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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名门公子:小护士,不温柔-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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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心翼翼将配方的相关关键数据凑藏起来,不让她知道;可是那个家伙他总是轻视了她——他都忘了,当年在医大的时候,他们考试的排名,他段竹锦虽然总是第一,可是她周心瞳也总是紧随其后的。
  坦白说,她哪儿就比他差了?
  更何况,身在泰国的四年,她在朱大里国际闻名的医学院里头进修了药剂学的相关知识,所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就不在竹锦之下。她比他欠缺的,不过是脑袋里的花花道儿;可是只要有他的基础数据和主要的试验方法来支撑,她自己是可以将试验进行到底,从而得出配方的最终结论的。
  这一切她刻意隐瞒了他,没让他知道。
  他刻意想用这个办法绊住她,不让她走;她懂他的苦心,可是她不能不走。
  所以她当初才刻意隐瞒了在朱大继续进修的这段经历。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机会离开……她必须自己一个人走,因为那是她自己注定的命运。
  “心瞳,你这一走,让我们跟竹锦如何交代?”
  心瞳临走前夜,请了袁媛、周正来吃饭。席间,心瞳将自己的想法阐明。周正和袁媛听了差点没疯了!
  尤其是周正。虽然自知已经应该放弃对心瞳的感情,可是毕竟曾经动心,更受了竹锦的委托要好好看着心瞳的!
  心瞳微笑,“我知道他一定会让身边所有人都看着我的。不光是周正和袁媛你们两个,还有段大哥啊、周蜜姐啊……可是我还是得走。”
  “可是也请你们替我保密,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竹锦。这一次J国之行,任务重大,而且稍有差池就可能给他带来生命危险。所以请不要让他分心,暂时瞒着他。”
  袁媛泪落下来,“心瞳,你那边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去做不可?我们能不能帮得上忙?如果可能,让我陪你去,行不行?让你一个人走,我们怎么可能放心!”
  “傻瓜。”心瞳淡定微笑,“我回去跟冽尘办离婚啊。难道这件事你们不希望我赶紧去做么?反正这段时间竹锦也不在家,我就趁机把离婚办了。等他回来,就能给他一个惊喜啊!”。
  夜深,段柏青驱车而来。
  心瞳坐进车子,向段柏青坚定微笑。
  “还是决定要走?”英姐死后,段柏青终于成为了段家期望中的长子,端正稳重,再不似过去的笑谑。
  “段大哥,就像你一定要结婚,一定要承担起身为长子的责任一样。我也没得选择。”
  段柏青挑眉。
  “段大哥,我知道,其实你也是为了竹锦。当初如果你一意孤行,违抗家族命令而跟英姐在一起,那么我跟竹锦一定没有未来——段家怎么可能接受两个孙媳妇都与毒。品有关?”
  “段大哥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承担起了家族的责任,才会让竹锦的未来拥有更多的自由。段大哥,我替竹锦谢谢你。”
  段柏青用力吸气,转过头去,“作为兄长,我没来得及保护妹妹,所以我必须要让弟弟幸福。”
  “心瞳,如果你真的要谢我,只做一件事——即便这次一定要走,也一定要回来,回到三儿的身边来,让他一生幸福。”
  正文 292、每一刻 孤独的承受
  泰国,曼谷。
  夜色静静。
  比夜色更加宁静的是平静的水面。
  水天如墨,天上星子倒映入水里,一颗一颗,宛如晶莹的泪。
  波上一叶小舟,静静停泊在江心,船舷边并无丝毫涟漪,仿佛整艘船已经融入水面宁静。
  显然,那船上的人,已是许久一动未动。
  即便那人背影里是灯火里金碧辉煌的宫殿,那宫殿映入暗色的水波,华丽却也映满了寂寞。
  一水之隔的差猜家,差猜的母亲从窗子遥望到这一幕,都是叹息,对着儿子说,“你看,那位贵人又在如此发呆了。”
  那位贵人,自然是冽尘。
  水天如墨,他一袭白衣独在水天之间,那样清逸出尘,却也——寂寞。
  差猜也是叹息。
  “真是不明白,这位贵人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财富、地位、成就?这些,他如今都有了,可是仿佛唯一的爱好只是这样独自坐在江心,一坐就是大半夜。”
  差猜难过地甩甩头。母亲说得没错,主人每天除了将公事从早忙到晚,唯一的消遣就是这样坐在江心,天地宁静,他却孑然一身。
  与母亲不同的是,差猜知道那个原因。
  少夫人当年曾经住在他家里过,与主人的宫殿就是隔着这样一泊水面。所以主人想念少夫人的时候,便会自己划着小船来到江心,静静地,仿佛想要追溯那段时光,仿佛想要——拉近与她的距离。
  可是他只肯到江心,想要拉近距离,却又恪守着最后一段距离。
  主人自己是学心理学的,他差猜跟着主人这么久,多多少少也有耳濡目染,差猜此时也能明白主人心里的想法——他终究还是要与少夫人保持最后的距离啊,尽管那么想要靠近!
  明明那么思念,又何苦非要远离?主人这究竟是怎么想的!
  过去还是有机会弥合距离的,可是主人却自己给硬生生地放弃了机会!如今少夫人在金三角召集傣帮旧部,已经公然要与主人决裂!
  主人明知道少夫人那样在意傣帮,可是他当初又何必要那样做!反过来说,既然他也能想到少夫人会为了傣帮而与他决裂,他为什么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而只是呆呆地坐在江心这样绝望地思念着她!
  为什么不趁着来得及的时候弥补,为什么要眼睁睁一步步走到如今!
  少夫人那边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即便傣帮重建,可是傣帮已经没有了罂粟!在那贫瘠的金三角,傣帮将如何生存?
  少夫人也是,明知道主人还在爱着她,她为何就不肯回到主人身边?
  这一对啊,真是让人想不通的怨偶!。
  中国云南。
  滔滔林海,风声飒飒。
  林中无国界,走着走着便能一脚跨出国境而不自知。不过对于居住在林子周边的边民来说,林子是他们几乎每天都要通行的路途,国境线对于他们来说丝毫没有什么神秘感。他们每天都要出国、归国。
  更有甚者,有的人家房子的一半在国内,另一半已经是另外一个国家;有的房门是国内,院子就是国外;耕种的田地一半是国内,一半是国外。
  在这样的林子里,看见个边民优哉游哉地走来,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树下本坐着几个边民打扮的汉子,打着呵欠,显然是相当疲倦。其中更有个严重的已是鼻涕眼泪都淌下来,嘴都把不住了:
  “草,不让老子吃烟,老子怎么活!”
  身边的同伴哆嗦着手,从挎兜里掏出个小瓶子来。瓶子里头有褐色的药片,倒出来扔给那涕泪横流的男子,“吃这个吧。殿下说过,只允许我们吃这个!”
  涕泪横流的将药片急急忙忙含进嘴里,少顷终于安静下来,靠在树干上仿佛进入了某种美妙的境界,安详地仿佛睡着。
  那远来的边民穿了身牙白土布的衫褂,头上还裹着同样颜色的头巾。他看见那几个汉子,便也打着呵欠凑过来,“几位老哥,还有没有货?我,我买!”
  这是国境不清的原始森林里,那边民还操着一口地道的当地话,那几个汉子就也没有过多防备。国境周遭的一些村镇几乎是全民都吃烟,这样的买卖本是常见。
  “草,你问错认了,我们吃的东西不是你要的烟!”那几个男子有点不耐烦,挥手让边民离开。
  “不是烟?”那边民呲着牙就瞪眼睛,“怎么可能!你们那个老兄刚刚吃的不就是?看他现在不是酒high了?”
  “告诉你不是就不是!”那几个汉子有点恼了。
  边民一看情形不妙,赶紧说软话,“几位老哥,兄弟我不懂规矩,多有冒犯,多有冒犯啊!兄弟实在是打熬不住了,今天出来还忘了带烟。这烟瘾犯了,难受死了,难受死了……”说着抱着头滚倒在地,眼泪和鼻涕都淌出来。
  那几个汉子对望一眼,叹了口气。这份痛苦他们也都明白。那个身上带了药片的便倒出两片褐色的药片塞进边民口里,“遇见我们算是你的造化。”
  那边民吞了药片,渐渐平静下来,脸上露出梦幻的神情。说话都轻飘飘的,“哎哟,这个,这个是什么药?很、很high啊……是,是烟土做的吧?”
  “不是烟土。”那几个汉子径自说话,也都不搭理边民。
  “这药片好是好,关键时刻能救了咱们的命——不过就是药劲不够啊,没有烟土过瘾。”其中一个汉子打了个大哈欠,“殿下不让我们再种烟土,说是种子不够。这得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滚在地下的边民长眸里黠光一闪,“烟土种子?我,我有!”
  正文 293、装疯卖傻
  “你有烟土种子?”那几个汉子听着便都兴奋起来,爬起身来都围到边民身边去,“你有多少?”
  边民不出声儿了,很是防备地盯着那几个汉子。
  “岩展!”那个身上带着药片的男子显然是为首的,他眯起眼睛来叫着另外一个汉子,以目示意。
  岩展无声点头,悄然绕到那边民背后。
  “兄弟,怎么称呼?我叫刀满。”为首的汉子主动攀谈。
  边民打了个大呵欠,“我叫岩糯。”
  “岩糯兄弟,你方才说自己有许多烟土种子,是真的?你也知道这东西现在多金贵。市面上买不到,拥有种子的人又绝不外流。”刀满不疾不徐套着话。
  岩糯显然还没从药劲儿里完全恢复过来,嘴有点没把门儿的,“那是!尤其是现在都知道决不许卖烟土种子给傣帮……否则,否则就会杀无赦!”
  刀满和岩展等几个人对了个眼神儿,都是一皱眉。
  没错,刀满和岩展这几个人正是傣帮的人。而那个下达命令,决不许卖罂粟种子给傣帮的人,就是冽尘!
  傣帮与冽尘集团的仇又加上了一笔,所以大家都明白,江冽尘这是要将傣帮余部赶尽杀绝!就算他们有的逃过了大火的那个夜晚,可是如果在金三角没有罂粟种子,那么他们用什么来生活?更别提需要大量钱财重建武装、购买军火了!
  在金三角,如果没有武装,或者没有钱去雇佣武装,那你只能等着被人掐脖子弄死!
  江冽尘现在就已经伸出手去卡住了傣帮的脖子,等着他们一点点死掉……
  “兄弟,傣帮现在都不存在了,你放心说,消息自然不会落进傣帮的耳朵。”刀满缓缓诱导。
  岩糯又打了个大呵欠,“现在国内禁毒越来越严格,咱们都不敢在田里种。咱们都是偷偷在林子里找块地种点儿。种子也自然不敢带到家去,都是埋在,埋在……”岩糯咕哝着,没有说完就要睡着。
  刀满皱眉,四下环顾,然后跟岩展使了个颜色。
  岩展无声从后头走上来,一拳击打在岩糯后脑上!岩糯一声都没发出来,已是软软躺倒……
  刀满和岩展几个人抬起岩糯,无声消失在林子里。枝叶摇曳,仿佛掠过的只是一阵风。
  刀满等几个人抬着岩糯一路向前走,风声过耳,几个汉子深一脚浅一脚地都有点累。岩展就问,“大哥,这小子怎么还没醒过来?按理说已经过了药效!”
  刀满也是皱眉,回头瞅了一眼依旧沉睡不醒的岩糯,“许是,你那一拳打得太重了吧?”
  风声飒飒,几个人不敢停留,加快脚步。
  他们没看见的是,在他们急急赶路的时候,被他们抬着走的岩糯悄悄地将眼皮掀开一条小缝儿,露出一丝狡黠的目光来。
  被架死狗一样抬着走,又是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山路,其实滋味儿并不好受;但是再不好受,终归也是被人抬着呢,总比自己走路要轻省些。所以岩糯继续闭上眼睛装晕倒。
  比如林妹妹吧,不是在贾府一遇着刺激就晕倒么?那固然是她身子弱,可是从生理和心理上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自保的方法呢?就跟有人会晕针一样,那属于良性晕厥,是身子在本。能地保护自己个儿呢。
  “累死我了,实在走不动了!”岩展先受不了了,扔开了岩糯的脚丫子。重心一失,另外几个人就也拎不住岩糯了,纷纷松手,岩糯很凄惨地“啪嚓”掉在地上,险些没摔成肉饼。
  “哎哟——”岩糯这才“醒来”。这么摔,如果还继续装昏迷不醒,那就演得忒假了。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滴。
  “岩糯……你这名儿还真取得不错。糯啊,你真跟糯米似的,硬撑不起来!”岩展懊恼咒骂。
  岩糯捂着后脑勺,露出一副无辜眼神儿,继续装不知道情况,“哎?几位大哥,我怎么在这儿啊?发生什么事儿了?几位大哥,这是带我上哪儿啊?”
  刀满的眼神阴郁下来。此处已经离开了中国国境,距离他们的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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