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当自强-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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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总在他想要深入的时候，她却那样地消失在自己眼前，不留一丝痕迹。以为这五年会将她的样貌全然忘掉，殊不知一天比一天清晰。直到遇上那个女子，那个跟她有同样面孔的女子。他的心仿佛活过来了，剧烈地跳动起来。但是，那个女子却告诉他，她不认识自己。她也不叫云语希，她叫般若。还是当今武林盟主祁少泽的妻子，洛儿的娘亲。
他的心再一次从云端掉了下来。
是自己过度思念所导致吗？
上天是不是想要惩罚自己？让五年后出现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孔来惩罚他？惩罚当年他的所作所为？
如今，夏雨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他的心湖重新泛起波纹。
联想起连日来的种种，莫离脑海中似乎有一道闪光急促而过，快得让他握不住。也许，抓住那个点他就明白了。
两个男人都陷入沉思。
忽然，一道极其微小的声音传来，两人纷纷有动作。有人！！
“谁？！”
夏雨更甚，从窗棂一跃而下，拎起长剑便冲着可疑之处攻击，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啊！是我，是我啊！”熟悉的声音从另外一扇窗的外沿急促响起，夏雨顿时停住攻击，收回了剑。俊脸一黑。
“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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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卷 014 燕儿出现
夏雨，无奈；来人，瞪眼；莫离，看戏。
夏雨见到来人，连提剑的力气都没了，黑着脸：“你来干什么？”
“奴婢见过主子。”来人对夏雨的脸色毫不理睬，恭敬地向莫离行礼。
“现在我已不是你的主子，更何况你已脱离我籍，不必行礼了。”
“是。”
“乐燕儿！你好好地呆在宫里伺候惠妃娘娘跑出来做什么？混江湖？”
来人正是乐燕儿。
“你吼什么吼！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跟着你啦？我碍着你了？切！别自恋，我还不至于。”乐燕儿立马回击。
“你！……才一段时间不见你就伶牙利嘴了！”
“是啊！在宫里伶牙利嘴好处可多了。”
夏雨被回击得脚步有点踉跄。
他跟乐燕儿有仇哇？怎么一见面就杠起来了呢？
“呵呵！夏雨，不错不错！美人相伴，我看你应该要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我看燕儿跟你挺般配的，要不我来做个证人好了，你们择日吧！”莫离在旁边观战，嘴角咧得开开的。
燕儿看着眼前的前主子，心中暗道：他当真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了。要是以前，她哪能见到他如此温暖爽朗的笑？
“少爷！”
“主子！”
一男一女，同样高昂的声音双双冲着莫离的耳膜袭来。
“看，还不是有默契？”继续调侃。
“呼！”夏雨深深的呼吸，极力控制自己。生怕待会自制力靠边站后会忍不住连少爷也一并遭殃。
“燕儿，说吧。出宫有事情？”
“主子，皇上请主子回宫。”
“皇上请少爷回宫干嘛叫你来？宫里又不是没人。”夏雨依然是口气不佳。
没办法，有乐燕儿的地方他永远也静不下来。
“你这还不明白？别人来胜算不大，燕儿就不同了。她来了就可以劝倒你，劝倒你就有一半的机会说服我。”
“主子聪明。”
“凭什么你能劝倒我？”那乐燕儿未免也过于自大了。
“别跟你一般见识。”燕儿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正经地和莫离说道：“主子，你离宫五年了。皇上跟惠妃都想着你回去。”
“回去做什么？主持大局？”虽然那是他的家，但是已经没有值得让他留恋的地方了。
“不是这样的。燕儿这有皇上的一封亲笔信，皇上说主子你看过之后就会明白了。”燕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交至莫离手上。
莫离打开信一看，脸色一变！
“少爷？”这五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少爷如此的脸色，该不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吧？
“夏雨，三天后回宫！”
＊＊＊＊
晚风，习习；夜莺，轻吟。
西厢阁最角落一间房，传来一阵足以让练武之人听得真切的声音。
一个小小的身影呼啦一声从窗棂跳了进去。然后蹑手蹑脚地往床边移去。
黑暗中，两道黑影逐渐变化成十根尖尖的物体，一伸一缩伸向纱幔。
身形定住，忽然改变方向，垂直往下砸去。
“哇！”稚气的声音拔地而起。
“唔……唔！”声音没喊完便被拦下。
乐燕儿看着被自己抓在怀里的物体，嘴巴大大地大了个哈欠。
“小鬼，这么晚不睡觉干嘛呢？装鬼吓姐姐？”怀里那不停扭动的小躯体不断地反抗着。
“唔唔！”
“想说话？”
点头。
“不再叫了？”
继续点。
“那好。只要你别吵到姐姐睡觉你做什么都行，我今天可累了。那臭男人，真不懂怜香惜玉。”乐燕儿咕哝着放开手。那小身子立刻弹起来，嘴巴嘟得老高。
“姐姐，你怎么知道有人来？”说话的正是洛儿。
今天和娘亲从玲珑小筑回来的时候便听到绝世盟来了个漂亮的姐姐，正住在西厢阁角落里。晚饭的时候错过了，这时候当然是发挥不怕死精神，前来一探究竟了。没想到立刻被抓住了。
耶，都不好玩。以前都是别人被自己吓得死死的。这次主角对换了，心里啥不是滋味。
“你的动作太大了，要我不注意都难。”乐燕儿难得见到如此可爱的小孩，睡意也没了。
“小鬼，你是这的少主吧。”其实他的身份并不难猜。
“姐姐好厉害，洛儿都没介绍自己你就知道洛儿的身份了。”洛儿对她的好感增加了一分。
“因为，宫里面有个比你更让人头疼的小子，姐姐想不聪明都难。”想起那年仅十岁的太子，燕儿无奈的撇撇嘴。
“姐姐是宫里的人？”
“嗯。”
“姐姐你为何来绝世盟？”爹爹没跟皇宫打交道吧？怎么宫里的找到地盘上了？
“这个嘛，姐姐来这里找人。”
“需要洛儿帮忙吗？洛儿人脉很广的哦！保证能让姐姐事倍功半。”
“有心了。姐姐找到了，过两天就回宫了。你这小鬼很是漂亮嘛！”当燕儿从头到尾打量洛儿一番后，就差没啵他脸了。
“不许说洛儿漂亮。”一听到“漂亮”二字，洛儿有点不开心了。“娘说，英俊潇洒，俊美谪仙才是男子的形容词，男人漂亮的话就会变得很娘的。”这几句话洛儿可是狠狠地印在了脑海。
“娘？”
“就是娘娘腔啦！”
“哦……”有点明了了。
正在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洛儿，不准没大没小。”
燕儿一听，当场僵直！
这声音？这声音！……
难道？
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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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卷 015 燕儿激动
从门口走进一名身材妙曼的女子，燕儿紧张地等着对方完全暴露于光线中。
因为她发现，她的心正剧烈地突突直跳。
一个预感在她脑海成形。
真的吗？
会是真的吗？
“娘亲，洛儿没做什么坏事。只是见这个姐姐来这里做客，想找她玩。”洛儿人小鬼大，用着甜死人的声音说道。
“洛儿应该知道此刻是什么时辰了，应该让姐姐好好休息才是。”般若轻斥洛儿一句，那张绝代芳华的脸终于完全暴露在燕儿的瞳孔之下。
“你！”
“……”
两人的心同时一震！跟着一阵收缩。
“语希！是语希！”燕儿嘴唇抖索，双眼瞬间布满泪水。
上天真的厚爱她，她真的没离开！
燕儿猛地上前，狠狠地抱住她，嘴里还嚷嚷着。
“语希你知道吗？我从未相信你会这么离开这个世界，所以一有时间就会打听你的消息。可是往往无功而返。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燕儿激动地想要向全世界呐喊。喊出她的喜悦。
“……我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久久了，她平复自己同样慌乱的心，牙一咬，脸上堆起微笑，轻轻问道。
“呃？……语希，我是燕儿啊！你不认识我了？”
她摇摇头。
“你怎么能不记得我？你怎么能够忘了我？”燕儿更加激动。双手狼狈地一抹泪水：“是不是当时弄伤而来身子？还是伤了脑子？失忆了？啊？你说啊！”
“姑娘想必真认错人了。我叫般若，并不是你要找的人。也许我跟你口中的语希长得很像，但是我真的不是她。而且我也没有失忆。我是绝世盟的少夫人，我的丈夫就是绝世盟盟主祁少泽。”
“不可能！语希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们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语希，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跟燕儿说呀！你知道天底下燕儿最懂你的了。”她为人妇了。而且还有了一个可爱的五岁孩子。这怎么可能呢？乐燕儿眼中尽是繁乱。
云语希心中一阵刺痛。
看着五年未见的熟悉脸庞，她硬是要硬起心房来对待。因为从五年前那一刻开始，她们就注定变成陌生人了。
“娘亲，姐姐说的都是真的？”被晾在一旁的洛儿发出疑惑的声音。
姐姐好像认识娘亲。
“娘亲只是长得跟这位姐姐的朋友像，导致姐姐认错人了。”
“可姐姐好像认识你很久的样子。”
“那也许是姐姐很久没见她的朋友了，想念了吧？”
“哦。”洛儿似懂非懂。
“姐姐，你的心情洛儿理解。娘亲不会说谎的，她说不是就不是的。姐姐要是伤心，洛儿陪你玩好了。”
燕儿看着眼前这对母子，心中一阵疼痛。
眼前的人分明就是语希，一言一行都跟语希如出一辙。她怎么可能会认错？
语希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她真的失忆了？
那她五年来是怎么过的？
主子知道吗？他在这里住的这些日子难道没发现？还是真的如她所说，她并不是云语希？
面对可爱的洛儿，乐燕儿勉强扯出一抹笑，很牵强的笑意。
“姑娘，你口中所说的人很重要吗？”
“比我生命还重要。”望着那张脸，乐燕儿驽定地回道。“就算她在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她，哪怕是她的坟墓！”
看着她坚定的双眼，云语希不忍。
“那祝福姑娘，有缘自然会相见的。－－洛儿，咱们回屋，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姐姐，再见。”
“洛儿再见。”
母子一起走了出去。燕儿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地面。早已满盈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嘤嘤”地哭泣声在房内响起。
怎么会这样？
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离开自己五年了，本以为会随着日子的消逝而渐渐忘却。可今日再见，却发现自己真的忘不掉。
“呜呜！”
哭声一起，一道黑影将至。
“怎么回事？燕儿，怎么哭了？”夏雨蹲在乐燕儿身前，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乐燕儿，心中一阵不忍。
这女人，平日里不都是很强悍的吗？什么时候会像此刻哭得像只花猫似的。
“呜呜！”听到熟悉的声音，燕儿也不管他平日总喜欢跟自己作对，最爱看自己出糗，一把将他抓过来，埋进他的胸膛，哭声更加厉害了。
“别、别！你再哭会将少爷吵醒的！”少爷住在隔壁。明日就回宫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五年就这么结束了。
“我喜欢哭不行吗？你管我！”闷闷的声音从夏雨怀里传出。
“哎！”看着那一抖一抖的肩膀，夏雨低声叹息。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一点也不假。就算怎么强势的女人，也终究逃不过这一关。
“那你就好好哭，慢慢哭。”
“你！”
“好好好！我不出声。你尽情哭。”切！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窝囊了？被一个满脸泪水的女人给弄得六神无主。亏他还是前御林军侍卫统领！
“我见到语希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才。”
“！！！”
“只是她不想认识我。可我知道，就是她！就算她变成怎样我都认得她。可是她却不记得我。你说，她是不是不想回忆以前那段日子，所以干脆将我们都忘掉？”乐燕儿抽泣着。
“你说的不会是祁少夫人吧？”当初他们也曾怀疑过，不过很快就否定了。当年那场大火，还有那具尸体，都是铁一般的证据。
“她就是语希！就算她化成灰我都认得！”
“天下间长得一样的人何止万千。”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就是语希。”
“你的直觉灵吗？”
“夏雨！”乐燕儿怒道：“我记得五年前发生大火的那个夜晚，语希忽然间要我去找样东西，现在想想怎么都像她要支开我一样。那时候她存心想彻底消失在我们眼前了。”燕儿回忆着。她刚回来寝宫就发生大火了，这仿佛就像是安排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