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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相公排排站-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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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走,郝氏又哭的难听,不一会,众人也全都三三两两地散去,有个别善良地走之前还劝上郝氏两句先回家再说,但大多数人都嘻嘻哈哈地只当做看了一场免费的热闹戏。
第三回合PK阮绵绵,郝氏再次凄凉惨败,再看儿子还在稀里哗啦地哭着,真正地悲从中来,索性抱着郝宝越发地嚎叫起来,声音尖锐响亮,就连已经走远的阮绵绵都还听得清清楚楚。
幸好方才阿爹又不在,不然恐怕轮不到自己出头,也没法这么顺利地让郝氏先主动提出退婚,说起来还真的感谢郝氏这种泼妇的脾气呢!
阮绵绵捂住耳朵快走了几步,嘴角忍不住扬起一缕笑,但随即笑容就凝住了,脚步也不觉放慢。
退婚的事情应该十有能成了,可却该死的怎么会这么巧地偏偏让他看见?
算了,看见了就看见了,反正她也没打算做白日梦了!这样反而正好断了今后的念想,免得自己又一个头脑发热,意犹不甘什么的,她阮绵绵今年才十五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一定会有机会找到真正的幸福的!
挺了挺胸,阮绵绵重新向前大步地走去! 

  

  
第三十八章 难言之隐(二更)


虽说意料之外地解决了一桩心事,可若是接着马上就肆无忌惮地去游玩,别人不免会有所议论,并有所怀疑,想了想,走出胡同后,阮绵绵果断地放弃了去游玩的计划,而是直接去书院找父亲,准备趁热打铁将婚事给彻底解决了。
阮彦真听了过程,先是惊讶,愤怒,而后是惊喜,接着又是担忧,一时间,那张脸几乎变成了张变色板,直看的阮绵绵都有些发憷,她这便宜老爹,没事吧?
“唉……”老半天后,阮彦真终于叹了口气,“她若是愿意退婚,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我就怕……怕这件事没这么顺利啊!”
“爹!”阮绵绵拉着她在书院的小花园中坐下,“这一次你必须告诉我,当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答应了这门亲事?若你不肯说,以那郝氏的性子,就算不得不退婚,恐怕也不会轻易地放过我们,到时候爹所顾忌的事情很可能还是会暴露的。可如果你现在就告诉了我,咱们还有个商量,不至于让事情变得无法收拾,我想爹你也不希望任由她败坏我们阮家的名声吧?”
“名声?唉,爹当年就是为名声所累,才不得不把你许配给他们郝家啊!”阮彦真犹豫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要说出一切。
阮绵绵望着他,用目光问询等待他的答案。
阮彦真却站了起来,背对着她负手仰天长叹,语声低沉而无奈:“当年,郝氏曾几次前来为郝宝儿说亲……你也知道郝宝儿的情况,虽说秉性纯良,可到底是个缺了心智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岂是良人的好人选?加上郝氏的性子,故而即便郝家略有资产,若是身为郝家妇必定衣食无缺,所以但凡是知情的人家都不愿意将自己女儿许配给郝家。而郝家又不愿随便娶个媳妇让街坊乡亲笑话,就把主意打到了你身上,可不管她让媒人来也好自己来也好,我都婉言回绝了。”
“那后来呢?”既然从未想过要答应,那后头自然是发生了特别的事情了。
“后来……”阮彦真负在背后的手不觉地紧握起来,“后来,有一日,又到了每月交房子的时候,我照例去她家交钱,她就叫我直接推门进去。我不疑有他,就进去了,没想到……没想到……”阮彦真忽然整个人都激动地抖了起来。
阮绵绵下意识地按着他的肩头,给与无声地鼓励和安慰,低声道:“没想到怎么了?”
阮彦真闭上了眼睛:“没想到她正在里头洗澡,并且一见我就说要是我敢跑她就立刻大喊非礼,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阮彦真偷看她洗澡,意图不轨。”
“什么?她居然这么卑鄙无耻?”阮绵绵只觉一道天雷猛砸下来,轰地她浑身上下都是震惊,愣了半响才找回了理智,恨恨地道,“我明白了,她这是故意设局威胁你,好让你答应把我嫁给她那傻儿子。”
阮彦真苦笑了一下,压在心中的大石终于松开了些:“是,她早就有预谋了,旁边还准备了纸笔,要我当场就写婚书,收了婚书才肯放我走,又说了一大堆威胁的话。我当时六神无主,被迫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她。”
阮绵绵无语地偏着头叹了口气:“爹,你真是太傻了,怎么就这样就着了她的道呢?她一个人老珠黄肥胖如猪的老女人,谁会相信你堂堂一个读书人会觊觎他?只要你要义正词严地叱责她,反过来威胁要将她的逼亲阴谋都告诉大家,她根本就不敢真的嚷嚷的。”要知道,这个时代从事特殊行业的女人可是多的要死,就算是走贩卒夫都有窑子可以上,谁会神经搭错地去偷看这种肥猪洗澡,恶心都恶心死了!
阮彦真羞愧万分:“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只想到万一这件事宣扬出去,不但自己的名声难保,还会连累地你也再无人敢娶,就……就……”
“就算您一时妥协了,可难道她要你写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地写什么吗?要知道,郝氏可是个睁眼瞎,斗大的字她都不认得一个的,你要是随便写点别的骗骗她也能过关啊?”阮绵绵简直都想好好地戳戳这个便宜老爹的脑袋了,堂堂一个读书人居然会被一个市井泼妇用这么低级的手段就给收拾了……唉,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听着女儿的责备,阮彦真自知理亏,一言不发地垂着头,脑袋都差点要埋到胸口里去了。
看着老爹那无地自容的样子,阮绵绵叹了又叹。算了,她这个便宜老爹毕竟是个思想保守的古代人,还是个再正儿八经不过、连变通都忘了的君子,恐怕在那种骤然受刺激的情况下大失方寸也是难免。
说起来还是郝氏那个恶婆娘最可恶,自己生了个傻儿子,讨不到老婆,就用这样无耻的方法来骗婚。倘若她是真心喜欢以前的阮绵绵,也打算对其一直很好的话,也许对于以前的阮绵绵来说,也可能是个不错的归宿,可那贼婆娘之后都做了些什么?人心不足蛇吞象,自私,贪婪,霸道,吝啬,黑心肝……这什么坏词儿都可以用在她身上了。
“好了,事已至此,爹,你也别后悔了,如今她不是自己主动说要退婚了吗?”阮绵绵拉着阮彦真重新坐下,食指轻轻地扣着石桌,脑筋快速地运作起来,“而且,就算她不肯乖乖退婚,我也有法子让她就范。”
“什么法子?”阮彦真顿时充满希翼地望着女儿,浑然不觉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有些依赖眼前这个脱胎换骨般的女儿了。
“首先,郝家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人最得讲信用,她今日既当着大伙的面说要退婚,只要我们坚持不肯和解,她也只能解除婚约,不然她家在生意场上的声誉也就完了。”阮绵绵一一分析道,“其次,当年那事儿爹你虽然忌惮名声,可你别忘了有忌惮的可不止你一个人。那郝氏可是个有丈夫的妇人,就算平日再怎么不要脸面,也不敢拿这贞洁名誉来开玩笑,不然等宝儿他爹跑买卖回来知道了,保准第一个先休了她。这先前,她只是拿捏住了爹你的软弱性子,并非就真的肆无忌惮。只要我们摆出强硬的姿态,表示她如果不肯乖乖退婚,就宁可把当年的事情抖落出来让大家评理,而且告诉她,我们只不过是外来的,事情闹大了大不了一走了之,可她的家和亲戚关系却都在杭州府一带,难道就不怕给婆家娘家都抹黑么?”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阮彦真恍然道,又羞愧地满脸通红,“爹真是笨,真是蠢!若能早些想到,也不会让女儿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只要爹愿意将功补过,以后让女儿我自己亲自选夫婿就好啦!”阮绵绵趁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阮彦真只迟疑了一下,就点了点头:“好,爹答应你,以后不管是谁来提亲,如果你不愿意,爹绝对不会强迫你。”
“那就没事啦!”阮绵绵甜甜地一笑,“择日不如撞日,爹,等你下了学,咱们就一起去找她。”
本来还想看着原主儿和郝宝自幼的情分上,大家好聚好散的,可恶婆娘你既然用这么卑鄙恶心的手段,就别怪我阮绵绵不客气了! 

  

  
第三十九章 退婚策略


回到左家桥,估摸着这一会向家应该有人在,阮绵绵便先去了向家,了解当年结亲之后,双方的过礼程序。
本来,这个时代的婚嫁之礼其实是和其他封建时代相差不多的,都是需要先过草贴,再过细贴,各自注明三代家族相关,男方还要择日备酒礼同女家相见,再次确定双方是否中意后,方议定礼,送定之后,就全凭媒氏往来,追节,下财礼。
可是因为这门婚事是设局强迫的,郝氏又霸道强势吝啬小气,中间便跳了几跳,写了婚书之后便一下子直接跳到了下财礼这一步。
而且,饶是如此,郝家所送的也不过是一二匹寻常红布帛,几点小银锭,加以鹅酒茶饼而已,明明是小康之家却偏行下等人家之礼。
对于这门婚事,阮彦真本就是说不出的屈辱,收到财礼之后,更是气得小病了一场,可木已成舟,他万般不愿,还是只能请向母帮忙备上相应的回礼。
因而,向家虽不明白阮彦真答应这门亲事的原因,但定礼过程中的细节却都是很清楚的。甚至为了阮绵绵将来过门的日子能好过一点,还做的相当细心,却没想到郝氏压根儿就是早把阮绵绵当成万能的佣人使唤的。
原来那两匹土的掉渣的红布就是郝家的财礼啊!
得知详情后,阮绵绵更是鄙视郝氏的所作所为,也不瞒向母,直接跟她说了要和郝家退亲的事。
“早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可去了你家你却不在。”向母并没有如阮绵绵所预料的马上就支持她的决定,反而神色慎重,“绵绵,这件事你可要考虑好了,虽说这郝家确实不是个好去处,可世人势力多舌,你若是真退了婚,将来若要再寻一门亲事却是要多出许多闲言来,于你的名声多少会有些折损的。”
“我知道婶子是好意,可是说句真心话,今日就是她不提出退婚,我也是要想法子绝了这么亲事的。再说这事我爹也同意了,只是未能提早请假,还要等下了课之后才能回来,这才先让我来找婶子商议的。至于名声什么的,我也想好了,当时婚书上反正也未曾写明我祖上的来历,实在不行,我就和我爹离开杭州府回老家去,再慢慢地寻一门合适的人家。”
向母叹了口气:“既然你们都已经想好了,那我也不多劝了,毕竟你家和我们家的情况不一样,将来总还有其他机会的。”
“婶子!”阮绵绵拉着向母的手,诚恳地道,“你和巧依姐也莫要灰心,巧依姐为人温柔善良,又贤惠能干,婶子你又热心热肠,总会有那长了眼睛的人家不会迷信那狗屁的克夫之说,只为了真心求取一个好媳妇而请人说项的。”
“这些年,也就你这个妹妹始终如一地维护你那个姐姐。”向母被她的一句狗屁逗得不禁莞尔,心里虽说不抱什么希望,可听着毕竟心安,便道,“你巧依姐的事情日后再说也不迟,眼下还是先解决你的事情要紧。”
说着,两人便商议起来。银锭按照以前的单子重新补上,布匹自然还是原来的那两匹旧布,另外鹅酒茶饼的就现成买,一模一样地全退还给郝家,当然,到时候自然也要让郝氏把以前的回礼一并退回来。
想到当时那寒酸的财礼,向母就来气:“依我说,这次的是非曲折都是有目共睹的,郝家退婚压根儿就不占理,你家虽然也有同样的心思,可婚可以退,事情却不能就这么算了,好歹也要讨回个公道来不可。”
“只要婚事能顺利退成,也不会让街坊邻居指指点点说是我们阮家的过错,其他的我们也就不强求了。”阮绵绵微微低头,好像无奈地认命。
当初被逼婚的真相既然不能公之于众,那么自然也就不能大张旗鼓地向郝家讨公道,所以除了自家老爹外,还是不要让第三人知道郝氏其实少不了要暗地里大出血了。
向母想想阮家父女多年来的性子,心里虽不平,可也知道想要从郝氏手中抠出点补偿来那简直就是让铁公鸡拔毛,便也不多说了,让阮绵绵先回家去把红布拿出来,自个儿则帮忙去准备东西找当初说媒的两个媒婆子了。
等到了午时,阮彦真回来了。
因为这退婚之事虽说直接关系到阮绵绵的终身,可这种场合她一个女儿家反倒不适合出面,因此便按之前和的计划,先由阮彦真和向母找了个馆子请两个媒婆去吃酒,好让她回头把三寸之舌的功能多发挥发挥。
但凡混媒婆这一职业的都是精明人,而且最擅长探听八卦,早就听说了今日巷子里的一幕好戏,嘴上虽没说,暗地里却都想着等到郝氏上门,可一定得趁此机会好好敲一笔,上回定亲的时候那郝氏给的那点小钱可是连茶钱都不够的。没想到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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