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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爱不爱随我-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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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还是洒脱不起来。
寅卯交际,是暗卫防备最松懈的时候。暗夜是最后的保护色,伴他闯入虎穴。
剑气在手中凝结,只需一瞬,林家上百条无辜曲死的冤魂就能从此安眠。
可是剑光闪过,是谁的眉眼,突兀地撞进心田?
微一迟疑,杀机已失。床上人飞出一个软木檀香枕,他踉跄地后退数步,手中长剑颓然落地。
响声立刻惊动暗卫,很快有人穿窗而入,出手如风,将他擒住。
“什么事?”她的声音,微带疲惫。
他突然想笑,于是就真的笑出来了。老天为什么总是捉弄他?为什么那个男人,偏偏是他?
“林大哥!”林婉儿失声惊呼。
两日来林翼然如此巧合地不知所踪,她早该注意到的。
“万方,点灯!”她冷声吩咐。
“不准!”黑暗中安寿的声音同样坚决,“万方!把刺客带下去。”
“林大哥不是刺客,他是来接我回去的!”林婉儿笃声说完,依旧吩咐道,“万方,点灯!”
万方暗暗叫苦,心中着实为难,两位主子都不好惹,得罪了谁他都不好受。
“少爷,夫人……”他低声哀号,争取得到两人的同情。
好一阵沉默,是安寿和林婉儿在暗中较劲。突然安寿轻笑一声,竟松了口,“万方,点灯。”
万方松了口气,走到案边将烛火点着。
很快他便明白安寿松口的原因。
灯光下林婉儿被安寿用被单裹得密不透风,只余一个小脑袋露在外头。而他自己,则随意披了件外衣。虽然大半身子被怀中的林婉儿挡住了,但依旧能看出外衣下未着寸缕。
想来被单下的林婉儿,穿的也不会比他多。万方想着,急忙别过头去。
林婉儿看了看林翼然因为惊愕和不可置信而微显苍白的脸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许久后她转向万方,“先带他下去吧,我有话跟你家少爷说。”
万方迟疑着,看了看安寿征询他的意见。
安寿冷着脸,辨不出喜怒,“正好,我也有话跟你家夫人说。”
“小的告退。”万方有些忧心地请了辞,带着神情木然的林翼然离开。
安寿冷然锐利的目光,扫过林翼然苍白得有些过分的脸。目光交接,那样的眼神他实在太过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分明早已情根深种不能自拔。
“放了他。”只听林婉儿低声对他道。
安寿压下心中升腾而起的怒火,咬牙喝道,“林婉儿,你在求我。”
“是的。”林婉儿垂下头,“求你,放了他。”
安寿“腾”地站起身,沉眸看她,“林婉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在求我,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你居然低声下气地求我?”当初那个在他面前桀骜不驯,就是以死相逼也不肯向他低头讨饶的女人,而今居然为了另一个明显在觊觎她的男人向他求饶!叫他情何以堪?
林婉儿垂着头,只是沉默。
“很好。”安寿上前几步,粗鲁地自衣架上将自己的衣物扯下。
衣架倒下,将放在一旁的搪瓷花瓶碰在地上,花瓶撞歪床边的凳子,瓷片碎了一地。
安寿胡乱着好衣物,摔门而出,留她一地狼藉。
 
 
 “唉……”林婉儿百无聊赖地坐在林府后院赏玩花木,心思却明显地不在眼前的风景上。
跟安寿因为林翼然的问题已经僵持两天了。
真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的安寿,倔起来竟像一个铁了心钻牛角尖的孩子一般。那日之后他居然再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任她使尽浑身解数,都撬不开他的嘴。
“夫人。”万方恭敬地走到她身边,“颜姑娘和范公子来访。”
林婉儿有些惊讶,当初已经交待过颜雪不必找她了,他们找到这里,又是为何?
这么想着,她已经穿过后院,步入厅堂。
堂中燃着淡淡的沉香,红木桌椅,雕花檀木屏风,以及状似随意摆设却极其考究的珍奇古玩,将大堂装点得富丽却脱俗。
颜雪和范继祖在这样精心装潢过的环境中,都不由有些拘谨起来。
“你们怎么找到这来了?”林婉儿款款落座,随意地问道。
“我们在找人,正好在附近看见林若。”颜雪答道。
“你们找谁?”看颜雪面有忧色,林婉儿已有些猜到她所找何人。
“是师兄。”果然不出林婉儿所料,只听颜雪继续道,“他以前虽也常独自远行,但不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一点消息也没有,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颜雪说到这里,微微压低了声音,“最近似乎有消息说皇帝微服到此,我很担心师兄……”
“咳!”林婉儿轻咳一声,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放心好了,”她对她笑笑,“吉人自有天相,林大哥不会有事的。”
颜雪沉默。师兄的个性她太了解,他太重情,所以在感情上也比任何人都软弱,如果他因为对林婉儿心死铤而走险,她不会惊讶。
看出林婉儿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范继祖转开了话题,“方才提到婉儿姐,林若脸色就不好,婉儿姐是不是跟他吵架了?”
“唉……”林婉儿忍不住叹气,垮下脸。
范继祖和颜雪对看一眼,都有些诧异,还是头一次,见林婉儿如此沮丧。
“是因为林师兄吗?”范继祖小声问。
林婉儿抬眸看看他,只要不涉及颜雪,范继祖的脑子还是转得很快的,“你怎么知道?”她问。
范继祖笑笑,“其实很简单,以己推人罢了。没有男人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更何况,林师兄这么喜欢你,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虽不清楚林若的身份,但观他气派用度,要知道林翼然的存在,应是不难。
林婉儿愣愣听完,突然粲然一笑,似云收雾散,雨霁初晴。
林婉儿呀林婉儿,你终归还是糊涂了一回。
站起来,她起身送客,“我还有话跟相公说,不陪你们聊了。林大哥的事,你们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 
没给两人提问的机会,她已经往院内赶去。
颜雪和范继祖还有些迟疑,但很快便有人出来毕恭毕敬地替主人送客,没办法,只能出了林府。
 
那厢林婉儿穿过后院,来到书房。正想敲门,思忖一会后又改了主意,只见她正了身子,对守门的仆童道,“进去通报。”
书房里安寿正在批阅从京里送过来的奏折,此刻手中朱笔顿在一份奏折上,却迟迟下不了笔。
折子是上官仪写的,通篇只有一句话,“望圣上以社稷为重,早日回京。”
迟疑间只见万方走到案前传达仆童的话,“夫人求见。”
安寿不理,换了一份折子,继续忙碌。
万方等了一阵,突然道,“遵命。”然后出门传话让林婉儿进来。
安寿轻哼一声,却什么也没说。
林婉儿进门,亦不说话,只在他面前直直跪下了。
安寿只作未见,目光扫过奏折上的词句,偏半个字也进不了脑子。
目光往下,足下是华贵光滑的地板,取材自附近盛产的大理石,而且用的,是花纹最繁复硬度最大的花岗岩。 
一炷香后,林婉儿依旧跪在那儿,一动不动,一语不发。
安寿捏紧了手中的笔,换本折子,头也不抬,“何事?”
林婉儿恭敬俯首,“臣妾有本,请上奏。”
“准!” 
林婉儿昂起头看他,“请皇上,还林家一个公道。”
手中朱笔微震,安寿索性丢了笔,一咬牙,他抬起头来对上她的眼,“没有公道。罪名由朕亲定,诏书是朕亲拟,圣旨为朕亲颁,君无戏言,所以,林家没有公道。”
那一年,他十七岁。太后新丧,宫中权利渐渐回拢,大权初握的他迫不及待地想将宁王势力一举歼灭,岂料机事不密,被宁王反咬了一口。为了保存实力,他不得不将林皓之推出去,以逆谋之罪满门抄斩。他从来就不曾认为自己做错过,当时的情况下,这是他能想到的,伤害最小的办法。可而今,他却怯于与眼前这双太过清澈的双眸对视。他该死的想知道她对他的真实想法,却又该死的害怕知道……的 
最终,先将目光调开的,是林婉儿。
她徐徐起身,挺直了腰站起来,“我想见他。”
“若朕不准?”心中咯噔一下,只怕多一个音节,就要泄露了心中胆怯。
她轻扬唇角,用与他不相上下的气势抬眸看他一眼,优雅欠身,“臣妾告辞。”
 
出了书房,林婉儿径自往西厢客房走。
林府没有牢房,林翼然就关在其中一间客房中。
懒得与守卫搭话,林婉儿直接亮了紫龙佩,守卫无法,只能放行。
入门只见林翼然双手被缚,失神地坐在床上,几日不见,倍显憔悴。
“林大哥。”林婉儿轻唤一声。
林翼然的目光,定在窗外某点,幽然道,“我听见他们唤你夫人。”
“恩。” 
“那么,你是他的第几任夫人?”
林婉儿吸口气,“他有很多小妾,但只有一个妻子。所以,只有一个夫人。”
“原来如此。”他微敛眼帘,转过头来看她,“幸会了,上官婉儿……不,尊号是,大玄娴德皇后。” 
 林婉儿笑笑,走到床边,在他身边坐下了。
“我十岁嫁给安寿。十八岁开始瞒着安寿在宫中编织自己的势力网。十九岁横行宫中,自由出入宫闱,同时在宫外遇见汪宝儿一家,开了一家叫醉乡茶楼的小店。二十岁跟安寿吵架,离开皇宫匿身于醉乡茶楼,救了上京行刺的颜雪,情同姐妹。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我们巧遇安寿,我被他抓回京城。二十一岁再度离家出走,被山贼掳上山,跟你关在同一个牢房。下面的事你都知道了。”她说完朝他摊摊手,“我的故事说完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翼然看她一阵,竟突然笑了,“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他炙热的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依旧毫不掩饰的痴迷,“不管多大的事,到了你这里,总能变得云淡风轻。”
可这样的微笑与目光却是林婉儿不能回应的,“我还以为,你真的死心了。”
 
 

“也许,你还不够狠。”那样毫无余地地拒绝,那样坦然地在他面前承认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感情。那样决绝的她,分明伤他至深。可偏又因为太明白她这么做的用意,反而更加放不下,那个果断坚决的她,那个心思玲珑的她……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进来。”林婉儿转开话题,“我不管当年的事谁对谁错。我只知道,活人永远比死人重要。所以,”她望进他的眸,笃定而坚决,“我要安寿和你,都活着。”
林翼然摇摇头。怎么可能?莫说他身上还有刺杀大罪,光是他对林婉儿的感情恐怕就已经犯了安寿大忌,会以那样霸道的方式在他面前宣告他对林婉儿的所有权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他的存在?
“知道吗?”他抬头看她,无奈苦笑,“那天晚上躺在他身边的如果不是你的话,他已经死了。” 
“如果不是我,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林翼然幽幽叹口气,举头望向那虚无缥缈的天际,“也许,是父亲……逆谋罪定下,处的是极刑。林家上下收监时,离行刑却还有一月有余。那时我并不在家,但父亲总是知道我在哪里。他没有找我,却找了师父。他求师父对我隐瞒此事,并且立下遗嘱,不许我报仇。因为他知道,我一定能把他救出来,也知道如果我想报仇,就必然能做到。”
他说完顿了顿,转过头来看她,“林宛,你对我很重要。”
“林大哥……”林婉儿不知如何回应。
“没什么。”他截过她的话,再度别过了头,“你记得就好。”
林婉儿望着他萧索的背影,心中微酸,一时无语,却依旧倔强地不肯离开。
 
该死!安寿在屋里焦躁地踱来踱去,那个该死的女人!
半个时辰了!有什么话半个时辰还说不清楚!她是存心气他还是想让他亲自将林翼然直接结果掉? 
“少爷,”万方实在忍不住了,“让小的去探……”
“不用!”安寿决然立住,一把抽了他腰中的刀,寒着脸直接望西厢赶。
“砰”地一声,安寿一脚踢掉房门。
林翼然依旧被捆着,颓然地坐在床上发呆。林婉儿就坐在他身边,不近也不远。
安寿三两步走过去,将林婉儿扯到身边,举刀便砍。
“哐!”雪白的大刀被安寿扔到一边,林婉儿被他拽着几乎足不点地地走着,“备车,回京!”他冷冷吩咐完,拖着林婉儿走了。
万方还没从方才的情景中缓过神来,待安寿走得老远,他才愣愣地答了声“是”,拾起自己的刀,走出房间。 
林翼然抬起眼,默然抖了抖破掉的衣袖,连他的衣服都划破了。
“刀法真差……”
 
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
实际上从安寿入住林府的第一天始,回去的马车就准备好了。本来打算一找到林婉儿就立刻回京的,却没想到生出这么多波折。
不管怎样,总算可以带着林婉儿回京了。万方高兴地想。
可林婉儿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安寿对她单方面的冷战不仅没有因为林翼然的离开而稍缓,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偌大的马车里就只有她和他,要她一天到晚对着一块怎么也不肯融化的大冰块,叫她怎么高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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