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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重生,妃不爱-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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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弥……”紫袍老者风清出手如电,大手猛地扼住诗君雁的脖颈,“不过是个要犯竟然敢挑拨离间。”
“二长老何必恼羞成怒,莫不是连玩笑都开不成。”果然惹怒了,她是实在没有办法才会想到这一招,权势这种东西世间能够拒绝的能有几人,如同殷离还不是为了权势毁了她诗家,“还是二长老被人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打算杀人灭口。”
“杀你一个无关之人那又如何,莫不是你还期待着大长老会营救你不成。”紫袍老者冷冷的开口,掐着诗君雁脖颈的大手紧了紧。
今天还真是倒霉,先是被桑落掐,咬,现在还被一个莫名的老头掐住,诗君雁浅浅一笑,笑容又轻又淡,“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桑主子乃天上的月亮,在下很想做那斗胆摘星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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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 卿是佳第人(27)

风清眉目冷冷的眯起,凌厉的眸子好似带着千重的冷意与杀意将诗君雁笼罩其中,“月亮,无知之人,那些镜花水月之物你也信。舒骺豞匫”
“我倒觉得我与长老乃是同道之人,毕竟你我都是想要摘下那天边的月亮。”诗君雁睿智一笑,也不反抗,澄净的眸子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风清,敌动我停,敌停我动,便是要打的对方措手不及,手脚慌乱,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放肆……”风清脸色蓦然变得铁青,“尔等对大长老忠心耿耿,休容你此等小人在这里胡言乱语,你究竟是何意。”
“我诗家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我想杀桑落从来不会像你们这样躲躲藏藏,这个世界强者当道,能得那是我的本事,若然得不到那也只能怪自己无用,至于那些投机取巧的阴谋诡计我诗君雁向来不屑。”诗君雁低低的开口,即便是风淡云轻的嗓音也忽视不了她此刻浑身散发的凌厉气息,看似单薄,脆弱,却处处透着一股君临天下的王者贵气。
“竟然敢对大长老心存歹意,我今日便替大长老杀了你这个宵小之辈。”风清脸色愈发的难看,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莫大的阴霾之气。13857547
“桑主子的人你也敢动,二长老果然好大的胆子,看来二长老对桑主子的忠心实在有待考察。”诗君雁心中暗叫糟糕,这几个长老对桑落的忌惮竟然如此深沉,竟然想要借着自己的命试探桑落此刻的情况,以桑落的孤傲性情,虽不至于定要保下她的命,但是他绝对不会允许他人在他的地盘动手。看来她押错了宝,原本想要搬出诗家,一来好借这几人的口将她在桑落手中的消息传出去,二来诗家之人与桑落纠缠在一起,这几人必然心生疑惑,不敢妄自动手,看来没落的诗家在他们眼中果然什么都不算,除了先前淡淡的诧异,后来竟是完全没有再提及。此刻要如何应付,这二长老分明对自己萌生了杀意。
“一个敢对大长老不利之人,我想大长老必定能够明白尔等的忠心。”二长老面色不变,依旧满脸的铁青,只是看诗君雁的目光冷厉了几分,好似在看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一样。
疼,那粗粝的大手摩挲到桑落先前咬的伤口生硬的疼痛,那种窒息感再次重演让诗君雁几乎难以忍受,脑海里快速搜索着应对之策,她不能死,在桑落手中她都安然无恙的挺了过来,怎么可以死在这里,她诗家之人还在等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诗君雁突然抬起手,阳光下桑落亲手戴在她尾指处的戒指熠熠生辉,墨黑的戒指因着阳光的照射竟是反射出一抹灼热的艳红,红得好似流动的血液,诡异莫测。
在场几人却全部一惊顿时跪倒在地,二长老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几分,脸色几乎变成灰色,“你怎么会有这个。”
竟然还有这样的作用,诗君雁心中大骇,脸上却是波澜不惊的平静,便知晓桑落给她之物定然不是普通之物,却不想竟然是桑落身份的象征,该死的桑落竟然不告诉她,幸好她反应快,否则岂不是早已被桑落算计而死,“如果我说我是杀了桑落而得,你信么?”诗君雁蓦然大笑出声,一把打开二长老的手,缓步走至先前静躺的位置,颀长单薄的身子微微前倾,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仰起头颅,橙色的酒水顺着嘴角滑落,隐入衣裳深处,淡淡的酒色一直蔓延到众人看不到的隐秘之处,风似乎大了起来,扬起那青色的长袍猎猎翻滚,本就松散的发丝被风撩起,发丝脱落,一头墨发肆无忌惮的飞扬开来,女子面容清秀,气质慵懒邪气,虽不是极美,却好似那杯泛着稻花香的酒,总在不经意间灿烂你整个世界。
发带在风中飞扬,然后被一双大手握住,桑弥将那浅色的发带搁置在鼻尖的位置,淡淡的清茶香让他微眯了眉目,不是那少年的稻花香,而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味道,这抹认知让他眉目微蹙,大手蓦然松开,那发带再次被风扬起,卷入树丛间,挂在茂密的枝干上。
一时间整个院落静谧的有些可怖,除了诗君雁饮酒的声音以及鼻尖处那愈发浓稠的稻花香,好似所有的东西都沉淀了下来,风清与余峥面面相觑,两人各怀心思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除了沉默没有人再敢妄动一步。
许久之后那余峥最先反应过来,手中的暗器打落了诗君雁手中的酒壶,酒水散了一地,诗君雁有些可惜的望了一眼倒也不恼,整个人斜斜的依靠在软椅之上,惬意散懒的像是喝醉了酒的猫儿,高贵又慵懒,眼眸似睁未睁,双颊微微酡红,竟是有了几分微醺的醉意,那样的诗君雁即便是在见惯了美人的桑落看来也算是极美,何况此刻她旁若无人,风淡云轻的潇洒劲儿更是将那份不羁洒脱的风情散发到了极致。
“大长老在哪里?”余峥显然有些急躁,已然按捺不住性子,泛着寒意的剑抵在诗君雁的脖颈之上,只需稍稍用力,那天鹅般的脖颈必定血溅当场。
“不是说了便在那屋内,三长老跟随大长老如此多载,又不是不知晓大长老那性子,若非他愿,谁人能够见得到他的面。”诗君雁咯咯的低笑出声,心底却早已将桑落骂了个遍,遇上桑落就没有遇到过一件好事,即便她是九尾妖狐有九条命也不够桑落折腾的。“我不过是个听命的下人而已,桑主子说不许人打扰,我便不让人打扰,至于其他我一概不知。”
三长老只是冷冷的瞪着诗君雁,“我再问一次,大长老的信物怎么会在你这里,你到底是谁。”桑落从来都是一人独来独往,即便跟随侍女也是他信任的夜妾,何时有过男子,还是外族男子,诗家,沧祁诗家的事情早已传遍天下,听闻诗家四少诗君雁坠崖而亡,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w8yp。
剑尖划破了诗君雁脖颈上的嫩肉,她却好似没有察觉一般连眉目都未蹙一下,“我见了喜欢便问他要了,我都说了我是诗家之人,若然三长老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大不了三长老便动手杀了我,我保证绝对不躲。”
“你以为我不敢。”三长老反而被诗君雁那无所谓的神情弄得有些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甚至要忘了自己此遭的目的,听闻桑落每逢初月之日身上的剧毒便会发作毫无抵抗之力,这次好不容易得知桑落的下落,他才结集人马匆匆赶来,这会不会是个陷阱,否则以桑落的谨慎怎么会如此大方的暴露自己的行踪,而且还遣退所有的侍女,只留这么一个外人在这里,这么多年桑落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也未见他身边何时有过人,桑落早已对他们两家心存置换家主之意,莫不是这消息是桑落自己放出,就等着他们二人出错。然后再扶持新人上位,如同桑落自己当初一样,在巫族,桑落几乎是神祗的象征,无人敢违背他的意思,他们此次若不是被桑弥鼓舞也不敢冒这个险,只是这样真的值么,既然桑落还没有动他们,他们何必要先自乱阵脚。
“我倒要看看大长老如何看待这个稻花香气一样的少年。”一直沉默寡言的桑弥突然出手,三长老手中的利剑一寸寸没入诗君雁的喉头,在诗君雁察觉到疼痛的瞬间,剑尖崩然而断,然后三长老与桑弥同时被一股深厚的内力震的飞了出去。
桑落倾身将诗君雁单薄的身子带入怀中,低哑的嗓音淡淡的响起,“我的人你们也敢动。”那是属于桑落独有的霸道与猖狂,仿若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方圆五百里那便是他的天下,至少那一刻在诗君雁看来,桑落如同救世主一般降临,带着满身的灵气与飘渺翩然而来。
“大长老……”桑落的威信在巫族不容置否,那是君临天下的气魄和威压,所有人全部跪倒在地,哪怕是先前一脸不羁的桑弥也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内衫被汗水浸透,二长老与三长老甚至有些后悔,干嘛要去招惹桑落,桑弥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若然此次桑落不罢手,他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桑落并未答话,脸上依旧是温软宜人的浅笑,便是那样的笑意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好似灵魂都被桑落捏在手心里,只要稍稍用力,他们必然魂飞魄散。要凌下是。
诗君雁透过缝隙看着桑落半边好看的侧面,若非桑落身上的危险气息过于冰冷深浓,这样的男子必然温软如玉,飘渺出尘,必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是温软体贴的男子。至少此刻被桑落抱在怀中的诗君雁有那么一瞬间恍了神,心跳乱了绪,怎么办,好像有些动心了,这是女子对男子的动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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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 卿是佳第人(28)

什么叫做睥睨天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旁若无人,诗君雁算是头一遭体会到了桑落那份冷然与桀骜,与以前对待她的态度相较,那都能算是客气了。舒骺豞匫桑落甚至连眼皮都未掀一下,好似地上跪着的不过是一些蝼蚁罢了,翩飞的衣袍扫过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桑落步伐从容不迫,神情温软淡雅,从人群中走过,却没有沾染上半丝的人气,“滚出去……”低低的嗓音淡淡的响起,对于二长老恭敬递过来的名单像是没有看见一般直接掠过。
“大长老,名单……”二长老战战兢兢的开口,哪里还有先前半分嚣张跋扈。
关门声打断了二长老后面的话语,二长老与三长老对望了一眼转而目光狠狠的落在桑弥的身上,桑弥眼眸微微眯起,目光带着几抹意味深浓的笑意落在那紧闭的大门之上,转而软着嗓子与两个长老道歉,无趣极了,还以为可以看到桑落的落魄模样,不过,倒是发现了个宝贝,那个诗君雁实在有些意思,只是桑落为何要将这么个人留在身边。
一直到那些人离开,桑落替诗君雁重新包扎好,桑落也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便是连诗君雁暴露自己是诗家人之事也只字未提,诗君雁知晓桑落必然是听见了,不过这个男人性情向来难以捉摸,诗君雁不会特意去触怒桑落,连着几日日子又恢复了宁静,白日里桑落做饭诗君雁洗碗,而晚上两人天未黑便各自回屋,其中没有一次交谈。好似那日里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桑落没有毒发失控,她也没有遇上桑家之人。
直到第五日清晨,桑落才敲开诗君雁的门两人相偕出了村屋,因为不打算长呆,只是赶路,两人当天晚上便入住的客栈,没有想到在客栈能够再次遇到桑弥,不过二长老与三长老已经不在,唯有桑弥一人坐在大厅里喝酒,那模样好似便是在等诗君雁与桑落一样,见到诗君雁顿时勾起一抹灿烂的浅笑,“诗兄上次未能尽兴喝上一杯,如何,可有兴致。”
“好……”诗君雁的话尚未落音,桑落低哑的嗓音已然冷冷的响起。
“她不喝酒……”桑落步伐未停,已然上了转角的楼梯见到诗君雁未跟上前顿时微微蹙了眉目,“还不过来。”后面一句话显然是对着诗君雁所说。
诗君雁这几日已经摸透了桑落的性情,只要不违背他,桑落鲜少会露出自己的本性,当下朝着桑弥抱歉一笑便跟了上去,桑弥望了望杯中的酒水,蓦然想到那日里诗君雁喝酒狂野放肆的样儿,顿时觉得杯中的陈年佳酿还不如那乡间的小米酒来得味道甘醇。
夜,深浓孤寂,已然是夏日,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一股燥热之气,诗君雁慵懒的斜倚在窗台之上,发丝随意的散开着,清秀的面容似擎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慵懒,邪气,妩媚,男子独有的洒脱不羁,女子特有的娇软风情,糅合在一起,竟是有些勾魂夺魄。
越是靠近巫族,诗君雁心中便越是没底,虽然这几日一路都有留下诗家独有的印记,可是诗家在巫族的势力并不深,而且为了瞒过桑落的耳目,她做的都非常隐秘,诗家人既然未跟上来,说明还没有人发现。
诗君雁有些烦躁的抚摸着腰间的玉箫,心态愈是不平稳,她抚摸玉箫的动作便愈发的缓慢轻柔,不能急不能躁,总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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