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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宋朝完美生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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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愈脸色一黯,钱氏也不再言语,低头凝神于绷子上那方淡绿绸面,手中的绣花针下现出朵朵琼花,宛若雪蝶飞舞。
一室沉默,沐清不明所以,可心里却有了计较。这几日她也从碧烟嘴里打听了些,知道陈家老太君本有三子一女,小儿子去世早,女儿远嫁,现本家膝下有两子,上下主子、仆役加起来不下百口。素来家里人口越多的,是非也就越多。今儿听钱氏这般说,陈愈又神色有异,也不知在陈家究竟发生过什么令他夫妻二人不悦。沐清心想,只怕到了杭州陈家,是你不惹麻烦,麻烦也会偶尔光临。她下定决心,回了杭州势要将低调进行到底。
沐清觉得气氛压抑,只得开口解围,“娘,前些日子你说要拿库里的那块翠打玉佛,可打好了?沐清想看看。”
钱氏恍然,忙道:“沐清倒是提了醒儿,不说我都忘了。官人,老太君的寿礼,我让大河备了一些,但少了份儿主礼,一时拿不定主意。家里本有块上好的翡翠,可我问了岳翠轩的匠人,说那翠中间有瑕疵,不适合打佛像。再买花销大,也没个合适的样式。刚巧我今儿从库里清东西,正好翻出了前年大理那边的商人顶茶钱送来的紫檀,我寻摸着要不用那个雕,你瞧着呢?”
陈愈思酌了片刻,点点头,“那紫檀是给大理皇宫进贡的,也是极金贵的,就依娘子的意思办吧!”
钱氏又道:“蜀地也没什么稀罕物,我看给家里的叔伯兄弟带些土产、茶叶就好。茶叶比不上江浙、建州的精细,倒也别有特色,就从铺子里拿些上等的,另外再买些土产就差不多了。五郎是个好文的,有你上次在眉州淘的那两本南唐的手抄本就成。”
“土产的事我交给洛掌柜办了,顺便走铺子的流水账,也省得你动家中的钱。”
“恕二?你帮他,他也未必惦着你的好,只当是你该做的。铺子里的事你不已经交待清楚了,那一毛不拔的还能允了你走铺子的账?”
陈愈直摇头说恕二不至于在乎这几个钱。话音还未落,门口小厮就报了恕二爷来访。
陈愈不免讪然,咳嗽了两声,钱氏嗔道:“我说什么来着?他还真是应景,说到就到!官人,你还是快些去吧。”
陈愈理了理衣服,不住摇头叹气地走出门去。
钱氏送走了陈愈,又坐下来做绣活。沐清一面提笔练字,一面寻摸着会不会真被钱氏不幸言中,恕二是来要土产钱的。
“家里的老太君于诗书一道不通,只觉得识得几个字便行,不喜家中女子成日里舞文弄墨。等回了杭州,莫多在人前提及你读书之事,沐清可明白娘的意思?”
钱氏突然开口,惊得沐清一晃神,一滴浓墨在纸上化开,墨花四溅,“省得了。那我平日读书习字也不可吗?”
钱氏想想,“平日里习字就到娘的屋里来,读书倒也无妨。”
“沐清不明为何非要如此小心谨慎,读书习字触了老太君的什么禁忌不成?”
“哎!此是旧事了……”钱氏抚着绸布上的琼花簇半晌,才悠悠地开口道,“沐清还小,只要记得娘对你说的话就成。陈家家大,人多嘴杂,平日切记不可再像在丹棱这里一般疯闹,没个女儿家的样子。那日上树,娘还没……”
沐清一听便知钱氏又要叮嘱她守规矩,忙道:“好了,娘亲,沐清知道错了,您又何必再提起。这几日我不是乖乖呆着房中习字,没有外面乱跑。沐清记得答应过娘的事,回了杭州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沐清自有分寸。”
钱氏也知女儿出事后,开了窍,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口中喃喃自语,“琼娘,不知你在那边可好?”
此时,沐清已随手将晕开的墨迹勾了几笔枝桠,画了枝墨线素色写意琼花,她想起了琼花的别名,挥笔在旁写了“聚八仙”三字,行书笔体写意流畅,全不似旁边纸上那些字一样笔法稚嫩。
沐清满意地笑笑,这些日子的字没白练,腕力虽然不及前世,但手法感觉还在,加以时日,定能恢复到前世的水平。待到墨迹干透,她匆匆收了案上的宣纸,折好了塞进袖笼。
等钱氏绣完一朵,抬头看向沐清时,桌面上已经铺上了另一张纸,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一行字:求古寻论,散虑逍遥;欣奏累遣,戚谢欢招。
 
第一卷 归江南 第三章 过河拆桥
过了近一个时辰,陈愈面色不豫地从外院回来,问钱氏要了张能兑五十贯的交子,吩咐大河送到铺子里去给恕二,然后就一个人坐在外间椅子上生闷气。
钱氏见陈愈如此,反倒没再揶揄,斟了杯茶捧到陈愈面前,温言安慰,“如今给都给了,就不要恼了,犯不着和这种人怄气。”
陈愈接过茶也不喝,“我倒是不在乎这些个钱,他得了势便得了,要几个破烂钱我也给。可你知道他今儿来除了收钱,还说要撵了洛掌柜走。”
陈愈越想越气,腾地一下将茶碗放到了桌上,“哐当”一声响,那茶碗险些摔碎了。
坐在里间的沐清吓了一跳,手一打颤,字花了,她干脆停了笔。今儿是静不下来了,她也没了心情,拿了笔放在青釉笔洗里浸了一下随即取出,让笔腹里的墨散发出来,然后执着笔尾垂直向下,将笔尖浸在水中慢慢搅动。沐清看着墨汁入水,黑白相间,清透的水面下墨线如雨后山间缭绕的云雾流动,慢慢晕染……
她的耳朵一直听着外间的动静。
“烫着没有?”外间再次传来钱氏的声音,“出什么事儿了?洛掌柜做得好好的,为了这买土产走账的小事撵他,说不过去?”
“哪里那么简单?有人揭给何掌柜,说洛掌柜浑家的侄儿拿着铺子里进的茶货私卖。恕二疑洛掌柜暗中指使,以不察包庇为由免了他的掌柜,让杭州来的何掌柜替上。还说看我的面子,洛掌柜的外侄就不送官查办,打几板子撵出去了事。这算什么事儿?我还没走,他就忙不迭地给我脸子看?”
钱氏沉默了一下,接着又道:“照你这么说,事儿定了?没有挽回的余地?”
“嗯!”
“既然事已至此,你生气也无法。”
陈愈叹口气,说:“这点我也明白。洛二郎是我从杭州带出来的,本就在杭州没什么亲戚,来了丹棱才成家立室,浑家的娘家都是本地的。本想着他跟了我这么多年不容易,铺子里的差事养活一家绰绰有余,就不必拖家带口得跟着咱们回杭州了,可如今……”
“不论是否属实,洛掌柜被撵已成定局。看情形,恕二着急让何掌柜上位。即使没这起子事,以后他也会寻个由头拉洛掌柜下来。”
听了钱氏的话,陈愈似乎反应过来,手拍桌面,厉声道:“可恨恕二小人之心,他就是担心我给他留个钉子!我哪里有他那些龌龊心思?!”
钱氏顿了顿,“洛掌柜那人实诚,我估摸着他未必知道外侄私下做的事情。出了事,他也定不愿给你添堵。现下,还是想想该怎么安置他们一家,毕竟也是跟了你多年的老人,咱可不能寒了人家的心。”
陈愈听罢,闷声不言,考虑了半晌,决定第二天拿上钱去洛掌柜家里走走。陈愈预备着,若洛掌柜要留在丹棱,就把钱放下让他另谋出路;若洛掌柜要跟着一并回杭州,到时只怕自己还不知如何安置,自然也给不了他差事,这钱就留给他们置办点家什。
沐清在里面听得分明,看来平日里鲜少发火的陈愈是真得动怒了。不过更让她吃惊的是,外表温婉秀美的钱氏竟能先想到恕二存着戒心、拉自己人上位这层,心思格外通透。爹虽精明,但有些耿直,有时候又不愿把自家人往坏处想,可娘就不同了。再想想娘刚刚吩咐自己的话,看来她这个娘亲是在宅门里摸爬滚打历练出来的,也是个人精。
陈家从上到下像恕二这样过河拆桥的人只怕不在少数,要是自家能另立门户就好了?她前世宅门故事的电视剧也看了不少,知道像陈家这样的大户,不到分家时要出去单不易,即便硬要出去单过,又不知多少人背后指指点点。若是没本事只靠着家族庇荫的那些,只怕硬出去了反而更难过……爹这些年打理生意,也算有些本事,要真能摆脱那些宅门里的是是非非出去过,未尝不是件好事……
笔洗里墨已晕开来,将那一汪清水染成了浓黑色。
沐清瞅着那水出神,忘了时分,握着笔搅动笔洗里的浑水。
“这搅了多久了?小心伤了笔根!”陈愈的声音打断了沐清的思绪,他从沐清手里接过了笔,手指捏着笔尖,轻轻挤压直到水没有过多墨色,取了边上小块宣纸包住笔尖将残水吸干,然后将笔挂在了笔架之上。
陈愈面上平静略有些疲态,但已看不出一点怒色,慈爱地看着沐清,“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习字自当爱惜这习字的器,连笔都不爱惜的人如何能写好字?爹教过沐清如何洗笔,沐清日后莫再忘记!”
沐清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沐清不会再忘!爹可是忙完了?”
“嗯,本想进来指点你练字,没想到你已练完了。既如此,就早些回去歇着吧!”
“好!”沐清整理好了桌上练习完的废纸,转身给陈愈和外间钱氏行了礼便出了门。
夕阳西下,青瓦染上了玫瑰金,亮闪闪的像琉璃瓦。
沐清出门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两下脖子,才转身往自己的西厢走去。路过穿廊,就看见她房里伺候的丫头红莲匆匆地正往二门方向走,还不住四下张望。
沐清撇撇嘴,暗想,按陈府里的规矩,内院的女仆是不得随意去外院,如今这时候快用晚膳了,碧烟忙着去庖房备餐,定留下红莲看门,可红莲怎么往外院去了?这丫头定以为她在钱氏屋子里等着一起用膳才跑了出来,瞧那“鬼祟”的样子,莫不是躲懒会情郎去了?
沐清笑了笑,没功夫去八卦丫鬟们的私生活,直接回了西厢。
晚些时候,沐清躺在榻上假寐休息,门口悉悉索索一阵轻响,有人蹑手蹑脚地进了来,走到了搁铜盆的架子前。
“叮——”,有东西和铜盆碰上发出一声轻响。沐清抬了抬眼皮,开了条缝,瞄向来人,正是红莲。
随后,沐清目光移到了红莲端铜盆的腕子上,不禁皱眉,这小妮子的腕子上什么时候多了样玉镯子?

第一卷 归江南 第四章 好像还有猫腻
沐清翻身坐了起来,红莲瞧她起身了,忙道:“小娘子,快用晚膳了,过来擦把脸。”
“嗯!”
沐清不下来,两条小短腿垂在塌沿上晃悠。红莲走过来将鞋子给她穿好,沐清又多瞧了几眼她腕子上的镯子,水色不错,价钱定也不低。
红莲伸手将沐清抱下榻来,沐清顺手拉起红莲的手,装作刚瞅见那翠玉镯子,问道:“咦,红莲姐姐戴的这翠玉镯子真好看,衬得你皮肤比……”
红莲不知沐清要说什么,就见她摇晃着脑袋,吭哧了半天,才恍然道,“是比那葱白还要白上三分。”
红莲一听,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抽回了手忙不迭地将衣袖往下拽了拽,遮住手腕,“小娘子嘴巴真甜,哪里有您说得那么好。”
“我瞧着这镯子原来红莲姐姐未曾戴过……”沐清冲着红莲眨眨眼,小嘴抿成一条线,弯了个好看的弧度,“姐姐为何不让沐清看了?”
没等红莲回答,她又若有所思地嘟囔着,“前些日子,沐清在后院大树后面玩,有几个小丫头在另一面说悄悄话,有一个好像说看见杨三娘的闺女,她闺女怎么来着?对了,脖子上戴了个琉璃坠子,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人看。另一个说,定是邻街杂货铺的王小乙送的。”
红莲不明所以,不知道沐清断断续续地给她将后院偷听来的事情做什么,一脸疑惑地望着沐清,“然后呢?”
沐清倒是不紧不慢,“没有然后了……沐清看姐姐藏镯子不让人看,那这镯子定是姐姐的心——上——人今日送的吧,因为那丫头说王小乙是杨家闺女的心上人。姐姐,沐清猜得对吗?”
沐清的声音故意慢悠悠地说,就像是边努力回忆边说出来一般,可红莲听了“心上人”那几个字,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低低地应道:“小娘子且莫乱说,不是今日得的,前些日子奴婢生辰时,家里的表哥送的。今儿是为了……偏巧翻着了,才取出来戴上。”
“哦——”沐清走了几步跑到盆架子前,往脸上撩了两下水,接过红莲递过来的布巾拭脸,又问,“我记得前些时候没人从杭州家里没捎给沐清好吃食啊?”
“嗯,奴婢表哥在丹棱咱们陈家铺子里做事。”红莲扶着沐清在铜镜前坐下,打散了她有些凌乱的发髻,慢慢梳理,重新给沐清梳了个双丫环髻,用与上衫同色的淡黄色绸带扎好了。
沐清本以为是她表哥从杭州捎来的东西,可没想到红莲的表哥确实铺子里的人。她不禁起疑,能出手如此阔绰的,只有铺子里的掌柜才行。可铺子里的掌柜她都晓得,从未听过有红莲表哥这号人物,那红莲的表哥定只是铺子里的伙计,可一个伙计哪里来得钱买这么贵重的首饰?
“哟,原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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