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春,真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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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又要转学？”海洋看着自己手中的信，似乎猜出了我的意图，有些惊讶地问道。
“差不多吧。在那之前就装作不知道，和谁也不要说。这件事就拜托了！”我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海洋捏着信封的那只手，真诚地对他嘱咐道。
当我像泡沫一样消失的时候，为了能让大河不至于因为过度的彷徨而跌落悬崖，我已提前为他安好了防护栏，这种即使是在看不到他的时候也想对他尽到自己责任的感情……应该就是爱吧？
离别的最后一站并不是大河所在的这所高中。
本学期最后一天的课程一结束，我就回家简单地换下了衣服，去吴小勤家给他上课外辅导课。
似乎是为了感谢我在帮他追梅瑰这件事上付出的努力，近来他对我格外的热情。
尤其出乎我意料的是连听课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变得极其认真起来。
每次从开始上课一直到课程结束，他自始至终一动不动地坐在茶几旁边。
即使是在外面有应酬，但是到了课外辅导课的时间，也会带着一身的酒气准时地返回房间。
“梅瑰以前就说过。自己爱的就是江大河的学识。所以我若是想得到梅瑰的芳心的话，就首先要让自己的脑子充实起来。”吴小勤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说。
我用圆珠笔捅了捅他的手背，面部表情几乎是狰狞地对他说：“一定要把梅瑰给我追到手！否则的话我又要开始头疼了。”
“江大河就是挡在梅瑰走向我怀抱的路上的一堵墙，你能替我把它推倒吗？有你帮忙的话会容易得多。”吴小勤呆呆地看着我捅他的手，连说话的口气都不再带有以前的那股狠劲儿了。
“那你和梅瑰现在到底进展如何了？”我小心地把自己的疑问向他提了出来。
“上一周的周日和这一周的周日，我都和梅瑰约会过。就在昨天还收到了她送给我的玫瑰花。呵呵。”小勤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嘴角微微地扬了扬。
“哇，祝贺你了。”我如释重负般地一边欢呼着一边为他鼓掌祝贺。
男人们得到了自己心爱的人，怎么这么容易就会变得跟温顺的小猫咪似的？
大河是这样，小勤也是这样……
当我想到我不在大河身边时，他身边的空缺会有多么的大时，我的心情又一次变得阴暗了起来。
“这是什么？没想到你也戴这个？”吴小勤伸出手来捏着我那十字架形状的耳环仔细地打量起来。
“不就是耳环吗？怎么，没见过啊？”我有些不悦地拨开了吴小勤的手。
“是江大河让你戴的吧？不过说到他，这段时间以来既不见他飙车，也不见他带着那群小子到处转悠，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似的，这都是因为你的原因吧？”吴小勤对于我冷淡的反应一点也不恼火，依然用嘲讽的表情看着我问道。
曾经一度追随着大河把他们高中搅得天昏地暗的那些小子，现在都已经追随了吴小勤。
在学校里，大河的交际半径，也就仅限于他周围的师聪，大个陈，郑海洋还有我而已。当然，再就是“玉米”们。
大河现在每天放学后所做的事，除了陪我回家吃饭以外，就是和海洋他们一起骑车去江边看风景，或者和“玉米”们上街拉票。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每天虚度光阴了。
偶尔会在校内校外见到大河的吴小勤也难免会对此感到奇怪。
“谁的原因都不是，是因为他自己。大河开始懂得珍视自己的人生，不再像以前那样虚度下去。你也应该……”我仗着自己课外辅导老师的身份，一有机会就对他循循善诱。
“宇秋。对于你我有一点一直想不明白。对于江大河来说你似乎是他的全部，那么对于你来说他是什么呢？”吴小勤唠叨的时候我可是从来都在旁边听着，可换成我说话的时候，还没等开始就已经被他把话给打断了，不仅如此，还打蛇随棍上，顺势给我来了一个反击。
吴小勤的反击威力还真是不小，不仅一下子转换了话题，而且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别说那些没用的话了，好好地上课吧。我上次就说过，下一周是我的最后一节课了。课没上多久就这样结束了，觉得有些对不住你。我已经跟阿姨说过了，如果愿意的话，我会再介绍一个我们学校的大学生来给你做家教。”
时间剩下的不多了，我静静地在安排着一切。
二十六
“你每个周五去的辅导班到底在什么地方啊？”我们一群人从校门里出来，只有我一个人沿着墙根儿走向另一个方向。平日里都不怎么过问的大河突然从后面紧走两步追上我，用手拉住我的书包问道。
“啊？对、对不起……辅导班……那个……”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把揪住，不仅仅是脚底，就连我的舌头也打起结来。
“去学习用什么对不起的？！”大河锐利的目光似乎都要把我看穿了。
“该不是和‘凉粉’一起去拉票去了吧？”大个陈也有尖刻的时候。
一想起自己上次被吴小勤强迫出现在“凉粉”的拉票队伍里，我的脸就红得跟什么似的。
“他背着我们自己偷偷地学了那么多，当然觉得对不起我们了。是吧？”还是海洋有眼力劲儿。看出我心里的慌张与不安，他一边说着，一边搂着大河的肩膀，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被海洋搂着肩膀，大河不得已地挪动着脚步，却依然一步三回头地朝我这边望过来。
我则装作没看见，加紧脚步匆匆地走掉了。
今天是我在吴小勤家的最后一节课外辅导课。
我急匆匆赶了过去。
“啊哟！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我们家闯进一个男人……小勤他今天要晚一点回来。说是去给什么《超级女声》拉票去了。你先上楼去坐着等他一会儿吧。”
我今天没有特别地换什么衣服，而是跟白天一样，穿着牛仔裤和黑色的羽绒服就那么直接去了吴小勤家。
吴小勤的妈妈开门一见我这副打扮，就吓了一跳。
“嗯，好的。”
我失去应有的女人味已经好久了，想起这事儿多少让人觉得有些悲哀。至今为止一次也没有迟到过的吴小勤，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待在家里。我听了吴小勤妈妈的话，来到楼上吴小勤的房间里等着他。
觉得就这么干等有些无聊，于是从书包里掏出了日记本。
嘀哩哩哩，嘀呖呖呖……
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我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原本跟珠珠约好了，课外辅导结束之后在family restaurant见面，由我做东请她客的。而且吃完饭之后，两个人还打算一起看《超级女声》呢！
看现在这个样子，时间要延后了。
吴小勤！虽然之前你一直表现得很好，可也要有始有终啊。这个样子怎么可以！我一看液晶屏，打来电话的人正是小勤。
“呀！吴小勤！你到底在哪儿呢？！你还算是个‘凉粉’吗，现在还不回来！”我一翻开手机盖就不容分说地大声质问道。
“……”没有回答。
“你到底听没听见我在说话啊？！快点儿回家！”我心里焦急，嗓门提得更高。
“……”那边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吴……小……勤？！”我突然涌上了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让我遍体生寒，连想顺利地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祈祷般地叫着小勤的名字。
“宇秋……谢谢你给我这个刻骨铭心的记忆作为礼物。”
我的虔诚的祷告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电话那边传来的正是大河那低沉又冰冷的声音。
“啊……大、大……大……”我除了这几个字之外，再也发不出任何其他的声音。
每次在紧要关头总能想出绝妙的主意而让我转危为安的我那聪明的脑瓜儿，这次彻底地僵住了。
“既然已经刻骨铭心了，就把手机给我吧。宇秋，按照约定，你和江大河间的关系也该做个了断了。虽然晚了点儿，但是我一直在等着你要走的这个时候。今天不是你最后一次来我们家玩儿嘛。”手机好像被从大河的手里给夺去了。这次换成了吴小勤那轻松而又嘲弄的声音。
我只感到头“嗡”的一下子。
“你玩的什么狗把戏？！到底什么意思？！”我气得直跺脚。
“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不过是因为比起玫瑰，我更喜欢百合罢了。还有，少跟别人骗你是什么最早的‘玉米’！”吴小勤挂断了手机。
该死的！虽然搞不清前前后后究竟都发生过什么，但是不用猜也能知道，事态变得越来越严重，越来越复杂，而且似乎吴小勤把我的一切都已经透露出去了。
我原来想通过帮助小勤追求梅瑰而控制住局势的计划在一瞬间化为了泡影。这就是用人的感情作赌注的结果。如果那个人了变心的话，你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发了疯似的冲到楼下，大力推开客厅门门，在最短的时间内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同时给海洋打了电话。
“喂，海洋吗？你现在和大河在一起吗？你现在在哪？！快点告诉我！快点！！”
“在公园……宇秋，你真让我失望。也真让我们‘玉米’失望！嘟！”海洋冷冷地挂断了电话。看样子那边的事态已经发展得很严重了。
我顾不得因为紧张而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的心脏，我让司机把油门踩到底，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飞也似的向公园驶去。
我不知道吴小勤究竟惹了些什么事出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赶到大河面前把一切跟他解释清楚。可是，怎么解释得清楚呢？
最让我痛心的就是连海洋现在也变得厌恶起我来。在去香港之前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快把我逼疯了。
对策？妙计？这些东西我现在一样也没有。能做的就只剩下祈祷了。
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最糟的情况发生，那就是让大河再一次背弃了江教授。
刚来到公园的入口处，就见里面横冲直撞地开出十来辆摩托车，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嘀嘀！嘀嘀嘀！！
“你们是怎么回事！还不快点把路让开？！”
我急得都快疯了。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急得摇下车窗，伸出头去。
其中有一辆车子驶了出来，到了我的出租车前一个急刹车停住，我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宇秋，你怎么也来这儿了？！你不是应该在我家里等着我的吗？！我们一会还要一起支持张靓颖呢，哈哈。”一手摘下头盔，另一只手按住车的顶棚的不是别人，正是吴小勤。
“吴小勤你这个疯子！到底，到底你都干了些什么？！你都对大河说了些什么？！”我从车窗伸出手去，抓住他的外套死命地扯着，愤怒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只不过是把从你那儿学来的撒谎本领，运用到他的身上罢了。当然了，这还要感谢你的课外辅导课教得好。怎么了？我你对我的发挥不够满意吗？”吴小勤瞪大眼睛，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那副嘴脸让我看了只觉得恶心。
“万一因为你，大河有个什么闪失的话，我跟你没完！”
从我这儿学到的方法……
对啊，我的全部和所有，都是由谎言和欺骗构成的啊……
“妈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不会再见你了！除非他真的是根玉米棒！”吴小勤把脸伸进车窗，脸上的表情已经抽搐了，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这些话。
“你对大河到底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说谎？！”我焦躁不已，只感觉胸口好像憋着一团火，现在似乎都要炸开了。
“事态究竟怎样你还是亲眼去看一下吧。大河这个王八蛋，我是永远不会放过的。小子们！把中间的路给他让开！”吴小勤冲那群人挥了一下手，车子都开始动了起来。
“宇秋。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吴小勤面目狰狞地冲我丢下这么一句话，又用手点了我的鼻子一下，这才调转车头驶出了公园。
如此说来，方才他要用百合代替玫瑰的那番话……想到这里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吴小勤你这个王八蛋！疯子！做你的梦去吧！要我跟着你我宁愿去死！”我把脖子伸出车窗，冲着远去的吴小勤的背影放声大骂道。
过了好一阵子，情绪才总算稍微稳定了一点，于是让司机再次发动了车子。
该死！这么大的公园，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呢？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我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