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洞房-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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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尧站在一边冷眼观看，慕鸿轩把脉的时候他当然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但是银针贯通在雅芙的那些经脉要处，他还是能够看懂的，最后银针拿出地时候上面地血迹和颜色，都让唐尧眼睛忍不住闭了一下这样的毒，就算蝶谷医仙亲临，怕也只能说一句无能为力了。
“怎么样？”燕楚旬看慕鸿轩和唐尧地神色都不怎么好，心里一阵紧张。
“沁毒已深，而且耽误了太长时间，”慕鸿轩收好用具，没有避讳雅芙在场，直接说出了结果，“情况非常糟糕。”
轩辕瑞看了仍冷着脸的海棠，问道：“那慕大人觉得还能救吗？”
“我以前跟殿下说过，我有三成把握，但是今日来看，我不能作如此乐观的估计了。”
其实对于唐尧来说，雅芙是否能救，都不是什么问题，这个女子再怎么美艳，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个符号罢了，可是完成海棠交下的任务，这是他的职责，只要慕鸿轩能取出毒囊，他完全有把握能清除雅芙体内余毒，交给海棠一个完整无缺的雅芙……
“想必慕大人已经知道了毒素沉积的具体位置，只要取出毒囊，剩下的我能解决。”一直默不作声的唐尧，突然开口说话。
慕鸿轩的目光仍然是交杂着温柔和威严，他看向唐尧道：“是的，你说的没错。但是这取毒的痛苦，我都不敢保证你唐尧是否能受的住，难道这位姑娘的体质能比你还好吗？”
轩辕瑞和海棠都看向燕楚旬，然而燕楚旬也是惊讶的不行地对他们摇摇头这就代表慕鸿轩在没有人告知的情况下，直接叫出唐尧的名字来？
唐尧不知是不是震惊过度，反正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噎地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果然只有医者是最细心的，他们所有人都忽略了雅芙虚弱的身体……
没想到，众人正束手无策之时，雅芙突然冲到前面，拜跪而下，朝着慕鸿轩和唐尧各叩了个头，哽咽道：“只要有一线希望，雅芙绝不放过，就算雅芙遭遇不幸，来世也必不会忘了各位的大恩……”
“就算遭遇不幸？”慕鸿轩一点都没有因为雅芙的话而动容，只冷冷瞟了她一眼，道：“姑娘，我是医者，我不想杀人。”
“请给微臣三天的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很久之后，慕鸿轩对轩辕瑞和海棠行了。
慕鸿轩的声音仍很是平静，就如海棠感到的难以掌控的那样。但是现在就是海棠也不会去计较那么多了，如果慕鸿轩真能救雅芙一命，海棠恐怕就不会杀他了。
当然，海棠对他的心态转变，多少也是因为慕鸿轩鲜明的表态他是医者，他不想杀人。海棠暂且相信他这话是真心话，但是她还是很担心，当他完全了解了化学的魅力之后，是否还能够保持这样的心性。


、亲人遇害（10）

轩辕瑞对慕鸿轩点了一下头，算是允诺。
慕鸿轩已经要了三天的时间，就证明还是有希望的，他最怕的是慕鸿轩直接说出一句，没救了，那才是最糟糕的结果。
其实雅芙根本不用那样表□□迹，慕鸿轩身为一个医者，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当然也不会放弃。
慕鸿轩得到了轩辕瑞的默许，再不管其他人，只用他惯常的温柔而威严目光看了海棠一眼：“公主要好好休息，不要沾辛辣食物和酒水，今天晚上切忌受凉。”
“嗯……”海棠难得地对他挤出了一个笑容。
轩辕瑞他们当然都不知道慕鸿轩在说什么，只当是海棠大病未痊愈，身体不是太舒服，慕鸿轩让她好好休息罢了。
“雅芙你进去吧。别担心。”海棠对雅芙越来越有一种同病相怜地感觉，“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拿出结果的事，只要你照顾自己。让自己生命得到最大限度的延长，那么他们才有更多救治你地余地。”
无论慕鸿轩和唐尧做到什么程度，最后也是需要雅芙的配合才行，海棠可不希望慕鸿轩和唐尧说有办法的时候，雅芙却已经香消玉殒了。
“谢公主。”雅芙低头一鞠，“公主的苦心雅芙明白。雅芙一定会尽力活下去。”
海棠轻轻舒了一口气，这边就算交给唐尧和慕鸿轩了，她不准备再将自己陷于雅芙一事中。
海棠侧眼一看，唐尧正在向她点头。示意可以离开，还有别的东西要说。
燕楚旬在路上的时候就唐尧说过有事禀报。所以燕楚旬提出自己留下来照顾一下雅芙，让唐尧和皇子公主先去商量正事。
走在怀香书院地小径上，听新雨之后的鸟鸣响在新芽初露的树林里，轩辕瑞牵着海棠的手没有说话，唐尧站在海棠地另一边。保持着两步的距离，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地情况。
“是查出给雅芙下毒的那个人的身份了吧，什么结果？”海棠没有等唐尧开口，就问道，她的声音压在一个融合于周围鸟鸣分贝的尺度，就算树林里有什么人。也不会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唐尧却摇头否定了海棠地想法。和海棠保持着同样的声调答道：“我实在查不出到底是谁给雅芙姑娘下的毒，不过。我确认了，雅芙姑娘的亲人已全部遇害。”
轩辕瑞紧了紧手心里海棠的小手，海棠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雅芙的家人遇害是海棠早就已经想到了地结果，他们地对手毫无感情，在雅芙被弃之后不可能还留下她的亲人，只是听到唐尧肯定地说出这个消息地时候，海棠还是觉得心里震颤了一下。
至少，雅芙原来还有可牵挂的亲人，而现在已经确定，以后的她将生活在仇恨之中，而没有人比海棠更明白，当仇恨也过去的时候，生命里就只剩下一片虚无足以吞噬一切的虚无。
“难道给雅芙下毒的人，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海棠淡淡问了一句，她记得当时唐尧说过，一起学这毒的只有三个师兄，一个一个排查肯定可以查的出来才对。
唐尧仍然摇着头：“实在对不起，明察暗访的所有资料都显示，我的三个师兄在雅芙所述的那几个关键的日子，都在离雅芙的小寨十万八千里的地方，甚至我确定其中有两个师兄在四五年前都已经将下这种媚毒的方法忘了。”


、不受困扰（1）

海棠对唐尧的结论当然是没怀疑的理由：“那还有没有其他人呢？你再想想看？”
“不可能，当时在山上学毒的就只有三个师兄，我可以确定绝对没有其他人能学到这手功夫。”唐尧直接给出的就是一个很明确的回答。
“你遣往调查的人可靠吗？”海棠知道自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但是唐尧毕竟还年轻，如果这方面出了问题，他以后的情报能力就要大打折扣。
“公主，恕唐尧违了公主的意思，”唐尧没有对海棠这个不太礼貌哦的问话感到为难，而是低下头，“是我自己一一去拜访暗查的，因为实在有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们了。”
多年不见的师兄弟，总算是有些感情的吧，海棠可以理解唐尧的这种情绪，但是海棠的经历，一次次的告诉过她，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我相信你也将行迹隐匿了，不会有人知道你去查过吧。”海棠用的是肯定的句式。
“是，三位师兄都不是不明事情轻重的人，也没有其他人再知道这件事了。”唐尧本以为海棠要和义父一样责备他一番，没想到海棠还是选择相信他的决定，不由心里一阵暖流动了动。
“罢了。”海棠摆摆手，不准备再纠缠这个问题，“初始抓住这个线索，是因为觉得因为这个可以牵出银面的身份，但是现在跟银面有关的人多了，状况越来越复杂，指向银面身份的线索也不止这一条，没必要再纠结这个而暴露了你的身份。”
“但是公主……”唐尧很敏锐地感觉出了海棠的疲倦。
“没事了，就这样吧，你休息一阵，等慕鸿轩为雅芙手术之后，你就该忙了。”海棠给了他一个微笑，虽然没有雅芙的笑容那样魅惑人心，可是却带着一股难以言状的美。
“是，公主。”唐尧低头掩饰了自己忽然乱掉的心跳，脚尖轻轻一点，往他自己的居所那边去了。
轩辕瑞和海棠目送着唐尧飞身而去，不约而同地互相看了看。
两人都没有提出将要去的地方，但是很有默契地朝着后门走去，怀香书院他们已是轻车熟路，从并不常来的梅园去后门也不是什么难事。
因为这边没有居住什么秀女，所以几乎没有宫女内监或者礼卫女官会从这条路经过，暖风拂起树枝的尖端，挠在轩辕瑞和海棠的脸上。
“我想着，似乎有好久没和你过招了……”海棠突然看向轩辕瑞。
不知道为什么，海棠就是觉得需要练练手，她的心情焦躁到了一个火点，如果不疏引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吧。
以前执行完任务之后，海棠总会莫名有些焦躁，经常一个人到练习房去训练，将跳阶仪器开到最大，然后让自己完全放松在训练之中，大汗淋漓之后在冲个凉水澡睡一觉，什么问题都没了，不久之后又是新的任务等着她用最完美的状态去迎接。
“慕鸿轩说你今天身体不适，还是明天吧。”轩辕瑞很细心地记住了慕鸿轩临走前说的话。


、不受困扰（2）

“呵呵，就是因为今天身体不适，做不成什么事情，才想放松一下，”海棠坚持己见。
熟悉了海棠固执性格的轩辕瑞，对海棠提出的理由虽然一万分的不满意，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对付她。
“放松有很多种方法，我可以陪你去逛朝帝街南侧新开的一家首饰店，好吗？”轩辕瑞轻轻牵着海棠的手，“那里有些很漂亮的东西，你可以给妙琳……”
“可是我放松的方法，从来就只有一种，从小……就是如此。”海棠见轩辕瑞有意拒绝，那些隐了很多年的任性和孤单，那些枪林弹雨中的记忆，让她弱柳般的细眉也翘了起来。
轩辕瑞一方面担心海棠的身体，另一方面却又不愿意让海棠失望，只能吐出一句：“明天吧。明天我一定陪你，今天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
“那又如何？我们点到为止，你还能杀了我不成？”海棠也毫不畏惧地迎上轩辕瑞的视线，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竟带着一股轩辕瑞从未见过的邪魅。
轩辕瑞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似的，忽的就一紧。怎么都觉得，这是个曾在刀尖上走过千万道的女子……可是她才不过十六岁，怎么会给人造成这样的错觉呢？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后门，芳菲早已等在了那里，车夫见轩辕瑞和海棠过来，忙行了礼。
“皇子殿下，定远公主，这是先回皇宫还是先去沈府？”
轩辕瑞小心地扶了海棠上车，然后对车夫答了一句：“都不去，我们去武馆。”
海棠本以为在轩辕皇朝，再也找不到她减压的地方了，因为这里不可能有二十一世纪的舒缓室那样的地方，也不可能有专业的运动场馆，更不会有什么仪器的存在，她要求轩辕瑞陪她过招，就是希望借着人力来弥补这些。
轩辕瑞的武艺，海棠是见过的，她在沈安德的庆功宴当晚跟踪轩辕瑞出去，被轩辕瑞发觉并控制住的时候，海棠其实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实力，之后的交手轩辕瑞明显的留手，海棠更不会不明白。
在轩辕皇朝，能否放心交手的，海棠也只能找到轩辕瑞一个人了，唐尧虽然也技艺不俗，可惜他身为一个暗杀者，是力求招招见血，一击必杀的，海棠如果要求他来陪自己过招，那只能是磨灭一个暗杀者的心性。
“呃，就是这个地方了吗？”海棠明白她毕竟是在任务中，而且更苛刻的环境她都经历过，所以当她身临皇都武馆里面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很满意了。
“呵呵，还可以吧，希望没让你失望。”轩辕瑞微微笑着，回答她道。
“嗯，真不错。”海棠环视了一圈，不住点头。
其实，皇都武馆从外面看起来很是破败的样子，不但地处偏僻，而且灰色的砖墙铺在外面，门口石砖都已经有了一道一道的裂缝，牌匾上的字迹模糊而陈旧，所以海棠刚才几乎都没想到是已经到了武馆。还以为只是要从这里穿过一条小路，去什么别地地方。


、不受困扰（3）

可跟着轩辕瑞一路走进来之后，海棠越来越觉得不错。整个武馆弥漫着一种庄严威武的气氛，武馆很大，现在没什么人，所以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风从各个风口呼啸而过，卷起地上地叶子。打着旋飞往高处。
虽然这里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些高科技的仪器，可比起海棠想象的来说，已经好的太多了，训练体能、反应力和精神力并不在乎仪器的那些数和安排。这些看上去很原始的台阶、木桩，都能起到一样地效果。
轩辕瑞带着海棠往里面走。直到差不多是武馆的尽头才停下来，他微笑地推开一个双排大门，朝着里面指了指，示意海棠可以进去。
“哇啊。”海棠实在没有想到在这么严肃的地方，居然能看到如此繁丽的景象。内外反差之下，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是个宽敞而精致地房间，里面铺着考究的羊绒地毯，地毯上绣着一个大大地“武”字，墙壁是一层厚厚的白色镶板，干净整洁。海棠只用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