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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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额头上渗出冷汗与发间的水滴一同滑落,已有些不支,“给我治伤
贪财的医者心
那人道:“好,就算姑娘不同刀架着在下,在下也会给姑娘治伤,医者心乃父母心。只是……”
“只是什么?”芷容痛得厉害,见他啰嗦个没完,有些暴燥,但现在是她有求于人,压下火气。
那人略停了停,道:“只是姑娘带钱没有?”
芷容愣了一下,“我……我没钱
“没钱啊……”他往旁边挪了挪,避开脖边刀刃的刺骨阴寒,“没关系,姑娘有钱的时候,不忘了送来就好
“……”芷容哭笑不得,这么要钱不要命的人,还真是少见,“不是医者心乃父母心吗?”
那人轻叹了口气,“小本买卖折腾不起,姑娘见谅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没被刀刃架住的那边挪去。
芷容感觉他要走开,把刀刃又再贴上他的脖子,“去哪里?”
“点灯
“不许点
芷容的面罩在水中时已经脱落,她的模样实在不方便被人看见。
“不点灯,如何看姑娘的伤?”
芷容的头阵阵晕眩,知道再拖下去,自己就得倒在这时,到时真是任人宰割,只得放开了他,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他,不容他使坏。
火光一闪,映出那人脱俗绝尘的洒然身姿,芷容蓦地睁大眼,昏沉的头也清醒了三分。
待那人转过来,果然是那张无害的俊秀面庞。
芷容眼珠子险些掉出来,“肖狐狸,怎么是你?”
肖华环视了一下四周,再看定她,“以前我一直开着这医坊,你闯祸受了伤,或者把别人打伤了,就会来这里,这些……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了吗?”
芷容懵懵出神,原来她会下意识地想到这里,竟是这个原因。
肖华看她的模样,显然是不记得的,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她还插着箭支的肩膀上,再看她那身夜行服,眉头慢慢拧紧,“你这是……”
芷容大大咧咧地在桌案前的垫子上坐下,“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我受伤了
肖华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伤的?”
芷容轻咳了一声,道:“听说皇帝游湖,热闹得很,就去看看热闹,运气不好,遇上他人行刺燕皇,我被人当成了刺客的同伙……”
肖华心里一沉,这丫头果然是忍不下气的,一边去准备纱带干净帕子,一边目光在她身上淡淡然地扫过,“看热闹用穿成这样?”
芷容舔了舔因失血而干裂的嘴,“真不是我刺杀燕皇
肖华皱眉,今次不刺杀,只怕不久会也会去做,轻睨了她一眼,眉头拧得越紧。
她受了箭伤,还被水泡过,如果不及时处理,这伤会更加严重。
不再理她,拿了剪刀剪去她肩膀上的衣料。
只见她肌光似雪,箭尾虽然已经被她削去,但露在她肩膀外的那箭杆处肿涨得发亮,伤口处还不住流出黑色,好在那毒不是见血封喉,否则她只怕早死在水里。
紧皱的眉间笼起怒意,道:“这事,得跟你爹好好叙叨叙叨
芷容眼皮乱跳,一把揪住他,“不许告诉我爹,谁也不许告诉
你管不了我的嘴
肖华‘嗯’了一声,芷容刚松了口气,却听他道:“我是管不了你的人的,但你也管不了我的嘴
“你……”芷容大怒,话没说完。
肩膀上猛地一痛,却是他手握着箭杆猛地往里一刺,只痛得芷容一个哆嗦,紧接着又是猛地一痛,肖华已经把箭取出。
芷容明知是箭头的倒刺勾了肉,必须将箭头刺入,将箭勾勾着的肉退出,才能拨箭,仍是怒道:“你就不能轻点?”
肖华不以为然道:“我怎么觉得还痛得不够狠?”
芷容气得小脸痛红,“我不要你治了推开他,就想起身。
却被他牢牢按住,没能起来,正要发火,肖华头一低,唇已经贴上她肩膀伤口。
芷容身子一僵,一动不敢动。
他耳边长丝扫过她的面颊,丝丝痒痒,夜风拂过,烛火忽明忽暗,他裸出来的肩膀阵阵凉,而她的脸却象被火灼烤,滚热发烫。
她惯来是脸皮厚过城墙的,这时却绷着身子,一眼也不敢看他。
好在他为她吸净毒血,唇便离了开去,不多作停留,麻利地为她上药包扎。
打好最后一个结,才招眼向她看去,见她小脸涨得通红,低笑着,半真半假地谑笑道:“这大半夜地巴巴去看皇帝,难道你对他……”
“对你的头芷容本一肚子闷气,被他一笑,更没好气,起了身,“药钱不给了
“我自会去账房,叫先生在你月钱里扣肖华若无其事地收拾着桌上带血绵团水盆。
“你……”芷容磨着牙,还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小本生意……”
芷容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怕再拉伤刚处理好的伤口,真想一脚将他踹出去。
肖华转到时间,取了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出来,“换换吧
芷容随手接过,发现竟是一套洗得干干净净的女衣,愣了一下,心里竟有些酸不留求的味道,探头往里屋望去,“你在这里养了女人?”
肖华‘嗯’了一声,端了装着血水的铜盆出去。
芷容心里一堵,随手将手中衣裳搁在桌上,“我在客栈有衣裳,我回客栈换
房门打开,外头灯火通明,火把来来去去,芷容知道,那是搜查刺客的官兵。
以她的身手可以避过官兵搜查,但攀上爬下,肩膀上的伤会被再次扯开,就算她回到客栈,换了衣裳,血迹也会渗出,那身白衣,绝对掩不去身上渗出的血迹。
而靖国公府,离得太远,她潜在水中,已经失血过多,身上乏力,又经过刚才拨箭割肉的一阵痛,哪里还能有力气攀檐跃墙这么远的路程。
肖华对她的话,听而不闻,泼了脏水,又涮过盆子,坐到灯下,随手取了本书看,“里间没人
芷容瞪着那套衣裳半晌,最终仍捧了走向里间,回头道:“不许偷看
肖华眼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芷容望着那双眼,那抹笑,心猛地跳了一下,就象地面上钻出好多钢刺,扎脚一般,飞跃进了里间,扯下门帘。
他保留着她的旧衣
门帘落下,肖华眼里的笑意敛去,随之笼上一抹凝重。
没一会儿功夫,里头传来芷容骂声,“你是恋童吗?”话刚出口,话声嘎然而止。
肖华无奈摇头苦笑,这些衣裳是她十三岁时所穿,这时的她比那时高了许多,自然短小。
芷容望着衣角绣着的‘容’字,眸子阴晴不定,她府中过去的旧衣的衣角也都绣着‘容’字,她曾问过与琪,与琪说她以前怕洗衣房的下人弄错衣裳,件件衣裳上都绣着个‘容’。
而手中衣裳虽然干净,却是半旧,看得出是有些年份了,“你一直留着这些衣裳?”
外头无声。
芷容心头千千转转,乱麻麻一团,“你喜欢我?”
肖华的声音,这才淡淡飘来,“穿衣吧,你那身衣裳再不处理掉,万一搜到这里,难保惹出事端
芷容想到管家和母亲的那些话,轻咬了唇,眼竟有些湿,如果母亲不拦着他与她,或许他们之间不会是现在这般。
或许也就不会有与平阳王之间的那场孽缘……
肖华将芷容换下的夜行服和带血的里衣掷入火盆,在上头不知撒了些什么,那些衣裳片刻间就化成灰烬。
芷容静静地看着,蓦然想起,她出殡时的那场屠杀,当时她的的确确看见遍地的尸体。
后来打听,却说那里根本没有发生过屠杀,因为没有看见一个死者。
问道:“这东西如果沾到人身上,会怎么样?”
肖华收起小瓶,幸手一撒,不知丢了些什么出去,满屋的血腥味也随之消失。
“尸骨全无
芷容眸色一暗,“我曾亲眼看见一场屠杀,但后来打听,竟无人看见他们的尸体
“你是说当年给你送葬的那些人?”
“你知道?”芷容审视着他的眼。
肖华隔着摇曳的光晕静看着她,半晌,幽幽道:“如果我说,那些尸体全在我手中药粉下化得一干二净,你会如何?”
芷容呼吸一窒,本以为他要么会装作不知,要么就会百般掩饰,万万没想到,他竟这般坦然承认。
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又听他缓缓开口,“过了的事,再追究下去,不过是平添心头怨恨,何必
“恨谁?你……还是平阳王?”芷容感觉心口上象压了块大石,重得令她喘不过气。
“茹夫人他薄唇轻启。
芷容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反驳维护母亲,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是啊,那是母亲与平阳王之间的交易,平阳王不过是照着母亲的心意办事,真要追究,该憎恨的却是母亲。
“你到底是谁?”
“你想我是谁,就是谁
芷容哽住,这算不算是承认他就是平阳王?
如果他真是平阳王,想着过去的那些叫人痛不欲生的纠葛,终是难以面对。
倒不如肖华便是肖华,不再是他人。
忽而笑笑道:“你是肖狐狸
肖华从上回给她疗伤去毒,就没指望再骗得过她。
此时见她如此,知她是自欺欺人。
过不了心里的坎
肖华心间苦涩,她终是过不了心中的那个坎。
也是一笑,“也好
烛光随风轻摆,二人相对无言。
过了好一阵,芷容悠悠开口,“最近,我模模糊糊想起,以前你时常在树屋陪我看星星。不如,你再陪我去看星星吧
“好他眸色微微黯了下去。
芷容听见官兵搜查到了门口,但此时衣裳已换,而换下的衣裳已经处理,“最官兵离开,我们就去
他柔声道:“好
门‘哐’地一声被人撞开。
肖华抬头,门口迈进一个傲慢的一身铁甲的官兵,看衣着不过是个小头领。
那人扫了眼屋中,视线落在芷容绝色的面庞上,芷容梳着未出阁姑娘的发式,两眼放了光,却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想模样来,喝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芷容看不得这些狗仗人势的德性,秀眉一竖,就想发作。
肖华却将她搁在桌上的手,轻轻一按,也不起身,“官爷,这时候强闯民宅,有何贵干?”
那官见二人见了他不起身,已经不悦,这时肖华又不答他的话,反而问三问四,怒道:“本官搜查刺客,这么晚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整理医书肖华这次倒是答了。
“那她呢?”那官手中马鞭一指芷容。
“等他芷容寒着脸。
那官又问芷容,“他是你什么人?”
芷容只是冷笑,她与肖华之间有什么关系,跟他人什么关系?
那官见她不答,可见并非兄妹,脸一沉,道:“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必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来人……”
外头传来一个声音,问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有人回道:“回李大人,汪大人正在审问里头的一双男女
那被叫作李大人的的人象是惊了一下,“里头有人?还是一双男女?”
“有人,确实是一双男女
又听屋里喝道:“来人,把这对狗男女给我绑起来,带走
李大人‘哎呀’一声,匆匆进屋。
入屋便看见汪大人气势汹汹的模样,再看屋里案几边坐着的两人,男的二十上下,神色淡淡地,看不出喜怒,而女的冷着一张脸,只得十四五岁,模样却是秀绝天下,然她眉间笼着的煞气,却叫人瞧着生寒。
这李大人曾在靖国公帐下呆过,芷容没失踪前,他曾见过。
那时虽然比现在小上几岁,但这么个玉雕出来般的小姑娘,他见过哪能认不出来。
心里突突跳了两下,叫了声苦,真恨不得把身边这汪大人一巴掌扇到太阳洋去。
汪大人见了他,看了芷容一眼,立刻邀功道:“李大人,卑职抓到两个狗……”心里却想着,李大人不贪女色,等捉回去了,关在大牢里,这丫头就由着他玩了。
李大人恼这个有眼无珠的东西,正要一巴掌盖过去,人影一晃,芷容已经到了面前,不知她怎么一揪一丢,汪大人已经滚趴地上。
芷容上前,一脚踏在他后脑勺上,狠狠地将他的口鼻撞在地上,那张肥脸在地上被压得变了形,门牙磕掉两颗,鼻血糊了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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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狗男女?
汪大人想起身,可那只小脚就象在她后脑勺上生了根,任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出身来。
好不容易等那小脚一松,正想爬起,那只小脚又极快地踩下,这回却踩在他的脸上,将他的五官挤成一堆,令他虽然难受,却也看见眼前情景,口中勉强能发出声音。
流着口水,不清不楚地骂道:“大胆刁妇,你敢对本官无礼,不想活了?”
芷容脚上用力,汪大人只觉得自己的头要被踩扁,痛得一阵惨叫,见李大人怔着不出声,叫道:“李大人……李大人快拿下这对狗……”他被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