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之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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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岩轻笑:“又闹脾气!”心中却是不笑的,此次回广西,将会有一段恶战,而他未来的势力,是否能够愈加地扩张,也就看这一战。说不准,也要好几个月不能再来上海了,想到这个迷人的小妖精,他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俯□子,他贴着若兰的背,脑袋就放在她的肩头:“今天就好好休息,哪儿也别跑了。”回想昨晚的一切,他就后悔,真的。他竟然那样地粗暴,竟然让她的第一次在车里发生,他后悔极了!那鲜血染红的旗袍,已经被他收了起来。今后,他会好好补偿她的。
看,这世间的男人,想到的,也不过是补偿二字罢了。
正说着,李妈在门外头唤着:“小姐,有你的电话,是佟公馆那边儿打来的。”
干爹?若兰赶忙起来,身子一动,双腿就还有些疼,柳安岩二话不说,便抱着她下了楼。在一楼沙发上坐下,佟若兰接起了电话:“干爹?”
正是佟四爷:“若兰,何庆礼那小子丢了!”他有点动怒,身子又不大好,便咳了咳。
佟若兰赶忙道:“干爹你别动怒,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我去一趟佟公馆吧?”何庆礼居然跑了?看来事情不简单,而且十分不妙。
佟四爷平静了会:“不必了,王管家一会会去你那里,他清楚这一切。”
挂了电话,身边的柳安岩问道:“怎么回事儿?你这身子,最好别出去了。昨晚便和给你看病的医生约好了今日再来,我已经差了宋宇飞去请,半个小时后就能到。”一边拨弄着她的黑发,一边看着她的脸蛋出神。
佟若兰顺势倒在他的大腿上,身子蜷缩起来:“前几天发现何庆礼私自设了堂会,擅自扩大势力,我给了他点儿教训,打算关上几天,让他不敢再犯。现在,他却失踪了,我怀疑……”
“你怀疑,他早就招了不少人手,你发现的不过是一小部分?”
“安岩真是聪明呀,真让我崇拜!”佟若兰看着他,拍起马屁来脸不红心不跳,又叹了口气:“我担心他有什么计划。”把玩着柳安岩的衬衣扣子,一副苦恼的样子。
柳安岩笑了:“他能有什么计划?你还怕了他不成?”不知这女人给了何庆礼什么教训?
“你不知道,何庆礼这人可记仇了,我拿走了他的两根手指,他还不得恨死我呀?”佟若兰忽而抱住了他的腰身:“万一他报复我,我好怕呀!”
柳安岩失笑出声:“佟家的大小姐何时怕过谁了?”一把把她从大腿上拉起,狠狠抱住。
“有我在,你怕什么?”他自信而张扬,倒是和若兰不相上下:“一会谈事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听着,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提!”
“安岩真好。”若兰靠着他的胸膛,撒娇。男人,在他对你好的时候,你要得再多,他也觉得不多!若是有朝一日他不想对你好了,那可是半点好处也捞不着、后悔也来不及了。
柳安岩的手在她的手臂上抚摸着:“还痛么?”
“嗯?”若兰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颊一热:“你,你说请医生来看,就是为了这个?”
柳安岩乐了,难得她也会害羞:“是女医生,你怕什么?我可不要你的伤好不了,那我还怎么——疼你?”
白他一眼:“就知道想些不正经的东西。”
“我哪里不正经了?疼你也不正经?”柳安岩逗她:“你们女人啊,男人怎么做你们都觉得不正经!”
“就不正经,你们男人都是不正经的。”指责他,指责所有的男人,表情却是调皮得可人,要被指责的男人无法生气。柳安岩看那眼角的媚意,就忍不住低头,掠夺那唇中的空气。
“什么?!”若兰一惊,差点从柳安岩的怀中跳起来,冷不防双腿一疼,就又乖乖回到了这个男人的怀中。
她气得要杀人。这何庆礼果真是招了不少人,眼下带着人不知躲哪儿去了,看来是早有心思要另立门户了。不过,他现在也立不了,八成是带着他的人他的钱找人投靠去了。上海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在这黑道上叫得出名儿的,也不过是那几人,她心中思索着,便锁定了一人的名字。
王佑风却吞吞吐吐,似乎话还未说完,若兰眼一横:“是不是还有什么坏事儿没报上来?”
王佑风一个激灵,老老实实招了:“小姐,咱们的土货,原先不都是走那条道的嘛,可刚才才查到,最近要到的两批货都临时被换了路线,连提货的人都给换了!”
不消说,定是那何庆礼搞的鬼,他原先得到重用,就专管这运货的事情。看来他是想趁走之前要捞一大把!
闻言柳安岩说道:“他若是要通过军警上法租界,就得过了薛金隅这一关,到时候着薛金隅查一查。”薛金隅是他的人,在军警和法捕处都有熟人,每次洪坤的人把这些货拿回来,都是打着薛金隅的名头。
“就怕过的不是那条道,”若兰皱眉:“而是趁黄浦江涨潮时扔下了麻袋,再找人接应‘挠钩’,一些没什么实力的小帮派都这么做。”这么做,虽然不会被军警查获,但却很可能被人抢货,又是一桩血案。而洪坤,因为有柳安岩的人在支持,所以便可以明目张胆地运货。
当然,也不止洪坤才有这样的人罩着,不过有这本事的人,除却洪坤,也出不了一人。
若兰略一思索,抬头朝柳安岩央道:“安岩,你让那薛金隅着人在军警和法捕都盯紧些,看看最近有没有大货进出,尤其是盯紧了‘三丰’的人。”三丰,是法租界的另一号帮派,论实力,倒是与洪坤不相上下,何庆礼若是找人投靠,也只有三丰的老大——罗成峰能保得了他。
“可以,”柳安岩抱着她,大手也在那柔软的腰身上游移,毫不在意身边还有个人:“你想拿回?”
“若真是变成了‘三丰’的货,那可真是拿不回。我就想探探,看那何庆礼到底躲在了哪儿。”若兰冷哼一声:“何庆礼必须得除,他知道洪坤太多的事情,包括货源,线路,人脉。他若是利用这些打压我们,那可不好办。”
有些人脉,虽说是柳安岩的人,但谁不想多赚些?那些人大可以两头不误,赚两笔。
最麻烦的是货源,那货主是缅甸人,叫拉兑,听说是何庆礼早年在缅甸贩卖玉石时结下的拜把兄弟,此人中文倒是可以,听说都是和何庆礼学的。后来何庆礼与他一商量,二人便来了去了沿海一带,专做贩卖烟土之事了。若是何庆礼拿这关系做铺垫,再给他点好处,那往后洪坤要进货,这拉兑肯定为推三阻四的。这事情得想法解决了。
打定了主意,若兰便朝王佑风说道:“安岩这块盯着军警和法捕,你也赶紧派人去挖底儿,把上海翻遍了也得给我找出何庆礼的消息。这样两头行事,既能快些也能稳妥些!”
王佑风点头,便要告辞离开,冷不丁若兰一声唤,把他给叫住了:“王管家,这事情我也不是不能解决,你怎的不先告知我一声?反倒要去麻烦干爹呀?”
她斜眼看着王佑风,看他如何回答。
王佑风的身上冷了冷,立刻恭恭敬敬道:“小姐,是我不对,以后这样的事情,我先和您说了。”他倒是识相,知道这若兰小姐是不开心他没把她当成佟家未来的主人,既然混了这么久,也不是傻的,赶忙表明了心意,以示忠诚。
若兰满意了:“这就是嘛,干爹的身子也是越来越差了,若不必要,我能解决的,就先告诉我。可不要和那何庆礼一般,没规没距的,他还以为他能坐上我的位子呢!”
何庆礼跟随佟四爷六年,还以为自己能够在将来接替了佟四爷的位子,岂知半路里杀出个女娃,要将他挤下,叫他如何不气急败坏?这才孤注一掷,反了。
王佑风赶忙赔笑:“小姐说的是,那我这就去办事了,不打搅二位了!”
若兰嗯了一声,他便忙不迭地离开了。
柳安岩笑着逗她:“瞧你威风的,若兰小姐。”
“我再威风也比不上你呀!”笑嘻嘻地,这倒是大实话,若不是有这男人,她又能如此威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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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艳福不浅 。。。
“也不是什么大伤,只要好好休息,调理好了,过个几天就好了。”这女医生有些上了年纪,戴着眼镜,做起事来倒是一板一眼,说起话来也是极为严肃和认真,根本不存在任何的扭捏。
她边写药方边看一眼柳安岩:“至少三天,不能有房事,过了三天后,动作轻柔些,慢慢来。”
柳安岩也不在意,倒是像模像样地点点头。
若兰自动封闭了耳朵,躺在床上装死。
医生一走,柳安岩便来到床边,钻进被子里抱着她:“听到没,好好休息,哪儿也不能去!”
“哪儿都不能去?那我岂非要闷死了!”若兰在他的怀中汲取温暖,抬头看着他:“真要闷死我!”
大手立刻在她的腰身上一紧:“你这叫什么话?有我陪着你还闷?”
“是,是!有柳安岩陪着我,我哪里敢说闷呢?”微凉的小手探入他的衬衣内,寻找温暖,她的血,总是凉的,好像永远不能自己制造温度。
柳安岩吸了一口气,这女人的手还真凉,明明屋子里这么暖和。他将小手引导向他的心口,这里的热度更高:“那你说吧,要怎样你才觉得不闷?先说好了,不许出了这宅子。”
“那……打牌吧!”小手带着好奇在他的胸膛上游走,一一描绘着那精壮的线条:“正好嫂子约了今晚过我这儿打牌,加上你和宋宇飞,刚好凑一桌了。也省得我还要叫那几个姨太太过来,人多嘈杂。”说到这个嫂子张秋玉,她心底多少也有些同情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丈夫却失去了属于男人的能力,这该有多寂寞?
她自己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所以,可以理解这个女人。
小手滑向了块块突起的腹肌,柳安岩立刻抓住了,把不听话的手重新放回胸口:“行吧,不过宋宇飞打牌打得挺不错的,到时候你要是输了钱,可别说男人欺负女人。”
“我才不怕呢!大不了输了钱,再和安岩借些就行了!”她笑得狡黠,抬头在他英气的下巴上轻轻一咬,一双手又不由自主地滑向方才就想一探究竟的小腹——男人的身子,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触摸。她喜欢那强壮的线条,将女人征服的线条。
柳安岩一皱眉,口中立刻发出了难以自已的喘息,只能扣住她的脑袋,从她的唇中,寻找可以稍微缓解他的渴望的甜美。
“又赢了!”若兰一声欢呼。
柳安岩笑笑,起身说道:“休息一会,我去拿点喝的。”
“让佣人去不就行了?”若兰只顾着数钱,也没抬头看他。
“我去吧!”柳安岩拒绝:“我想自己调咖啡。”他迈开修长的双腿,朝厨房走去。
若兰忽而看向右侧的宋宇飞:“宋副官,你该不是故意让着我吧?我可听安岩说了,你打得一手好牌呢!”
宋宇飞笑笑,露出一口白牙:“再厉害,碰上若兰小姐,也就不行了。”
对面的张秋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宋副官,男人可不能说不行!”她是个二十五岁的女人,笑起来的时候,双眼有点儿说不出的味道——兴许,就是渴望男人的味道?
她看向厨房的方向,站了起来:“我去帮帮柳参谋吧!若兰,你还是要多加些糖和奶吧?”若兰嗯了一声,张秋玉便踏着高跟鞋去了,她的身上,是一件粉底玫瑰花的旗袍,极为醒目。
宋宇飞似是不经意地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又看看正在把玩银元的若兰,轻声道:“若兰小姐,你不要去看看么?兴许柳参谋需要你帮忙。”
若兰抬眼看他,微微一笑:“你这算是向着我么?”怎么,张秋玉看上了柳安岩?
宋宇飞不答,只是看着她的手出神,这只小手,曾在昨夜用尽力气地抓住了车帘子,叫他记住了。当他听到上司的呼喊,疾奔过去,眼中看到的是佟若兰闭着眼躺在后座上,一件军大衣半遮半掩住了苍白的身子。那一瞬间,他愕然,佟若兰居然……外头的那些传言居然……
想这个干什么?柳安岩是他的上司,他无论是接受哪个女人的投怀送抱——只要他愿意,自己都管不着,可是如今,心底却想要提醒一下这个女人——佟若兰,可要小心其他女人的抢夺。
他忽然有点糊涂了,这和他无关啊!
若兰想了想,张秋玉要找别的男人,只要她没发现,就可以装聋作哑,然而这次是柳安岩,又是她的宅子里,现在不管管,日后若是放肆起来,让干爹知晓了,自己也是不好交代的。
打定了主意,她便起身,在经过宋宇飞身后时,想了想,伸手拿起牌桌上的一块银元,弯下腰,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谢谢宋副官了,这是谢礼!”她的手臂绕过他的颈项,拇指与食指一松,那银元便从宋宇飞的领口进入,直落怀中,冷冰冰的,引来男人的一缩。
若兰笑笑,直起身子,朝厨房走去。
推开厨房门的时候,张秋玉正将手放在了柳安岩的小腹上,那里,衬衣染上了咖啡的褐色。而张秋玉的手里,正拿着一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