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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闺门有喜-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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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澄一愣,随即便笑着将她扶起,却见到了她腕上戴着的那只玉镯,不禁变了脸色:“这个是谁给你的?”他捏住莞颜的手腕,又看着她的面貌,更觉蹊跷,“上次朕问你,是否认识秦霜,今天朕再问你一次,可知道她在哪里?”

莞颜有些被吓到,手腕被皇帝掐得很些疼,却又不敢挣扎,只吞吞吐吐道:“臣女真的不认识秦霜。”

“那这是什么?”段澄抬起她的手腕,露出那只玉镯,“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朕当年送给秦霜的,朕失去她的消息已有三十年了,你明知道她明知道她的下落,竟敢瞒朕?”

“不是的。”莞颜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反抗,这只手臂就快没有了,不禁挣扎道,“这只镯子是我外婆传给我娘,我娘刚刚传给我的,可是臣女真的不认识秦霜,求皇上放手。”

段澄怔住,这才放了手,唏嘘道:“那她,现在在哪里?”

莞颜看着自己被掐得青紫的手腕,不敢表现得哀怨,只回皇上的话:“臣女的外婆,早早便去世了,也是刚刚才听娘提起的。”她规规矩矩跪着,“听娘说,外婆她擅长医术,经常施药救人,做了不少好事。”抬眸看了皇帝一眼,见他目光深邃地瞧着自己,不禁又吓得低头,“先前臣女也不太记得外婆的闺名,并非有意欺瞒皇上的,还请皇上恕罪。”

“她早早便不在了?”段澄悲极反笑,“朕还想报恩呢,却没想到,她并未给朕这个机会。”伸手将莞颜扶了起来,兀自道,“当初朕还只是皇子时,她是当朝正三品女医官,每次朕被人下毒,都是她救的朕。只是后来,朕渐渐掌了实权,她却为人所害下落不明,朕登基后再去寻她,便已没了线索……”

沐婴未想到竟还有这样的事情,不禁也道:“原来秦太医当年去了扬州,数十年后,老臣竟然与她做起了儿女亲家。”他感慨,“不只是皇上要报她的恩,老臣也有恩要报,只可惜……”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莞颜也从没想过,原来自己的外祖上竟然还与皇上有恩,这样的话,皇上顾及着这份恩情,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

想了想便说:“祖父命人传孙女过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孙女洗耳恭听。”

段澄道:“不是沐阁老找你有事,是朕。你且抬起头来……”莞颜渐渐仰起脸,段澄看着这张与秦霜酷似的面容,仿佛一下子又回到自己十多岁的时候,有些恍惚,“像,真是太像……”

莞颜闻言,立即垂下脑袋,只“嗡嗡”道:“臣女容颜粗糙,上不得台面,哪能与外祖相比……”咬了咬唇又道,“臣女请皇上赐一个恩泽。”

“什么?”段澄挑眉,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好奇道,“想要朕赐你什么恩泽?”

莞颜抬头看了祖父一眼,又低下头,硬着头皮说:“臣女原本与鲁国公长子有婚约在身,只是近日两家又解了婚约,但这并非我们小辈的意思。”说着又给皇帝磕头,“所以,臣女求皇上为我们赐婚。”她虽自小不懂什么规矩,可也从没这般厚颜无耻过,此番话一出口,脸像是被人掴了耳光一样,红得不成样子。

“你放肆!”沐婴没想到莞颜竟会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此番厚颜无耻的话,不禁怒道,“皇帝日理万机,岂能管你的事?还不快认错!”

段澄却哈哈一笑,伸手制止:“无妨。”又看莞颜,“倒是与众不同,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气节倒也与你外祖有几分相似。只是……”他顿了下,“如此看来,沈家的公子难免窝囊了些,既然两情相悦,此番话又怎能叫你一个小小女子开口?”

莞颜恭敬答道:“回皇上的话,先前是我沐府退的婚,沈公子以为这是臣女的意思,便尊重臣女的决定。只是,近日才解开了误会的,若是臣女此番不说,沈公子也会说。”

听了莞颜此番话,沐婴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书香世家的声誉就败在她的手上了,况且还是当着皇帝的面。若不是碍于皇上在此,他早就要将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关进柴房了。

段澄看了眼沐婴,笑道:“沐阁老觉得如何?”见他神色不好,自然知他顾及着沐家名誉,只是,名誉这东西就好似一块牌坊,除了好听点还能作何?两个真心相爱的人能够在一起,那才叫幸福,不禁道,“朕便准了。”

莞颜大喜,立即跪拜:“谢皇上恩泽。”

门框上响了几声,沐婴本来心情就不好,立即怒问:“何事?”

门外小厮几分急切道:“老太爷,大事不好了,宫里的魏公公拿着皇帝的圣旨,说是……说是府上窝藏楚国奸细,他是奉命来问罪抄家的。”


、第三十七章抄家(下)

听了小厮的话,沐婴转头看皇上,皇上广袖一甩,眯眼轻哼道:“好个刘敬光,竟然打着朕的名义抄杀我大齐良臣!”心里算了下日子,刚好三天了,若是刘贵妃真按照自己交代的去做,那么,今日便是刘敬光的死期,想到此处,神色轻松了点,转头对沐婴道,“你出去看看,且看他如何演这场戏!”

“是。”听了皇上的命,沐婴推门而出。

莞颜抬腿也想跟着出去,却被皇上叫住:“沐六小姐就在这里陪朕。”

皇帝撩袍于一旁坐了下来,又给莞颜赐了坐,并未开口说话,只是端坐着闭目养神。

莞颜不敢看皇上也不敢乱动,只能挺直背脊,实在无聊,便偷偷瞧了皇上几眼。

“你瞧朕做什么?”皇帝突然开口,随即睁开眼睛,“别以为朕闭着眼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见莞颜吓得站了起来,他又按按手,示意她坐下,“知道朕为何将你留下吗?”

莞颜摇摇头,想了想,又点头:“是为了臣女的外祖吗?”她试探性地问,“是想从臣女这边多了解一些外祖的情况?”

皇帝摇头道:“就算朕问你你也未必知道。”摆了摆手,“不是此事。”双手交负,姿态威严,“沐家二少沐承昭是何身份,想必你已经知道,他是朕心内属意的储君。可是他却在前往幽州前跟朕说,将来要娶你为妃。”

“臣女不敢。”莞颜露出惶恐的神色,向着皇帝微微低头,“臣女自小是在扬州长大的,以前皇子去过扬州,在家里住了一段时日,所以关系较好些。不过,也只是将我当作妹妹看的。”

“六皇子是如何想的朕自然知晓。”皇帝看了莞颜一眼,面无表情,“只是朕想知道沐六小姐的态度,罢了,瞧着沐小姐这番姿态,怕是未中意六皇子的。也好……”段澄突然起身,莞颜也立即站了起来,段澄走到莞颜面前,居高临下看她,“六皇妃,朕心中自有人选,既然沐小姐已经开口提了与沈晏的婚事,朕便准了。婚事要办,而且要在六皇子回来之前办,可明白朕的意思?”

莞颜只明白一半,不过也不想深入去想,她可不想陷入皇族的争斗中去,此生能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便已知足。

“是,臣女知道。”又跪了下来,“臣女谢皇上恩典。”

门外有躁动,突然有个尖锐的声音高喊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搜,给杂家搜,皇帝可说了,务必要将奸细给搜出来,否则拿你们试问!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搜啊,一群蠢货!”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莞颜走到门口,故作疑惑:“出了什么事情?”看了眼阴阳怪气的魏公公,莞颜手上拿着一幅画走了出来,“臣女正在作画,莫非这位大人是奉太子的命前来取画的?”

“太子?”魏公公微微一怔,随即又道,“听说贵府出了敌国奸细,杂家是奉命前来搜查的,这位小姐,可不要挡了皇命,否则,便是你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

莞颜不为所动,微微一笑:“大人少匡我了,皇帝如今病重,卧于床榻已有多时,又如何下旨?”向外走了几步,逼近魏公公,指了指身后,“这是我作画的画室,藏不得什么人,大人既然说要搜查,那还是快去别处吧。”严肃了几分又道,“若是将我给吓到一时手抖乱涂乱画,将来太子殿下怪罪下来,可不要怪我将大人您给供出来啊……”

魏公公有些犹疑,想着太子是刘太尉的亲侄,将来登基为帝的必然是他。而且自己之前也有所听闻,说是当朝四皇子迷恋沐府千金,几番请她入宫,只为与她谈书论画,眼前之人,怕就是那位沐小姐吧。

纠结着,又摇头,自己是受了刘太尉的命来查抄沐府的。当今皇上已经病入膏肓,时日不多,太子原就是傀儡没有威严,此番自然是唯太尉命是从,只有这样,自己将来才来官运亨通。

“将她也给杂家拿下。”魏公公魏奎后退一步,命令身后的小太监,“与沐府众人关押在一起,等候皇上发落。”

莞颜本以为推出太子就能了事,却没想到这个阉人并不识好歹,连当朝太子的面也不给,不禁有些惊慌,没了想法。

想着皇帝还在房内呢,皇帝此时暗寻沐府,必然还不能亮出自己的身份,若是被魏奎给抓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到那时,恐怕整个大齐便要易主了。大齐易主,刘敬光一直嫉恨祖父,必会寻个缘由灭沐府九族。

如此想着,手脚已是被人捆了起来,墙外有嘈杂的脚步声,随即便见数个官兵押着沐府众人往这里走。而众人的身后,跟着一个紫衣玉冠的俊逸青年,莞颜微微眯眼,觉得像是在做梦,他怎会在这里?

紫衣青年正是沈晏,手上握着龙头仗,快步朝着莞颜走近。

魏奎只呆了瞬间,立即高举起手中明黄布帛:“皇帝圣旨在此,谁敢放肆?”

沈晏将莞颜扶站了起来,又转身对着魏奎,微微颔首:“臣沈晏见过吾皇万岁。”然后将龙头仗往魏奎跟前一送,“先皇御赐龙头仗在此,魏公公,还不快跪下叩首?”

魏奎一怔,连退数步,又高举起皇帝圣旨:“杂家奉的是皇命,沈晏!”他伸手指着沈晏,面色阴狠,“见圣旨如见皇帝,见了皇帝竟然不跪,你好大的胆子!”

“草民手中所持,乃是先皇御赐的龙头仗,龙头仗上打不孝皇子皇孙,下打贪官奸佞,魏公公,莫非你想尝试?”话刚说完,沈晏面色一凝,直将龙头仗狠狠盾在地上,一声巨响。

魏奎底气不足,吓得差点跪下了,硬撑着那口气与沈晏对峙着。他刚刚自皇宫出来的时候,刘贵妃可是将刘太尉叫进了养心殿的,皇帝没有几个时辰可活了,等到皇帝一死,整个天下可就姓刘了。

先皇?哼,到那时候,也不过是前朝先皇罢了。

想着,底气又足了几分,昂着脖子道:“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给杂家拿下,杂家倒是要看看,他能如何能耐!”见手下不敢动,便自己亲自动手,沈晏身形矫健,哪能为他所俘?只一个转身,便一仗狠狠抽打在他的背上。

魏奎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堪堪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缓缓伸手指着沈晏:“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暗算杂家……”

沈晏轻哼一声,不以为意。

就在此时,外面有一支军队冲了进来,沈晏面色一凝,伸手便将莞颜护在自己身后。他刚刚得到宫中太子的消息,说是刘太尉命人拟了道圣旨,又逼迫太子交出玉玺,怕是对沐家不利,让他赶紧想办法拖延时间,莫非已经变了天?

来人身着玄色铠甲,面色威严凌厉,并非刘敬光的人,而是赵穆赵将军。

赵穆腰配长剑,手握剑柄,连看都不看众人一眼,只跪下道:“臣赵穆恭迎皇上回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话毕,身后的数百将士亦齐声呼万岁。

沈晏心中一凛,握住龙头仗的手紧了紧,原来齐帝并未病重,原来大齐并非快要易主,原来刘氏的气焰,竟这么快便被压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

此时段澄才缓步走出来,站在屋子门口,微微扬头,双手交负,冷眼睥睨着众臣子。但只顿了一会儿,便又疾步上前,亲手将赵穆扶了起来,又对跪拜在自己面前的百名将士宣了起。

赵穆单手握住剑柄,低头道:“臣不负皇命,已将叛贼刘敬光斩杀于养心殿,数万御林军现被贵妃遣退至城外,若是得到消息,必会死攻城门,到时后果亦不堪设想。”

沈晏已是随着沐府众人跪了下来,他低着头,紧紧握住莞颜的手,手心里已是沁出了汗,有些功亏一篑的不甘。

莞颜见沈晏如此紧紧握住自己的手,面上一红,低头微微含笑,与他十指相扣,此时真想将皇上已经赐婚的好消息告诉他。

段澄微微眯眼,一时没做声,半饷才吩咐:“将这群叛贼亦给朕拿下。”

“是。”赵穆尊皇命,指挥将士将叛贼同党一一拿下,关入死牢,不敢有误。

“回宫。”段澄冷冷吐出一个字,大跨步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沐阁老随朕进宫,共商国家大事。”

待到众人都散去后,莞颜站了起来,见自己生母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她万急之中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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