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锦年-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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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添了个新成员,刚看到她进门,很紧惕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程妈看上去很喜欢那小东西:“来,阿宝,这是姐姐。”
程晓洛正朝小狗伸过去的手僵在半空……
斜眼瞅着自己娘亲,这这这……姐……姐……
“这狗是小年送的。”程爸在一旁镇定自若地放出个让她震惊的消息。
“啊……啥?”程晓洛张大了嘴。
他们什么时候接上头了?她怎么都不知道?
这么说……她心里一惊,她结婚的事,爸妈都知道了?
“什么啥啥啥?”程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人家小年,多好一孩子,明明年纪比你还小,不知道比你懂事多少倍!”
“呃……”心虚的程晓洛低下了头,盯着那小边牧看呀看,看得小狗对她直叫唤。
“喏,说是怕我们在家无聊,所以特地快递送了狗来……”程妈瞥了程晓洛一眼,安抚着有些防备的小狗,“你呢?长这么大,别说关心关心爸妈,不让我们操心就不错了!”
“……”
怎么这样?程晓洛心里暗暗为自己反驳,人家早早地就经济独立,自力更生了,这么大一优点居然就这么被抹杀了?
果然啊,一但同程妈说起年秋彦,那么她对他的怨念之情就会油然而生。
简直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想到当年硬着头皮告诉他们自己和他“分手”时,程妈那一副想杀了她的样子。
因为心底里还是不太愿意让爸妈对年秋彦有什么不好的看法,所以当时她的说法是分手是她提出的,而且原因也只是她觉得两个人不大合适,又是异国恋,前景堪忧啊什么的,总之是尽力不让年秋彦落着不好,结果……她自己杯具了。
待在家里的那几天,程妈的怨念就像个魔咒,还直说要带她去相亲,可转过身,又念念不忘那出得厅堂下得厨房,温柔贤惠却惨遭渣女始乱终弃的“小年”,把她说得跟白眼狼似的……唉,往事不堪回首。
“想不到啊,”程妈继续数落,“如今翅膀硬了,连结婚这种事也敢瞒着我们当爸当妈的了,你就不想想,我们在家里天天为你操心这事儿,现在可好,白忙一场,这不叫人家看笑话吗?”
“就是,”程爸也忍不住开腔,“小年刚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还一头雾水呢,心想怎么就改口叫我‘爸’了呢,说了好半天才搞清楚——女儿嫁人了,女婿找上门,当爸的还被蒙在鼓里,嘿……”
“还让人家小年怪不好意思的,以为自己不该叫‘爸’,我说你呀……”程妈戳着程晓洛脑门,“这是把爸妈都当外人怎的?让不让人寒心啊!”
“那个……是我不对,”程晓洛低了头,心潮起伏,“我错了,我不该,我罪该万死我罪无可恕……我这不是想回家以后再说,比较能说清嘛。”
其实……年秋彦你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我打算回家以后再告诉爸妈,还故意玩上这一手,背地里阴我!
想起那一天后来他就消停了,没再为她瞒着爸妈结婚的事不痛快了,她还以为是他理解她了呢,结果原来是他早背地里玩了小动作!
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小布人,上面写着“年秋彦的生辰八字”八个大字,她拿着几根绣花针狠狠地扎呀扎……
阴险小人呀阴险小人……
此时此刻,不知身在世界上哪个阴暗角落的某人,高贵冷艳地一笑:哼哼,名分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第50章 番外2 新年(二)
回到家吃吃睡睡,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一大早,程晓洛就被程妈从被窝里揪出来,拎到了厨房给她打下手。
“你看着点儿,也学着点儿,啊,”程妈熟练地切着萝卜,念叨着,“虽说小年手艺好,但你自己也不能落下,不能总叫小年下厨房啊。”
“呵呵……”程晓洛干笑——娘啊,到底谁才是你们家养出来的?怎么听这口气倒像是我委屈了你们家小年呢?
“呜,呜……”她正站在洗碗池边洗着菠菜,阿宝“妹妹”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摸到她的脚下,一边蹭着她的裤脚一边呜呜地撒娇。
经过这几天的示好与调(河蟹)教,阿宝妹妹现在已经俨然一副抛弃了程妈扑向程晓洛怀抱的模样了,见到她就跟见到肉骨头一样地欢欣,蹭狗头,咬裤脚……各种撒娇。
“妹妹啊,姐姐我现在洗菜呢,看着点啊,别让姐姐我一脚把你给踩了……”她一边洗着菜,一边神神道道地絮叨着,“看你那小身板,小尾巴,万一被踩扁了,啧啧啧,不堪啊不堪……”
“给我少油嘴滑舌的!”程妈听不下去,教训道,“阿宝,回客厅去!”
阿宝妹妹又“呜呜”了几声,摇摇尾巴,大概见实在没人理它,只好怏怏地拖着尾巴走了。
“嘿嘿,还边牧呢,小傻狗……”程晓洛咧嘴笑。
程妈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又见狗思人了,叹了口气:“可惜啊,小年不能回来过年……”
又想你儿子了?程晓洛默默腹诽,可是自己心里却也总有些失落似的。
结婚之后的第一个新年啊……
结婚之后的第一个……生日啊……
“不能回就不能回呗,”她低着头,满不在乎地说道,“人家有自己爸妈,当然陪爸妈过年……还真当人家是自己家的啊!”
“你就说不出什么好话。”程妈不理她了。
哼哼……
程晓洛摆好了菠菜,继续洗大蒜。
……
晚上还是和往年一样,和爸妈一起守着XXTV的晚会,三个人各自占据了沙发的一角,一边嚼着各种零食一边讨论着今年的小品BLABLA,今年的歌舞BLABLA,今年的主持人BLABLA……
阿宝妹妹大晚上的还很有精神,晃着尾巴在客厅里跑过来跑过去,一会跳到程妈腿上,一会儿趴在程晓洛脚下,大多数时候,程晓洛的目光就跟着它转了。
不多时就到了十一点半,程晓洛心里痒痒的,就一个人穿好了外套出来,打算上楼顶去等着看烟火。
今年的天气感觉比去年更冷,从小门出来,那一阵冷风吹得她叫一个哆嗦。楼顶上没人,她一个人站在门口,四周黑黢黢的,只能听见风声,倒真有些阴森恐怖的感觉。
“呜,呜……”
冷不防地,脚边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她低下头,在楼道微弱的灯光下,看清了原来是鬼鬼祟祟地跟上来的阿宝,这才松了口气。
“哎呀呀,你怎么跟上来了?”她蹲下来,捉住它的小腰,不顾它扭动着肥身子反抗,把它给强抱了,“嘿嘿,我来看烟火,你也看?你个黑白色盲看什么看呀,待会儿还不得被那响声吓得夹着尾巴跑?”
“呜,呜……”阿宝摇动着尾巴,继续自言自语。
程晓洛走到女墙边上,看看楼下,怕把阿宝给摔了,只好又放它下来。
刚松手,就听见远处一声响,接着前边后边,左边右边,就像约好了似的,“砰砰砰”地响个不停,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红黄绿各种颜色闪花了她的眼。
阿宝果然被这声音给吓得不轻,嗖地一下就往小门那边窜了过去,可是没想到才窜了不远,却又突然停下,黑暗里只看得见一团白停在那里,不一会儿,它又窜了回来,咬着程晓洛的裤脚,“呜呜”地叫着,似乎想把她也拖回去。
“噗……哈哈哈哈……”程晓洛一个人站在黑暗里放声大笑,“你拖我干嘛,你这个小傻狗,我才不像你呢,被个烟火声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哈……”
“啊——”
“兔年快乐——”
四面八方的楼顶上,照旧有着很多人在呐喊,这如浪潮一般的叫喊和烟火的声音,几乎要将她那一点单薄的笑声给掩埋了。
于是她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我爱你——”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个声音让她怔了怔,又“噗”地笑起来。
哪来的傻孩子?这个时候表白,谁知道你是哪位啊?
她蹲了下来,拨弄着阿宝妹妹的耳朵:“妹妹呀,还是你好啊,这么危急的关头也不抛弃我,姐姐错了,姐姐不该说你是小傻狗……明天姐姐生日,给你开罐头吃好不好?想吃多少就让你吃多少,哈哈,姐姐对你好吧,咱们一起来庆祝生日好了,你可不能弃姐姐而去啊……”
“呜,呜……”
她摸着毛茸茸的狗头,想起去年今日,就是在这个地方,年秋彦送的那个“生日礼物”——现在想起来,她有些不爽了,那时候他们也就普通朋友关系,他就主动献吻,难道说对他而言,向朋友们献吻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事?
TNND,她讨厌西方人的作风。
——果然有些事,一旦立场变了,观点就会变啊,想当年她内心是有多么地震撼,而现在,她最想做的却是赶紧找到年秋彦,好好教育他一下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呃,是“男男授受不亲”这句话的内涵和重要性。
不过,一年以后再想起当时的情形,还真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那个时候,她哪里会料想得到,一年以后她再次站在这里的时候,已经成了他的……妻子。这样一想,命运果然是一个捉摸不定的小东西。
她摸着阿宝的脑袋,发现它哆哆嗦嗦的不知道是冷还是吓坏了,看这样子她不走它也是不会离开的了,她没办法,只好抱起它回家去。
她一边走一边低头安抚着阿宝,还没走到小门那里,就一头撞上了一面软墙。
“唔……”她刚要抬头看看谁这么没人品,看见人家走过来还不让开的,就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搂住腰带进了怀里。
“哼哼……”她趴在他胸口,感觉他的胸腔里一震一震的,似乎是在闷笑,“亲爱的,在等我?”
被夹在两只巨大的人体之间的狗可怜惨叫一声:“嗷呜——呜呜……”
“啊,松开啦!”程晓洛惊觉阿宝要被压扁了,赶紧推开他,两个人才一分开,阿宝就用力一挣,从她怀里跳了出来,往楼下跑了。
“呼……”程晓洛看了神采奕奕的某人一眼,“咦,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语气听起来似乎嫌弃他走动得太频繁似的。
“怎么了?”年秋彦抱着她,亲昵地蹭着她的鼻尖,“人家大老远地跑回来,你还嫌弃人家?”
“你不是三月底回来吗?你不是不来过年吗?你不是公司还有很多工作吗?”程晓洛撇过脸,心里的那一点不痛快自己长了脚似的都从嘴里蹦了出来。
听了她的抱怨,年秋彦笑得很欢:“呵呵,想我了?”
“想你妹!”她撇撇嘴,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对呀,我确实想子珊来着。”
“哈,”年秋彦咬了她一口,“口是心非了吧,哼哼……人家是不能回来过年,可是,有人过生日了,就算不能回来,也得送点礼物不是?”
“呃?”程晓洛没搞明白他的逻辑。
“呵,我是回来给你送礼物的……”他在她耳边轻笑,笑得她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直觉肯定没什么好事。
什么宝贝的金贵的礼物还得他亲自来送啊……
“呵呵,呵呵,”她假笑两声,“咱们谁跟谁啊,那么客气干什么……”
“嗯,你倒是可以不用客气,”他继续笑,“说真的,你就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我回来过?还真没想过我?”
“想你干什么?”她拽拽地,“哼哼,我过得不知有多滋润……”
“嗯,”他捏了捏她的腰,喃喃道,“确实挺滋润的……”
“……”
……
程爸程妈对突然出现的年秋彦表现得格外热情,而年秋彦也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随身的箱子里除了自己的一套换洗衣物,就是从意大利给程爸程妈带过来的各种礼物。
看着他一件一件地把东西摆出来,程晓洛再想想自己来的时候,因为一直在赶路,就连从日本给爸妈带回来的东西都落在了北京——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ㄒoㄒ……
这么一折腾,直到凌晨三点,一家人才在程妈的敦促下去睡觉。
程晓洛最后一个洗完了澡,回房睡觉的时候,程爸程妈早睡去了,她的卧室里,年秋彦还在左看右看地不知道在看什么。
“还不睡?”她打了个呵欠,随口问。
“等你啊。”他笑眯眯地。
“唉——”她坐在床上,睡眼朦胧地叹气,“又是一年啊,我都二十八岁了,这下真成‘芳龄二八’了,我勒个去……”
这是一个古老的笑话,当年我们还小的时候,肯定有不少的人天真地以为传说中的“芳龄二八”,就是“芳龄二十八”的意思……于是,曾经的程晓洛也是这么以为的。
“叹什么气啊?”他挨着她坐下,软趴趴地靠在她身上,“你又不老。”
“还不老,转眼就要三十了。”程晓洛苦着脸祭奠自己终于逝去的青春。
“哈哈,三十怎么了?”年秋彦在她身上蹭啊蹭,满不在乎地说道,“不是有句话叫‘三十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