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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四国书-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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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以为他不会说话了。

魏折原却闷闷地开口:“璃光,你会有危险吗?”

我愣了一愣,才明白他在担心我,心中不由暖暖的。握住他的手,柔声说:“没事的。清河、凛时雨、孙昊各有所图,他们自顾不暇。我暂时是安全的。只是希望阿决快点跟我们汇合,把在东吴的任务完成,我们就可以过安静的日子。”

魏折原驯良地“嗯”了一声。

呼吸间,是他身上干净清甜的味道,感觉像是被阳光包围着。他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缺乏温度,却让人心里觉得非常温暖安心。

我安心地就快睡着了,魏折原却平静地问了一句:“阿决,是谁?”

我被呛到,剧烈咳嗽起来。魏小孩你别逗我好吗……

他大概、根本就没有听懂我的话吧,我满脸黑线。除了清河的名字他之前是知道的,刚才我话里出现的其他人的名字,其实他都不清楚吧。既然这样……那魏折原干嘛还煞有介事的“嗯”啊。我真是被他呆萌到了。

魏折原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样子像乖巧听话的小兽。

我摆摆手,耐心地说:“阿决是复国军的军官,你不在的时候,她一直保护我。她使双刀,英气逼人,可厉害了。也是她护送我从洛京逃出来的。凛时雨的话,他是南诏王的哥哥,现在是东吴的丞相,吴王的宠臣。吴王就是孙昊。”我说完又担心魏折原连四国都不记得了,当下又把东吴、西楚、南诏、北汉的情况简短地告诉他。

在听到北汉王魏婴名字的时候,魏折原环着我的手有些加紧。我心中一动:“你是不是认识魏婴啊?想想也对哦,你也姓魏。”我只知道,他身份是跟北汉魏氏一族有关的,但是到底相关到什么程度,魏折原自己记不起来的话,我就打算离开东吴之后,应该去北汉调查一番。

魏折原是所有谜团的源头。

他只是皱着眉,在我殷切的注视中,最后说了一句:“我不喜欢这个人。”

“为什么?能记起什么来吗……”我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小声地问。

他抿了抿嘴唇:“北汉灭了回鹘。”

我静静地等着听下文,魏折原却没有往下说的意思。我一愣,看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这才明白他已经把话说完了。因为北汉灭了回鹘,所以魏折原不喜欢魏婴。

魏小哥,你这民族情感也太强烈了吧,民族融合的精神也太强了。这个需要表扬,可是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汉人吧。所以……他在气愤个什么劲儿,还真把自己当回鹘人了?

我偷偷乐起来,清河带给我的坏情绪马上消散了。

转过身,回抱着魏折原,埋首在他的怀抱里,特别安心地说:“不管是魏婴还是其他什么人,都不需要去在意。”

他能想起来是最好,要是不能……

我不愿看见他皱眉苦想的样子,金针没入在脑袋了,回忆那些冰封的记忆,该有多疼。我不能想下去。他时常淡淡地皱眉,我都不知道他有多疼。他从来不会说,好像这样就不曾发生。

这样心酸地想着,也就慢慢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不是陪着魏折原去神医那里,就是自己留在阁内练琴。还真如花砾所说,如果每天坚持练习同一首曲子的话,十天半个月下来不是没可能的。这首《东君》我现在已经能弹个大概,支离破碎,断断续续。

这一天,我照常在练琴,上午去了神医那里,要到傍晚才去接他。忽然有一种小朋友去了幼稚园的感觉。

神医虽然性格恶劣,医术还是过得去的。我对他很放心。

心中放不下的是清河的事情。

住在隔壁的小云已经快成了我的侍婢,欢喜地取了下午茶来。他是这样说的:“凛相说姑娘喜欢小云,让小云专心伺候姑娘就够了。”

我趁他低头摆放食盘的时候,默默将白眼一翻:凛时雨他哪门子看出我很喜欢小云了,我看是监视还差不多。

想了想,还是将清河的事情告诉凛时雨好了,凭他的势力,肯定是知道清河来过我这里,说不定还是他们两个联手在玩我。东吴变态三人组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只是一直以来都是凛时雨自己出现的,要我去找他,一来我还真不敢,二来也不知道他住哪里。

小云见我不说话,刚想走出去。

我喊住他:“小云,你知道凛相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吗?我想见他。”

小云停下脚步,朝我含蓄的一笑:“凛相的行踪,哪里会是小人这样的人知道的。”

我把脸一沉:“那你安排下去,我出门去见他好了。有一些事情想跟他说。”

小云的笑容一僵。

我原本不想揭穿他,他一开始就告诉我琴的名字,后来又告诉我魏折原的下落,哪里会有怎么碰巧的事情?他明明就是设计好了,让我往里跳。

小云应了下来:“是,小人去准备。”

这一回,我不能坐以待毙。

凛时雨,也是普通人,我一定不能再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吃粽子木有~~~~端午快乐哟~~~~一家人子人吃饭,各种念叨~~~找工作难啊~~

这周款款酱要考六级,之后期末考。更新的话,大家千万要爱我~~然后,我们暑假日更!!!争取八月份就完结吧!好咩好咩~~~~




、圈圈肉②拾

圈圈肉②拾

小云办事非常有效率,我将出行的衣服收拾妥当后,他也全部安排好了。往偏门抬了小轿出来,我小步走上前,鱼尾的曲裾,膝上部是收紧的,一低身,掀开帘子上了软轿。

阁内管事的人并不出面,但肯定是知道这边的情况。管新人的那个妈妈是我唯一见过的一个管事,她正好经过这里,后面跟着几个小厮。她幽幽地朝我看了一眼,施施然地拖着裙摆走了。要是硬要给她配句话的话,估计会是什么“贱小蹄子,死小娼妇,看呐,凛相好几日不来,她终于装不下去了,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我愈发好奇这地方,大约也不是什么普通听曲的地方。甚至这幕后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凛时雨,不过这个跟我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

想到这里,我笑起来。他在东吴的暗点、势力和目的不是我所能够了解的,我们的关系本来就不是那样和谐。我虽然一直强调互利合作,但是现在的处境真的很难利己。

握紧了手,我反复将最近的事情回想,洛都的追兵、失踪的阿决、受伤的花砾、没有露面的凛时雨,以及突然造访的清河,甚至是那个还没有见过面的、东吴的霸主……所有的一切都像迷雾疑团,我要将思绪理清,而现在的能做的,就是我正在做的。我能肯定去见凛时雨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想通了这一节,心中无形的压力稍稍缓解。

挑起纱窗一角往外看去,白天的金陵远比晚上安静得多,沿街的店铺有的开张,有的大门紧闭,店主闲适地嗑着瓜子,有些则是整理打扫着店铺。这座城白天透着慵懒,晚上又尽显魅力。

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秦淮河上的浮桥,名为朱雀桁。连船而成,桁长九十步,广六丈,二十四桁相连。

一场雨,所有的浮华都隐了去。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风卷帘起,湖水如天。这就是江南的雨季了,冷到了骨子里。从碧海听涛阁出来后,过朱雀桁后,到了南岸的乌衣巷。

小轿在雨中的乌衣巷穿行,白雨白墙,青石的小路,修竹的雨巷,尽头的未名之花,沾衣欲湿的花瓣纷扬。连雨中都透着花的香味。六月的时令,似乎是栀子的花香。

乌衣巷的旧宅。很难想象像凛时雨这样的人,会住这样简单的地方,甚至算得上是衰败的一个地方。没有大石狮子,没有兽头大门,也没有敕造的华丽匾额。

雨气雾霭,屋舍简单,随处可见的民居。落轿之后,有小厮来迎,打起轿帘,撑开油纸伞引着我往屋里走。

到了垂花门之后,小厮就不再往里走,恭敬地把雨伞留给了我,弯着腰退了出去。

我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就看到一方清渠的的鱼塘,湖心有小亭。

跟我设想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凛时雨靠坐在湖心亭中,身上的衣服也是粗布白衣,一改他一贯华丽的作风。手臂搁在阑轩之上,手中拿了鱼食,懒散地注视着水中夺食的锦鲤。他并不看向我的方向,所以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耳后,轮廓清晰的下颚。有些棱角分明的强势,倒不像花砾那样柔和。

忽然我觉得有些说不清花砾的样子,只觉得很美。

我收了伞,把伞靠在亭子边。深吸了一口气,走近湖心亭。

凛时雨好像这才注意到我,抬眼扫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来了。”

他脸上的倦容非常明显,穿着布衣,一点也不像权倾一方的贵胄。在这民居一样随处可见的地方,语气平淡地说着一句“你来了”,好像他知道我会来,好像他在等我来。我必须得承认,那一瞬间我心中有一丝莫名的动摇,我好像在可怜他。

我在心底狠狠将自己嫌弃、鄙夷、唾弃了一番,这才笑吟吟地回话:“嗯。璃光有些天没见到凛公子了,公子莫不是忘了我?”

凛时雨摇头一笑:“如今,倒学的有几分样子了。”

雨还在下,凛时雨伸出手,那双手修长漂亮,雨水全落在手心里,他也不问我为什么来,我也沉默着不说话。梅雨天,湖心亭,一坐卧,一站立,就好像我们在这里,只为了赏一场雨。

“我的母亲,据说是吴人。”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小时候听过,就记了下来,按着母亲话里描绘的样子,找到了这样一个地方,白墙黑瓦,有湖有亭,下雨天的时候,在亭子里伸出手就能接到雨。”没有过多感情的话语,但比起他一贯阴狠尖锐的样子,这些话竟然反倒更加温柔酸楚。

凛时雨的身份,是有交代的,母亲是没有来历的女奴,甚至并不是南诏人,貌美,性格温和。被先代南诏王所宠爱,后来就有了凛时雨。因为血统不够纯正,只有一半南诏血的凛时雨不具备成为继承人的资格,但他的才能、性情和品格让南诏的臣民为之折服,尤其是在成天弹琴出游的凛昭的对比下。

后来的事情嘛,身为亲妈的作者君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在继承者问题上,凛昭最后成为了新的南诏王,而凛时雨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一个不想当偏偏当上了,一个相当偏偏当不上。可见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就是传说中的事与愿违吧!快住口,明明是作者君恶趣味而已吧。

这不能怪我啊,故事没有狗血,原文就不可能完结。最后凛昭成了光明皇帝一样的存在,凛时雨就完全黑化掉了。

我一时间讪讪,不知道怎么接口。

凛时雨拭干了手,神色依旧是困倦的,没什么精神,嘴角一勾:“其实昭一直以来都没有想过和我相争,他说他只喜欢弹琴,喜欢弹琴的时候有人陪着。那个时候还只有十多岁的昭,说这些话的时候,样子说不出的可爱。我亲爱的弟弟,我恨他这份不在意。多少人为了那个位子丧命,昭却毫不在乎。”

凛时雨的神色复杂,我想他肯定很爱他弟弟,可是那个位子真的那么诱人吗?我一个不小心,就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凛时雨深深地望着我,茶色的眼眸里,思绪还残留在之前:“不往上走,就会跌落,就会死。这条路从来没有退路。”

我静静地听着,不说话。他的母亲、他的族人、他的属下、他的同伴以及他背后的支持,如果他落败的话,他们都会死。

凛时雨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重新看向亭子外的雨势:“昭说过,他会遭遇无法逃离的背叛,会遇上一场注定绝望的爱情,最后他会在无尽的绝望死去……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非常的哀伤。我那时候身上没有半分灵力,会总以为他在说笑,直到很多年之后的兵败,最后在吴国停留。在昭看来,这是就是他最初说的‘无法逃离的背叛’吧,至于‘注定绝望的爱情’应该说的是——”

他突然住口,亭子外的雨帘中,飞入一个黑色的身影,利落地翻入,然后单膝跪地行礼说:“爷,北汉的人已经到金陵地界了,从朱雀门走,再有一炷香的功夫就到这边了。”

我倒退了一步,被这人身上的杀气骇到。是影卫,从服饰上来看,却穿着东吴军士的黑衣。但是他如果真是东吴的军士,对凛时雨的称呼就应该是“相爷”或者“凛相”才对。这个仅仅露出一双眼睛的影卫,眼瞳很淡,眼眶很深,是外族的气息。

凛时雨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脸色的笑意生动起来:“来的还真快。吩咐下去,一个不留地狙杀。”

那影卫利落地点头应了一声,又道:“还有公子昭的下落,只查到他在听涛阁出现过。”

凛时雨并不意外,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这就是所谓注定绝望的爱情吗,真是惹人发笑。”他这样说着,讽刺的意味,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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