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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缘来只在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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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笑容很凄凉,看着让人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了绝望,我急忙将滑到嘴边那些敷衍的话语咽了回去。
“今日是我的生辰,对母妃来说却是一个不幸的日子,她生下我的那一刻应该很难受吧。”他说着说着滑坐到地上。
我跟着蹲下来,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给他点安慰。看着他满脸悲戚,眼角的泪水顺着面颊滑落,我的心不由自主的跟着纠结起来,却只是无力的陪在一边。
其实我一直很讨厌看男人哭,觉得那是脆弱的表现。可他毕竟还算是个孩子,一个十八岁的孤单少年。
关于他的经历纵使梅香口无遮拦,有些地方还是说得模模糊糊,但我也听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他三岁的时候生母李夫人被赐死,十岁的时候父亲太上皇拓跋弘也得暴病死了。
关于拓跋弘的死因宫里一直有一种传言,说是因为拓跋弘私自诛杀了太皇太后的情人,太皇太后一直怀恨在心,一等到合适的机会就把拓跋弘给弄死了。
虽然这只是私底下的流言,但是无风不起浪,会有这样的传言总是有原因的。
而可怜的拓跋宏却被可能是他的杀父杀母仇人抚养着,据说童年时期过的日子也是相当的艰苦,经常动辄受责罚。
如今看他对太皇太后毕恭毕敬的样子,我都不知道他的内心里是怎么想的。真的一点恨也没有吗?若是没有又怎么会在深夜来到露台悼念自己的母亲。
不得不承认古人的早熟,对我们来说正当少年不识愁滋味,在学校里胡闹的年纪。他们却早已背上了沉重的包袱,在压力与责任中成长成熟了。
这时的我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原本的恐惧与担忧,忍不住伸手替他拭去泪水:“父皇母妃都在天上看着呢,只要你做一个好皇帝,他们的在天之灵一定会安息的。”
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埋怨自己口拙,几乎搜肠刮肚也没能想出来些好听的话安慰他。其实依他现在迷失的样子,我偷偷溜走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可现在我却顾不得那么多,只希望他能快些从悲伤地情绪中走出来。
一个从十岁起便背负着那样沉重的枷锁的少年每一步应该都走得极为不易,也让我不由自主的为他的悲惨遭遇而莫名心痛。
拓跋宏抬起头来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凌乱的发丝粘在他的脸颊上,面孔显得异常的苍白。原本隐忍着痛苦的双眼瞬间飘过一丝尖锐的仇恨,继而又成了悲哀的无奈。
若不是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我想我也不会读懂他的眼神,心底里泛出来的那些怜惜在不知不觉漫延开来。
我伸出手扶他:“地上凉,快起来吧!”
北方偏寒,八月底已是夜凉如水。
看起来瘦弱的少年还是挺沉的,用力扶起他后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用的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身体,比他还矮了一截,自然是拉不动他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忘记对她深深的仇恨,母妃,你是知道孩儿的,孩儿没有办法啊!”他半倚着我发出模糊地呓语:“母妃,您不要怪孩儿无能,孩儿想做一个好皇帝,不想让您白白的送了命,所以孩儿现在不能不听她的话。原谅孩儿的不孝,不能去祭拜您,但是孩儿会常来这儿看您的,孩儿知道您也会回来看孩儿的。父皇,孩儿……”



、二,艺阁学琴(四)

当我用尽全部力气半拖着不停的说着胡话的拓跋宏回到我的院子里时,夜已经很深了。
老远便看到梅香立在后门口不安的张望着,当她看到我半背着拓跋宏吃力的走着,满脸吃惊的奔了过来帮忙。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她肯定有满腹的疑问,却又不敢问。
等我与梅香合力将拓跋宏拖到内室,扔到了我的床榻上后,他停止了呓语,眼睛半眯着,像是睡着了。
其实很想把他送冯洁那儿去,但一想这样做似乎不太好,而且现在那边肯定也歇下了,更没必要兴师动众。
“姑娘,这怎么办啊!”梅香立在一旁搓着双手,有些不知所措。
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现在陛下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你跟我一起先帮陛下简单洗漱收拾一下。”
我可从没伺候人的经验,如果没有梅香我肯定就勉为其难的让他直接睡这儿了。
帮他盖好被子后,我长长的吁了口气,轻轻扣上房门退了出来。
“姑娘,你—”梅香见我出来小脸上写满了不解。
“我知道你的小脑袋瓜子里面在想什么!”我将她拉到一边坐下:“陛下现在醉成这样,我若是待在里面反倒不好,况且我也是无意中遇到陛下的。”
“真不懂姑娘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一点也不着急。”小丫头对我的解释很不满意。
我又何尝不知道她们早就暗自在为拓跋宏不到我这儿来而着急了,若不是有冯洁的有心维护,加上我到底也是冯家人,我这儿的待遇怕是跟冷宫差不多,其实这些丫环仆役们内心里的着急我是理解的。
“我的有些想法你以后会懂的。”多说也无用,她又怎么会知道我心里的那些想法,我苦笑。
“姑娘总是特别的!”梅香沉默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奴婢傍晚的时候还听说高贵人今天备了一桌的酒菜,要为陛下庆贺生辰呢,陛下怎么就醉了让姑娘给遇到了?明日高贵人的脸色肯定会很不好看。”
“你啊!”我伸手弹她的头:“这是在咱们屋子里,出了门可不能把不住嘴啊,小心你的脑袋。”
因为拓跋宏对我的冷淡,后宫争宠还一直没有波及到我这儿。只怕经过这一夜,我也要被卷进去了。但愿这只是我的多虑,学琴的事已经让我心生厌倦,真不知道我还能在这儿过几天安然的日子。
“奴婢知错了!”梅香吐了吐舌头,低头开始为我铺床。
她是我的贴身丫头,本来是应该睡在我的外间随时听我的差遣的。可我实在不习惯那样的拘束,硬是让她住到了对面的房间。好在她的房间也挺大,还有张空置的卧榻。
梅香里里外外一阵忙乎之后说:“时辰不早了,姑娘还是早些歇下吧!”
“好的,你也歇息吧!”真的累坏了,坐下才感觉到浑身发酸,我一边脱衣服一边用手揉腿。
梅香坐了下来,仍旧不放心的问:“万一陛下那边—”
“安心吧!醉酒的人睡得沉,不会有事的。”我嘴上安慰着梅香,心里却不免有些担心。记得老爸喝醉酒时,半夜总是让老妈倒水给他喝。也不知道拓跋宏现在渴不渴,我把脱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穿了起来。
“那你先睡,我过去看看就回来。”
看着梅香脸上突现的惊喜表情,我不自觉的摇头,真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多此一举。
轻轻推开门却意外的看到一身白色中衣的拓跋宏站立在屋子中间,长发遮住了半边脸,神情显得很憔悴。他淡漠的看着我,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才不多会儿功夫他怎么就醒酒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有醉。他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难道是在试探我什么,还是—
脑袋里很混乱,顿时袭来的恐惧感让我迈进门的那只脚进退两难,扶住门框的手不禁轻轻发抖,幸好刚才我没有胡说什么,否则我的脑袋!
望着他阴晴莫测的面孔我终于深切的感受到了皇宫的恐怖,其实眼前这个捉摸不定的少年皇帝,还有那个对我不冷不淡的太皇太后本都是我该敬而远之的人。
“朕的模样很好看吗?怎么润儿都看傻了。”拓跋宏嘴角噙起一丝笑,言语清淡,听不出来是喜还是怒。
“婢妾恳请陛下恕罪,婢妾不是有意离开的。”我强压下心里的不安,缓缓的走进去行礼。虽然心里很想拔腿逃跑,但还是不得不留在这儿。
他伸出一只手来扶我,我这才看清他的另一只手里捏的纸片是我早晨无聊时抄写下来的诗。虽然我背得烂熟的多数是唐诗宋词,在这儿却是不敢胡乱写,只能拣些《诗经》里认识的来练笔。我不想历史因我而有所改变,我真的很想回去。
“润儿对诗有兴趣?”他看着我,漆黑的眼瞳里闪过一丝疑惑与探究:“字写得不错,只是为什么有些字朕不认识,这是哪种写法”
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心里暗叫不妙。早晨我嫌写繁体字过份繁琐,所以写了些现代简化汉字,他当然不认识。
“婢妾前些天无意中得到副帖子,觉得有趣就模仿来了。”
“哦!”他低头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纸片后,退至榻边坐了下来,轻声说:“朕乏了,润儿过来伺候朕就寝吧。”
眼前似乎有一群乌鸦飞过,我的脸腾地一下火热起来。真是懊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啊,本来已经躲得远远地却又巴巴的送上了门来。我该怎么办!
我低着头,脚步踯躅不前。心里不断涌现出对策,理智却又告知那些并不可行。犹豫了半天最终狠下心来,他敢乱来我就跟他硬拼了,姑且过了眼前再说。
打定主意后我慢慢走到床榻边背对着他坐下。早在我迟疑的片刻他已经自己坐到了被窝里,还将外面的一大半地方空给了我。
我正艰难的脱着外衣,却听他轻笑出声:“放心吧,朕堂堂一国之君还不至于为难你一个小女子。我不会勉强你的,只是你也不想你这儿跟冷宫一样吧!”他说完背对着我躺好不再作声。
我静默良久,离着他远远地躺下。虽还不太能理解他的用意,但也明白他留在这儿似乎是为我着想的。听着他均匀绵长的呼吸,我却久久不能入眠。
“宏儿,生辰快乐!”
辗转反侧后我忍不住对着他瘦弱的背轻声说,说完忽然又觉得自己很傻,他在这一天又怎么会快乐。
天渐渐的冷了起来,除非必要的应酬与学习我几乎是很少出门。每天闲来无事便跟梅香一起研究吃的,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尽量做些合我胃口的食物来。自从有了源云珠的帮忙,梅香的烹饪技术进步得飞快。
“姑娘,今天又得了一坛好酒。”梅香双手抱着一个小坛子从外面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她将坛子放到案几上,缓了口气继续说:“陛下若是来,看到这个肯定会多喝几杯的,奴婢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听到的。”
看着梅香一脸认真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拓跋宏自从那次留宿以后,对我这儿似乎开始小有兴趣。隔几天总会过来用一次晚膳,有时还会多待会儿听我练习抚琴,或是饶有兴趣的教我下棋。
尽管这两样我没有一件能做好,但他还是很耐心的听着、教着。不过坐归坐,却从来都不留宿。面对他这样的做法我忐忑不安之余,不禁有些好奇。
难道他是对冯润没有发育好的身体不感兴趣,还是因为我上次的态度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他是在等我主动向他认错。
不管源于何因,他这样的做法却是正合我意。梅香对于拓跋宏的偶尔光顾起先还挺开心,可几次眼看着拓跋宏不管在这儿待到多迟也不会留下来过夜之后,便渐渐着急起来。
她一开始先是努力将我描述的那些菜尽力做了出来,企图能抓住拓跋宏的胃口。不过这一招的没能见效果,大多数菜都是进了我的肚子。
后来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酒,也许是希望拓跋宏哪天喝多了,便会跟上次那样自然而然就留了下来。
可拓跋宏是个懂得节制的人,任凭梅香在一边怎么干着急,也只是浅尝而已并不贪杯。我当然是不会劝酒的,与其面对可能有的尴尬还不如独守空房呢。
这小丫头失败了几次居然还没有泄气,我越想越觉得好笑,却把她给若怒了:“姑娘成天就知道傻笑,眼看着西边的高贵人又要生了,您再不加点劲以后陛下指不定就真的不会来咱们这儿了。”
“梅香,姑娘心里有数。”我收起玩笑的心情认真的说:“我知道你做的这些都是为我好,陛下的心思也不是我们能摸透的,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梅香低头认真的想了想后说:“姑娘说的也不错,不过在这宫里像姑娘这样一点也不努力的人还是没有的。”
我们正说着,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渐进。转身看过去,原来是拓跋宏带着他的一干随从进了院子。
随从一般都是候在外面,只有贴身侍卫杨播跟了进来,但杨播每次也就像个雕塑似的站着从不说话。
“看来润儿是算准了朕要过来,连酒都备好了。”他看了一眼食案上的酒,轻笑着说:“今日有什么好菜吗?”
仓促的行礼过后,我急忙遣梅香去后面小厨房将做好的菜端了过来。
“陛下真会说笑,这酒也是刚得的,凑巧陛下就来了”条件有限我也没办法天天给他弄好吃的,从源云珠那儿得的材料自己还不够享受的。
据我所知他的日常生活也挺朴素的,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帝王理所当然的奢侈。想到他那可怜的身世,我倒也不介意他经常过来蹭饭。
“来得巧也是好的!”拓跋宏径自在案几边坐了下来,还没等梅香上前伺候,就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我斜眼偷看梅香,这小丫头见此情景果真乐得很,就差笑出来了。
“润儿怎么不过来陪朕用膳。”他转过头来招呼我,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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