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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红袖倾天虞美人-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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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裕又问,“他在什么地方?既然锦儿一时有事走不开,我就先去拜访一下锦儿的恩人唐七公子。”
    这个人曾听天锦提起过,感觉天锦对他的看法还不错,刘裕便放在了心上。何况这人还是天锦落入山谷中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都该去见见。
    “好。”春霜只知三人表面的关系,觉得并无不妥,便指了指道,“他就住在后院左拐第二排第一间厢房。”
    “恩,有劳。”刘裕很客气的谢过,便像后院走去。
    唐七住的地方并不远,也非常好认。
    后院左拐第二排第一间厢房,朝南就有三扇左右开的窗户,住所看上去并不奢华,却很是宽敞。面前还有矮篱圈起来的小花圃,种植了一大丛的虞美人花,此刻开得正艳。
    屋子门开着,刘裕大步走了进去,左右看去竟像是没人。
    “打扰了,唐公子在否?”
    他唤了一声,没有回应,正打算离去。然后刚一转身,目光一撇处,竟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幅色泽艳丽的画,挂在里屋内,画中的人似有着刘裕极为熟悉的轮廓。
    刘裕的脚就像被绳子拽住了一样,怎么也走不出去。
    他回过身,缓缓走进里屋,慢慢的靠近那副惊为天人的佳作。
    屋内墙上的挂画画的是一位烈火如歌的女子,她金戈铁马一身戎装殷红,手持长枪厮杀在沙场,美得触目惊心。
    那女子不是旁人,真是刘裕至亲至爱的人天锦。
    只是天锦的背后有一面旗帜,那么旗帜刘裕没有见过,就连她穿的戎装他也不曾见过,只是那旗帜上刺着一个威武苍劲的“锦”字。
    大锦军,锦少帅!
    这是天锦在大锦军的模样吗?
    果然是意态张扬傲骨烈气,真不愧是一腔好烈的战国公主!
    只是
    只是为何唐七会有天锦这般模样的画像,而且画得是惟妙惟肖,宛如要画中驱马越出。
    视线迅速移动到落款的地方谢琰。
    刘裕心头猛然一惊,好像被什么重重击打了般,痛到窒息。
    联想到唐七的面具,他受的伤,想到谢琰被孙恩火烧
    原来,他们一直在一起,从未分离。
    原来,是他自以为是了
    有什么从他心头悄然滑落,晶莹剔透,又瞬间滴入黑暗的深渊。
    伤到至深处,一股悲愤的火焰悠然而生,从地狱袭来。
    刘裕恼羞成怒,将画像从墙上拽下,大步而出。
    天锦去大厅,唐七也准备回自己的住处,两人便一路同行。
    刚跨过一扇拱门,唐七只觉肺部一阵抽痛,忍不住的咳嗽出来,一阵晕眩又随之而来,另他身形有些不稳。
    “唐七。”天锦下意识去扶,忧心道,“你怎么样?要不要去找张大夫看看。”
    唐七忍着痛,摆了摆手。
    “锦儿,你在做什么?”
    突然,一声惊呵利刃般划过宁静的院落。
    天锦抬头,却见刘裕怒气冲冲的疾步而来,一把将她拽开,怒道,“离他远一点。”
    “阿裕?”天锦自觉莫名其妙,甩开了他的手,“你又是怎么了?”
    “你还反过来问我?”刘裕凶狠的指向唐七,怒斥道,“你离开建康府以后就一直跟他在一起,你当我是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天锦听着自觉一阵羞辱,愤怒道,“唐七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过是把他留在手边做事,有什么不妥?”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刘裕一抬手,抖开一副画卷。
    画卷的颜色整体鲜红亮丽,画中佳人更是风华绝代。
    天锦和唐七见了一时哑然
    尽管他们并没有什么,但还是止不住的心头一颤,因为那是属于他们的秘密。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它无法散播于阳光下。如今被刘裕握在手中,展开在阳光下,便觉得分外刺眼。
    刘裕看到他两无意,心头反而一凉,但还是故作姿态的冷哼。指着唐七质问天锦,“那你告诉我,他是谁?这个男人是谁?”

第548章 依然是你
    天锦凝望着唐七,眉头微敛。她本想一咬牙说出谢琰两字,可她还是忍住了。既然那人已死,何必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牵扯进红尘。
    “他是唐七。”
    “我问的是他的本名。”刘裕仿佛从天锦躲闪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但他还是不死心的要她亲口说出来。
    那种倔强的任性,好像明明已经知道有刃刺进心头,却还要问刺剑的人你做了什么。
    “”天锦微微侧身,躲过他炽热的眼神,正色道,“我们虞美人都是英雄不问出处,他的本名又有什么重要的?”
    好一个英雄不问出处
    刘裕看了一眼画卷,苦涩笑起。
    “大锦军少帅,锦公主,天锦!”他说出了画中女子的名字,眼眸里蓄满伤感。
    他从没有见过那样的天锦,也没有参与过她轰轰烈烈的前半生。他只是在旁人口中听过那段淝水河畔的壮烈传奇。
    刘裕在天锦的生命中出现得时间很正确,所以她成了他的妻子。可也出现得太晚了
    等到刘裕出现时,有关于天锦一生中最风华绝代翩若惊鸿的篇章,已经落下帷幕。
    那段传奇里,只有谢琰,没有刘裕。
    谢琰、谢琰
    尽管刘裕一再告诉自己,那不过是过去的人,是错过的人,没什么好计较的。可是刘裕仍然骗不过自己的心,他分明知道,谢琰那混蛋已经如烙印般深深的刻在了天锦的心里。
    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驱赶那个名字了。
    可是天锦,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想全部占有的人。
    刘裕眼眶瞬间湿润,他抑制不住的冲着天锦大吼,“这天底下除了谢琰,还有谁这么了解曾经的你,而你又如此在乎他。天锦,你到底当我刘裕是什么?是什么?”
    他反复的逼问,犹如闷雷,沉沉的压进天锦的心坎。
    “那你又是怎么看我的?你又当我是什么?”天锦没有退却,她反而红了眼眶上前一步,直视着刘裕,声音低沉却极具分量,“我眼毒是孙恩祸害的,毒也是孙恩的,你哪里来的配方?”
    刘裕身形赫然一晃,整个愤恨的神色瞬间坍塌,转而像孩子般彷徨起来。
    天锦感觉到一丝悲哀,“你又跟孙恩密谋过什么?”
    刘裕红唇微微张合,短暂的轻颤后一鼓作气道,“锦儿,纵然我曾一时糊涂过,但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
    “你日月可鉴,难道我收留一个救命恩人,我对你的心意就不能天地共证了吗?”天锦悲愤的反问。
    纵然人生会有很多遗憾,纵然生命中有太多的求而不得,即便在寂寥时那一抹阴云会悄然浮上心头。但她的心一直都向着太阳而敞开,哪怕被阳光灼瞎过眼睛,她也未曾动摇过内心的明志。
    就算从张大夫嘴里逼供出刘裕的名字,她也从未想过这个男人是要谋害她的。
    他知道他的占有欲,知道他对自己深情的爱意,可她的心意又怎愿接受怀疑。
    他一次次的爆发,一次次的质问都是对她的怀疑
    可是天锦又怎会理解,一个再狂妄自傲的人,在深爱面前都是有些自卑的。她的每一次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有一种四面楚歌之感。
    有时候这种感觉,甚至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知心中有一团怒火,不断燎烧着自己。
    “我一直以为你跟谢琰是绝无可能了,因为你们之间隔着国仇家恨,我以为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刘裕凝望着天锦的双眸,好像从她身上折射出的渺小的自己,他极度失望,“没想到你宁愿抛弃国仇家恨,也不愿和我消除那点误会。”
    国仇家恨?
    误会!?
    唐七愣在原地,微微低下头去。
    刘裕有一句是说对了,天锦和谢琰是绝无可能的了。
    唐七也不知道为何,原本相爱的人为何会走到绝路上去的。或许是缘分不够深,又或许是出现的时间不够对吧。
    如同谢琰没有在淝水遇到天锦,他也像刘裕一样,在淝水之战以后相遇,他们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
    唐七内心低叹,或许也不会吧,当她不再是天锦时,她就不会爱上谢琰吧。
    一想到命运如此,唐七心里一阵悲凉。
    天锦刚与唐七说清关于家国仇恨的事,刘裕又再提起,天锦不由得一阵恼火,“我们都在捍卫自己的家国,他没有做错什么,我也从没有真正恨过他。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玉君子。”
    话落,天锦就后悔了。
    她仿佛看到刘裕的心迅速崩裂的的痕迹,他的神情失落至极。可是说出去的话,又怎么能轻易收回。有心话就像利剑一样,会深深的刺进心头,纵然可以拔出,但留下的剑痕,就算用一辈子的时间都难以抹平。
    “那在你心里”刘裕晃了皇身体,神情悲哀的低问,“我又是什么?”
    他悲恸的目光犹如阳光般灼痛天锦的眼睛,她侧过首,避开了他的脸,低语,“你走吧。你是刘军的统帅,目下战况紧急,不能擅离前线。”
    刘裕唇齿微颤,瞬间红了眼眶。
    “我是刘军的统帅,更是你天锦的丈夫,连一个女人都守不住,还谈什么去守千军万马!”
    震怒之下,刘裕抬手撕开了那副绝代风华的画作。
    “嘶”一声,唐七和天锦身形都忍不住动了一下,内心想要阻止他的举动,然而那副画已经一分为二的被扔在地上。
    唐七凝望着那副画,痛心疾首,好像被撕开丢弃的不是一幅画,而是一段过往。再抬首,迎上的是刘裕睥睨又愤怒的目光。
    他豁然拔剑,刃光闪烁,直指唐七。
    天锦心头一颤,呵道,“刘裕,你要干什么?”
    “谢琰,谢大将军。”刘裕冷哼,豁然又讽刺笑开,“哈,说来也是缘分使然,我刘裕与你之间不管是变换了身份还是换了地位,注定都要有一个了断。与其后面一再纠葛,不如现在就来个痛快。”
    唐七站直身体,声音平稳气段掩饰不住的凌厉,“刘太守,谢琰已经死了。历史的洪河已经将他淹没,他输了。唐七一个浪人,不值得太守动怒。我与主上相敬相助,绝无私情。”

第549章 玉笛的诅咒
    唐七看向天锦,目光平静而温和。他带着面具,没有人观察到他的神情,可天锦还是能看到他眸光的深处,暗藏着一抹浓重的哀伤。
    他轻声着,宛如说给天听的誓言,又宛如是说个自己的忠告,“唐七与主上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情到深处的放手,是一种痛,不是那么的撕心裂肺,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可是,世间的感情都是自私的。刘裕是男人,他的感情更是独占。
    锋利的刃没有发现,刘裕冷哼,“我看你就是阴魂不散。”
    “够了。”天锦上前,一把推开了刘裕的剑,与他对立而站。他们靠得很近,深深的凝望着彼此。
    天锦正色道“我和唐七没有关系,我和谢琰也没有任何关系。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你多疑多虑,没什么值得争执的。”
    “没有关系?”
    刘裕轻笑,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纯白玉笛,笛子的尾部雕刻着一只梅花,旁边还篆刻了两个字“天锦”。但是这个笛子中间镶了金雕,它是一只被重新镶嵌好的断笛。
    不管是天锦还是唐七,再见这只笛子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切记忆都遥远如天边,又近如昨天。
    “这只笛子”刘裕将笛子横在天锦眼前,他想忍住不说,却又像吐一把剑一样痛不欲生。最终,他还是想要得到一个已经知道的答案,“我调查过,是梅花玉笛。他原本在号称“江左第一”才艺的恒伊手中。知道恒伊是谁吗?他是淝水大战时,谢石手下的一位将领。他欣赏谢琰的才智,将梅花玉笛送给了他。天锦,这么清晰精致的篆刻,你说谢琰会跟你没有关系?”
    刘裕眸光闪动,他甚至有些哽咽,但还是深深吸了口气,迎着真相走过去,“如果你跟谢琰真的是在乐坊初相遇,你怎么会有这么名贵的东西?事后笛子被忘在司马元显那,谢琰冒死去拿,你说谢琰会跟你没关系?”
    天锦凝望着笛子神情伤痛,有什么在记忆深处涌出,又被她深深压了下去,她吸了一口气,脱口承认,“是,这只梅花玉笛并不只是贵重而已。它它是我和谢琰在淝水之地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就算已经猜到了这可是是一直非同一般的笛子,可听到妻子亲口承认那段过往,他还是心如刀绞。他在短暂的沉默无言后突然讥讽大笑。
    “哈哈,你拿与旁人的定情信物,来送我做定情信物后来也不告诉我,还让我一直放在身上”刘裕的眼底凝满癫狂与悲伤,“你是人吗?”
    一声低缓的质问,却如一声闷雷,在天锦的灵魂深处轰隆炸开,愧疚感如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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