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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羽帝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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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那一句话,秋羽就渐渐离开了,钻到里面去睡,侧着身子,面朝墙。安翊云感觉到了他的离开,不言不语,微闭着眼睛,一直到他在寂静的夜里听见了秋羽均匀的呼吸。
就算是现在,他也能睡得这么悠然。
安翊云缓缓地转过身,黑暗中他透着月光能够看见少年的背影。真的像以前二皇子洛宣所说,单薄,风一吹就能倒,他甚至难以想象没有他们在的五年,他究竟是怎么在这深宫中生存的。
黑亮的发丝散乱地披在背后,安翊云轻轻抚上,闭着眼,享受这一份安宁。
从明日起,该有一场大乱吧。
“一直,一直陪着,不离不弃。”脑海中浮现出多少年前的一幕,他轻轻地笑了,却没有再像当时那样“情深意切”地再回答“此生此世不离不弃”。
他不知道这场动乱会持续多久,又能否熬过这个秋天。

第十三章 对峙

早晨的阳光很亲人,但安翊云几乎一夜未眠。
他习惯性地下床,穿好那身蓝袍,然后回头将秋羽的被子掩好,出了屋子。
过了一段时间,他又一次回来,手里端着一碗粥,两碟小菜,走到秋羽床前,在床前那张椅子上坐下来,静静地等待。
回到这里不过一个月,但是旧时的习惯,很容易就回来了。
他听见了睡梦中的少年满足地咂咂嘴,看看太阳,觉得时候不早了,于是轻轻推了推那个睡的正香的人。
“羽儿,今天还赖床吗?”他皱了皱眉。
但是秋羽今天似乎特别不给面子,就是赖着不起了,在床上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安翊云没奈何,轻叹了一口气,将早饭的那些先放下,然后微眯着眼,靠在床边算是补觉。
只是近一个时辰过去少年依旧不醒,安翊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抱起秋羽,就向着宫外去。他尽量走小路,子羽宫的路他很熟悉,但是出了子羽宫之后,就没有小路可走了。
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些,忽然觉得这个少年是那样轻。以前,他的手也小,包不下秋羽的手,但是现在抱着他,似乎他整个人都能被包裹。
安翊云不敢怠慢,快而平稳地跑着,略略施展着轻功。快要出了宫门,远远听见前方有大批人的声响,便藏在树后,隐了自己的气息。
“看在曾经兄弟一场的份上,暂且饶你,按照嫡长子继承制本就该是孤即位,这个皇宫自然是孤的,皇弟便放弃了吧。”
“此话怎讲?皇兄,看在昔日情分上,再叫你这一声,但也请你看清楚,若是诸位大臣都承认你为太子,那么我们何必在这里对峙?”宣帝不紧不慢,毫不慌乱,冷冷一笑,“父皇该是被皇兄毒害的吧?为了除了朕这个皇弟?可笑之至!”
“你!”明帝那边出现了躁动,后面的死士蠢蠢欲动。他暗中咒骂洛宣,眼看双方就要刀剑相向。
“谁?”宣帝很敏感地察觉到这里还有其他人,后边的树微动,发出细微的声音。他还是穿着紫袍,上面镶着金丝,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都有迫人的气势。
安翊云咬咬牙,他知道那人向着这个方向看来。他自己的气息是隐去了,但是秋羽的气息还是暴露的。几番思索,他低着头缓缓出去。
“你,是四皇弟的人。”洛宣一下就认出了这身蓝袍,目光很冷,微微扬起头。
明帝一听,想起之前冷将军的那一番话,觉得这个四殿下可利用,可以助他得到冷将军的兵权,之后就可以一举扳倒宣帝。
“哦,四皇弟的人。那么,孤可以放你出宫。”洛明似是兄弟情深,但这话一出,气氛一下子降到零点。
“朕才是皇帝,要放也应该是朕放吧。”洛宣一只手臂一伸,示意身后的人安静,然后看向安翊云。
安翊云看了看怀中依旧熟睡的人,焦急地回答:“四殿下……四殿下病的不轻,昏迷不醒,烦请两位陛下许我们出宫,来日定当报答。”
洛宣自然不甘心,继续雪上加霜:“给朕跪下,朕便放你们出去。”
安翊云稍微犹豫,因为他感觉到了另一侧阴测测的目光,正在这时,觉得膝间一痛,腿一软,就抱着秋羽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只是方向是宣帝那边。
宣帝笑得邪魅,而一旁的明帝则是气不打一处来,“来人啊,把那两人给朕抓过来。”
已经是“自己人”了,宣帝自然不会轻易放人,看着安翊云就要站起来,又一下让他跪了下去。
两边一触即发,安翊云跪着思索着出路。他自然是不能用轻功逃走,更不可能与他们打起来,而偏向哪一边都不行。
正在为难之际,怀中之人忽然说起了梦话:“父皇,父皇……父皇……”
这一呓语,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刚刚开始活动的人们又安静了下来。安翊云豁然开朗,将自己的方向转向正对宫门,然后磕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小的只尊陛下一人,愿陛下安息。”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似乎让冲昏头脑的人们恍然醒悟,宣帝沉声道:“父皇方逝,不可见血,望父皇安息。但下次,儿臣一定惩治那个毒害父皇之人!”
“哼,今日不与你计较,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不过来日方长,莫要贼喊捉贼。”明帝冷哼一声,然后拂拂袖子,领着众人要走。
安翊云这才敢站起来,然后小心地抱着怀中的人,起来时不免一个踉跄,晃晃悠悠走向宫门,这时一个气息从后袭来,他不动,暗自运气。
“噗……”硬生生接下后面那人一掌,吐了血。听见后面人的声音:“安侍卫,容朕送你们一程。”
“谢……陛下。”安翊云调整好内息,很快就不见了。洛宣微微皱眉,看着那离去的方向。
接了自己一掌还步履如飞,看来并非常人。
“羽儿,你莫要装睡了。”跑了一段,快到将军府门口,安翊云停下来喘着气,慢慢走去。
秋羽在他怀里睁开澄澈的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容:“嘻嘻,还是翊云了解我。”然后,他伸出手,拂过安翊云嘴角的血,“抱歉,又让你受伤了。”
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安翊云心神一滞,然后露出温柔的笑容:“没事,小伤。”他感觉到秋羽在他怀里乱动,就慢慢将他放下来。
秋羽一落地,就伸了两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啧啧称赞道:“翊云的怀里着实舒服,睡了个好觉。”晶亮的眸子眨着,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安翊云,不知是不是眼花,他的脸颊似乎飘上了两朵红云。
他慢慢走过去,要将安翊云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翊云,这回换我来了,你膝盖一定很疼吧,走过来都摇摇晃晃的。”
安翊云的手臂撑着秋羽,觉得那肩那么单薄,随即就收了回来:“哪里,一点小伤,我用内功护着,伤不了多少。”之后为了表示自己很好,走得健步如飞。
秋羽纯真地笑着,跟在后面跑上去,然后头一歪,由衷赞美道:“翊云如果去民间,一定是一个好戏子。”
后者一愣,宠溺地笑道:“那演的也是你写的戏。”

第十四章 冷府

秋羽听后也是一愣,继而露出了灿烂而纯真的笑:“我哪里会写戏?活了这么大,戏也没看上几回。”
两人闹着,已经到了将军府门口,此时忽然间,将军府里跑出来一个穿着黑袍的少年,看起来急匆匆的,出了府门一转身,迎面便撞上了这两位。
“嘿,真巧,冷将军。”秋羽似是惊讶地咦了一声,两眼看着冷倾尘。
冷倾尘慢慢反应过来,站直身子,理理袍子,倒没有了方才的慌乱。但他深深皱了皱眉,“四殿下怎会到此?宫中守卫正严。”
秋羽对此却是只字未提,只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有翊云在,再说怎么本皇子也是与他们有血缘之系,不至于不放行的。不过是太久没出宫了,出宫来看看。”
冷倾尘仍是不信,“出宫来,又何故到此?”
“自是来看看冷将军,许久不来冷府。”秋羽依旧笑着,特意说得真诚。之后便转移了话题,问道:“冷将军方才急匆匆的是要去干什么呢?莫不是出去与谁私会?”说着,折扇又出现在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把一双眼微眯。
冷倾尘的脸黑了,瞥向站在秋羽身后的那个蓝袍人,似乎也能够看到他嘴角的笑意。不免冷哼一声,就干脆顺着他的意往下接,“四殿下,微臣出来所见不正是殿下您吗?”
不料其反击,秋羽没好气地做了个鬼脸。
不过毕竟面前的是堂堂四殿下,自己家也是世代的将军之家,不可如此没有礼数。所以,冷倾尘玩笑归玩笑,还是好脾气地恭敬道:“四殿下且先到府中歇息。”
秋羽撇了撇嘴,拉着身后的翊云大跨步地走向十米开外的冷府。
跨进府门,看去,府中极为整洁,没有多余的杂物,也不显得皇宫那样的富丽堂皇,极符合他给人的感觉。右手边可以看到几棵枫树,火红的叶子和宫中的一般,秋羽眼睛亮了亮,顿然觉得亲切了许多。
“四殿下可去后院选一间屋子,臣准备不周,劳烦殿下。”冷倾尘在前边开路,领着他们穿过大厅,转眼到了后院。后院也没有寻常后院的明艳,一片干净,清清爽爽。
秋羽头一次来到冷府,本来是抱了极大的兴趣的,可这么一看,实在没什么风景,这府中除了家仆就是家仆还是家仆,一尘不染,并无一丝一毫可以调侃的余地,严谨一如他本人。
绿衣少年略觉无趣,摇了摇头,转身就向左边的一间屋子走去。乍一看,各个屋子排成一个半包围,都是木门雕花,一间挨着一间,眼睛看花了,也看不出什么不同来。而打开一看,房间里收拾得依旧如府中那样干净,似乎从来没有人住过,可又不见灰尘。
“翊云啊,你说这里所有的屋子是不是都着个样子?”秋羽转过脑袋,清秀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两道不淡眉毛耷拉下来。
“冷将军素来节俭干净,如此一来也无不妥,不知羽儿想要怎样的房间?”翊云笑笑,圆润地回答,似是把冷倾尘赞扬了一番。
“容本皇子再看看。”秋羽忽然摆起了皇子架子,一仰头,拂拂袖子走了。身后两人有些哭笑不得。
穿过那些各自忙碌的家仆,他来到一间房前,抬头看了看高高的房门,心里暗自盘算:想必这该是那冷倾尘的屋子,却不知如何。嘴角忽然扬起一个弧度,冷倾尘却蓦地感觉有点背后发凉。
雕花的木门打开,里面和前面几个房间的门如出一辙,白色的床单,灰布的被褥整齐地铺在床上,面南的床前有一张桌案,上面堆了几本书,其中一本书还摊开着,很明显,这个屋子就比先前的几间有生气多了。
“恩,这屋子本皇子要了!”秋羽说得很是爽快,之后也不管冷倾尘如何反应,转头就一脸愉悦的笑容问安翊云:“翊云,你要哪间?”
“羽儿左手边那间便可。”安翊云也不看,只是宠溺温柔地笑,配合着秋羽将旁边黑衣的少年无视了个干净。
冷倾尘脸更黑了,无奈之下只得张口拦下:“四殿下,这屋子……他人用过,怕是不好,四殿下还是另选别处的好。”
“咦?为什么别人能用本皇子就不能用?又或者说那个别人……有何不可告人的,所以不能与别人共用一间?还是说这屋子先给他了便不能给本皇子?嘿,冷将军倒是说话啊,你这脸色这样不佳,须请太医来看看方好。”说罢,秋羽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热情地想去请大夫。
“劳烦四殿下了,臣身体无恙,可能是昨日少眠。既然四殿下喜欢,便用罢,臣吩咐人再打扫打扫。”冷倾尘“受宠若惊”地赶紧行礼,微微俯下身子,那眼神冷得可以冰冻一片人。他只得立刻应承下来,否则不知道那四殿下那张嘴还能蹦出什么东西来,这么多年他算是见识够了,这四殿下无甚消遣,便拿他来消遣。
秋羽见到冷倾尘无奈的样子,笑得更加灿烂,忽然觉得今日阳光明媚,真是个好日子。
翊云也勾勾嘴角,和平常不同意味的笑,然后轻轻抚着秋羽的头,就像一个哥哥给他弟弟无限的爱护。
“翊云,不要摸我头,我不是小孩子!”秋羽抗议地回头张牙舞爪,那动作神情看得翊云失笑,冷倾尘脸色也有所缓和。
一切好像又都归于了平静,当日皇宫里的一场针锋相对,最终不了了之,这几日也没了声息。秋羽一时半会儿并不打算回子羽宫,倒是乐悠悠地呆在冷府。
他静静地半卧在那洁白的床上,这里有那个人清冽的气息,他只是左手臂撑着头,遥遥望向对面的那扇窗,隐隐可以看到下午时分温暖的光线,如梦如幻。
澄澈的眸子此刻极为深邃,在冥想者什么,没有平日的天真顽劣,一派沉稳肃穆。就好像一个雕塑,而这尊雕塑的目光不知究竟看向了哪里。
木门响了一下,接着一个蓝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屋子中。他所在的门前,是阳光照不到的背阴处,而面向阳光的桌案前,坐着那个穿着宽大袍子的少年。阳光照着他,他的周身都带上了光晕。
安翊云稍稍一愣,然后走过去,让自己也站在阳光下,温润如阳光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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