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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算心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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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你了。所以,有谁欺负你可要告诉我哦!”

沐悠狐愣了愣,然后拍拍他的小脑袋,清丽的脸上绽开一抹温柔而坚定的笑容。

他不能放弃这个孩子,欺菲是他最重要的宝贝。为了他,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是夜,沐悠狐的房里随着不速之客突然到来,气氛凝重。

一直到寻漠然走到身边,沐悠狐还是无语的坐着,都没抬头看过一眼。他算准了他回来,时候一刻不差。

寻漠然在他身后站定,质问道:

“今天你竟然擅自跑去见那小鬼。”

他睨着沐悠狐,对方表情平静,不见有作争辩的打算。寻漠然冷哼,一把扯住他的长发,强迫他抬起头来对着自己,可是那双罕有的浅色眸子里却没有一丝畏惧。

“我有准你去见他吗?”他黑色的瞳里混合着恐怖,教人颤栗。

解除软禁的命令,他会去找欺菲那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没有理由,当他偶然看见沐悠狐对着那孩子露出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就感到怒不可遏。

沐悠狐还是没有回答。寻漠然神情一凛,抓着头发的手使劲一甩,沐悠狐就一个踉跄跌了出去,重重撞在床沿边,全身和头皮都疼得发麻。

寻漠然却毫不在意的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慢慢从地上坐起的沐悠狐,出其不意的问道:“你知道为什么那些侍女好几天没来了吗?”

沐悠狐这才投给他怀疑的目光。那几个服侍他的侍女的确好几天没来了,他一直以为这是普通的调动安排,也没放在心上……难道另有隐情?

“她们已被我下令关入地牢七天,不得进食,每天每人还要抽一百鞭子。”寻漠然见沐悠狐的神色越来越惊惶,笑得残酷。

沐悠狐伸手抓住他的衣摆,愤然地盯着他:“为什么?!”

“因为你!”寻漠然像要把骨头捏碎似的一把钳住他的下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明知道她们不能服侍你就要受罚,还故作清高的不让别人碰你的身子。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现在惺惺作态又要演给谁看?!”

沐悠狐抓着他衣角的手虚软的滑落,低声说着:“你该惩罚的是我……”

“我不会这样便宜你。”寻漠然冷笑着松开手,看他的挫败的撇过头。

对付一个太过善良的人,折磨他的良心是最好的手段。

“这不过是给你不听话的一个小教训,你以后最好紧记自己的身份,别惹我生气。”

沐悠狐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抿了抿唇,道:“要我怎样都行,请你放了她们。”

闻言,寻漠然低笑起来,一伸手把他拉到自己的胯间:“那就证明给我看,光靠这张嘴说得好听是没用的。”

他松开裤结,扳过沐悠狐苍白的脸直对着自己的欲望:“只要你用心伺候得我满意,要放人不难,或许我还会考虑不再软禁欺菲。”

沐悠狐身体微微发抖,却不曾退缩。鼓起勇气,他将唇舌凑上去,缓缓的含住,只是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他只好小心翼翼的试着转动舌头。上头的主宰者深吸一口气,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感到一只大手穿过他的发丝,猛得将他的头按下。

突刺到喉咙深处的窒息感逼出了屈辱的泪水,沐悠狐不明显的喉结轻轻滑动,被堵塞的口漏出一丝细不可闻的哀鸣,只听见无感情的命令撞击着耳膜。

“只有这种程度么?好好运用你可爱的小嘴,不许咬到了。”

退路从屈服的那一刻就已断。

机械的吐纳舔吮,不知道自己怎么是做到这一切。狼狈不堪的时候,头脑却清醒得可怕,纵然闭上眼睛,也不能忽略掠夺的凶器在口中茁壮脉动的感觉。寻漠然的手掌依然压迫在他的后脑,一种逃不开的慌乱情绪死死缠绕着灵魂。

直到无预警的大量体液充斥口腔,敏感的味蕾被灼烧着。男人的手突然松开,在特殊气味浓重的刺激下,沐悠狐再忍耐不住,转过身剧烈的咳嗽起来,伴随着一阵阵恶心的干呕,混合着白浊的半透明黏腻液体污染了地板。

“没用的东西,就连最烂的妓女也能做的比你好。”寻漠然冷酷的讪笑,目光鄙夷,“脱了衣服到床上来,你的工作还没结束,想救人就别让我失望。”

沐悠狐重重的喘着气,擦去一脸的泪痕和污迹。定了定心,他平静的抬起头来,宽衣解带,出乎意料的顺从。

这一夜,他差点以为自己会死。

无止境的交合,寻漠然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榨干了他所有的气力。身上的男子仿佛退化为原始的兽,眼神融合着情欲的贪婪和愤怒的暴戾,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摧残着手中虚弱的躯体。

沐悠狐不明白寻漠然为何如此生气,他真那么恨自己么?颓废的精神不容他仔细思考,创伤的身体被疼痛与快感煎熬至麻木,他反复的在粗暴的索取中失去知觉,又反复的在粗暴的索取中转醒,呻吟或喘息,唯独没有开口求饶。

不卑不亢,既然无法反抗,他愿宁死不对这个人示弱。
 


算心诀 正文 第三章
章节字数:6160 更新时间:080525 21:32
寻漠然没有食言。次日的晌午,几个服侍过他的侍女来到沐悠狐的房门前谢恩,只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已下不了床。

不用算沐悠狐也知道,以后的一段时间,寻漠然大概都不会来了。他亦不想去算他什么时候再来,算出来又怎样,反正也逃不了。身为先知,最可悲的不是算不出自己的命数,而是预见了悲欢离合,却始终无法改变世事。

偷得浮生半日闲。只要寻漠然不在自己周围,他就能有一个轻松呼吸的空间。在庭院里散步以活动自己僵化的筋骨,抬头见天一片阴霾,像要下雨。

就算解除了软禁,监视的眼线还是四处潜伏。想起欺菲,沐悠狐不想生出事端连累他,只能暂时不见。漫无目的地缓步走着,忽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沐悠狐不由寻声过去,越走近那声音越清晰,像是人的喘息,说不出的暧昧。这时,一旁闪出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原来是黎荩。看到他,沐悠狐暗想,莫非寻漠然也在附近?

“沐公子,请止步。”对方礼貌的劝阻。

“有什么事吗?”他疑惑。

还没得到回答,就听见原本模糊的那个声响突然清晰起来,是一个女子动情的高昂尖叫:

“啊啊……嗯……主上……”

细微的,还可以听到印象中冷酷的低笑。沐悠狐脸一下子烧起来,不用人说,他也明白要止步的原因了。

“沐公子,请回吧。”黎荩不变的彬彬有礼。

没说话,沐悠狐转身离开,直走到庭院的另一头,他才停下来。伸手摸摸还有些发烫的脸颊,刚才情色的叫声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硬是勾起那一夜夜欺辱的梦魇,叫他无地自容。定下神来的时候,却不自觉的浮起苦笑。

“你在怨主上吗?”

讥笑传来,回头看见一张刚刚才见过的脸,只是更美。他认得,这是黎熏。

“我怨什么,又有何资格怨?”沐悠狐波澜不惊,“他是男人,抱女人也是正常。”

心底里自嘲,若换作自己,现在是否还能正常的拥抱女性?

“当真如此,你又为何一脸可怜?”黎熏不信。

沐悠狐一笑:“有的人把自己当作了玩物,有的玩物却又始终认为自己是人。这样,不值得可怜么?”

黎熏敛口。本想借刚才的事捉弄一下这个美丽犹胜少女的男子,却发现他并不似想象中柔弱,温婉醉人而坚韧不俗,宛如江南脉脉的清水。

“黎熏,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听沐悠狐一下叫出他的名字,黎熏一愣。他和黎荩常被混淆,可是这人却分辨得清楚。

“可以,什么事?”

“请给我一壶酒。”

这天晚上开始有雨,断断续续的下了好久,不像要结束。四月快过去,正在渐渐转暖的天气又因为这雨凉了下来。沐悠狐坐在屋子里,手边是黎熏给的酒。

虽然不会饮酒,却还是慢慢的喝着,辛辣的流过咽喉,并不是他喜欢的味道。这几天他都在睡前喝上一杯,温暖单薄的身子,然后一觉下去香甜无梦,像是忘记了所有烦恼。今天已是第五杯了,也是最后一杯。放下饮空的杯子,他叹气。

不会再想喝酒了。因为真正想暖的是心,可惜身暖好眠,只是心冷如昔。

这边,良宵一刻,自有颜如玉投怀送抱。

寻漠然的眼眸依然暗黑深沈。床上女子身段窈窕,百般迎合,缠绵间他的脑中却不断想起另一个人。又来了……已经多天反复这样的状况,太反常。

更加放肆的临幸身下的妖娆美女,却越发感到不尽人意。记忆里,那个人的眼神没有如此浪荡,总是蕴涵着不屑与坚毅,摧毁不掉的高傲。那个人的身体也不是这般棉软,更柔实一些,触摸的时候总是轻颤着,融合着羞耻的抗拒与欲望的渴求,引得他去吻,他又会敏感的低吟……

“啊……主上……求你快……”女子陶醉地呻吟着,一脸的恳求。

那个人从未开口讨饶,强硬的态度让他用尽手段只想征服他——

猛得推开身上的女人,寻漠然大口喘气,眉头紧簇。该死!该死!该死!不是没有情欲,但有却不是为了这个美貌床伴。纵然她是他最中意的姬妾,也不是他此刻想要的!

“主上……?”被突然冷落的姬妾惊慌的看着寻漠然阴冷之极的脸色,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是真惹怒了主子她决没好下场。

寻漠然并没多理睬她,他翻身下床随便穿起衣服,立马甩门而去。

沈睡中的沐悠狐被很响的开门声惊醒,模糊的意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掀去了被子,顿时浑身一冷,紧接着有人压了上来。睡意终于被完全驱散,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看不出来人的样子,他只好戒备的质问:“谁?”

那人没有回答,手掌反而探入他的单衣里,行为不轨。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使劲推拒着侵犯者的身躯,碰触到的结实伟岸证明对方是个男子。身上延续的湿热啃咬让沐悠狐惊惶,他不断地挣扎,身上的重量却纹丝不动,进犯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

“不要……不要!不……”

想大声呼叫,可是现在的声音有气无力,沐悠狐唯有尽可能的扭动身体避免与那人的接触。这时他抗拒的双手猛得被对方抓住,牢牢固定在头顶,力气大得捏痛了他。那人微烫的鼻息呼在他的颊边,耳边有个声音低沈而霸道的命令:

“别吵!”

听到这句话,沐悠狐一愣,脑中立刻闪过一张熟悉的脸,瞬间他的嘴唇就覆上一片温热,贴合得紧密无隙。错愕间有湿软如蛇的物体突破牙关,勾起他平静的舌,强势的纠缠吮吸。沐悠狐睁大了眼睛,安静下来。

一个吻,如狂风暴雨,来势汹汹。

感觉到他不在抵抗,男子终于松手。两者的唇拉开了一点点距离,沐悠狐急促地为几乎缺氧的肺补充空气,恢复了自由的手讷讷地抚上对方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皮肤冰凉,发丝还有些湿漉漉,想是从飘雨的外面毫不遮掩的一路过来。

他不可思议的喃喃:“寻漠然?”

寻漠然不应答,只是干脆地拉下脸上抚摸的手,再次封缄他的口。

剥夺呼吸的深吻让沐悠狐的逻辑开始混乱,以前那人每次总是随心所欲的强要他的身子,这样的温存,却从未有过。下意识的想缩回舌尖,却被对方咬住了不容他退却,一如往常的狂傲作风。

就在这一刻,沐悠狐闻到寻漠然身上带着一丝不属于男性的柔媚芳香,浅淡而真切。他知道,那是女子的脂粉味道。紊乱的思绪浮现那天园中偶遇的情景,渐渐碎裂,剥落,最后剩得一片空白。

耻辱尖锐地刺痛着自尊,沐悠狐突然觉得自己很下贱。他不过是一件泄欲的工具,只有在寻漠然腻烦了女人的时候,才会想起他。成王败寇、弱肉强食,只因自己敌不过,才会这样任人践踏。

可是这一夜持续的激烈欢合中,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从未觉得夜是这样黑,完全看不见彼此的样子,唯留的感官就更加敏锐,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清晰的反应。沐悠狐快要分不清自己的眼睛是睁开还是闭着,只感到混沌的旋涡要将自己淹没,再抑制不住破碎的呻吟,用手求救般的攀附身上的躯体。

寻漠然的身体该是火烫的,可是热度从皮肤渗入沐悠狐心里的时候,却是那样凄凉,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悲伤。虽不能思考,却可以感觉,即使是高潮的不断冲击,也无法消退这股彻骨的空虚。黑暗中,一个念头模模糊糊——

寻漠然,他寂寞吗?

不知是几时,沐悠狐恍惚地感觉到身上的人抽身离去,天正蒙蒙亮。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连苦笑的力气都不剩,疲倦的合上眼。微凉的空气袭上赤裸的肌体,竟是说不出的惬意。

此刻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其它的都不重要。

红漆浴桶,聚起涟涟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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