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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容修-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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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脆弱的眼神在下一刻又突然阴狠起来,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容潜才非死不可!他凭什么把他们求而不得的那个人轻易得到,得到之后又在利用后更加轻易地摒弃!明明那个人,明明那个人,本身是最肆意妄为不被任何人、任何事物、任何感情束缚的啊……



、第六十九章

容修半身浸血;手臂里还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怎么想这样子上大街上溜达都太惹眼了。幸而他断的是手臂不是腿;以他的步法和速度施展轻功;普通人鲜少有能用肉眼捕捉到他。
他没费什么波折就到达了事先踩过点的某处山洞,无论是哪个季节;都有顺应那个时节生长的植物和活动的动物;山是最容易获取食物的地方——尤其是在不能够接触人群的时候。
容修的习惯;不插手的时候事情变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一旦插手,若是脱离了他想象的方向;他可是会郁闷到发疯的。
本质上来说容修其实有很强的中二属性,附带些许神经病成分。只是鉴于容修真正在乎的事情不多;离上一次莫名其妙地发疯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通常会被人忽视了。顺便一说;上次情绪突然失控时他踹了千面一脚便完事了,可见发疯的程度与他对事件在意的程度有很大的关系。
容修一直是个自我意识很强的人,上辈子他能因为职场不如意而颓废堕落;这辈子会因为生活环境不理想而漠然无为,容修是那种从骨子里就是那种奉行“我觉得是对的,所以这必须是对的”此类思想的人。此刻更是把自己的想法强行灌注到栖梧身上,认为自己的安排才是对栖梧更好的。
而无论是砍去手臂,还是容修接下去要做的事,诚然是为了救人,但更是建立在上述思想之中的行为——否则,真当他没有更加婉转高明的手段来解决么?
容修的心思着实诡异变态了些,但这并不代表没有人能够看透,至少鳞净不在此列。
那个男人此刻正站在容修面前,看着躺在容修大腿上闭着眼睛熟睡的容潜,冷淡地开口:“我给了你五天时间,我以为这段时间足够你弄明白他身体是怎么回事。那么现在,你是想告诉我,你用一条手臂为代价带回来的这个人,然后后悔救他了?”鳞净略带讽刺地笑了笑,又向前走了两步,慢慢接近倚在山洞内壁上的容修,又问:“既然后悔了,又为什么不回去?你不会不知道吧?那只被你丢给修影的小家伙过得并不好,毕竟模仿能力再怎么强,在床上总是不一样的。”
“这么无聊的挑衅可以停止么?”容修看了鳞净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我不过是抱着容潜而已,什么都没做,也不想做。”
“呵……”鳞净轻笑了一声,没有反驳。他看着容潜憔悴的脸,比离开他身边的时候多了几分血色,但看上去的情况依旧不太好。
“我一直在想,你会用多少时间找过来。当然对你而言找到这里并不困难,你能将修影培养到对我的喜好了若指掌,必然自身对我的想法有所研究——毕竟我非常自信,以我的武学境界,你不可能做到让修影对我进行观察学习的地步。”
“你是想告诉我,不是我找到了你,而是你让我找到你的,是么?”鳞净又笑了,他依旧是喜欢在脸上露出“笑”这个表情的男人:“当然,我当然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我统统都知道。唬人唬得很开心吧?什么从政?什么行商?就算你脑子里有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诡奇理论,你一直所依仗、所能依仗的,根本除了这身莫名其妙的功力修为以外,什么都没有。”他逼近容修,继续道:“你这个人说是善于藏慧、精于计算,不如说你消极懦弱、胸无大志。这几年你有多少次机会从我的控制下逃脱,又有多少次能够钻到空子去培养自己的势力,怕是连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若不是修影找上门告诉你容潜快死了,你是不是就想像之前那样在我的监视下跟那个卑贱的狗就过生活下去,如同你那些年被容潜圈养一般?”
“我不在意被谁圈养,无论是你还是容潜,或者如果你口中的那条狗愿意养我的话,我也不会介意。唔,应该是非常的高兴。”容修无所谓地笑笑,并没有刻意纠正鳞净对栖梧的称呼,甚至还沿用了。
他用手梳了梳容潜散乱在他大腿上的长发,因为昏迷不醒的关系,容潜摄取的食物大多是流失,营养的缺失让他的头发有些枯黄,还能见到些许白发。容修的动作很轻柔,就像栖梧曾经在做|爱之时分神想过的,容修本身并不是个温柔的人,但他往往能做出令人觉得温柔的举动。若是换个气氛环境,现在的情形想来足够温馨了。
这个时候,鳞净离容修只有半臂的距离,只要他愿意,弯下腰随时都可以触碰到枕在容修腿上的容潜。而鳞净,也确实这么做了。他曲着腰伸出手,摸上容潜的脸,声音很淡:“既然你非真心救他,我便带他走了。容潜可以在随便哪里活着,但必须死在我身边。”
“死?虽然你身边没有像我这样的人,但应该不缺如修影一般的吧?容潜的毒虽然麻烦,但用上好修为吊着,再活个十来年不成问题,又何必急着让他真的死了?没准期间有谁能突破虚空,真的救了他也说不一定。”容修任由栖梧抱起容潜,懒懒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容潜的势力应该还没清干净吧,毕竟是左右了这个国家几十年的人,有他在就算是个不能动弹的,也多少能起到限制地作用。况且,他中的毒是你下的,废一两个人吊着他的命也不亏。”
“你去萧家露了个脸,又断了条手臂,就是为了引我来说这些废话?”鳞净冷笑:“那少主未免也太闲了一些。”
“既然你我都不愿意先说真话,那么也没其他东西好谈的来了,我一直在等你开口。”容修耸耸肩,依旧懒懒散散地道:“你若不信我,又何必让修影向我求助?”
鳞净眯了眯眼:“他都说了什么?你又知道了什么?”
容修抬起下巴,冲鳞净笑了笑:“他什么都没说,但我差不多能猜到个大概。”他屈指敲了敲山洞的内壁:“这附近除了你没有人会接近,鳞净,要不要坐下与我谈谈?”
鳞净皱了皱眉,看着手臂里沉睡的容潜。容潜自从中毒以后虽未清醒,但一天也难得有两个时辰的好眠,但现在,他似乎睡得很平稳。鳞净似乎挣扎了会儿,他不喜欢容修,无论他是谁的孩子,又有多大本事,鳞净从来都不喜欢他。只有这一点,他从来都不曾掩饰过。
但是现在……这并不能作为拒绝的理由,不是么?

、第七十章

所谓合作;只有在双方对彼此的想法有一定的了解;才能成为行动的基础。
容修看了躺在鳞净怀里的容潜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我想说什么,你会不知道?”鳞净无意义地笑笑;“撇去那些你没兴趣的纠葛;我现在想做的事只有一件;那便是救容潜。而这偏偏只有你可以做到;所以我才会把你引到这里来。”
“我并不认为我比别人多了些什么,除了这身修为。”容修看了看自己的手,淡淡一笑:“如你之前所说,我依仗的除了容潜所给我的;也只有这个。所以,你想说,只有境入先天之人才能救容潜,是么?”
“呵……”鳞净眯着眼睛看容修,嘴角还嘬着一抹笑意,“你别的本事没有,猜谜的本事却一直很好。”他微微抬眼看了容修一眼,冷冷道:“你一向缺乏常识,若非当日被人指出,恐怕你连自己究竟是何程度都不知道。‘天人之境’的武者身体结构与常人不同,血液流动缓慢但身体修复能力极强,甚至能够过滤掉体内有害的物质。即便是受了致命伤,只要及时医治,多半也就和个普通伤一样。”他指了指容潜:“就像你看到的,容潜的中的毒死不了人,要他活着不难,我手下还养了不少想修影那样的人。但如果要从根本上救治他,除你以外没有别人。”他突然恶意地笑了起来:“这种毒就像是专门用来对付你这般修为的,‘先天之境’武可定魂,只要你把你这身功力传给容潜,理经洗髓根本不是问题。只要……你肯救他!”
容修沉默了会儿,看鳞净的眼神有些古怪:“容潜的毒不是你下的。”这不是疑问句,而是百分百的确信:“你甚至不知道!你是为了引我救他才设下了这个局!”
鳞净此时低头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容潜,没有说话,亦没有反驳。
“在三年之前,或者更早的时候,你就布下了这个局。从一开始你就在试我,看我能为容潜做到什么地步!”容修瞪大了眼睛,神思有些恍惚,半是喃喃地自语道:“我一直以为你带着容潜身边是为了害他,他留你在身边是因为对我生父的愧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是为了心安罢了。没想到,你和容潜……居然会合起来算计我!”他的思路渐渐清晰,语气起伏却比平时激励许多。
“没错。”鳞净看了容修一眼,讽刺地笑道:“你痴呆三年,若你一直痴傻下去,容潜定会几十年如一日地待你。无论你要什么他都会给你,无论你做了什
么或者不做什么,你都会成为他的子嗣,以此荣光。可是你醒了。你醒了,容潜必然欣喜,我却对你有所防备。给你配个贴身伴读本就是为了就近监视你,虽说房梁上的影卫暗卫也能做这事,但却总隔了一条,没有贴身人来的方便。”他轻轻地笑了笑:“果然,你心智虽成熟,但心性却随意。即便是有所防备,在自己的地盘上也会疏漏几分。我故意让影卫暗卫给你留点空间,却在你孤寂之时看到鸠栖的出现。你待他不可谓不真诚。”
“所以……”容修略带苦涩地接口:“鸠栖跟你训练,愈到最后伤得愈重。我那时以为你的训练力度加重,竟是未考虑那是任务未完成的责罚。”
“是,少主果然善于猜谜。”鳞净抬手抚上膝上容潜的头发,平静地叙述:“你待鸠栖亲厚,那个孩子也太过老实,竟是觉得比起任务,你更为重要些。他向我隐瞒了不少事情,包括你的武功。”鳞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习武之人气息控制本就是基础,更何况暗卫出身,就算还未出师,但被一个三岁小娃听到脚步也是很奇怪的事。可能你已经忘记了,在鸠栖在你身上露出杀气的时候,你悄悄对着房梁上的影卫笔过一个手势。而你更加不会知道,就因为这个手势,鳞净暴露了替你隐瞒的事实,并且最后死在了我的手里!”
“我以为这是意外。”容修眼睛微红:“虽然我怀疑过你,但最后我仍觉得这是意外!”
“你当然会这么觉得,连容潜都以为,那不过是个意外。”鳞净似乎有些得意:“而之后,便是栖梧。”
容修闭了闭眼睛:“栖梧不是鸠栖。”
“当然不是。”鳞净越说越觉得愉快,连语调声音都轻松起来:“其实我也很好奇,你怎么会觉得栖梧和鸠栖是同一个人?若天上真的有神祗,那也不会是我的神明。因而怪力乱神这种事情,我向来是不信的。我以为你也是不信的,但在栖梧的事上,你似乎有着奇怪的论调。”
容修苦笑,大抵是因为他作为一个占据他人身体的灵魂太过寂寞,才会以为这种事会同样巧合地发生在栖梧身上。他刻意遗忘了,所有的巧合背后,比起真正的因缘,存在得更多的只可能是阴谋。
“我察觉到栖梧不是鸠栖的时候,是我带栖梧离开容修控制之前,在那片林子里。”容修冷静了下来,声音却低沉艰涩:“那时候我问了他本名,他忘了鸠栖的却还记得栖梧的,那时候我便觉得不对。我虽不管山庄里的事,但好歹住了十
来年,暗部影部自有一套洗脑方法,不然也教不出这么多不要命的。若说栖梧记得少时记忆是因为印象太过深刻,那么他也没道理记不住自己的本名反而去记一具身体的名字。而且……”容修顿了顿,继续道:“或许栖梧的身世是真的,但栖梧未曾被人侵犯。”
“哦?”鳞净饶有兴趣的一个尾音,随后冷冷讽刺:“我道是少主真的不介意这个,没想原是在意的,居然这样的陈年往事也能被你翻出来。”
容修没精力去应付鳞净的冷嘲热讽,他今日着实有些疲累:“你以为我这辈子就栖梧一个人,便不懂那些情爱之事了?”他叹了口气,或许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语气将话说出口似的,停了很久,才慢慢道:“五岁受辱,身体尚未长开,必然容纳不了那般物什,定会伤到。若说此子坚韧被山庄里的人看上,可一毫无建树的孤儿,便是收了他进庄子也不会浪费药物给其疗伤的。或者换一说法,这孩子能否挺过活下来,本就是一种考验。故而,就算伤口愈合,也不会做到了无痕迹。”
“你是说栖梧骗了你?”鳞净看着容修的表情,似乎是在欣赏,出口的话却怜悯意味十足:“床上人用这种事骗你,你想来很不好受。”
“我很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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