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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红袖倾天虞美人-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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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又神色坚毅的重新握刀。
    她看向刘裕,倔强冷傲之极,视死如归“你若不走,无非一死,有什么大不了。”
    刘裕心头一动,看着天锦受伤的肩头和她绝傲的脸庞,对今日对她怀疑、争执一事,无比懊悔。
    朱瑾砍翻两人迎了上来,大喝,“驸马,我来掩护,你带着公主先撤。”
    此时刘裕再不犹豫,拉住天锦就往外冲去。
    撤退的途中,天锦无意撇见了院落长廊尽头的拐角处,阴影斑驳的深处,立着一位身形单薄的女子。她就那样沉默无声的立在那里,也不知站了多久,目光充斥着杀意。
    那女子,正是采桑。
    紧急关头,天锦也顾不得许多,匆匆一瞥后就收回了视线。
    院子里的侍卫、死士随即追了上去,弓箭手从墙上跳下,突闻司马元显大喝,“别追了。”
    一旁的下属略惊,这可是要刺杀他的人,只要追上去,必然让他们出不了骠骑将军府。
    就这么放弃了吗?
    下属低问,“大人”
    “让他们走。”司马元显抬手阻止了下属的话,凝望着天锦的背景,心中是伤感万分。
    这世间,求而不得的东西往往最珍贵。
    刘裕带着受伤的天锦回到了公主府。
    一路上刘裕像个知错的孩子,默默无声的跟在天锦后面,而天锦也不曾与他多一句话。
    进了公主府之后,刘裕也一路跟着,一直跟到天锦的寝室门前。天锦先跨进屋内,未等后面的人跟上来便扬声,“关门。”
    刘裕刚巧一只腿迈进去,一直腿还在外面,此时尴尬得不知是进还是退。
    朱瑾转身,恭敬道,“驸马也出去包扎一下吧,里面我来。”
    刘裕点了点头,退了出来。
    “驸马,跟我们去张大夫那吧。”春霜知趣的上前招呼,化解了他的尴尬。
    刘裕伤得不深,伤口也不大,他又记挂着天锦,便让张大夫胡乱包扎一下,便又等候在了天锦的房门外。
    屋门还是关着,刘裕的手已经挨着木门还有一寸距离了,却没有敲下去。
    她一定还在生气吧,毕竟自己对她说了那么重的话。
    刘裕在门口来回踱步着,想着等会该跟她说些什么。
    突然,门开了,朱瑾走了出来。

第554章 道歉
    “她怎么样?”刘裕连忙上前询问。
    朱瑾神色坦然,轻巧道,“外伤,不要紧。”
    虞美人组织的工作特性,注定他们都经常受些外伤,所以在进入组织后,外伤的处理是最基本的培训。而且,长年的杀戮已经让他们对这样的伤习以为常。
    “我进去看看。”刘裕的神情有些迫切。
    朱瑾向里面瞧了一眼,帷幔后面的身影正依靠在床边,并没有躺下。朱瑾侧身,示意他进去。
    刘裕点了点头,向她示谢,转而轻轻走进屋内。
    朱瑾看着他们纠葛不断的情事,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是一阵伤感。她低叹着吐出气,帮他们把门缓缓带上。
    刘裕缓缓走近天锦的床榻边,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无比心痛。
    刚刚还在门外准备了好些哄人的话,可此刻站在她的面前,竟只能说出两个字来,“锦儿”
    天锦眼眸微转,避开了他的目光,言语低缓平稳道,“我没事,你要是伤得不重,就回军营吧。司马元显也该回去了。”
    自从她恢复了记忆,从前可爱甚至有些俏皮的模样不见了,变得冷傲出尘,也不再示弱。
    既然她不再示弱,那只好就刘裕示弱了,“锦儿,对不起。”
    “错的都是我天锦,你道什么歉?”天锦轻哼,毫不示弱也不接受他的示弱,继续冷斥道,“你不是生气了吗?不是走了吗?我天锦是谁,我天锦什么罪没遭受过,这点小事我又什么好值得你担心的。你滚,放手”
    这话说到最后全然没有了强者风范,反而像小女子般赌起气来。刘裕眼见着她越发失控,索性一鼓作气的拉住她的手
    “锦儿,锦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刘裕紧紧握着天锦的手,满脸愧疚,不断道歉,“我不该无缘无故的吃醋惹你生气,不该怀疑你,不该总留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些苦难。”
    可是,他并不是故意找她麻烦,他只是太爱了。
    爱到了忘乎所以。
    “是我任性,是我总想着霸占你,也不顾及你的感受。是我我一直想让你忘记过去的事,甚至为此不择手段给你带来莫大的伤害。”
    曾经做的蠢事,他承认了,就像承认自己是卑微的一样。那需要低头的勇气,更需要一个让他极为安心的倾听者。
    天锦虽然有质问过他眼毒的事,可她从张大夫那里知道这件事时,就已经原谅了他。她只是气愤,气愤他为何不相信自己对他的一片心意。他竟然企图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逼迫她示弱,逼迫她忘记以往过去的事。
    可是那过去的事,也并非天锦自己不肯放手。
    “我也想把过去忘掉,我也想做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子,心无杂念的依偎你怀中。可是那些杀戮,那些血淋淋的过去,沉重如铁扣压在我的心头。”
    天锦低沉的嘶吼一声,痛楚的泪水夺眶而出,天知道她在每个黑夜里承受了什么,“他们都怪我,我百口莫辩。父皇抛弃了大锦军,而我也带不走谢琰一闭上眼都是他们怨恨的声音。连你也怪我,你怀疑我的忠诚,恨我有二心”
    “不,不,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刘裕一把将伤心欲绝的天锦搂进怀中,他竟从不知道,他的妻子背负着过去要承受那么多的痛苦。
    而刘裕的那点痛苦,只是
    “我只是不能接受,你曾经还那样深深的爱过另一个人。”
    是的,爱过,狠狠的爱过。
    爱到撕心裂肺,爱到无怨无悔,爱到山河破碎。
    可那又怎样?
    天锦闭了闭眼,泪水滴落在她的手心。
    他们最终还是没能走到一起啊。
    “玉笛又碎了,就像诅咒一样。”天锦一声哀叹,“乱世里你方唱罢我登场,我们能走到最后吗?我们会彼此背叛吗?我们会分离吗?”
    “不会的,我们一定可以走到最后。”刘裕将天锦搂得更紧,“锦儿,原谅我,不要生气了,也不要再伤心。我刘裕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这样动听的话语,天锦不是没有听过。只是在造化面前,一切言语都显得轻薄。但天锦仍然坚信,坚信着每一句动听的话语。
    如果人的一生将每一件看得透彻,那往后直至死亡降临的岁月,该是一段多伤感的时光。
    “对了。”天锦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目光赫然寒彻起来,“文锦还在刘府吗?”
    “在。”刘裕有些疑惑,“我把她关在了刘府,并派人监管起来,怎么了?”
    天锦沉默不语,神色凝重,眉头微拧,眼底隐隐泛起杀意。
    “自从将她关进刘府后,我就没再看过她了。”刘裕以为天锦还在计较他错把文锦当天锦的事,不免又明起誓来,“我与她绝不会再有半分关系,你若不喜欢,我明日就差人把她送走。”
    “别,就让她留在那里”天锦拦住了刘裕的安排,神色平稳的看向窗外,然而那毫无波澜的眸子里,却透着一股可怕的气息。
    某个厢房里,窗户紧紧的关着,阳光透过窗纸洒进隐隐的光辉,在书桌上投下若隐若现的斑驳。
    一双修长的手,正用长条纸轻轻粘着一幅被撕开的画。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那分明是一双苍劲有力又不失美感的手。然而手背上狰狞可怖的伤疤,隐隐诉说着他不会平凡的故事。
    将最后一小块地方粘好,那人轻轻吹了吹,才小心翼翼的将画反转过来。
    画作中一位烈火如歌的女子,她一身绯色戎装,凌厉风采,绝世倾华。只可惜,一道细小的印记横切过这幅画作,成了一大遗憾。
    这分明是一副被撕过的画作啊。
    那男子带着面具,看不清他表情,他的手指尖轻轻滑过画的边缘,却又像禁忌一般不愿触碰到画中佳人。
    最终,他抬起头,看着紧闭的窗户,愣愣出神。他似乎能透过那扇不透明的窗户,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第555章 杀伐又起
    夜沉入海。
    刘裕带伤趋马回营。
    “大人,您回来了。”刘裕走后,林敬轩一直坚守着大营,一刻也不敢放松。
    刘裕下马,大步向前,身姿威武,“召集所有三品以上将士,到议事营帐。”
    “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林敬轩略惊,生怕事有变动。
    刘裕用坚定肃杀的口吻道,“开战!”
    在他回建康城的时候,没曾想司马元显也在战争的空隙回了建康。不仅如此,他们还狭路相逢了。
    刘裕大闹骠骑府之事很快会被传开,司马元显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没有动作,而刘裕更是要拿他的项上人头方能解恨。
    “司马元显虽然兵马数目可观,但多半是七拼八凑而来,战斗力不强。”刘裕站在营帐的最上方,他的旁边是一张地图,烛火将他的轮廓映衬得硬朗冷冽,“但他身负皇命,名正言顺,只要给他时间,就能一呼百应,得到附近城池的支援。”
    “那就速战速决。”赵林没那么多耐心,他早看司马元显那小子不顺眼了。
    林敬轩思绪了一下谨慎道,“虽然司马元显的战斗力不强,可要一怕也困难,何况周围还有桓玄与刘劳之,不得不防。”
    此时,旁边一位老将军不屑冷笑,“刘劳之就是个墙头草,只要我们能赢,就不足为惧。”
    “如果我们是险胜,难保他不会吞并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不是小人常干的事情吗?”在最尾处的蔡将军还是很赞同林敬轩的话,然后又提醒道,“还有那个桓玄,就一定是个君子吗?利益面前能丝毫不动心。”
    林敬轩点头,“如此,我们还得智取。”
    “不管怎么说,目前我们与桓玄之间还是盟友,起码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但我们也没必要冒损兵折将的巨大风险。”刘裕眯了眯眼,狭长的眼眸里目光锐利如刃,好像能看到很远的地方,意味深长道吗,“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太守有什么打算吗?”老将军问。
    刘裕顿了顿神色凝重,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的边缘,发出哒哒的声音。短暂的沉默里,整个营帐的气氛顿时压抑起来,众人纷纷望着刘裕,仿佛等待着审判。
    目光缓缓的扫过众人,刘裕终于沉声开口,“我假意与桓玄宣战,并且大败。兵马锐减后,司马元显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等他来攻打我时,再伏击于他。”
    众人一听,神色各异,纷纷窃窃私语的商议起来。
    林敬轩又问,“可是怎么能做到兵马锐减呢?”
    藏个两三万的兵马还算勉强,可一藏就十多万,这每天都要吃喝拉撒的士兵,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刘裕轻笑,胸有成竹,“这简单,只要换一身军装,混到桓玄的军队中,任他再探听也不可能发现的。”
    如此一说,众人又纷纷展颜,情绪比刚才稳定很多。
    此时老将军抚摸着胡须又问道,“如果刘劳之趁机联合司马元显怎么办?”
    如此一问,众人的神色又纷纷凝重起来。
    这个计划把刘劳之给排除在外了,虽然他是个墙头草,可若真站在某一方那也是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啊。在关键时刻倒戈,恐怕能左右战局。
    关于那个墙头草刘裕早已给他谋好了位置,他扬起嘴角,阴鸷开口,“我还真怕他不投靠司马元显了。”
    营帐外,大风又起,篝火剧烈晃动,犹如孤魂的挣扎,诉说着人间疾苦。
    明月悄然躲进云层,人间杀戮又起;风声呼呼,人未死,天已哭。
    不管阴谋阳谋,都交织成一条肉眼看不见的暗流,绵延悠长的涌动着。
    追逐名利野心的人们,纷纷击破了这条暗流,以求在其中分一杯羹。然而越是能分一杯羹的,越是会沉迷于其中,不可自拔。
    有人逆流而上,而更多的人只能在暗流中被活活淹死。尸骸遍地,哀嚎惊天。
    然而,即便是这样,依然阻止不了后面的人不断向这条河里涌入。
    或睡生梦死,或狂笑发癫,或悲痛哭嚎
    沐倾城看完桓玄递给她的信,只是微微扬了扬嘴角,便将信件放进了烛火里,任火焰将其化作灰烬。
    “公子有什么打算吗?”她轻问。
    桓玄没有犹豫,直接道,“司马元显是我们的共敌,自然是要帮他一把。”
    桓玄指的帮一把的人自然就是刘裕。他看过了刘裕的书信,觉得此计可行,明早就可派人去刘军密会。
    “帮完之后了?”沐倾城含着笑意,凝望着桓玄轻问。
    桓玄只觉一阵悚然,眉头轻敛,“你想说什么?”
    “你和刘裕是一定要分个高下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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