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羽毛-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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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忘……”嘶哑却不失悦耳的嗓音自昶颜发出,这是湘忘多年努力的结果,“你怎么又来了……”
“难道颜哥哥不想湘忘来吗?”湘忘一脸沮丧地望着昶颜的碧眸,眼看泪水就要涌泄出来了。
“不是,不是!”昶颜对湘忘的眼泪最是没有辄,虽然自从那次大哭一场后,就没有见过湘忘真哭,不过,没辄,依旧还是没辄!谁会想到,连羽王的命令都置之若罔的颜亲王,会对这样一个女孩惟命是从。
“我们一起去参加‘羽梦骑士’好不好?”
“是父皇让你来的吧……”
“不是才不是!”湘忘头转的像陀螺般,急切地争辩道:“是我的主意!”
“你的?”昶颜满是不解的看着湘忘,想不通凡事都无所谓的湘忘为什么会如此热心这件事。
“嗯!”湘忘点头称是,“因为——呵呵……”还未说完,已是一脸邪恶的笑容,昶颜忽然明白了,失声叫道:“难道你……”湘忘已急忙捂住了昶颜的嘴,盈盈笑意,久久没有散去。“对呀!这样你能下去吗?”
“唉——”长长地一声叹息,昶颜无可奈何地点头同意了。湘忘高兴得手舞足蹈,喜滋滋地伏在昶颜的腿上,十分满足。
昶颜用他修长苍白的手抚摸着湘忘的头,一遍又一遍……“她又长漂亮了……”昶颜在心中默念着,“她这么高兴,是因为那个人吗?”一股失落涌上眉头。
这么些年了,湘忘也知道了颜哥哥的身份;自然,湘忘的一切,昶颜也是了若指掌,但这些,并不防碍昶颜和湘忘之间浓浓的羁绊。
白驹过隙,已是六年了……
第八章——茶楼相会
听月楼。
“……要说那皇少主英勇不凡,御风掠飞,三拳两脚,就将那采花大盗绳之以法……”说书人年迈苍老,却说得活灵活现,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说得这一段,正是当年皇苜蓿起程回都时,行的一桩侠义之事。原本事情很小,却不知为何消息不胫而走,经由那些江湖人士一传说,竟是越说越玄,让人津津乐道,至今是经久不衰。
“少爷,坐这里吧!”一个二十左右的丫环怯生生地说道,见她模样俏丽,青春气息扑鼻而至,虽非倾城之貌,却也够让人多瞧上几眼!“嗯。”被称为少爷的人淡淡地应了一句,便已款款入座。整套动作优雅流畅,洒脱自若,见他黄衣飘扬,俊美不凡,若非茶楼上的人都被说书人的段子给迷住,定然会引起一番尖叫!此时竟是谁也没有发现两人的到来。
那黄衫男子正是说书人口中的皇少主——皇苜蓿!而那丫环不是别人,正是“澜月楼一战”时失散的芜苑,她便是苜蓿从采花大盗身上救回的女孩。这些年,芜苑便也自然而然地成了苜蓿的贴身丫环。族人都甚是纳闷,从不用丫环的苜少主怎么会将芜苑纳为贴身侍拳的丫头呢?恐怕这其中的缘故也只有苜蓿明白吧!
“说书先生,那被救回的女孩最终怎么样了!”一阵脆生生的悦耳声音,向正在休憩的说书老人询问道。众人只觉那声音如冰山玉壶中的琼浆露液,甘甜止渴沁人心脾。
回首望去,只见一紫衫少年手抚碧玉萧,淡然微笑,俊美之极,相较苜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众人皆想:“世人竟有如此俊秀男儿!”
那说书人怔了刻,老不正经地笑道:“这位小哥儿,英雄救美何等浪漫!俊彦美女,当然是双宿双飞啰!敢情你是羡慕,我家孙女还是待嫁年龄,不如就许给你吧!”在座宾客听了哄堂大笑,那紫衫少年也是脸红透了。谁也没有发现,在这听月楼上,芜苑听了那话也是腮红一片,倒是苜蓿,反像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饮着这听月楼的名茶——月玲珑。
“咳咳——”说书人咳嗽几声,众人也都息了笑声,听这老人讲书。“刚才都是笑语,闻之即忘,闻之即忘!人家皇少主是有主的草,容不得我们如此猜测。”
“有主?谁呀!”有人惊讶地问道,“可别唬我们!”
只见那说书人眉头一挑,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污辱,朗声说道:“想我苍老头,行走江湖几十年,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想当年,我行走江湖,响声全国时,你们还没出生呢……”
“得了,得了,苍老头,你就直说了吧!”
“哼!”苍老头不屑哼了一声,抚平激动地心,说道:“就是二公主羽若瑶……”
“什么?!”这回是全楼的人都诧异万分的看着他,除了依旧在宛自品茗的苜蓿外,所有人都被说书人的话震得一愣一愣!
众人张口结舌的样子极大的满足了说书人的虚荣心,说书人略整衣衫,慢慢吞吞地说道:“当年,皇少年虽未取得‘羽梦骑士’的优胜,可他与梦少主的那战可谓是惊天动地,动鬼神!虽败犹荣啊……再说人家皇少主长得俊秀,人又风流倜倘,瑶公主芳心暗许也是情理之中。”
“听说当时冲进去了一个小女孩,是吗?”台下有人问道。
“嗯。”说书人颔首,继续说道:“那女孩也非普通人,正是皇少主的亲生妹妹。”闻言,一直独自品茗的苜蓿怔了一下,一杯“月玲珑”险些溅溢出来,慢慢地,那杯盏停在了桌面,苜蓿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似是回忆起了什么……隐约间,听到那说书人说了些“湘忘郡主”云云事情。
“苜蓿与湘忘,这名字倒是取是绝了!”说书人感慨一番。
“怎么啦?爷爷,这名字有问题吗?”一个青春的洋溢的少女问了那说书人,俨然正是刚才说书人提到的孙女。
“紫色苜蓿草,黄色湘忘花,前世情爱一生终别离,万古爱意,亘古不变,虽是至死不渝,却难在一起……”说书人似乎深有感受,不禁喟然叹息。
沉默的还有苜蓿和那紫衣少年。
“喔!我懂了,爷爷!就是那首童谣啊!我来唱给您吧!”
“也罢了,你唱吧!我也好久没听你唱曲了!”
众人来这听月楼,大多都是为了打发时间,这爷孙俩一唱一和,大伙也就乐得听个痛快!
只见那少女略清了清音,便用稚嫩的嗓音唱了开来:“紫辉苜蓿,逍遥洒脱;黄熠湘忘,旖旎多姿。
隐隐幽香,暗暗浮动;凤凰于飞,翙翙其羽。“
忽闻婉迩箫声,紫衣少年横箫伴音,凤鸣清音,竟是这般超然脱俗。
“呛啷!”
流光剑舞,黄衫苜蓿翩然而出,剑声浑厚,铿锵悦耳。
“一个夭矫不群,一个繁缛绚丽。
俊逸洒落,冰纨绮绣。“
箫音渐柔,似在叙忆旧情;剑鸣愈昂,若是睥睨激扬,清脆童间,弥合三琼,丝竹礼乐,剑舞绵绵,竟是人间胜景,他处难寻!
“鸾凤和鸣,不羡鸳鸯不羡仙,你若飘逝,我亦相随,爱至如斯,无怨无悔”
柔情万丈,爱意顿涨。箫声越发婉约,剑舞更加放达。两人俱是世间绝美,一个长身玉衣,横箫柔情;一个衣袂猎猎,剑舞如幻。醉人箫音,魅人剑舞,方丈之间,眼神交意,触电神情,似是感慨萍水相逢,却这般熟悉陌生!
“蔷薇露,荷叶雨,箫寒梦惊上蓬瀛,疏草苍生泪,莺花稗史情,悠悠世路,乱离多阻。
你若飘逝,我亦相随,无怨无悔……“
凄凉顿生,愁意更浓,悲戚箫鸣,壮烈剑舞,世间多情,却难不渝。许或是引人深省,又或是感人肺腑,常情至此,又欲何求?
“呛啷!”
遽然归鞘,箫音骤停,歌住声息。众人静默无语,皆是沉醉于方才的如幻梦景!
良久之后,才闻掌声如雷轰鸣!说书爷孙赚得个大满钵,那孙女仰望四巡,黄衫紫衣少年俱已是不见踪影,“真的是仙人吗……”
听月楼前。
“兄台如何称呼?”黄衫男子握拳相问,斜剑腰间,衣袂飘飞,俊逸不凡!
见那紫衣少年淡然一笑,日月黯然。手抚碧玉箫,低头不语,静伫一方,竟是美不可言,原来男子也可以这般俊秀!
未有丝愠色,“在下皇苜蓿。”竟是如此光明磊落,毫不避讳。
抬头相望,诧异不已,紫衣少年陷入长久地沉默。倏尔,转身离去;良久,悦耳清音飘然而至:“萍水相逢,知名无意,‘玉箫’有情,若是有缘,三世情谊……”言罢,已是身影缥缈,如烟如雾。
“少爷,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芜苑已赶到苜蓿身旁,恰见紫衣少年不告而别,虽说紫衣少年俊秀不凡,但也比不上少爷在她心中地位半分,便是心有不悦。
“错了,芜苑,”苜蓿淡然回语,眼光依旧徘徊在少年离去的地方,“他告诉我他的名字了……”
“咦?有吗?我怎么就没听出来。”芜苑大为不解,心中不悦之意稍解。
“‘玉箫’有情,”苜蓿娓娓说道,“玉箫,好个清雅名字!”收回凝望的目光,心中豪情万丈,好个“三世情谊”!知已若此,三世情缘。“走吧……”
“嗯。”芜苑答应道。
两道身影,渐渐远了……
良久,紫衣少年从树后走出,望着那尘起尘落,宛自发呆!“苜哥哥……”低呼唤着,仿佛要将大年的思念都叫出来。兄妹之爱,该断,苜蓿与湘忘,一开始就注定了悲哀。“湘忘无法和你在一起,就让‘玉箫’与你共续三世情谊吧……”
那紫衣少年竟是女扮男装的湘忘!
远处,苜蓿突然感到心中一阵绞痛,停步回望,未见异常。心中不明所以的涌起浓浓愁意,“忘儿,你在伤心吗?……”是心语在回鸣。
身旁,芜苑静视着苜蓿,心中感慨万分:“六年了,我仍旧不懂你在想什么……”
是什么在伤感?羽毛已然破碎,在空中宛自飘飞……
第九章——春楼风雨
曛香四溢,酥人筋骨。
窗外夜风呼啸,冷冽刺骨,阁内欢声笑语,春意盎然。
若问王都城里哪个春楼最是让人销魂,当数这“映春楼”!这“映春楼”里有三绝——画绝、舞绝、人绝。这风尘女子也好文弄墨,卖艺不卖身的更是大有人在。其中有三奇女子,皆是名门之后,也不知是何种缘由,竟是自降身调,沦落风尘。
老大画艺一绝,飞禽走兽,俊彦美女,皆是栩栩如生,堪称世间绝响,又是生得不错,夜夜有人捧场,甚是风光,人称“画绝”——艺娘。
老二舞技掉群,各式舞曲均是信手拈来,舞出极美!要说世间女子有这般舞技的不在少数,何为称奇?据言是这老二每月只献艺一曲,每曲必有高人伴奏,或许是这高人的缘故,每场是座无虚座。但毕竟舞艺高人一筹,人称“舞绝”——艳娘。
至于老幺,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艺,却是一张脸让人称奇!何奇之有?谈不上国色天香,顶多一个颇为标致,却是不知为何久看不厌,越看越有韵味。人称“人绝”——莺娘。
这“三娘”竟是撑起“映春楼”半壁江山!
“玉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今晚又要麻烦你了。”薄纱笼不住女子曼妙绝伦的身段,隐隐约约,是香肩微露,酥胸惑人。见那女人一脸羞涩,竟是个亭亭少女!
“艳娘,你太客气了,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紫衣少年灿然微笑,“对不住,今儿颜哥哥来不了……”
“别别,看你说的,”那女子急忙反驳道,“颜公子也不能总到这儿来……”话虽如此,一股失落之情却是掩盖不住。
“艳娘,你我情同姐妹,这点能瞒住……”紫衣少年正准备打趣艳娘一番,却被她玉手一遮,说不出话来,满是疑惑地看向她,却见她是面有愠色!“湘忘你现在是‘玉箫’,不要露了馅,”艳娘小声叮嘱道,“你还是个黄花闰女,让人知道你出入青楼,以后怎么见人啊!”
“湘……玉公子,”莺娘急匆匆奔进房里,差点叫错了名字,“那个……”不知为何突然扭扭捏捏起来,反复撕扯着丝帕,良久才酡红一片地问道:“玄哥哥……他……来了没?”
“谁?”玉箫佯做不知,“你说的是哪个玄哥哥?”
“就是……”莺娘羞涩欲死,谁会知这远近闻名的艳妓会这般单纯,“玄武,玄哥哥……”那声音细若蚊鸣,大有随风而逝之嫌!
“喔——”玉箫故作恍然大悟道,惹得莺娘面红耳赤得不能再红,这才做罢不再捉弄她,“在后门呢。”刹那间,莺娘竟已是不见踪影。玉箫不禁讶然失笑,平日里最是娇弱羞涩的莺娘怎的这般如此,爱情让人改变,果然如此!
“玄武来了,那颜公子怎么办?”
“放心,颜哥哥武技高超,举国上下没有几个人伤得了他”!
“那就好……”
驿站。
“好你个臭小子!几年不见,又长帅了!”梦古豪犷的声音响彻满屋。
“是啊。几年不见,你更吵了。”苜蓿淡淡的回语竟是这般诙谐。
两人皆是不语,同时放怀大笑,对饮数杯!当年一战,竟让两人成为莫逆之交。
“死古董(梦古),这几年过得怎么样?”苜蓿淡然问道,顺手又将一杯“月玲珑”送入口中。“凑合,没你那般风光。”言罢,不怀好意地朝着芜苑“奸笑”,“几年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