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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浮水匿-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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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去与霍锦延连夜整顿士兵吗,怎么会在这里。”
珞宸指着前方,微笑道:“你是想先听完原因,还是先去追上周灏卿?”
我望了望前方,“真的是周灏卿?”
“嗯,快走吧。”珞宸长嘘一口气,“没想到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顽固,竟然还不知道自己是愚忠。”
“周灏卿他……”
“肯定是要送走夏侯夕映,自己独留在这。”
“那怎么办?”
“来硬的。”话一出,珞宸瞬间挥出的左掌正好击在周灏卿的后背,周灏卿还未来得及转身便到了下去,吓得侍童连着向后退了几步。
“你……你打死我家公子。”侍童颤抖的说道。
“他只是晕了。”我与珞宸扶起周灏卿,珞宸淡淡道,“你若不想要你家公子和夫人分开,就快告诉我,你家夫人在哪,我好扶他过去。”
“啊?”侍童露出笑脸,“公子说的可是真的么?”
“还不带路?”
“好……好……夫人就在码头那边,请两位随我来。”侍童忙从我手中扶过周灏卿,“姑娘,我来吧。”
码头的篷船上,夕映正靠在内舱上熟睡,看来周灏卿用了同一种方法使得她能安然离开。如今两人靠在一起,总算是团圆,从此以后,海阔天空,任凭他们追寻了。我想有一天,我和珞宸能去很多地方,然后在一个诗情画意的山水田间,看到这样一个温馨的场景,男子锄着地,女子在一旁为他拭着汗水,两人彼此注目,相视而笑。
夕映,保重。
“安心了吗?”珞宸望着我,轻声道。
“你说,周灏卿醒来,还会不会……”
“就算是他会回来,平叛的事情也差不多结束了。”珞宸笑道,“我那一掌,对一个文人而言,至少也会在明日早晨醒来,那加上回来是逆风,不管怎样,他都会与平叛一事擦身而过。”
“那你……你……”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没去整顿士兵而回来了吗?”
“嗯。”我所有心思,珞宸总能猜透。
“我一会去和锦延整顿士兵,今晚不回顾府了,明早,你在浮水等我,我想亲眼看着你在安然在那里,才能放心离去。”
我怔于珞宸的一席话,若是这样,便会延迟与夏侯夕嬛约定的是时间,继而依赖夏侯夕嬛入宫一事可能会化为乌有,那么,便不可以陪在珞宸身边。可是,倘若不去浮水,又怎能使珞宸安下心呢。
“你想反悔吗?”
“嗯?不是,我是想晨曦时是不是该给你带些早膳之类的。”我看向珞宸,露出一抹笑意,“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也好,记得辰时到。”
我颔首回应,看来,还是来得及的,等珞宸走后,我跑得快一点,定能在巳时与夏侯夕嬛会和。

夜晚,辗转难眠,我干脆起身倚在床帏,紧紧握着半块紫玉斜,望着散发朦胧薄光的白纱窗,月光一定很好吧。
时光说慢即快,这无边漫漫的等待终于要在几个时辰后尘埃落定。
未时的“七归”之宴会如约进行,接着申时到来,酉时到来,戌时到来…………这些时间究竟够不够来圆满一场云谲波诡的宫变呢。我更加紧紧地握住半块紫玉。
从前曾想,这一生只会留在凝山,凡尘浮华,与我会永为陌路。可是,命中有时终须有,到底有段尘缘如花绽般与我如期邂逅,真正的涉入尘世,我,从没有后悔过,回忆总在流年最美的尖端如流苏般成为永恒的点缀。
这几日,我不知有多少次在内心中描摹了之后的平静安好,就连偶能入眠的梦境中也在悄悄延续着。其实,在终于能与珞宸入宫后,我真的平静了许多。即使,我们所有人赌上的是剩余生命的全部,可是,与珞宸的殊途同归,这样的陪伴,足以让我缅怀一生一世。




第二十三回  平叛(四) 

虽已快入冬,晨曦的阳光却很亮很媚。轻薄的白纱窗就这样被光线轻松射穿,明光又毫不逊色的去铺洒紫檀木做的屏风,惹得屏风上的墨色落红更加栩栩如生。
我深深记得昨晚临别时的约定,今早浮水,不见不散。珞宸还说,我要亲眼看见你安然在浮水,才能放心离去。
云蒸霞蔚,日光倾城。殊不知,接下来的宫廷动荡将会湮没这片自在的祥和,成为琉璃城中最浓密的阴霾。
抛开短暂的忧心,我开始大步流星,要快一点才行,否则,竹篮中的珍馐琼浆会失了热气。
畔边的垂柳褪去嫩青,换做琉璃色的素装。熟悉的身影正坐于柳下。
我抱住竹篮,蹜蹜向前。
“珞宸。”我轻唤一声,“要你久等了。”我迅速取出竹篮中的珍馐琼浆,一一铺陈在青草上。抬眼,才恍然发现珞宸换了衣着。看惯了他淡色风雅的长衫,却不曾想过,玄色,也这般的适合他。
“可能有点凉了。”我解释道。
“没关系。”珞宸边微笑便夹起一根青菜放入口中,缓缓咀嚼,“你做的?”
“嗯。”我轻轻点头。记起过去在凝山,总看着紫素下厨,自己也偶尔露两手,好久没做过菜,不知味道有没有进步。看着眼前的男子,朵颐的两腮,竟是由衷的喜悦:“味道……怎么样?”
珞宸含着笑,饮了一口酒,“你没尝尝?”
“没有。”顾府的厨房被我弄得面目全非,光是收拾就用了好久,哪有时间品尝呢。
“那,就猜猜看。”珞宸盘膝,单手托腮,“自己觉得呢?”
“应该是很一般吧。”我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与紫素在一起的时候,只要是我烹饪的饭菜总会剩下,接着被倒掉。”
“哼。”珞宸轻笑了一声,“倒是挺诚实的。不过,这顿饭很不一样。”
“很不一样?”莫非我的厨艺大长,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夹起一根青菜放入口中,还没嚼就吐到了一边,事实证明,很不一样原来是这个意思。“这么难吃,还是倒了吧。”
珞宸夺过瓷盘,神情笃定,“我的意思是说,我品到的是你的心意,所以,很不一样。”
我侧垂下眼帘,虽是羞赧的容颜,内心却被温暖紧紧簇拥。
“时辰差不多了。”珞宸抬目,望望淡蓝色碧落,“安心等我,哪也别去,事情结束后,我会立刻赶来。”
我微微颔首:“一切小心。”
伟岸的修长身影逐渐浓缩成一个黑点,渐渐消失在苍穹下。安心后,我退去白色外衣,男装立即显现,借着湖泊的清澈,挽了男子的发髻,又将半块紫玉更加紧在腰间,确保它不会在之后的平叛之中掉落下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的在浮水等我。”转身之际,珞宸正从斑驳的树影下走出,渐渐与我咫尺,“你的特点就是不守信用,若不是锦延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霍锦延他……他……怎么会知道?”
“你还有个特点就是记性不好,这么快就忘了他是夏侯夕嬛的夫君么?”
忽然间,修长的指尖在脸颊拂过,接着,驻留,“你会不会后悔?”
“你说呢?”
珞宸只是轻笑,再未言语,转而拉住我的手,“记得,一直在我身边。”

容华阁位于后庭院的环施水潭,远远望去,仿若旋在碧池之上的空中楼阁。这便是“七归”之宴设席的地点。
锦布圆桌上珍馐胪列,觥筹交错。
君王夏侯璇一袭金色龙纹华服坐于居中之位,左边依次为关太后,长公主夏侯夕嬛,长驸马霍锦延;右面为慕娈公主,还有两张陌生的面孔,一男一女。
在瞬间,我的心竟划过一丝惊慌,莨缃素来与嫣慕娈形影不离,为何,慕娈公主的身边少去了熟悉的身影。我又下意识的望了望,也许,也许是我看错了。
这一时间,我竟发现陌凡突兀的眼神,那是从没有过的愕然,起码,我没有见过。顺着流波,假如我没有看错,那窅然目光却是重重落在陌生女子的身上。
行礼之后,夏侯璇邀平然王夏侯涵入席。
夏侯涵纹丝不动,只大声言语:“王弟,今日王兄便会将您救出水火。”未待夏侯璇反应,瞬间,他已拔剑下令,“缉拿慕容焕,保护陛下。”
“王兄,你这是做什么,孤已经没事了,慕容焕不是早在王姊成亲之晚就意外身亡了吗?”夏侯璇的疑惑之声,虽是清浅,但震惊之石却重重砸在我们心中,
夏侯涵扫视了整个席间,席位上的确没有平威王慕容焕,席宴之间,尴尬之感瞬间蔓延。
“这……”夏侯涵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本宫真不敢相信,平威王之死如此大的事情,你竟会不晓?”夏侯夕嬛突然打破此刻硬生的局面,“涵儿入宫,还擅自带了这么多侍卫,怕不只是救陛下吧。”
“王姊这话是何意?”夏侯涵已有怒气。
“若离,快走。”
夕嬛公主欲言又止,一干人等均寻声而望。
是莨缃,她身后竟还有侍卫追逐。
脚步已然不由自主向前踱去,瞬间,莨缃已握住我的手,秀颜泛着万分恐慌:“若离,你快走,这是一场阴谋。”
“哪里来的贱婢,把她拿下。”夏侯夕嬛怒言,表情竟是从未有过的狰狞。
顷刻间,只见十几名侍卫手持缨枪逐渐向我们逼近。珞宸与陌凡瞬间挡在我们眼前,我下意识地紧了紧莨缃冰冷的手。
“住手,谁都不可以动莨缃。”嫣慕娈径直走向我们走来。
“慕娈,你这是做什么?”伟岸英姿忽地拉住嫣慕娈的左臂,“这种叛徒,死不足惜。”正是席间的陌生男子。
嫣慕娈丝毫没有理会,用力甩去紧握的手,继续向我们走来。侍卫们略有顾忌,缓缓向后退去。
嫣慕娈挡在我们前面,接着,她拔下墨髻上的步摇:“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如今,只想换几条人命,应该不过分吧?”
“你不要乱来,放下金簪。”陌生男子向前。
“别过来,我只想知道答案,你放是不放?”
陌生男子只是怔怔的立着,表情俨然,“不可能,孤的兵马已经包围整个皇宫,他们插翅难逃,不要逼孤。”
孤,陌生男子竟然称呼自己为孤。
“慕娈。”夏侯夕嬛上前,“为了一个贱婢和一群不相干的人,你就如此逼迫自己的王兄吗?”
“这是我们霜国的事,你最好不要过问。”
“王姊,这是怎么一回事?”夏侯璇忽然上前,“怎么会有霜国的军队包围皇宫?”
“陛下既然想知道,那臣姊便告诉你。”夏侯夕嬛转身走向平然王,“夏侯涵叛乱,本宫苦无良策,只有请霜国助阵。”
“满嘴胡言。”夏侯涵俯身,“陛下,臣兄顶天立地,与这叛乱之事绝无关系。”继而,走向夏侯夕嬛,“倒是王姊,请来他国之兵,莫非,我梓羡国的事还需他国操心吗?”
“哼。”夏侯夕嬛一声冷笑,“本宫若是乐意,连梓羡国拱手相让都可以。”
“梓羡国是父王半生戎马拼下的江山,为的是造福黎明苍生,凭你一女子,岂有资格决定梓羡国之命途。”
“呵呵。本宫就是让你们看看,到底,本宫有没有资格。”
夏侯夕嬛看向陌生男子,秋波寒彻,“嫣逸云,还不下令。”
陌生男子竟为霜国之君嫣逸云。霜国,那个四季冰天雪地的国家,与梓羡国平分天下的国家。
“霍将军,令所有侍卫包围容华阁,今日,凡是逆孤之人,格杀勿论。”
“是,臣领旨。”一袭紫衣华袍的霍锦延踏出容华阁。
我想,我可以大致看出这到底是怎样的阴谋。
“相交七载,我竟什么也没有看出。”左侧,传来珞宸细微的呢喃声,他压低着眼帘,愁云瞬间氤氲,我第一次感到,即使我们只在咫尺之间,我还是不能宽慰他此刻的痛心。
“王姊,你可知这是造反。”夏侯涵斥厉的声音中仍旧包含着关切。
忽然间,拿着缨枪的士兵蜂拥而至,夏侯夕嬛狡黠的四下望望:“呵呵,涵儿,纵然你兵权在握又如何,你的军队真是不堪一击。看见了吗,今日的你们必定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王姊,你真的要造反?究竟是为什么,你可是孤的亲王姊。”夏侯璇迈步到夏侯夕嬛面前。
“为什么,陛下居然还有脸问?”夏侯夕嬛蔑然笑道,“看在我们三人姐弟一场,本宫就要你们清楚明白。”
夏侯夕嬛回到席间,斟满一杯酒,一手敛袖,一手举起酒杯,将酒抛洒入环施水潭,突然的温柔道:“锦瑟音匿,君已成风,年年肠断,岁岁折颜。沧溟,你葬身江山之战,今日,就让这江山与你陪葬。”转身,“你们,明白没有?”
“王姊,孤没有想到,你还在为此事耿耿于怀。孤早说过,宋沧溟之死纯属他咎由自取,他好大喜功,不听孤的军令,硬要穷追残寇,才落得埋伏至死。”
“本宫再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本宫只知道,不该听你与母后的话,在幽深的公主府寂寥的等待了足足十个月,万心欢喜的等待你们旗开得胜的那天,而本宫呢,等到的只是沧溟的死讯,连遗体都无法找到的死讯。”夏侯夕嬛踱踱向前,泪水早已簌簌而坠,“知道什么是一夜白头吗?”她忽然抛去金簪,青丝柔顺滑落,如墨色的瀑布般,至于膝际;接着,握住席上的酒壶,将琼浆倒在头顶。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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