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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重生之外滩风云-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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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白绸衣裤,粗看悠哉,细瞧无精打采。听闻小女人的抱怨,双手抄兜的姿势没变,脖子也未偏一偏,掠着前方的景致,细语道:“放屁!好日子还没开始,什么一去不复返了!”

苏三撅着嘴,闷闷的不搭话,俩人沿着人行道在一栋栋洋房前走过,晃眼而过的景致,像是童话里的梦幻城市。偶有洋人夫妇迎面而来,与他们颔首致礼,这边的二人笑得假假的。

白九棠被默然一阵鞭笞,总算扭过头来怔怔的问:“我什么时候让你战战兢兢了!”

“你常常让我感到压抑!”苏三应声仰起了脸庞,气鼓鼓的控诉。

“我让你压抑?你事事自作主张,俨然是当家主妇,压力自然会来找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白九棠委屈的高吼起来。想到刚刚发生的事,他尚憋着一肚子的气。

“你吼吧!让外国佬都看看中国男人在家里是多么威风!”苏三剜了他一眼,摆正了头颅瞪着大道。

私密空间的美好,在于不必做作的演戏。身旁这个大男人的“美好”,在于他的淳朴农村青年的本性。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此男总有憨厚可爱的一面,小女人握着相处的秘诀,驭夫有术稳操胜券。

白某人干巴巴的盯着那发顶,自知吵嘴不是对手,浓眉扭成一团,郁结的转回了头:“什么世道!?人前人后都没我舒心的时候……”

树叶在风中沙沙的歌唱,相依漫步的俩人不再言语,长长霞飞路西段拖着时代的尾巴,向世人宣告它着的别致。

沉寂了数分数秒,苏三耐不住圈紧了那条手臂,低声说:“你把自己隔绝起来,舒心的日子当然会远离你。有什么想不透彻的事,你也不拿出来说说,就像蒙着薄膜在生活一样,这样的气氛能不压抑吗!”

胸无点墨的白九棠拧紧浓眉眨了眨眼,对含蓄的语言表述发出了严峻抗议:“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又是隔绝、又是薄膜的?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我本想留一点空间给你,让你自己去抉择!就如同你对我做的那样。但季云卿的作为很迫切、很直接,与黄金荣的唯唯诺诺截然不同。人生只有一个甲子年!他已经六十好几了,你不觉得把他拒之千里很残忍么?”苏三顿步拦在了他的面前,直言不讳的爆发了。

番外 『第103话』 白苏喜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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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棠出乎意料的平静。俯视着小女人沉声说:“我从没说过自己是个仁慈的人,三天以后你就要成为货真价实的白太太,别说你还没看清我的真面貌。”

捅破的窗户纸灌进了夜风,偏偏就是不亮灯。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片禁区,苏三被拦在了固若金汤的城门外。

“今后我不会再提这个事。”她收起了切切的眼神,退开身姿漠漠然的轻声道:“它对我们唯一的意义,是确信官邸事件与季云卿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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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泾浜圣若瑟堂建于1860年,建筑风格为仿哥特式,奉圣若瑟为主保圣人,在1920年以前,它是法租界内唯一的天主教堂。

苏三决定在这里举行婚礼有三个原因。第一文明婚礼多以教堂为仪式地点。第二她没有娘家可以出阁,教堂可以避免这一尴尬。第三了却“前苏三”一个心愿,希望她今后不再出现。

白九棠在婚礼的前一晚,收到了季云卿送的大礼——两辆罗孚T形车。次日,牌照为“一九一九”的新车,作为主婚车载着新娘直奔礼堂。

苏三穿着雪纺纱的长裙,头罩缀有珍珠的渔网面纱。坐在散发皮革香味的新车内,频频朝白九棠投去异样的目光。

自从他坦荡荡的接收了季云卿的礼物之后,她便发掘了一个二十年代版的“三不男人”。一时之间越发同情起季云卿这个不幸的老头来。

白九棠携着一脸“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无耻态,兴高采烈的揽着娇妻的香肩,叨叨絮絮的催促老何开快些。

窝在这样一副胸怀中。苏三不禁为自己的将来捏了一把汗,不知道某年某月某一日,他会不会把这种烂招用到自己头上。

圣若瑟教堂里座无虚席。香云绸衫、礼帽、长袍、花呢西装、领带、马甲。来宾的打扮五花八门,汇集了上海各大区白相人的特色。

宾客亦有大部分是名流大亨,商场老板、军界高官。这类客人多是受邀于黄、杜、季三人,为朝贺青帮一二线大亨的徒子徒孙而来。

教堂内不许抽烟,不许高声喧哗,连窃窃私语都会引来嘘声。江湖上的朋友,在事前曾被再三嘱咐过,“要作为圣徒圣灵,虔诚的入内观礼,不得造次搅局”。

喜结连理枝是人生大事,男人的妻妾再多,正室只此一房,众人憋足了劲儿成全好事,到仪式结束时,如经历了浩劫一般虚汗淋漓。

对于大亨们邀请的社会名流,自是无须白某人多费唇色。其余人等,唯有袍哥会的兄弟做得最好。那俨如一群和尚,本来就很肃穆,与虔诚的信徒相差无几。

交换婚戒是西式婚礼中的重头戏,也是新人最幸福的时刻。推进细白手指里的钻戒,是以盛行二十年代的“珠宝多元组合”为设计主题。

单颗2。88克拉的八边形切割粉红钻,配以多颗橄尖形切割钻,及明亮式切割圆钻,众星拱月的镶嵌在铂金底座上。价值六百五十大洋,折合RMB十三万。

白九棠执意要买一枚绚丽夺目的钻戒。显摆抱得佳人归的喜悦,映照成家立业点亮的人生新碑,他说:“一生一次值得奢侈。”

就为了那句“一生一次”小女人的眼眶中浮起了比钻石更璀璨的光芒。在蒙蒙雾气里,凸透了起来,险些满溢。

这个“三不男人”是一件上帝的制造的次品。秉性糟糕透顶,独独对老婆还不错。

戴在那只大手上的戒指,是一枚四边形切割的南非钻,铂金底座,碎砖平镶指环。同样价格不菲,是苏三执意用自己的私房钱买的。

这一场婚礼,从仪式地点,到购买男戒的开支,多少都和“前苏三”沾上了边儿。苏三以一种自己也不能明了的情怀,自信的做着这些决定,从头到尾没出现过任何异样的状况。

黄金荣和林桂生联名送了一块地皮,同孚里整条街都是冠的黄氏的名,房屋虽旧,地段独好,拆了重建府邸,无疑是身份的代表。

杜月笙从不爱做锦上添花的事,平平淡淡的祝福了新人之后。送了一句话:“九棠,过日子要先苦后甜,做生意要先投入后赚钱。进军英租界亏本事小,赚到了经验教训事大。”

白九棠饰演的人生角色,只有“丈夫”和“徒弟”这两面,是正面和光辉的。面对老头子轻如鸿毛的言语,将其奉为了重如泰山的大礼。

在很久很久之后,一次偶然的查账,才让他发现当日户头上多了一万个大洋。缴纳给薛浦龄的罚款,对白门这种小堂口而言,是一笔巨额亏损,在大喜的日子里,老头子无声无息的给他补上了,此情此意的确山高水深,无法以金钱衡量。

白九棠曾为江湖朋友千金一挥,结婚当日收到的各种大礼,是一种超越物质的精神回馈。

~文~杜氏的门生,受教的内容包含了为人之道,在这方面站着优势。如果世道不变,沿着前人的脚步往下走,悟性高的弟子,定当前程似锦,不可限量。

~人~可惜二十年代,与未来相比较,是一个极单纯的年代。白相人尚能靠义气得人心,靠好勇斗狠夺天下。

~书~随着上海滩畸形的膨胀发展,一切都会变样。到时候,季云卿所说的“以小人胜君子”。就不仅仅适用于英租界了。

~屋~婚礼结束后,白九棠如约带着苏三。跟季氏父子一起回了威海卫路的季宅。

石库门住宅靠巍峨的大门和高耸的围墙,堆砌了一种深宅大院的假象。推开挂着铜环的大门,前庭是浅浅的,院子也是浅浅的,一眼能望到头。

季云卿以大亨的身份住在一栋中产阶层的石库门房屋中,令人感到匪夷所思,怀疑他在冷酷的面具下,藏着一颗畏惧孤独的心灵,对空旷的豪宅有着一种避之不及的异样情怀。

石库门房宅一般两百多平方大小,季宅有三四百平方的样子,内部构造比“三上三下”宽敞,属“五上五下”的格局。

一楼客堂带左右四间厢房,堂后是灶披间;二层客堂楼带四厢房,灶披间上是亭子间,再往上面是木制晒台。

楼上沿天井的四周是雕花栏杆,栏杆内装有活络裙板。季氏父子分别住在客堂楼的左右厢。楼下长住着季云卿的贴身保镖吴四宝和老资格的军事师爷龚。

灶披间地势虽矮,却比别家的大得多,形成另一个小型天井。厨娘、下人和值班的门徒在此居住。

出入季宅不便带大队人马,白九棠挑了小佬昆同往,既有司机又是保镖,会使枪械、擅用兵刃,这个兄弟是老头子钦点给他的全才。

苏三第二次面对黑漆漆的大门,心态已和当初来送礼相去甚远。携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归属感。

月明星稀,天色已晚。季云卿昂首阔步迈进大门,身后跟随着儿子、保镖,远远的缀着白门夫妇及保镖。

白九棠一心想走完形式了事,巴不得要间厢房搂媳妇睡一觉,天亮就拍拍屁股走人。无奈事态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季云卿是不会轻易让他躲进被窝的。

整个宅邸在季大亨回来的那一刻,灯火齐明,步履交叠。下人纷纷来到客堂听差,两名护院和值夜的门徒,穿着夹棉短打。站得毕恭毕敬。

季云卿背手站在客堂中,扫视了众人一眼:“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就等着您回来了。”师爷龚与季大亨年纪相仿,穿着深色条纹长衫,寸头花白,干练精神。体态微胖,面相和蔼。

“嗯……”季云卿蹙眉点头,若有所思的看向新婚夫妇,怔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苏三留下,师爷替我招呼着,九棠和十一跟我上楼来。”

白苏二人不明白大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约而同溜过眼珠相互瞅了一眼,苏三的小手不知不觉用了力道,把白九棠的手掌捏得紧紧的。

此举本是担心某人耐性太差,闹不好会在人家的府上翻脸,白九棠却以为太太在为他的安全忧心,回以了标榜强大的一记眼神。

“大哥,我跟您一道吧?”小佬昆微不可闻的询问。

“不用。看住你嫂嫂就好。”白九棠拍了拍他的肩头,跟上了季氏父子。

苏三在白九棠的“抚慰”中,获得了更多的不安。愣愣的看着三人鱼贯隐没在楼道,师爷龚连唤了她好几声,才懵然回过了神。

二楼的亭子间被改造成了一个私密性极高的祠堂。季十一带着狐疑的神色,遵照老爹的指令推开房门,请白九棠入内。

内里檀香袭人,幽暗肃穆,季十一和季云卿一前一后堵截,仿若挟持一般,白九棠止步不前,转过身形,左右掠了那父子二人几眼,扬声问道:“这是季家祠堂,我进去做什?”

季云卿押后而立,从容不见波澜:“上香!”

“我为什么要上香!!”白九棠拉高了声线。站在祠堂内的季十一用面部表情,送出了同样的疑问。

“当真要我说!?”季云卿面色难看了起来,拧着眉心阴霾说道:“是谁说想保持以前的模式的?是谁不想改变现状的?你改变主意了?”

白九棠被一席话堵得无话可驳,瞪目一怔,抛下话来。迈入了祠堂:“上就上!水过三秋、悔之晚矣!拐弯抹角的装神弄鬼,也不过就是如此而已!”

一刻钟之后,忐忑等待的苏三,迎来了平顺的结局。三人从窄窄的楼梯下到客堂。除了白九棠面色阴沉,好似吃了一只苍蝇之外,季氏父子倒无特别突出之处。

“九棠,我们还没来得及感谢季师叔送的礼物呢!你不是挺喜欢那两部车吗!”她起身迎向了白九棠,将藕臂穿进了那抄着兜的臂弯中。

“唔……”白某人不置可否,调开视线掠着墙壁。

“不必了!喜欢就好!”季云卿不悦的瞄了瞄二人的亲昵态,走近大圆桌撩起袍摆落座:“师爷,让厨娘把蟹黄混沌端上来。吃了宵夜大家都休息吧。”

“师……师傅,我想先去睡了。”季十一低头望着地面。窘迫的开口说道。

“不行!客人都没退席,你跑什么!给我坐下!”季云卿厉声喝斥。

那奇怪的称呼让白九棠感到诡异,他怔视了季十一片刻,面容松弛了下来。拉着苏三走近大圆桌。

“季公子,你今日把安全工作做得很好。进入教堂和婚宴的人,都被你拦下来盘查过,是这样吧?我得好好感谢你,先坐下宵夜,聊一聊?!”

说罢,他按下了苏三的肩头,矗立在她身旁,朝季十一做了个请的姿势。俨如主人待客。

季云卿愕然的掠高眼皮,继而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朝外面高声喊道:“厨娘在干嘛?还不把宵夜端上来?”

门外听差的应声而入:“老板,混沌是去霞飞路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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