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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重生正室手札(清)-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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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蝶端着热水垂着头一言不发。
外头的丫头进来道:“爷今晚宿在了李格格那里。”
纳兰明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好似对这消息并不感兴趣一般,起身走到粉蝶身边:“别以为福晋放了你,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敢冤枉我,我叫你一辈子都要记得我!”
她说着伸手打翻水盆,热水洒了粉蝶一身:“去外头站着,一夜都不许睡!”
“是。”粉蝶弯腰应是缓缓的退了下去。
福晋放她回来是想找出剩下的几个人的去处,暂时她还有用,要是等她用处尽了,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留下一条命。
武若曦还没睡,听到对面的动静大,一会便瞧见粉蝶被罚站在了院子里,丫头在她耳边说了胤禛的去向,她抚摸着肚子微微出神,关于被粉蝶陷害的事情她知道的实在不多,这府上最机密的事情她们别人都没有碰及的机会,福晋之所以不同更在于她不仅是福晋还掌握着这府上说一不二的生杀大权,而她们只是供宠幸的妾。。。。。。。
先是七阿哥娶了侧福晋,接着就是八阿哥大婚。
好些日子没进宫,五福晋瞧见权珮上来就挽住了权珮:“。。。。。。你不在宫里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不知道我们那个院子里的张佳氏有多嚣张,整日的一副狐媚样,勾引着我们爷都不到别人跟前去。。。。。。。”
她好似真的是憋久了,见了权珮便是没完没了的抱怨,三福晋赶了过来,打断五福晋:“别一见面就说你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别当我不知道,前些日子你还抓破了五弟的脸,要不是五弟替你兜着,你以为你有什么好下场?在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
五福晋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谁说是我抓破的?”
五阿哥对五福晋其实有诸多的耐心,若不是遇上五阿哥,像五福晋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过成什么样,权珮便笑着道:“我瞧着你过的还好,面色都红润多了。”
这样一说五福晋便多了笑意,在不抱怨又同三福晋一起问起了权珮出宫后的境况。
院子里响起了鞭炮声,新娘子被扶进了洞房,妯娌几个就朝着新房走去,见到了好些日子不曾见面的大福晋,还有新进宫的七侧福晋,也只笑着打了个招呼便进了新房,器宇轩昂的八阿哥笑着挑起了盖头,一张羞涩的脸便露了出来,大家都是认识的,便笑着夸赞了几句:“新娘子真漂亮!”年纪小一些的几个阿哥围在跟前起哄,被三阿哥进来赶了出去,还能听到外头的吵闹声:“要红包!要糖果!”
女眷中自然也遇到了纯亲王世子福晋董鄂氏,三福晋低声同权珮议论:“。。。。。。我可是瞧见了,送了一大份礼的。。。。。。一盒子的金子,一盒子的首饰,还有几样我瞧的不大真切。。。。。。”
八阿哥帮了纯亲王府在胤禛跟前说了几句话,就这样跟纯亲王府自然而然的搭在了一起,即便佛尔衮的事情圆满解决跟八阿哥的那几句话没有关系,但很明显,纯亲王府记下了八阿哥的“恩情”。
身后的新房内是安亲王最宠爱的外孙女,慈宁宫中还坐着一位弥勒佛般的太后,不知道那位深居简出的良妃娘娘又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以贱籍到妃位也是位传奇人物。。。。。。。
十月的北京城已经天寒地冻,权珮身上裹着大红羽纱面白狐皮里的鹤氅,衬的面颊越发粉白,从宫里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胤禛还在跟几个兄弟喝酒,并没有一起,摆开了皇子福晋的仪仗,一路还算平妥,只走了一半路在大街上停了下来,晓月从马车里出去,前头的侍卫回来道:“前面路中央摆着个袋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马车里传出来个清淡的声音:“不用看了,踩过去。”
侍卫一顿,还是答应了个是,小跑着出了前头,片刻之后马车又动了起来,袋子里装的大抵是活物,这么多马匹过去早踩的稀巴烂,破了的袋子里露出一截子细长的身子,原来是一袋子的蛇,若是忽然打开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幸好福晋英明。
佛尔衮站在暗处瞧见,咬牙切齿,果真够狠毒够厉害,等着瞧吧,以后多的是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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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漆黑的夜晚;缓缓经过大街的马车周围的灯笼照亮了一大片不小的地方;不远处的街巷里有几声闷哼显得尤为清晰,马车里的权珮用铜簪拨了拨手炉里的炭灰;又用帕子细细的擦过手。
不大一会又有个黑色的身影从巷子里窜出跟在了马车后面;小馒头挤眉弄眼的朝着后面挥了挥手,清觉昂首阔步走的坦然。
巷子的角落里七零八落的躺着好几个人;为首的佛尔衮手脚还有些抽搐;这个四福晋太狠了;果真是见一次打一次;只是怎么就算准他还在附近。。。。。。
八福晋新进宫,作为妯娌在进门的第二天都是要相互认识见面的。
太后穿着绛紫色的团花旗袍;显得很是喜庆;叫八福晋坐在自己身边笑着道:“都是认识的;到不用一一介绍,以后就都是一家人,平安年纪小些,你们这些年长的也多帮衬她。”
太后摆明了偏帮着八福晋,却又并不显得突兀,贵妃笑着道:“这样可人的孩子疼还来不及,到是便宜了咱们老八了。”
平安羞涩的扭着帕子,小声道:“我们爷也很好的。”
逗得所有人都笑起来,太子妃道:“这才成亲胳膊肘就已经拐到咱们家里来了,还是八弟有本事!”
气氛很好,几乎所有人面上都带着笑意,只一旁坐着的九公主看起来不大高兴,叙了会话完了就是家宴,权珮同九公主说了几句:“你这几日身子不好?怎么瞧着不高兴?”
九公主见是权珮便嘟起了嘴:“。。。。。。自来了个平安我就不算什么了,原本说好了是给我新打的头面,结果因为内务府给平安做的不如我的好看就把我的给了过去,你别瞧着她一副羞涩的小媳妇样,其实野的很,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原来是因为太后偏心了八福晋,九公主闹情绪了。
“别为了这些事情在太后跟前说什么,你要是缺头面我送你一套,好好侍奉太后,不要因小失大。”
九公主憋了一会还是带上了笑意,挽着权珮的胳膊:“我才不跟她计较,我有疼我的嫂子,她可没有!”
八福晋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笑吟吟的道:“四嫂。”
九公主虽然不喜欢八福晋,面子上还算做的到位,也笑着同八福晋打招呼。
八福晋端着一杯酒捧给权珮:“我敬四嫂一杯。”
这都是应有的规矩,权珮接到手里仰头喝完,又有丫头给八福晋倒了一杯酒,权珮接到手里,不知道酒壶里是不是放了别的酒,瞧着到跟刚才的不大一样,她微顿了顿还是递给了八福晋:“祝你和八弟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八福晋听到这样的话又不免带上了几分羞涩,接到手里也是一口喝尽。
一旁的桌子上坐着几位宫中的主位,有的在看这边,有的正在低声说话,貌美的良妃带着浅淡的笑意温和又慈祥的看着八福晋,仿若是看着自己的孩子,只是八福晋敬酒的态度实在算不上好,大抵心高气傲的八福晋在心里是看不上这位出身贱籍的额娘的。也许以后夹在中间的八阿哥会有很多的苦恼,但八福晋一定不是良妃的对手。
出了太后的慈宁宫,德妃拉着权珮又说了会话:“。。。。。。这个十四真不听话,我是拿他没办法了,整日的跟□□十这几个混在一起。”
松柏青翠,没有因为冬日的严寒屈服,到越发透着苍翠挺拔,权珮裹着身上的水懒皮大氅望着平静的湖面:“孩子还小慢慢就好了。。。。。。。。”
德妃不知道为什么叹息了一声:“你要是在我还有个商量的人,这下子,好似成了定局了一般。”
“怎么会?”权珮浅笑:“世事无常,事在人为,在说日子还长着呢。”
德妃有片刻的沉默,她大抵是没有想到她这样无厘头的话,权珮却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也许权珮早看明白了这其中的格局,知道会有这样一日,她跟宜妃虽还斗着,但为了孩子都不得不妥协,而背后是太后操纵了一切。
渐起的风吹来了一阵清幽的香气,权珮的身影渐行渐远,说的话却还在德妃耳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自己的安排,谁也不知道谁才是背后最大的操控者,但有一日我们都会明白,谋算的再多,最终看的还是圣意,余者都是虚无缥缈的。”
圣意么?只是圣意又是什么?
等到了夜里八福晋不知怎的竟忽然来了葵水,肚子也比往日疼,新婚的第二天就不能侍奉八阿哥,让她很是苦恼,八阿哥温和的劝着她喝了姜糖水,又看着她睡下,才道:“我就睡在外头的榻上,你安心养身子。”
这话叫八福晋眼前一亮,心都暖了起来,虽说肚子不舒服,夜里却睡的格外踏实安稳,她就知道,她没有选错人,八阿哥是真心待她的。。。。。。。
同康亲王福晋一起的成衣铺子很快开了起来,因为王姨妈手中握着的几个苏州秀女而大放异彩,在加上康秦王福晋、权珮、觉罗氏还有王姨妈出去交涉也总是穿着铺子里新出的衣裳,铺子很快就在贵妇中小有名气。
加上新开的几家染香阁还有海运分红以及洋货铺子,每月进益差不多五千两,手头很是宽裕,胤禛和权珮一起算了算,分出来三千两给青先生和清觉用作暗卫的建设,一千两叫权珮存起来,还有一千两放在跟前做日常的开销,这样一分银子好似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皇上已经明确表示了再次亲征,胤禛出行在即,这次打算带着清觉和青先生一起:“。。。。。。在外打仗,路上流民或者能人异士不少,这一次叫青先生和清觉一起,或者能挑到好的人选,慢慢的很快就能有模有样。”
身旁有个自己的高手,确实不大一样,就好像上一次叫清觉打了佛尔衮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又解气又保险。
权珮清点着胤禛出行要带的东西:“不论怎么安全第一,千万不要叫清觉离了左右。”
胤禛便坐下来,也叮嘱权珮:“要是佛尔衮还敢骚扰你,你先记着,等我回来一并还给他,千万不要乱来,伤着自己。”
明知道佛尔衮或许根本就不是权珮的对手,胤禛还是不大放心。
外头还能听到宝哥儿和大格格的嬉笑声,明亮的光从窗户照进来,眼前的女子眉眼之间的浅笑好似一缕清浅的光,不惹尘埃,却偏偏叫人心醉,胤禛握住权珮的手:“又要好些日子见不上你了。”
于是便见眼前的女子越发的妩媚,好似一朵正在怒放的花:“我在家里等着爷。”
孩子的哭声使得这暧昧的气氛忽然之间当然无存,胤禛眼里的懊恼一闪而过,就见权珮起了身朝着窗外道:“好好的又哭什么?”
下人们吓的战战兢兢:“大阿哥跌倒了。”
“要是没伤着,跌倒了就叫爬起来,谁也不要扶。”
大格格有些紧张的盯着还趴在地上的宝哥儿,委委屈屈的宝哥儿见没人过来管他,又看大格格,大格格心软却不敢上前,看了一眼窗户边立着的权珮,忙又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孩子到底小,没人管只好自己爬起来,奶嬷嬷吓的上来查看,见宝哥儿确实没有伤着,才悄悄舒了一口气,福晋虽然将大阿哥养的粗一些,但是若真的伤着了大阿哥只怕他们这些下人不会有好果子吃。
年纪不大的奶嬷嬷透着几分爽利,权珮多看了几眼,等着两个孩子在玩起来,权珮才同胤禛道:“等三岁了,宝哥儿就不要奶嬷嬷在跟前了,多个奶嬷嬷多一份人情,孩子以后行事累赘也多。”
奶嬷嬷因奶过主子们,以后就又是半个主子,没有血缘关系却又有这样的恩情,确实有些牵绊,若是这些奶嬷嬷心中藏奸,主子们又极其信任,那便又是一桩祸事,胤禛便道:“这些事情你看着安顿吧。”
夜里又是极尽缱绻温柔,夜色妩媚叫人不自觉的面红耳赤。。。。。。
就好似上一次皇上出征一般,带走不少男丁,于是连紫禁城都安静起来,日子也多了几分随意散漫,因有了马场闲暇时候权珮总要骑一圈,有时候也会带着宝哥儿一起,下人们吓的都捏了一把汗。权珮骑马速度极快,马场在大毕竟有限,转弯的时候身子倾斜的也厉害,怀里的宝哥儿却一点都不害怕,咯咯的直笑。
男孩子么自然还是胆子大一些才好,宝哥儿因总跟着权珮骑马,到也喜欢马,在马圈里还给自己相中了一匹小马,权珮便笑着吩咐:“好好将这马养大,以后就是大阿哥的坐骑。”
才带着宝哥儿从马场回来换了衣裳,康亲王府来了人,是康亲王福晋贴身服侍的嬷嬷:“我们福晋旧疾复发,卧床不起,想请四福晋过去一趟。”
嬷嬷的眼里带着祈求和紧张,看起来康亲王福晋的身子确实不大好,只是又怎么会旧疾复发?
“出了什么事么?”
“福晋这几日偶尔会感觉头晕,起先也没注意,今日早上听说世子跟前的一个妾室流了产,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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