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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情怨-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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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了,或许比误会更可怕……
六月很快就完了,七月接踵而止。这是鬼月,名副其实的鬼月。婉颜的哥哥死了,被一颗小小的子弹。
赵太太被接二连三打击得只剩下了半条命,七月下旬,婉颜把房子卖了,是冯孝贤找的买主。
那人是他的一个朋友,而且对这栋房子不怎么满意。直至角款的时候,他还在左一句“我是看在冯秘书的面子上”,右一句“我看在冯秘书的面子上。”
婉颜只是笑笑,没哭。她似乎没有泪了;记得,她给她哥哥收尸的时候,也没掉一滴泪。默默地披麻带孝,默默地焚烧纸钱……她没有泪。
生活是不需要泪,只需要钱。她是这么想的。
一个小阁楼,成了她的新家,而卖房的钱,她全塞给了毓恒。
“去,还给你那朋友!”她的动作很坚决。她不想欠他的。
接过钱,他数了数,毓恒知道这钱不够。虽然,那钱数他没细看,但他确信没有手里的这么少。
那可是一堆零啊!零儿一多,人的心就容易发憷,更没有数的勇气。兴许是几千,也许是几万。可钱少,他不能跟她讲:她已经把房子卖出去了,还要她怎么样?
天上飘着云,多而不密。
毓恒有来到了许家宅子的门口,刚拉响门铃就有人来了。这次的拜访显得出奇的顺利,没有人通报,也没有人把他堵在门外。他们似乎对这位访客非常熟悉了。
但,他只到过许家两次,仅仅两次而已。
一个女孩,迎面而来,头发油亮,更重要的是……她眼熟。
“玉兰?”他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名字。
走了很久,上了很多的台阶,带着他的仆人总算是停下了脚步。他敲敲门,那个老管家来了。
“罗先生来了。”他低声向上司禀报说。
老头子稍稍倘开门,让客人进去。这一切都是静默无声的。
走过一条走廊,又来到一扇门前,老先生打开它,许芝荃就站在不远处,脸朝着窗户,凝
望远方。
“老爷,罗先生来了。”
许芝荃转过脸,漠然地瞥了一眼管家;随后,把目光落在了来客身上。就在这一瞬间,他原本灵活的目光变得僵硬了。这种僵硬迅速传染了他的五官和面部肌肉。然后,就是整个房间的氛围。
“你好,”许久之后,他说,牙关紧咬了几下。
毓恒的脑子一片空白,心也是怦怦直跳,糊里糊涂地打了声招呼。等他清醒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软沙发上了。
“今天,你找我什么事?”例行公事的口吻中,带着些许愤恨。
毓恒有点尴尬,简而言之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郁小姐家我已经去过,可她不在。我想,她可能在您这儿。”
“不在。”主人干巴巴地回答道。
“嗯?”毓恒不太相信。
“她可能到外地拍文了!”许不耐烦地说。
“可能……”他有点惊诧许的回答:“你们不是……”
“我们?我们什么?!”富翁的眼睛倏忽一闪,恶狠狠地打断了他。
“那……你能告诉我,郁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吗?”
“不清楚。”他冷冷地回答道。但是,他似乎又不太甘心,于是嘲讽地说:“你得去问她啊!”
屋内的空气陡然变得恨意浓浓。毓恒不知道他这什么怎么了。但是,他确信自己马上离开,可能对自己有益。
“也许,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毓恒站了起来:“打扰了。”
“你什么时候来,都是‘不是时候’。”许芝荃的嘴唇颤抖,唇角带着恶毒的微笑。似乎不太愿意放弃这个羞辱他的机会。
毓恒看着他,很是吃惊,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了一下,很想问问许到底是怎么了。可是,他马上把话给咽了回去。
但是,许不甘休:“你想说什么?”
“没有,我没什么可说的。”他回答。
“可我有话问你,坐下来!”许芝荃蓦然发起火来。
看毓恒一落座,他又不说话了,默默地点起一支烟。
“你还记得,上次去杭州,她到你家……”他过了很久,才开口。
“记得。”
灰蓝色的烟雾在许的周围蔓延开来。
“当时,你们是不是经常去你家附近的那座小山?”
“她跟你说的?”
许芝荃没回答,继续着自己的思路,他的目光十分涣散,好象灵魂已经飘到了别处。
“那里的风景挺不错。”
“不过,和西湖相比,还是逊色不少。”毓恒回答道。
“可她就是为了那儿,而放弃了西湖……”许芝荃看着他,眼神很深。
毓恒抿了抿嘴,想笑,笑不出:“她喜欢那儿。
“你喜欢吗?“
毓恒觉得这句话像根刺,刺了自己耳朵一下:“什么?”
许芝荃又不说话了,寂静是可怕的,特别是与喧嚣做对比的时候。外面的蝉鸣如同潮水一般涌进这个房间。可是,那个人还是一言不发,他嘴里衔的香烟渐渐地缩短,只剩下了个烟头。
“你爱她吗?”在蝉鸣中,毓恒辨别出了对方的声音。
“爱谁?”他问,心却在哆嗦。因为那个她,心知道。
“你心里明白!”许芝荃怒吼了一声,他不遗余力地用话戳着那颗怦怦乱跳的东西。
“不……我只是……可怜她。”毓恒低下头,看着茶杯里清澈的茶水。那里映着自己苍白的脸。
“可怜?!”许芝荃把这两个字说得很难听。
“可怜,我可怜她。”
“怜香惜玉?”说罢,他恶毒地笑了起来。
“也……也可以这么说吧。”
“我还以为,你和那些公子哥们不一样呢!”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烟头也被卡掐灭。
“什么意思?”毓恒有点听不明白。
“没什么意思!”
“许先生,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和你会有什么误会?!”许芝荃反问道。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他不想承认自己与这个穷小子之间有什么瓜葛。然而语调却不硬,做作倒是有点。
“说说吧,”毓恒说,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些什么:“那天,她来找我。我就觉得中间似乎有什么事和你、我都有些关系!”
罗毓恒凛然的模样,实在让许芝荃有些恼火,他把烟头一甩,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关系?对,是有关系!很大的关系!她……”愤怒的声音戛然而止,死寂取代了一切。
“什么?”
“她爱你!”许的眼睛冒火了,青筋都暴了出来。
“不可能!!”毓恒瞠目结舌了片刻,惊叫道。
“怎么就不可能?太可能了!她爱你!疯狂地爱你!自打从杭州回来……不,就在杭州,我就发现她有点不对!我去接她时,发现她穿着一件土布褂子,心里就纳闷了。要知道,她对穿着是很讲究的。而她那时侯的穿着却那么反常!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
“对,你当然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许芝荃恶毒而又嘲弄地说:“可是我知道,是她跟我说的‘我怕到他家去,给他惹麻烦!’……你看,她对你多好啊?她对任何人都没这样过,自我认识她以来,就没见过她这么为别人着想过!”
“郁小姐心地不坏,会为别人着想不足为怪!”
“哈!好一个不足为怪!那我问问你,她为什么要在我们结婚前,去找你呢?嗯?!”
毓恒无言以对。没错,那天她的举止是那么古怪,乖张。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但是再难
以琢磨的举止都是有原因的。不管是好是坏,是明是暗,所有的行为都有着原因。
郁清蓉原因就是……她爱他!一切事情,思路顿时豁然起来。而毓恒的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长久的空白。
浑浑噩噩中,他走出了那条狭长的走廊和晦暗的大厅。一阵刺眼的强光让他恢复了知觉和身上的那份活气。花园里的那眼喷泉仍在喷水,水和湿润让这个闷热的下午带来了点清爽。
毓恒不清楚自己后来跟许芝荃说了什么。唯一留在记忆中的只是那句如梦幻般的话语。
“她爱你!”
毓恒浑身哆嗦了一下,转过头,似乎感觉有人在重复这句话,而且充满了恨意!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面朝北的窗户,它垂着白色色的窗帘,与许的房间相望。
刚刚,许芝荃站在窗前发愣是不是看着这面窗户?
这个想法纠缠着他的思想和四肢。毓恒站在原地,盯着它。他隐隐地感到房间里面有着什么。
再等等,或许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鸟儿从他头顶上的天空飞过,发出了凌厉的叫声。忽然,窗帘动了,一双眼睛倏忽一闪,可马上就不见了。在它消失的一瞬间,毓恒的心脏怦怦跳了起来。他肯定自己在哪里见过它,而且印象极深。
可是,在哪里呢?
毓恒困惑起来,他想挣脱这片迷雾,或许挣脱了这片困惑,他就能看到阳光。
他走了几步,再回头。窗帘还是垂着。眼光似乎彻底从毓恒的心境里消失了。那里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第二十二章 销声匿迹

冯孝贤与毓恒日渐疏远了。原因就是——他太忙!成天都有饭局,前呼后拥得不成样子。这
回,他可不是靠他各个,全凭自己的脑子。
进了机关之后,他马上摸清了官场上的门道,可表面上还装得傻呼呼的。大家都把他当成了
扶不上墙的“阿斗”,几乎从不正眼看他,更谈不上花心思去整他了。慢慢地,他的势力竟培养
起来了。在一次较量中,秘书长的处境一下子陷入了困境。冯孝贤不含糊了,猛地一下,把那个
文质彬彬的小白脸给撸掉了。
他就这么升了职,成了秘书长。——三十岁不到,他就当上了,多厉害!既然是厉害的人物不能再与一个寒酸小子有什么瓜葛,要不然太伤威信了。
你看,他见到毓恒的时候鼻子翘得多高啊,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怎么样?你在学校干得好吗?”冯孝贤一说话,脸下的脂肪就一抖一抖的。
毓恒看了看冯身上的西装背心就想笑。这背心绷得多紧,好象他一用力,那些扣子就会全掉
下来。
“挺好。”他回答简短,语气未变。
冯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诚惶诚恐了,猛然来了个不温不火的,他反而不自在,心里一不舒
服,他就想发泄发泄,恼火的语气随之而来。
“那你就好好干!朱校长是看在我的面儿上才那样待你的!”冯的语速很快,下巴颏上的肥
肉也颤动得更厉害了。如果单看他这张肥脸,很容易让人以为他是站在地震突发的地区。
但是他的话对毓恒没什么作用,他激不怒他。不知道是不是毓恒根本听不出里面的刺。
“所以我挺谢谢你的。”他的微笑是坦承的。
微笑,特别是由衷的微笑是会融化人心的,冯有点惭愧:这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啊!
“不用!谁叫我们是朋友?!”他拍了一下毓恒的肩膀,很一气地说。
“你现在还去许家吗?”毓恒随口问道。起码听起来像是随口问的。
“许家?哪个许家?”他这是明知故问——堂堂的教育局秘书长,怎么可能就绕着那么一家
转呢?
“许芝荃哪!”
“哦,他。他怎么了?”
“你现在还去他家么?”
“不太经常,”他说,后又补充了一句:“上个月去了一趟。”
“他又开宴会了?”
“他哪有心思开什么宴会呢?”冯幸灾乐祸地笑着:“和郁大小姐的那档子事儿就够他弄
了!”
他的话,让毓恒听得不甚明白:“什么?”
“结婚啊……”
“他们不是推迟婚期了吗?……不过,他们好好的为什么不结婚呢?”
冯孝贤嘲讽地睐了他一眼,其实他知道他会问。他哼了一声,反问道:“结婚?怎么结?”
看对方沉默,他又接着说:“新娘子的嘴唇破了,眼圈是青的,这婚怎么结?”
冯说这句时,是慢悠悠的,轻蔑时隐时现。
“郁清蓉?”
“那还会有谁?”冯还是幸灾乐祸。
“是摔的?”毓恒问。
“摔?哼,”冯冷笑一声:“她被打了!”
他的目光落在毓恒的身上,别有深意。
“被谁?”这又是明知故问。
“你说,在S市里,谁敢?”
“许……芝荃?!”毓恒的嘴唇颤抖。
冯笑了笑,不说话。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欠打!”冯的语气很轻松,好象是他打了郁清蓉一样:“现在,
她在交际场上简直是销声匿迹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也只是上个月碰见了……”
“她不是去排戏了吗?”毓恒的声音骤然提高,险些把冯吓出心脏病。
“谁告诉你的?”冯问,余悸未消。
他望着他,似乎没听见他的问话,眼神涣散,仿佛是透过冯的身体,在看后面的东西。过了
几秒,他垂下头,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第二十三章 佳人

几天之后,他觉得自己好象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上了。什么郁清蓉,什么婚礼,那都是
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更何况,她真的会爱他吗?这可能吗?他必须在心里面打一个大大的问号。因为,他不是能
把公主从魔鬼手里救出来的骑士,也不是能把她吻醒的王子。
他既没剑,也没钱。童话,是需要黄金来打造的,而生活与童话无关。一个是残忍的,一个
是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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