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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梦回长安:明皇汉女-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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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殿下,恳求你不要再对我那么好!”

浓重的酸楚笼上李隆基的心头,他的声音低哑哽咽,“这些我都不在乎,我不在乎过去,只在乎现在与将来,只在乎你,只在乎你的心,你可以对我不好,但不能阻止我对你好!”

他可以么,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过去么?

花颜心神俱惊,叹息着阖上双目,眼角有晶莹的泪珠陨落。

李隆基伸出左手探上她的面庞,她挥手挡开,抽身离去,冷冷笑道,“不值得你这样为我!”

“滴答——”一声,两声,三声……声音很轻很弱,有液体溅落澄清的池水中,不是她晶亮的泪水,而是他殷红的鲜血……

花颜陡然垂眸一瞥,望见池中漂浮着丝丝血迹,惊呼道,“龙一,你怎么了……” 。。  。。 
第九章 蚀骨缠绵(2)
温热的鲜血滴在清澈的水中,倏地晕染开来,一缕缕,一丝丝的猩红,随着水波缓缓荡漾……

花颜攥住李隆基汩汩流血的左手,不知所措地呆愣住了,晶莹的泪不由自主地润湿了眼眶,“你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深情凝视,四目相望,他陡然发觉在她幽然含愁的明眸之中,盛满了温柔关切的目光,虽然伤口很痛,但他的心中却甜蜜如糖。

反手握住她的柔荑,轻言细语道,“没事的,小伤而已!”

李隆基徐徐起身,披上浴袍,将花颜从汤池中抱起,用一幅素白丝绢将她裹住,将她横抱在怀中,朝幽兰居缓步走去。

屏退屋内的侍女,亲自将她安置在床上,扯过锦被盖在她身上,他淡然笑了,“睡吧,看样子你很累,别着凉了,我先走了,晚一点再来看你。”

花颜伸手触及那沾染血色的白绢,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上面仿佛还带着他的温度。

“别走,你哪都不能去!”她抬手死死拽住他的广袖,梦呓般喃喃自语,“我要你陪我,留下来陪我……”

李隆基回首深望,眸中掠过几许依依不舍,其实他也不想离去,能守在花颜身畔是天下间最幸福之事,“好,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

他的手上、身上都是伤,大部分伤口渗着殷殷鲜血,花颜不忍心见他这样离去,低眸柔语,“我替你包扎完伤口,再走也不迟。”

他点了点头,噙着微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是医女。”

花颜温柔地笑,笑而不答,径直扶他在床上躺下,打开箱柜取出药粉与纱布,坐在他身畔,小心翼翼用巾帕蘸着左手的猩红,满目怜惜地哀叹道,“伤成这样还在浸温泉,泉水太热会刺激伤口血流不止……”

除了手腕,他的肩头、胸口还有几处更深的伤口,她悄然低语,“这……衣衫……”

李隆基的耳根一红,讪讪而笑,轻轻解开衣带……

除去衣衫的束缚,他*着胸膛安静地倚在床头,任由她柔弱细滑的手轻抚在身上,谨慎地处理着伤口。

她羞得面红耳赤,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只是垂眸低首,轻柔地缠绕着纱布,她的动作很缓很轻,生怕弄疼他似的,她乌云般的长发徐徐滑落,撩在他的身上,香香的,痒痒的……

“咝——”一声痛呼逸出李隆基的喉间。

花颜心惊胆战地住了手,方才一不小心,她染有蔻丹的纤纤指尖误划过他胸前的伤口,原本止住的鲜血又源源不断地流出。

“痛么,真的很对不起!”她目光深深望着他,满心满目都是伤痛,包扎了许久,他都没有吭声,这次一定是痛彻心扉。

那青玉般的俊颜瞬间变得惨白,额上凝聚的汗珠涔涔滑落,花颜不曾多想就凑上前去,轻轻地吻住那毫无血色的薄唇,希望能借助这个吻,帮他止住肉体上的疼痛。

蚀骨的吻,缠绵的吻,仅是一个吻,一刹那他觉得伤口不再疼痛,那柔柔的温情融化了所有,那漾着幽兰清香的唇瓣挑动着灵魂深处的悸动……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九章 蚀骨缠绵(3)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吻得几乎窒息,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花颜羞得满脸绯红宛若枝头熟透的蜜桃。

“我去倒茶。”她悄声言语,低垂着头,极不自然地抽身而退。

忽的,腕上一紧,被李隆基轻轻握住,“就走么,这伤口还未……”

她蓦地回首,发现他胸前的伤口还在流血,一时情急拿起纱布就摁在伤处之上,一双温热的手覆上她的手背,轻柔地摩挲,“你包扎伤口的技法很娴熟,你学过医术?”

学过医术?学过么?

那飘忽的话语钻入耳中,她猛地一怔,瞬时泪水模糊了视线。

记忆之中,子京最爱受伤,她瞒着所有人向御医请教包扎疗伤之法,不惜在自己身上试验,可惜从未派上用场,哪怕一次都没有过。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应该明白,也应该知晓,子京拥有尊贵的身份与地位,她无论如何都高攀不上,即使她受宠又能如何,在那些人眼中,她只不过是件漂亮的成设而已,就如同摆在案上的雕花嵌玉美人觚一般。

一直到死,她都记得娘娘所说的那句话——京儿,不是本宫不舍得将鸢儿赏给你,你若立她为后,满朝文武,天下万民将如何看待你!

是啊,她不配成为王后,她配不上子京,只是因为她出身贱籍,命如草芥……

李隆基的指腹探上她凝脂白玉般的面颊,细细替她抹去晶莹的泪,“颜儿,怎么又哭了?”

闪着粼粼波光的明眸,透出浓重的伤感,花颜定了定神,无奈地叹息,“哦,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陈年旧事。”

“你休息吧,我走了。”李隆基说完欲挣扎着起身。

她蹙了蹙眉,伸手将他拦住,“别忙,又想让伤口裂开么?”

他微微一笑,伸手将她纳入怀中,伏在她脖颈间,柔声呢喃,“人生漫漫,不过百年光阴,总有一些人,总有一些事,深入骨髓,刻入灵魂,哪怕用尽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遗忘……或许在你心底最深处,子京便是这样的一个人,你可以记着他,牢记那段最美好的回忆。”

花颜陡然抬眸,愕然地凝望着李隆基,他竟是如此宽宏大量——不在乎她的过去,不在乎她的心里是否装着别的男子……

“为什么,为什么待我如此之好?”一瞬间,她已泪眼婆娑,声音哽咽。

“我的傻丫头!”他亲密地点上她的鼻尖,唇角勾起灿烂温暖的笑意,“因为我爱你,爱着你的爱,痛着你的痛……”

仅是一句话,如暖流般贯通她的全身,花颜扬手搭上他的双肩,贴伏在他*的胸膛上,低低抽泣,喃喃自语,“我已知晓你的心意,不会再拒绝你……”

“你确定这是你的心里话么?”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花颜,李隆基如着魔般深深地吻住她。

她已然沉浸在炙热缠绵的深吻之中不能自拔,含含糊糊地回应着他的话语,“是,我要你……”

他的吻如丝丝绵绵的初春细雨,点点滴滴落在她的颊上、颈间、胸前,令人窒息的狂热与最原始的渴望将二人席卷,两颗心从未贴合的如此之近,如此之紧……

何人能知,在此激情之刻,突然杀出个‘程咬金’,云雨戛然而止——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不等屋内之人应答,高力士便闪身而入,战战兢兢地禀道,“殿下,岐王来了……”
第九章 蚀骨缠绵(4)
岐王来了?!

这……这真是太尴尬了!

高力士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妄动,他撞破了太子殿下的好事,这罪过可大了。

李隆基匆匆掩上大敞的衣襟,垂眸凝视着身畔的花颜,沉吟道,“他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出去与他说个清楚,你是我的,我不能没有你!”

“不,我不想见他!”花颜双手攫着李隆基的胳膊,如攀住了救命的稻草般,失魂落魄地惊声叫道,“他是恶魔,我不要见他,不要……”

“好,你不去,我不会让你去。”李隆基一面轻声安慰,一面用锦被将她紧紧裹住,“你好好休息,我绝不会再次放手,我绝不会让他再次伤害你。”

她将脸庞深深地埋在锦被之中,嘤嘤低泣,哭得伤心欲绝,何人能够知晓内心的痛楚,那是一种刺骨剜心的痛……

穿戴完毕,李隆基俯下身子,轻语一句,“别哭了,我去去就来。”

“逸郎,别走啊,本王最喜欢你那凄楚的眼神。”还未跨入正厅,远远传来一阵放肆狂妄的轻笑声,只见一白袍粉面的清秀男子夺门而出,差点与李隆基撞个满怀。

李隆基目不斜视地步入正厅,径直在主位落座,冷声笑道,“四弟,大老远前来骊山行宫,有何贵干?”

岐王稳如泰山般坐着,既不跪拜,也不行家礼,只是擎着茶盏,漫不经心道,“小弟遗了一件稀世珍宝,听闻人说被您拾到了,小弟厚着脸皮特来讨要,望您高抬贵手,忍痛割爱,将其归还!”

“高抬贵手,忍痛割爱?”李隆基扬了扬眉,冷若冰霜地笑了笑,“这稀世珍宝人见人爱,本宫早已看上,岂有归还的道理。”

岐王笑了,笑意深浓,“太子殿下,该知道‘兄友弟恭’这般浅显的道理吧!”

李隆基似笑非笑地抬眸一瞥,“原来你也深知这道理……”

不等他说完,岐王厉声打断,“兄不友,让做弟弟的如何恭敬呢?”

李隆基不愿与他再做纠缠,倏地起身而立,“不必再多说一句,本宫绝不会将花颜让给任何人!”

岐王猖狂地大笑,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您就不怕被我一状告到父皇那儿么?”

“悉听尊便!”李隆基眉头紧蹙,面色阴沉,拂袖离去,临走不忘斩钉截铁地道了句,“你去告好了,本宫一定不会再放手了。”

刚出正厅,在廊下遇见那消瘦单薄的身影,李隆基心头一紧——她居然在这儿,难道她由始至终都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他若无其事地迎了上去,朗声笑道,“颜儿,怎么站在这里,快下雨了,回去吧!”

她抬眸,眸中盈满凄然的泪水,双膝一软,跪倒在他脚边,拽住他的袍角,哭得凄凄惨惨,“其实你不必为我这般,我不值得让你去伤及兄弟之情。”

俯身将她抱起,李隆基温柔地笑,“你与我之间,没有什么值得与不值得,我只知道要爱你,全心全意地爱你,仅此而已……”

花颜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每每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语总是能够带着浓浓的暖意,温暖她冰冷的心底,让她为之震撼,为之悸动……

下雨了,如丝细雨结成缥缈云烟,腾起在庭苑里,远远望去,氤氲一片。

她怔怔地望着远处,眸中迷蒙恍惚,不知是凄凄烟雨,还是滚滚泪水……
第十章 始作俑者(1)
从黄昏到深夜,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花颜哭了一宿,才在他的怀中昏昏睡去,身上的伤口很痛,刚刚阖眼预备小憩片刻,只听一阵惊雷滚过,闪电划过黑夜长空,豆大的雨点打在翠色的琉璃瓦上噼啪作响。

电闪雷鸣,李隆基顿时已无了睡意。

匆忙的足步声在层层叠叠的垂帘外响起,只听高力士压低声音道,“殿下,兵部尚书郭大人深夜求见,有要事禀报。”

“嗯。”李隆基低声应答,轻轻扳过蜷缩在怀中早已睡熟的花颜,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榻上,替她盖好云锦丝被,偷偷吻了吻她的额头,披衣赤足下床。

正厅内,郭元振来来回回不住地踱步,一见李隆基来了,慌忙跪地深深一拜,“扰了殿下的美梦,老臣罪该万死,还请您恕罪。”

李隆基略微抬手示意他起身,神色漠然,“深夜来访,郭卿不只是为了说这些客道话吧。”

郭元振上前一步来到他身畔,附耳低语,“日前殿下堕马,经过老臣多方查探,已将这幕后黑手揪出。”

“是么?”李隆基面色阴沉,深若寒潭的眸子射出森森寒芒,这幕后黑手就如‘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不就是太平公主李令月么?

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他一直在隐忍,一直在藏匿着锋芒,一方面不愿与李令月正面冲突,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一方面在冷眼旁观,看他‘至亲至爱’的皇姑母究竟能够翻起多高的风浪。

既然郭元振提及这件事,他就不能再闭口不谈,或许可以借此机会试探一下这为兵部尚书的忠诚度,“郭卿,你说这幕后黑手究竟是何人?”

郭元振悄然说道,“老臣在那匹马的腿上发现了毒针的痕迹,而前一夜,萧志忠曾经在马厩周围徘徊……”

“原来如此!他用毒针打入马腿,马匹就会惊乱,然后将本宫甩下马背,轻则重伤,重则一命呜呼,还真是狠毒啊!”

郭元振不再说话,侧耳聆听太子接下去的话语——如果不出所料,李隆基应当大发雷霆!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李隆基丝毫没有震怒之色,沉思片刻之后,竟淡然道,“毕竟那萧志忠是皇姑母身边的大红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也没有再追究的必要了。”

“这……”见他一副漠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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