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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越窑秘色-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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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都要流下来了,可有风在吹,流下的泪划过脸上会像把刀子,生疼生疼。

徐嗣州,你千万不能有个闪失。陈欣抱着自己的双臂顶着风往前走。白天在下雪时不曾觉得有雪有多可怕,可晚上出来时,才知道什么叫估算错误,自信过头。风呼呼吹,每一片雪都像小石头打在脸上。雪花大的会让她睁不开眼睛,平常熟悉的环境都因为披上一件白色外套而变得陌生,甚至是可怕。

每一棵树都像是妖魔怪鬼,在那里张牙舞爪。她耳边除了听到呼呼声,甚至还听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宁儿,陈欣,两个都有。是幻听,陈欣知道那是自己在想,一定是幻听。没想到南方会有如此之大的雪。

想伸手去拉帽檐,不想提在手中的灯笼反被吹远熄灭。这里没有路灯,入夜之后外头一片漆黑。陈欣慌了,是不是莽撞地出来,至少也要等到明天雪停之后吧。可现在想回头也找不到路了。

就在她不知该如是好时,前方出现了一抹光亮。那抹光亮慢慢悠悠朝她这边靠近。陈欣眯起眼睛,用力看光亮后的人影。那人影好像是——“徐大人。”她的声音被风吹散,“徐大人!”她又冲着对方喊了声。

难道是错觉?陈欣揉揉眼睛,那抹光亮定在那里似的,不再靠近。就在她怀疑时,光亮又动了动。陈欣大叫:“徐大人,是你吗?徐——”她的脚被雪地中的什么东西给绊到了,她向前摔倒在地上。

她感到那抹光亮就在自己面前,抬头,她抑制不住喜悦的泪水。她朝思暮想的人,此时就在眼前。“徐大人。”陈欣知道,她这一生,都会爱这个男人,至死不渝。

“宁儿,你怎会在此。”徐嗣州连忙扶起陈欣,掸了些她身上的雪。“外头雪如此之大会,为何在出来。”

“宁儿担心徐大人,想出来找徐大人。”陈欣扑在徐嗣州怀中,“徐大人,以后不要再留下宁儿一人,徐大人去哪,宁儿便跟着去哪。宁儿不想再离开徐大人。宁儿答应嫁给徐大人结为夫雪,不要在离开……”大概是她太激动,或是在雪中走得久了些。她的话还说完,但身子一软要滑倒下去。

徐嗣州将手中的灯笼交给她,让她提着,自己则背上她。“宁儿来,我背你回去。”

他的背如此宽厚,如此温暖,暖得雪都会化掉。陈欣的泪早已是稀里哗啦,现在她能懂什么叫爱一个人爱得刻骨铭心。“宁儿以为徐大人出了什么意外。徐大人在山庄可还好,那燕锦其——”

“宁儿,这些话待回到窑场再细说。”徐嗣州背着她在雪地中走,还是有些吃力的。

“嗯。”陈欣应了一声。

待陈欣醒来时见徐嗣州就在自己身边,以为方才之事皆是梦境,便将梦境之事告之徐嗣州。徐嗣州笑她:“何来梦境,我知道宁儿为了我竟可以如此雪天出来寻我,我知足已。”说罢,徐嗣州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当真是梦。”陈欣这才感到全身放松。可她马上想起另一回事,又打起精神问道,“徐大人,那山庄之事如何说了。燕锦其可有为难你?为何如此这晚才回来,宁儿还以为徐大人会——”陈欣想说此话太不吉利。

“会如何。”徐嗣州轻笑,“宁儿可想听我说说今日之事。”

见陈欣点头,徐嗣州便向她娓娓道来。昨日燕锦其突然来窑场造访,说是想请陈欣去他山庄共赏寒梅。也可带上徐嗣州一同前往。陈欣不愿意,徐嗣州便说由他一人前往。他上过早朝之后并没有着急出宫,而是去了后宫见太子。

徐嗣州曾说过,他之所有明知有危险还是要前去,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虽燕锦其不在朝为官,可朝中仍有他的党羽。此点徐嗣州心知肚明,他的党羽便是朝中的宰相。这朝中官员众多,各成一股力量。一股是以宰相为首,另一股则以太子为首。虽说太子娶了宰相的女儿为妃,但并为因此使两人团结,反而是各有各的打算。

徐嗣州道他去后宫为的是请上太子一同前往。那燕锦其虽也知道太子与宰相是表面友好,但暗中相斗之事,只是碍于太子妃是宰相的女儿不得不给他几分情面。徐嗣州说前日在宫中赏梅时,正好太子与太子妃不在,今日便有了借口邀那二人同往。

想来有太子与太子妃在,燕锦其也不敢太过胡来。徐嗣州道他是无心赏梅,时不时在观查周围的情况。山庄梅园里梅花众园,几人在梅园间一处凉亭中赏花饮热酒,好不QIE意。

陈欣听后便道:“既然如此,为何来得这般晚了。宁儿还怕徐大人是遭遇不策,万心担心。”

徐嗣州笑道:“要说不策,还真是有。只是不在山庄。”他接着讲道。因为有太子与太子妃同在,在山庄内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几人都是相安无事,赏梅兴致高昂。待赏完梅之后他与太子,太子妃一道出了山庄。那二人是有宫的马车接送,回去宫中。

“我与太子并不同车,我本是骑马而来,便骑马而归。可上马之后没走多久,那马儿不知受了什么惊吓,将我甩到马下。马儿自己跑开了,我只好步行回来。要说真出事,便是在我穿过树林之时。”

下雪之后,树林格外安静,他独自一人穿过树林,这条路仍是去山庄的唯一之路。先前太子的马车刚经过,还有些马车印在,可越往前,那些车印就快被雪覆盖。他踩着雪,发出嗄吱的声音。可不想这时半路突然杀出几个持刀之人。

“几个?”陈欣一惊,难道是遇到山林之中的强盗贼人。“他们可有杀到你,有被抢去什么东西。”

徐嗣州大笑了几声:“几个贼人能耐我何。”

他说来也对,徐嗣州这人看似文弱,但实质也是个结实的人。再者他也是个会舞刀弄枪之人。上回就差点被他的剑给刺了。说也,从不曾看他的剑配在何处,也知他的功夫究竟如何。飞檐走壁那是武侠小说里的事,可是对付几个贼人他还是手到擒来。

“那几个贼人并不是要抢我身上钱财,见到我时只问了句我是否为徐嗣州。我道是。那几人拎了刀便冲上来。我取出软剑与他们过了几招。那些人看着强壮,但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打败那些人落慌而逃。我便追上其中一个。”

“你还追他们作甚?”陈欣不明白了,既然将贼人打跑了,为何还要去追。万一这是对方使的计不就糟了吗?“你不怕是这是他们故意设下的圈套。”

“此点确实是我失算。不曾有想,便追了过去。好再并无圈套,我抓住一人问他为何要在此打劫我。他不肯说,我便拿剑吓唬他,逼他说出来。他道他是山上的强盗,想趁着下雪天出来打劫。我道他在胡弄我,我看他不像是山上的强盗,便问他究竟为何目的。”

“他可有招了?”陈欣问道。

“那人还嘴硬,硬说自个是山上的强盗。我便说我可是当官的,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可抓了你到衙门去见官。衙门里自然会有大刑伺候他。”说罢徐嗣州又笑了,“那人胆小又怕事,经我那么一唬他全招了出来。说是一人指使他做的,为的是想在劫持我。”

陈欣听后不明白了:“即不为钱财,为何在来劫持,劫你能做甚?”

“宁儿与我想的相同,我便问他为何要劫我。他答道那人不曾有说明,只管叫他们几个前来劫人,事成之后有重赏。我问他指使之人是谁,他道他几个皆是市井中的泼皮无赖,有日有人寻来说给重金要他们办事件。那人说,见一个劫一个,见一双劫一双。”徐嗣州拉起宁儿的手,“我庆幸宁儿不曾同去,若不然,可是苦了宁儿。”

“劫我?为何要劫我?”

“我问主使之人他可知道姓名,他道不曾相识,都是那人到茶楼来寻他们。我便让他带我去那茶楼,他会在明处,我坐在暗处。定要看看主使是谁,这才来得晚了些。再加之来时风大雪大,我那匹马儿早已跑了,行路艰难,这才来得晚了些让宁儿担心了。”

陈欣问他可曾有见到主使之人。“莫不是燕锦其?”她一直怀疑主使人会是燕锦其。

徐嗣州道:“非也非也。并不是他。可那人也是你我熟知之人。”见陈欣满脸疑惑,徐嗣州浅笑着将食指中指并在一起做剑状指向陈欣的脖子。陈欣是一点即通,明白了那人是谁。

“会是他?”陈欣感到一股恶寒,那人曾想杀害吴宁儿,曾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最终的目的是想得到那本秘册。可他怎么知道徐嗣州或是她会去山庄,会派人在半路劫人,“那么罗平四与燕锦其……那二人……会是——同谋?”

“宁儿姑娘聪慧如雪,我料正是如此。我在那茶楼守着,过了两柱香的时间才见他前来。罗平四问可有得手,泼皮听了我的话道不曾得手,说我功夫了得反让他们几人吃了败ZHANG。我见罗平四走了,便喊那泼皮过来,给了他些银两,让他不可将此事讲出去。”徐嗣州起身,来回走了几步,“我便猜他与燕锦其是一条船上的,若不然他怎会知我途径之路。”

“徐大人,罗平四与燕锦其……皆想要宁儿那本秘册,可是?”




ˇ仇恨ˇ 最新更新:20140112 12:00:00


陈欣不知道吴宁儿,或者说是吴山与罗平四之间突然有何仇怨,为何那罗平四三番四次对吴家不利。他是如何得知吴家有秘册的,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按着吴山的性格,也不会随便向外人讲起这事。那次,若不是徐嗣州,吴山也不会去制作秘色瓷了吧。

罗平四是如何得知的。徐嗣州说他怀疑罗平四与燕锦其是一伙的,若不然不会在他猜到他的行踪,更不会在他途径路上设下埋伏。“罗平四此人不可小视。”徐嗣州道,“从此时开始,要处处小心了。我怕他一计不成会来第二计……”徐嗣州紧蹙眉头沉思。

这是何苦呢。“徐大人,宁儿有件事一直不明白,那罗平四是如何得知我手中,换句话说如何得知我爹手中有秘册。”陈欣更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罗平四如此执着,得到秘册,必要的话,他还想杀了吴宁儿,那是得有多大的深情大恨。

徐嗣州便问陈欣,她手中的秘册吴山从何得来。陈欣愣了一下,此事说来并不怎么光彩。她便讲这事也是听人说起,而且不是吴之所言。“是那袁争阳对宁儿说过,他说他的爹曾在十几年前来过上林乡,可自那时之后便不曾有回来。他来上林乡一是想来寻他爹,二是想学制瓷艺。袁争阳其实知道些事,他知道他爹为何为失踪……”陈欣缓了缓语气,长叹一声道,“徐大人是否还记得曾听那县令说起一桩惨绝人寰的命案。那姚家十几口一个晚上皆葬生于火海……”

“记得。”徐嗣州道,“那日县令说起,我记得。”

陈欣接着讲道:“那日有几个自称是瓷器商人的人来到姚家,说是想买姚家的瓷器。”

“莫不是买卖不成,想了杀机?”

“非也。”陈欣道,“宁儿也只是听袁争阳一面之词,真伪不辩。袁争阳讲宁儿是那几个瓷器商人杀了姚家上下十几口人,而他的爹而是跟着瓷器商人同来的人。因那几个商人是外地人,听不懂这里的话。”

“不是宋人。”

“他们是辽人。”

“那袁争阳——”

陈欣点了点头:“他是个辽人。可,徐大人你莫要因为他是辽人而对他产生偏见。他是个好人,他还是宁儿的义兄。他还曾在罗平四手下救过宁儿一命。他——”陈欣突然想,她对袁争阳到底了解多少。“徐大人还是听宁儿讲下去吧。袁争阳的爹曾在出事之前给他写过书信,告之行踪近况。他才会得知他爹出后出现之地是上林乡。那些几个商人杀了姚家的人,才抢到了这本秘册……”

可见,这小小的册子上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可在离开时的路上,不知出了何事。那几个商人都死了,袁争阳的爹也从此失踪。而那本秘册却到了吴山手中。吴山死前都不曾对宁儿讲他是如何得来的秘册。恐怕世上无人能再知此事……”

“听起来不像是编的故事。可让我想不通的是,这事与罗平四有何关系。莫不是他与那几个商人之死有联系?”徐嗣州想了很久,可是这些事光靠猜测无法解开真相。到是陈欣说了那么多也困了,打了几个哈欠之后眼睛再也不想睁开。她便蜷到徐嗣州身边,很快便睡着了。

徐嗣州伸手将她脸颊上的一缕头发轻轻拨到耳后,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轻语道:“宁儿,我多想与你一同去世外桃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世无争。可世事难料……”徐嗣州轻声叹息,可他哪会知道,就在他自说这番话时,陈欣听得清清楚楚……

外头雪越下越大了,积雪也厚了些。在窑场附近唯一没有积雪的便是窑炉附近,窑炉中的火从开烧便没再断过。火在越烧越旺,温度才会高。那些软软的胎泥经过高温的烧灼之后变得坚硬,易碎,成了另一种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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