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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市长秘书-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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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放长线钓大鱼……”

陆清话音刚落,鱼漂不见了,“正隆,鱼咬钩了!”

陆清一边说一边收杆,果然一条大鲤鱼打着水花上钩了……

63。遇害

不知迟小牧最近忙些什么,一打电话就占线。林大勇更是见不到影儿,杨娜每天上班。小区里静极了。我着实感觉到了什么是寂寞。

冬天来了,临窗而立,悠扬的雪花宛如音乐和风飘荡。我的思绪也随着雪花的飞舞而跳跃。我在想,即使我富有漫天洁白,若无爱的一丝愁绪,我仍觉寂寞。寂寞的人并不缺少爱,而是缺少沟通。我现在是不屑与人沟通,或者说,没有资格与人沟通。还是寂寞一段好,可以让自己的思绪沉淀下来。这么一想便少了许多浮躁。

星期六上午,我给迟小牧打电话:“小牧,中午一起坐坐吧。”

“不行,我正陪女儿逛野生动物园呢。难得陪女儿一次,不能扫孩子的兴。明天吧,明天我请客。雷默,下一步想干点啥?”

“英杰让我写小说。”

“雷默,太好了,我早就希望你写小说,就你那文笔和才气,写书准行。不过,别忘了把我写进去,一旦哪天我死了,活着的人看了书还会对我有个念想儿。”迟小牧笑着说。

“小牧,你这乌鸦嘴,好端端地咒自己干什么?”我很生气地责怪道。

“好了,不跟你唠了,我要陪女儿了。明天见!”迟小牧嘿嘿地笑着说。

迟小牧挂断电话,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对迟小牧说要写小说,其实写什么心里根本没有数,也许只是个心理安慰。本想和丑儿探讨一下,可她却一直关机。也不知她是否从上海去了北京。

此时的我深深体会到政治有时宛如阴风苦雨,它无孔不入地吹入个人生活,甚至可以摧毁人的一生。命运如果是一只沦落在鸡窝里的鹰,人生还会有机会;命运如果就是一只鸡或鸭,那么人生的意义只剩下扯淡了。我不知道我的命运是什么,更看不清前行的方向,但我仍然有勇气拆下肋骨点着当做火把照亮前方。

晚上,我和杨娜正吃饭,母亲打来电话说,我父亲刚才又抽了。母亲很着急。总这样也不是回事儿。我心里又罩上一层阴影。我安慰了母亲好一会儿,自己却平息不下来。父亲的脑膜瘤越长越大,看来不做手术是不行了。

父亲一生精明,文化大革命时走“五七”,蹲牛棚、挨批斗,多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

“爸,文化大革命那么复杂的政治环境,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有一次我问。

“那个时候有许多战斗队,我哪个也不参加。一个战斗队找我表态,对的,我就表态支持;不对的,我就不说话。另一个战斗队找我,我也这样做。”父亲说这话时显得有些诡谲。“如果两个战斗队同时找你怎么办?”我将军地问。

“那我就溜!”父亲毫不犹豫地说。

父亲从小就喜欢看《三国演义》,我也喜欢看,而且很欣赏杨修的才华,为杨修的死鸣不平。父亲常说:“聪明固然是好事,但决不能卖弄聪明。”现在看来,我能躲过“李张大案”这一劫,大多得益于父亲。父亲从小就教育我,两个人过独木桥时,都说自己有急事,争着先过,结果谁也过不去,最后只能掉进河里,你不如让他先过,这样两个人就都过去了。每当想起这些事情,就更为父亲难过。

第二天,迟小牧一直没来电话。我心里生气,心想,这小子也变了,居然说话不算数。到傍晚的时候,我手机响了,我心想,迟小牧这小子还行,到饭食儿来电话了。

我一接电话傻了。

“是雷默吗?”电话里问。

“是。”我说。

“我们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我是探长卢志。我们支队长肖剑请你来一下。”

我的心格登一下,心想,肖剑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好端端的公安局找我干什么?

“卢探长,有什么事吗?”我试探地问。

“你认识迟小牧吗?”卢志的口气让人心生寒气。

“认识,我们是好朋友。”我心中紧张起来。

“那好,你到公安局来一下吧。”卢志冷峻地说。

“什么事呀?”我心里更紧张了。

“来了你就知道了。七点钟,我和肖支队长在市刑警支队会议室等你。”卢志不露声色地说。

我挂断电话,赶紧给迟小牧打电话,又是关机。我心里忐忑不安,脑子里迅速地猜测着会是什么事。

“雷默,出什么事了?”杨娜看我接完电话表情不对,便关切地问。

“市刑警支队找我。”我望着妻子疑惑地说。

“公安局找你干什么?”杨娜紧张地问。

“不知道!”我也疑惑地说。

我心想,会不会是迟小牧去中纪委的事被发现了?薛元清打击报复?我不敢深想。

“把外套给我。”我下意识地对妻子说。

“雷默,我跟你一起去。不然,我不放心。”杨娜脸色发白不放心地说。

“不用,我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已经开始冷静,推门走了出去。外面零零星星地飘起了雪花。我孤零零地站在路边打车,心里油然而生几丝悲壮。路灯昏黄,人们匆匆而过。雪花飘在我的脸上,静静地化成水,又顺着脸颊流到嘴边。我用手擦一下脸,仿佛清醒了许多。雪天打车是最难的,我一连打了三辆车,都有人。

最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去哪儿呀?”司机摇下车窗大声问。

“去市刑警支队。”我也大声回答。

“顺道,上车吧!”出租车司机爽快地说。

车上已经坐了一位客人。我只好上了车。

我到刑警支队时,雪已经下大了。我推开会议室的门,有四五个警察正在开会,领头的就是肖剑。我心想,肖剑你跟我装什么犊子?还让手下给我打电话。

肖剑见我进来既客气又严肃。他给我介绍了卢志等人。然后难过地说:“迟小牧昨天中午被杀了,一起被害的还有他六岁的女儿。”我听后如五雷轰顶,呆若木鸡。

肖剑扶我坐下,好半天我才缓过神儿来,“怎么发现的?”我悲痛地问。

“今天中午我们接到的报案,”肖剑面容严峻地说,“尸体是在一个军用仓库发现的,大人和孩子都是被钢丝勒死的。歹徒试图将尸体埋了,可是天太冷,地冻得厉害,只挖了很浅的坑,上午工人们进仓库搬东西时发现一只小孩子的手露在土外面,大家七手八脚就把两具尸体挖了出来,这才赶紧报案。我们接到报案立即赶到现场。在土坑里我们还发现一个皮包,里面有一万元人民币,一个手机,还有电话本、证件什么的。手机里接的倒数第二个电话就是你的。”

“那倒数第一个电话很可能就是歹徒的。”我警觉地说。。电子书下载

“我们正全力追查这个手机号码。雷默,当时小牧和你通话时说了些什么?”肖剑严肃地问。

“没说什么,小牧的情绪正常,正陪女儿一起逛野生动物园呢,还约我晚上吃饭。”

“你好好想想,想起什么反常的事就打电话告诉我。”

显然,肖剑很想在我这儿了解到有价值的线索。

“好的,能让我看一眼小牧的尸体吗?”我用请求的口吻说。

“可以。”肖剑毫不犹豫地说。

迟小牧和他女儿的尸体都存放在法医室。肖剑和卢志陪我一起去了法医室。法医是一个漂亮女警官,三十岁左右,见肖剑来了,连忙迎过来。

“肖队。”女警官说。

“小赵,让雷先生看一眼尸体。”肖剑命令道。

小赵请我进了里屋,在平车上,白布盖着两具尸体,一大一小,小赵掀开白布露出尸体的头部,我一看见小牧痛苦狰狞的面孔,便热血涌了上来,眼泪夺眶而出。

“雷哥,迟小牧平时都和什么人在一起?”离开法医室,卢志严肃地问。

“关系最密的有一个人。”我想了想说。

“谁?是不是胡艳丽?”肖剑迫不及待地问。

“对,就是冯皓的老婆胡艳丽。”我愤懑地说。

“他们的关系我也有所耳闻。雷哥,你再细说说。”肖剑颇感兴趣地说。

“关系很复杂,既是大学同学关系,又是生意上的伙伴关系,还是情人关系。”我详细介绍了迟小牧和胡艳丽的关系。

“卢志,立即追查胡艳丽的行踪。”肖剑命令道。

“是。”

卢志带着几个警察走了。

“肖剑,小牧是我们的朋友,你一定要给他报仇啊!”我叮嘱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抓到凶手的。”肖剑语气坚定,目光冷峻。

我回家把迟小牧和女儿被杀的消息告诉杨娜后,杨娜也是惊得目瞪口呆。是啊,这两年迟小牧跟我的关系太近了,几乎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小牧虽然平时一身臭毛病,但他的心是善良的。只是命运把他逼得心灵扭曲起来。

64。遗书

迟小牧被杀的消息很快在东州传播开来。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是情杀,有人说是仇杀,还有人说是被绑架后撕票了。中国的老百姓爱听故事,也善于编故事。总之,迟小牧作为东州市知名的房地产界大老板,和女儿一起被杀难免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迟小牧和女儿被杀以后,有一个人公安局一直没找到,这个人就是胡艳丽。她神秘地失踪了,连冯皓也不知道她的去向。胡艳丽成了迟小牧和女儿被杀案的主要犯罪嫌疑人。

薛元清得知此事后,特意把冯皓叫到家里,逼问胡艳丽的下落,问迟小牧是不是她杀的?尽管冯皓预感到这件事一定与胡艳丽有关,但是面对薛元清的追问,他还是一概否定。

“冯皓,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我看你已经不适合做我的秘书了,你自己选个地方吧。”薛元清很不客气地说。

冯皓半天没说话,他没想到鞍前马后伺候多年的老板这么绝情,他知道与薛元清的缘分到头了。关键时刻他只会保全他自己。

“薛市长,让我好好想一想吧。”冯皓心想,随便打发我不行,我要选一个合适的地方。“好吧。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想去哪儿,想好了,告诉我一声,我给你操作。”薛元清让冯皓离开自己的决心已定。

胡艳丽失踪一个多月了,市公安局一直没找到她的行踪。迟小牧的案子一直没有进展。肖剑负责这个案子,因为案件背景复杂,他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薛元清把冯皓安排到东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任副主任,这是冯皓自己提出来的,和外商打交道,他喜欢。

迟小牧的妻子悲痛欲绝,她住进了医院。我和杨娜去医院看她时,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封信递给我,她悲痛地说:“在小牧的书房里发现了这封信。雷大哥,是给你的。”

信皮是东州市政府专用的那种,牛皮纸的。我打开信,信中写道:

雷默,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被人害了。我有预感,人生苦短,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惟一值得欣慰的是交下了你这个好朋友。常言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你是我一生的知己。如果我被害,凶手一定是胡艳丽,我知道我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但我良心未泯。我死后,请照顾我的父母、妻子和女儿,拜托了!你的文笔那么好,不要再做生意了,我们原本就应该做学问,却由于欲望误入官场和商场。把我的故事写到你的书里,让人们警醒,用你的笔去揭露腐败,还老百姓一个蓝天。永别了!

小牧绝笔

十一月三十日

我读了小牧的信,心如刀绞,油然而生一种责任感。迟小牧本来可以做一名大学老师的,却成了爱情争斗的牺牲品;他本来有机会成为一名儒商的,却成了情人的刀下鬼。迟小牧的人生是可悲的,更是可怜的。而我却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我压抑得太久了,孤独得也太久了。周围的酒色财气四处泛滥,却惟独灵魂的痛楚受到忽略,这个世界逃避死亡并不难,而逃避堕落才是最难的。因为一个人即使堕落到底也都是缘于起飞的欲望。

我和杨娜离开医院以后,心情都很沉重。

“默,迟小牧一定是胡艳丽杀的吗?”杨娜不相信一个女人心地会如此歹毒。

“可能吧。”我含含糊糊地回答。

“迟小牧和胡艳丽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杨娜又问。

“案子破了就知道了。”

“这个女人也太狠毒了,连六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这背后一定有惊天的原因。”我毫不怀疑这一点。

我和杨娜在马路上走了一会儿,她挥手打了一辆出租车。我们一上车,司机就开始骂:“我们在市中心住得好好的,非他妈的搞什么银街工程,逼着老百姓搬家,说是货币安置,给的那几个钱,只能在郊区买房子,孩子上学本来就早,这回搬了家,我老婆四点钟就起床做饭,孩子五点钟就出门了。时间都搭道上了。”

车行驶到市府大路过不去了,路被上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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