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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彼岸风荷-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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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底,京城的桃花尚未打花骨朵,可浪中却已是桃花朵朵了。

风荷亲自去涂家打听过,因为怕涂家将涂深的战死归结在她的头上,故而专门带着萧凌派给她的 ,从京城一路跟来的几个可靠的侍卫一起去的。可结果却只有涂老爷不客气的一句“不知道!”

提前向婉儿打听过,得知吴清又有了萧宁的下落,寻过去复仇了,故而风荷才特意赶在这个时候来到浪中。毕竟对风荷而言,跟吴清面对面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验。风荷想,吴清一定也和她一样,不愿意再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只是,对于故去的那个人,风荷唯有一声叹息,而吴清,却将替沈晏然报仇当做了毕生的目标。一但听说萧宁的分毫消息,他便会推掉镖局的生意,毫不犹豫地赶过去。

“小姐你说是不是,吴清他为三少爷报仇没的说,可自己的日子也总要过啊!我真不知道他这样天南海北地追下去,何时才是个头!”

“这样岂不是正好?!”风荷看着婉儿怀里抱着的那个奶里奶气的小子想起了萧凌的话,“我并不放心吴清带领的黑旗军,短时期内,似乎也还无法收服他们。还不如留着萧宁的命,为黑旗军找点事儿忙活,也省得他们日子过得太无聊来给我找茬儿!”

“有个目标也总比漫无目的地混日子好,”风荷探手捏了捏那个睡得正香的脸蛋,却蹭上了一线晶亮的口水,“我不就是太无聊了么?!”她就着婉儿的衣袖蹭了蹭,将她儿子的口水抹了回去道:“至少吴清还有萧宁的下落,而我……”她说不下去了。

“小姐的伤不是比涂少爷的轻许多吗?怎么会他都离开了而您却还没醒呢?”婉儿用她儿子脖颈上围着的棉巾拭了试小家伙的嘴角问道。

“萧凌说大概是因为我体内的毒,”风荷说着转头望向窗外那一树的桃夭,“婉儿你还记得吗?在桐轩阁我两次昏迷,也是一次比一次时间更长久。而上次在淀河边吴清射我的那一箭,更是让我昏迷了十天之久。所以,这次的人事不省就没什么不能解释的了。”

不说吴清还好,一说起吴清射风荷的那一箭,婉儿就不淡定了,她又急又羞地红了耳根子哭道:“小姐,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哎!~关你什么事了?!”风荷一看婉儿掉眼泪了,忙递过自己的娟帕道:“站在吴清的角度他什么都没做错!我从来也没怪过他,真的!”

“不过小姐,从崖顶射下来的那一箭真不是吴清做的!”忽然想到了什么,婉儿又赶忙替吴清辩解到。

“我知道!”谁知风荷的面上却无半点惊讶,“我当着晏然的面说了那么多真话,萧宁要还能放任我活着就不是他了!其实我还要感谢他的那一箭,若不是他那般气急败坏地想要置我于死地,又是滚石头又是放箭的,吴清恐怕也不会相信我的那番说辞了。”

“可是。。。。。。小姐要去哪儿找涂少爷呢?”听了风荷的话;总算放下心来的婉儿,没过一会儿就开始替风荷又着急起来了,“天潜这么大,小姐又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样找下去,要找到何时呀?!”

“从京城一路走来,我能想到的地方都去过了。”风荷叹了口气道:“苍岚山,浪中,都找过了,可是……你说的没错,天潜确实太大了!”风荷的声音里终是透出了几分疲惫的无奈。

“哎!”婉儿也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涂少爷还是那么别扭的性子,什么都放在心里不说,让人总是琢磨不透!要是大少爷还有暗线在,兴许倒是能帮上小姐您。”

“沈晏云?!”风荷听婉儿提起了沈晏云,禁不住撇了撇嘴道:“他现在啊,恐怕正自顾不暇呢吧?!。。。。。。”





ˇ越安郡,荷风堂ˇ 最新更新:20140122 11:53:49


温文尔雅的沈晏云竟然娶了个母老虎!这个惊爆的消息还是风荷在宫里的时候听沈晏弘说的。

沈晏弘现在的职务是掌銮仪卫事大臣,那可是堂堂的一品大员啊!天潜的风水转来转去竟然始终都在绕着沈家打旋,还真是难得!

七年了,七年前风荷刚来到天潜的时候沈家最风光的还是沈晏然,而七年后,沈晏然已经逝去,沈家却是靠着沈晏弘才得以在新皇的时代继续存在着。

萧凌其实早都觊觎沈晏云在江南的营生了,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堂堂正正的理由抢过去罢了。这下正好,藉由肃清叛贼的名号,没收了沈晏云在江南赚钱的那一桩桩生意,再大度地留他一条薄命,扮足了堂堂君子!

于是乎,曾经坐拥金山银山的沈家大公子沈晏云,一夜之间就成了平头百姓一个。好在他心态平和,干脆卖了在江南栖身的唯一一座府邸,躲到遥远的乡下当起了教书先生!然后,又一不小心被村里的虎丫头看上了。就这样,一代名商终是沦落成了乡村悍妇的玩物!

经过江南的时候正是四月天,风荷望着车窗外芳菲的桃李,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跟沈晏云初见的那个夜晚。让她如何想得到,彼时那般潇洒俊逸的男子,如今竟然甘于委身穷山僻壤清净地度过余生?!

“看透了,也就想通了,想通了,也就无所谓了!”风荷忽然想起了沈晏云回给她的信中那句话,“既然这一生注定与喜欢的女子无缘,娶何样的女人对我而言,其实都一样。生活中多个活宝,兴许还生动些……”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风荷透过晃晃悠悠的马车窗子,看着外面桃红柳绿的旖旎风光,哼起了她最喜欢的诗。

似乎好久没有这般自在过了,风荷想。自从她的“悔一生”终于被涂渊送进宫里的解药解除之后,她就踏上了寻找涂渊的道路。可是萧凌不但不放心地为她配备了宫内的车架,而且还亲点了十个武功高深的侍卫一路护送她。风荷成天走到哪屁股后面都被十个大男人跟着,那感觉……不是拉风,而是郁闷,无比的郁闷!

抵达浪中之后,风荷就给萧凌去了封信,道明她要在婉儿这里多住些时日,一年半载的只怕回不去了,让萧凌收回了配给她的那些人,只留下了马车和赶车的车夫。而对于风荷一直纠缠他的问题“涂渊究竟在哪里”,萧凌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回说:“不知道”!

“死萧凌!”风荷悄声呢喃道:“骗鬼吧!我才不信你不知道涂渊的下落呢!……”

突然!

灵光一闪,风荷像被雷劈了似得顿住了喋喋不休的嘴巴,“越…越安郡?!”好一会儿后,她才喏喏地呢喃起来,“涂渊…你莫不是去了越安郡吧?!……”

“停车!”车厢里一阵跌跌撞撞地倒腾之后,风荷的脑袋蓦地探出了车窗外,她激动地冲着车夫大声喊道:“不是!不是停车!…掉头!掉头!马上掉头往南走!我们去越安郡!”……

想当年,哎!这当年还真是说长不长,说短不断哦。也就是三四年前吧,那天,风荷这个神忽悠正被越安郡的百姓叨扰得烦闷不已,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哼着这首诗,就无端遭遇了涂渊那狠辣又不屑的白眼!

回想起那天她和他站在人群当中,互相诅咒着对方不得好死的那一幕,风荷不禁苦笑。她的这一生还真是特别,那些开端很好的情缘却得不到完美的结局,而那两个开局就跟她水火不容的男人,却是一个为她而亡,一个避她远走他乡……

苍昊说,那天在谷底找到他们的时候,他险些以为他俩统统没救了。涂渊仰躺在雪地上,周边的雪被染了一圈刺目的腥红,几乎感受不到活着的气息。而她则毫无生气地趴伏在涂渊的身前,背后,一支白羽透过涂渊的左手订进了她的心窝……

说起来也正是苍昊此前说过的那一席话,才让风荷长久以来始终怀着坚定的信念寻找着涂渊。

那天,苍昊还没收到汗然可汗暴病而亡的消息,尚且逗留在萧凌的皇宫内照看着风荷。又收到了每隔十天按时送至的药,苍昊擎着杯子,打量着手里那白色的药丸对风荷说:“涂渊对你的这份呵护,我苍昊自叹不如!三年多了吧?这三年来他尝试过多少方子为你解毒?换做是我,怕是早都心灰意冷了!…原本我以为他走了,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想到,他竟然还在想方设法为你配解药!…萧宁的那一箭,若不是有涂渊的手挡着,早就叫你一箭穿心,去见阎王了!…风荷,这世上能毫不犹豫地为你牺牲一只手,耗尽毕生心血不求回报的男人,…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个!”
……

即便是快马加鞭,抵达越安郡也已经是盛夏了。

舔燥的蝉在毒辣的烈日下不停地嘶鸣着,进出城门的大路上烟尘滚滚,来往的车架不时地卷起被太阳晒得发烫的浮土,飞驰而来,迅疾而过。

现如今的越安郡早已不复当年的僻静,来往客商云集在此,城中不但因此而多了许多的茶楼客栈,而且还因为当地特有的药材,而催生了一大支柱产业。

进了城门风荷就下了马车,她缓缓地沿着商铺林立的街道走着,入眼的景致熟悉中透着陌生,古朴中透着鲜明。

城中心的店铺都换了招牌,这里俨然成了个药材交易集散地。而当年风荷经常光顾的衙门,也新漆了朱红的大门,在正午的阳光下灼灼生辉。

风荷静静地迈着步子,挨个走过繁华的街市,走过热闹的茶肆,走过丝竹声声的酒楼,带着只有她才能体会到的类似于“近乡情更怯”的心境,踏过波光粼粼的河面上那古朴的拱桥,穿过鳞次栉比的建筑铺就而成的巷道,绕过人山人海的杂耍市场……却终是越走越慢,越走越迷茫。

如今的越安郡这般繁华,再也不是当初那小渔村般的规模,仅仅高档的客栈风荷就路过了不下二十家。若是涂渊依旧保留着他公子哥的脾性倒还好,一家家找过去,哪个客人奢侈地包了整座独立的院落,哪个就有可能是涂渊。可惜现在的涂渊早已不复当年的奢侈,他一没钱,二没势,照风荷估计,涂渊是断不可能住在这些客栈之内的。

可是,除开这些惹眼的客栈,风荷要想在这越安郡内找出涂渊,岂不是跟大海捞针一样?!

“涂渊,这半年来,我走遍了千山万水,”风荷抬起手臂用手背抹了抹额头淋漓的汗水想,“为的不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亦不是因为晏然的死而愧对于你,我想找到你,只是因为我知道,我真的爱你!”……

“哎呀,徐姐,怎么看起来气色不好呀?!这大热的天,当心中暑啊!”迎面来了一对儿老人家,边走边聊着家常。

“可不是病刚好么,王婶!我前天出门就中暑了!幸好被路人及时送到荷风堂。像咱们这么大的年纪,夏天更容易中暑,一定要当心哪!”

“荷风堂”!

当这三个字飘进风荷耳中之后,整条街上熙来攘往噪杂声顿时全部消失了。站在原地愣怔了短短的一刻之后,风荷突然转身追上了方才从她身边走过的那两位老人家……

半个时辰之后。

风荷望着眼前的场景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尖锐的刺痛不但让她明白自己没有在做梦,而且还知道了刚才她对自己下的手,真够狠!

若是有人告诉风荷涂渊回了浪中涂家,潜心继续起了他的毒药研究,风荷不会不信;如果有人告诉风荷,涂渊过回了富家子弟的生活,像从前一般,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风荷不会不信;可是眼前的一幕真实地摆在风荷的面前,却让远远立在街角的她,迟迟无法相信!

“荷风堂”俊逸的三个大字一看就是出自涂渊的手笔,只有他才能把这三个字写得这般行云流水,满含痴情。

当年他们在苍岚山试着开医馆的时候,涂渊就说过,他要是将来真开个医馆就叫“荷风堂”,清逸又大气,让人一听就神清气爽。可惜,那时的风荷并不知道涂渊有洁癖的毛病,还痴痴地盼着某天“荷风堂”的门匾真能挂在他们的木屋之上!

医馆的生意很好,门口遮阳布下的一溜椅子上等着七八个人,皆带着一脸的菜色没什么精神。风荷小心地走近了几步,隔着街道踮起脚尖朝医馆内望去,可惜那坐堂的医师却被面前那位问诊的病人给挡了个严实。

“咳咳…咳咳…”从屋内传出病人的咳嗽声,风荷条件反射般地皱起了眉,按照她的经验,碰到这种情况,下一刻涂渊一定是找借口起身避开,躲到一边去擦手洗脸。

谁知那坐堂的医师却丝毫不受影响,边低头写方子,边顺道叮嘱了些用药的注意事项,末了还拿出一块干净帕子,亲手擦去了老人唇角溢出的唾沫星子。

医师这一超出风荷认识的举动,不禁让风荷失了神,她忽然有了几分不确定这“荷风堂”主人是否真是涂渊。

就在风荷瞪大了眼睛惶惑地盯着屋内动静的时候,一阵杂乱的叫嚷声从不远的街角传了过来。之后,就见一个浑身淌血的人被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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