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灯火阑珊-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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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个正着。
如今看他在我面前摆架子，觉得十分愤怒。虽然早以习惯他这个样子，但听过他于烟柳的对话后，就没由来的恼火。“翎音，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我如实回答，“我做了噩梦，梦到了发生在洞庭湖岸上的一个悲戚的场景，一名名为玉儿的女子为救一个叫做湖灵的男子，闯入九重天宫，触怒玉帝，被玉帝无情地鞭打，然后扔下凡间，但她依旧没有放弃。醒来后看见一个黑影，追着追着就到了这里。”话音刚落，灵哥哥手中的茶水也落在地上，我从未见他如此慌乱过。镜玉儿好像不只传说这么简单。
灵哥哥与镜玉儿究竟是何关系，他与二皇子有什么联系。
“你当真梦到了这些？”灵哥哥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嗯，而且不只一次！”他眼中有种我看不懂的神色，是欣喜还是害怕，又像是两者都有。“灵哥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即便他闪躲的眼神一闪而逝，但还是被我捉到。“灵哥哥，你是不是瞒了我们什么事情？”他良久也没回应，我终于忍不住，“你与镜玉儿是什么关系，不要瞒着我了行不行？”
停留片刻他才开口，“她对我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我顿时感到晴天霹雳，比生命还要重要，那为何镜玉儿从未出现，为何要待我那么好。“那我与镜玉儿谁更重要些？”我很期盼他的回答，更害怕他的回答会让我崩溃。“这个无法比较！”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我就奔出了院子，无法比较吗？你就这么爱镜玉儿吗？不惜自己的生命去爱她吗？那我算什么啊！灵哥哥很快便追了上来，“翎音，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不想听！你去找你的镜玉儿，不要再来找我！”我一点解释的机会都没留给他，立刻将自己冰封，对外界的所有事物都听不见看不着感觉不到。以至于我也不知道他将我抱给了一位讨厌的臭老头。
就这样，我不知沉睡了多少日子，终于在一日的中午被射到湖底的阳光照醒，渐渐对外界有了知觉。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满眼的银丝，这是什么东西。我欲要借着它起身，刚抓了一把就听到一声惨叫，“啊！臭丫头，快松开！” 我被吓得退后一步，原来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方才那满眼的银丝全是他的胡须。他至少有上万岁了，可是洞庭湖中很少有这么大年纪的精灵了，湖主的年纪也没这般地大。难道他是，“你是昔日尊灵？”他理了理嗓子，嘿嘿一笑，“没想到你还认得我啊！” 他真的是传说中法术高强，道行深远的昔日尊灵吗？怎么一点都不像。“谁认得你啊，我只是见你这样年纪的精灵在洞庭湖很难再找到，胡乱猜猜而已。” “千年没见，臭丫头你的脾气怎么一点都没变！”昔日怒哼两声，简直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什么千年没见，“千年前我还没出世呢，怎会与你相见？”该不是老糊涂了吧。“罢了，天机不可泄漏，我也不能与你多说，快些回去吧！”看着他此刻的神态，发现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尊者的样子，但是他接下来的话语证明了那完全是个假象。“看什么看，臭丫头，我让你走呢！就一点小事就把自己冰封，你也太懦弱了吧！” 他的脸变得真不是一般地快，臭老头，我翎音也不是好惹的。我随手变出一把剪刀来，趁着昔日愣神之际，将那把银白顺长的胡须剪去了一大截。呵呵，长须瞬间就变成了齐平的短胡子。“就当留个纪念了，再见！”我大摇大摆地走出昔日的住处，完全忽视了身后处于爆发状态的昔日。出去后就碰见了灵哥哥。我狠狠地瞪了他，他却嘴角上扬，像是料到我会这么做。我绕过他，当是从未见过他。
“翎音。”
我听不见，继续迈着我的步子。
“翎音！”
还是听不见，我闭上眼睛往前走着。
“翎音！”
是幻听，没错。我继续闭上眼睛，猛得撞上一面肉墙，“啊！”讨厌，他什么时候到我面前的。
“你走路都不用眼睛吗？”语气中有些责备。
“要你管啊！”去找你的镜玉儿，干嘛管我。
“我若不管你，还有谁会管你？”
见我要离开，他急忙拉住我，“翎音，我带你去个地方。”
片刻功夫，他便领我到了洞庭湖岸。我心中一惊，这不是我梦中的那个地方吗？而且灵哥哥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违背禁令，踏出洞庭湖。“灵哥哥？”灵哥哥为何你的眼中含有泪水？
“翎音，一千年前，就是在这个地方湖灵与镜玉儿生死相离。”他的话语很轻很轻，但埋在他心中的伤却是很深很深。
“灵哥哥，你亲眼目睹了他们的分离吗？”还是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伤害到了你。
他没有理会我，反而将我拥入怀中，紧紧地拥着。为何这样？将我当成了镜玉儿了吗？若真是如此，我愿意以她的身份就这样与你呆着，就算有狂风暴雨袭来，我依旧不放手。我究竟为何要这样，灵哥哥你明白吗？因为你是我至亲之人，我不愿你丢下我一人独受风霜的折磨。
“翎音，原谅我对你的隐瞒好吗？不是我故意瞒着你，只因时机未到，且我与他人有约，必要信守约定！”夕阳落下，洞庭湖面映出波波金光，我与灵哥哥携手踏入洞庭湖中，他同我耐心解释着。即便我有万千疑问，也被他这番话打入万丈深渊，“嗯，翎音相信灵哥哥！”“还有，这是你第一次踏出洞庭湖，也是最后一次，不许进入凡间！”他又变回严厉的模样，我只得撅着嘴巴，“哦。？”他难道不了解我很叛逆吗？
－－－－－－题外话－－－－－－
我亲爱的读者呢
、第三章 初到人间
回到住处没多会儿，花彤就拎了一裹不知名的东西进来，“翎音，这几天你都到哪儿去了，让我找得你好苦！”她一边打开包裹一边埋怨着。
想着这些事还是不与花彤说的好，就随便编了个借口：“上几日突然觉得有些乏了，就变回原形修养了几日。”
“不会吧！你的灵力可是我们几个精灵中最纯厚的啊！消耗得也太快了吧！”
“这屋子不是刚建成吗，我用灵力布置了许多东西。”花彤并没怎么在意我的回答，心思全放在了那裹东西上。“花彤，这些都是什么啊？”我好奇地摸着那些东西，好滑润好漂亮。花彤停下手中的动作，同我说道：“昨日，洞庭湖上有船只经过，这些都是从船上落入湖底，恰巧被我捡到的。这应该是凡人用的丝绸，我曾听雨琼提起过。”
“这些东西好漂亮，它们都是用来做什么的啊？”我将一捆丝绸扯开，它能干什么呢？
“雨琼说过，丝绸都是用来做衣服的，而且普通的凡人是没机会穿的。”说着花彤就用一块丝绸将自己围了一圈，她不会是想…“花彤我们不能用凡人的东西的！”我小心提醒她，这是精灵的禁令之一，如若发现精灵与凡人有了一点交涉，必要受到惩罚。
花彤忙将丝绸放下，“翎音，我只是尝尝鲜而已，你瞧瞧我们身上穿的衣饰不知是哪位仙人专为我们精灵打造的用泥和叶做成的，哪有丝绸这般华丽！”她又重新拿起丝绸量量自己的身子。
我心中不由得有些佩服凡人的智慧，衣服的料子就能做得这般滑润光亮，必定还有很多精美的物品。凡间究竟是何模样，与洞庭湖底是一样的吗？想着想着便入了神。“喂！翎音！”花彤猛得叫了一声，使我回了神，“啊？”
“你想什么呢，翎音？”
我突然间有了一种强烈的想法，“花彤，我们去人间一趟如何？”果然下一刻就听见花彤无比震惊的尖叫声，“翎音！你想找死啊！”
“没事的，我们去去就回，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我真的很想见见人间是何模样。
“翎音，若是我们被发现私闯人间，我们就会被关进水牢很多年的！”看得出花彤也蛮想去的，可是天条例律就摆在眼前。
我依旧不放弃，定要去人间走一遭。“花彤，此时正是虾兵换岗的时辰，岸上没人，我们去去便回。不会浪费多少时间的。趁下批虾兵上岸之前便能赶回。”
花彤犹豫了一会儿，深呼了一口气，“好了，死就死吧！我也想见见人间的样子。”
“嗯！”我拉了花彤瞬间奔出了屋子。眼前忽然有一抹浅绿色的身影飞过，在那一刹那，她转过头来带着莫名的笑容望着我与花彤。“烟柳？”怎么会是她？
花彤的惊异程度不亚于我，“刚刚过去的是个蛇妖！翎音，蛇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也不知。”我有些担心今日去人间会遭到劫难，不过回想那晚在灵哥哥的住处烟柳并没有见过我，如今烟柳要做什么应该与我们无关。“应该与我们无关，我们快些上岸吧，不然没时间了。”我拉着花彤就游上了湖岸。不知怎的想起了不久前灵哥哥与我在湖岸上说的话，‘翎音，这是你第一次踏出洞庭湖，也是最后一次。’我撇撇嘴，灵哥哥，翎音只好再任性一次了。
到了人间我才明白，人间与洞庭湖底就是两个世界，人间比那阴冷的湖底温暖、热闹、光明，而且比洞庭湖宽广宽阔好多。我想我能理解千年前为何镜玉儿要擅闯凡间了。人间真的比洞庭湖底的世界美好。我与花彤换上人间女子的装扮，省得招来无端是非。但是我们在集市上看到一些奇异的人间物品就活蹦乱跳的夸张动作确实引来了不少凡人的目光。
“花彤，他们为何这样瞧我们？”我小声在花彤的耳边嘟囔了一句，但是花彤的眼中只有那些街道两旁摊上的东西，“翎音，快来看看，这也有簪子！”
我拿起一支天蓝色的玉簪瞧了瞧，就听见摊后的中年女子说道：“姑娘真是好眼力，这支玉簪是上等的翠玉雕刻而成！”我顺着她的话语问了下去，“那为何不是翠绿色，而是天蓝色的呢？”
“是啊！翠绿色怎么变成天蓝色了呢？”花彤也凑过来附和着。
“姑娘有所不知，这支玉簪本是我夫家传家之宝，但是我夫君前些日子生了场大病…”说到这她就有些哽咽了，“便丢下我与儿子撒手而去，呜……”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得一味地安慰她，很快她便从悲伤中走出，继续为我们讲述着。“因此欠下了许多债务，可是我与儿子还要生活，所以无奈之下才将这支玉簪拿出变卖！”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玉簪源于千年前发生的凄美的爱情，洞庭湖底的一位美丽的精灵遇到了人间的一名书生。他们彼此相爱着，书生没有多少财富，便将母亲赠予他的玉簪送给了精灵。但是人与精灵相恋必遭天谴。他们的事情很快败露，洞庭湖湖主大怒，要将那精灵打入水牢永生永世。怎奈湖主的第二个儿子深爱那个精灵，央求湖主饶过她，并且动用私刑杀死了书生。湖主本打算放过精灵，可是精灵得知书生死后，便没了生存的欲望，用那支玉簪刺破了手脉，玉簪沾了精灵的灵雪后就变成了天蓝色！”
她说的应该是镜玉儿与廖文渊吧。花彤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那精灵是不是镜玉儿，书生是不是廖文渊？”
“姑娘也知晓？”她显然有些惊讶。
“呵呵，曾听别人提起过。”花彤也算机灵，总不能说我们与镜玉儿是同类吧！
中年女子又转向我，很是真诚，“姑娘，这支玉簪与你很是相配，不如姑娘戴上试试，若是姑娘喜欢，我便将它低价卖与你。”
我欲要插入发髻，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一名身披青袍的陌生男子。他拿过我手中的玉簪，我有些气愤，欲要发火，他却露出非常温和迷人的笑容，硬是将我的怒火给逼了回去。接着他亲自将玉簪插入我的发髻中，“玉簪配佳人，果真般配，这支玉簪将姑娘乌黑亮丽的发丝衬得更佳晶莹！”他根本没留给我回应的机会，“若是姑娘不嫌弃，在下就买下这支玉簪赠于姑娘。”然后他就给了摊后中年女子一块金闪闪的石头。莫名其妙，我似乎不认识他吧。
“公子过奖了，应是这玉簪太过精美！”
“呵呵，姑娘谦虚了，不知可否请教姑娘的芳名？”这个人的确很有礼貌，可是他的眼睛中似乎藏着一股幽深的谭水，给人一种刺骨的凉意。
“我叫翎音，她是花彤，公子称我翎音便可，不必这般客气。”我指着花彤同他介绍，“那公子的名字呢？”
他恭了恭身子，“在下廖文渊！”在他说完自己的名字后，不仅我愣住了，包括花彤和那卖玉的妇人。他居然是廖文渊？
“你真的是廖文渊？”
“正是！”他回答地如此坚定，不像是在说谎。可是廖文渊在千年前不就死了吗？
“你在一千年前不就已经死了吗？”花彤忍不住喊了出来。
廖文渊微微笑着，“在下不知姑娘指的是谁，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怎能活得千年？也许只是我的名字与那人相同罢了。”
他的一番话点醒了我们，凡人怎可活得上千岁呢。在我刚松下一口气时，又被花彤的叫声吓了回去，“翎音，完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