的手,呜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求求你,埋了我吧,我的股票都留给你。” 老太太渴望地注视着我,仿佛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

我又惊讶又难过,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

我曾经听老太太说过,如果人在身前没有给自己买下墓地,死后尸体由政府负责处理。

心电图的波状线越来越弱,医生看后对我微微摇头。

老太太没能挺过这个夜晚,当星辰的光芒渐渐消退时,护士拔下了她身上的所有管子,给她蒙上了白色的床单。

老太太死了,我承担了她的丧葬费用,而她则将平生所有的投资──矿石开采公司的股票,留给了我。

我打开锈迹斑斑的铁盒,脑子里依稀浮现出老太太鼓动我购买股票的场景。

“那是一堆废纸”,房东摇头,“她还欠我一个月的房租,你看怎么办?”

铁盒里除了一堆废纸的股票,仅仅余下五元美金和几个硬币。

“我来替她付。” 我对房东说。

“桑妮,你是个好姑娘。” 房东说。

我不是一个慈善家,也没有资格做一个慈善家。

我现在用的还是佩罗留给我的钱。我能够做一个善心人,所仰仗的不过是自己曾经依附的男人的金钱。

钱只会越来越少,而我必须独立,必须生存。

职业中介所里,我面带微笑地坐在中介人的面前,聆听她对某个临时工作的描述。

梳着高高的发髻的中年女士用非常婉转的美式英语说:“虽然这是一个六个月的合同工,但是对方依然要求有银行或商务的背景,我帮你积极争取了一下,用人经理同意试用,但薪水会被再压一成。”

我没有立刻表态,找工这么久,我早就知道合同工的薪水通常由职业中介所支付,而雇主则付钱来买职业中介所所提供的人事服务。

“桑妮,你现在没有工作,我决定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积累经验,你说是不是?” 中年女士对我微笑。

我也对她微笑,“谢谢你,我还想考虑一下,今天下午我还有一个面试,我明天给你答复好吗?”

中年女士耸了一下肩肩膀:“当然可以,随便你。”

下午并没有面试,我骗了她。

我再也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孩,盲目地去争取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面对这个低得不能再低的小时工资,我心里已经接受,却刻意地保持了几分冷静与矜持。

走到大街上,我在报刊杂志亭前停下,买了一份报纸,一边走,一边翻开广告页的招聘启示。

刚准备下楼梯进入地铁站,耳边隐约传来悠扬的鼓乐声。

古色古香的乐曲让我想起了家中曾经经营的中餐馆,年幼的我,常常听着餐馆里播放着这段民乐,看着父母忙碌,看着哥哥帮忙。

泪水不可抑制地滚下脸庞,又是一个农历新年,哥哥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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