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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红袖倾天虞美人-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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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阿琰哥哥的样子,早知道她命那么硬,就该将毒下得更重一些。”走出帐篷不远,景莎面露凶狠之色,对过往做过的事后悔万分。
    “我就猜到那天下毒的人是你?”博天语调平平,并没有觉得妹妹心狠手辣,做他们这种事的,已无所谓好坏善恶,只要别妨碍任务就行。
    莎莎点了点头,“她喝的酒是我给她递过去的。”
    “还好没毒死。”如果死了也算立一功,但博天依然觉得妹妹的行为有欠妥当,“谢琰处处维护她,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正是因为看出来,才要她死。哥,你真不该去救她的,还打伤我的膝盖。”那天她扮作黑衣人去劫谢琰和天锦的马车,本来是有希望杀天锦的,结果被亲哥哥给破坏了。
    博天并不是完全出于对谢琰的袒护,他想的要比景莎多得多,“她也不知道谢琰的身份,如果她真是天锦公主,我们还是可以利用她的。”
    “利用什么,你看阿琰哥哥被她迷了心窍,若被她得知真相,保不定被利用的是谁了。”
    景莎置气时还残留着当年俏皮的影子,博天浅笑着安慰,“你阿琰哥哥生长在天皇贵胄之地,不是那么容易被利用的。”
    景莎冷哼,心中一阵酸楚,想当年她也是和谢琰门当户对的人,一转眼竟是天壤之别。

第299章 番35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大帅”谢琰脑中思绪难耐,想着今夜必有事要发生。
    “坐吧。”谢石走下案几,来到摆有棋盘的卧塌上。
    他是谢氏家族的掌门人,平日性情淡薄,不问世事。但当大难降临时,南朝皇帝还是不惜任何代价将他请出山委以重任。
    已过四十的他还像三十几许的健壮男人,精神勃发,目光炯炯。每当他一身戎装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好似一块深得信仰的丰碑,叫人情不自禁的跟着无往不前。
    “一路行军也是劳累,不如今日就陪本帅下一盘棋吧。”
    “是。”谢琰淡淡行礼,也跟了上去。
    下棋是容易,难的是如何走下他的棋盘。
    谢石持黑棋,握有主动权,先落了子。
    “新得情报,此次北国苻坚共挥军八十万,对南朝是志在必得,你怎么看了?”他们不过才八万人马,而对方竟有十倍之多,然而此刻谢石气态安稳,似乎心无所惧,好像在聊一件不碍事的家常。
    谢琰持白棋,也跟着落子,“苻坚统一北国不过才六七年的时间,现在看似兵强马壮,实则内部统治不稳,没有雄厚的物质基础。而且连年征战,百姓早已厌战,军队士气不高,也不得民心。”
    谢琰不是第一次与谢石对弈,对他的手段习性多少有些了解。他抬了抬目,紧跟着又落了几子,加重了声音,“这是其一。”
    谢石看了看他,不为所动,一边听他继续说着,一边在其他方位落了几子。
    “其二,苻坚这人不择贤愚,听闻在统一北方是就经常犯赏罚失明的事情。这会让原本就不刚毅的团队更加难以团结,也给对手留下机会。”
    谢琰也紧跟着调整策略,势要将其包围,再说道,“其三,苻坚好大喜功,对战局缺乏冷静客观的分析,不重视战前部署。不过他有个手下叫王猛的,此人很是了得,若能除之,如断其臂。”
    谢琰的围困让谢石短暂的思绪,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理。”他选择放慢了棋步,与对手周旋起来,“苻坚给自己挖了很多坑,但他身边能人异士也多,要想除之也非易事。你可有好的对策?”
    这种周旋,谢琰很熟悉,“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如用在战役上,数离间为最妙。”
    “让敌人自残,又不伤我们分毫,确实在理。”然而周旋中不过是调虎离山的计谋,谢石又回到原处,落下几子,“用军之事我们这边也有诸多能手,八公山山势蜿蜒险峻,布下陷进引蛇入洞,也算妙手。可是敌佣兵八十万之多,而我们不过八万,纵有陷进迷阵,那也要有兵做饵收。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谢琰停下手中的白棋,略思绪道,“那大帅可有高计。”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我们要最大可能的保存实力,让敌人自败。”谢石今日在原有的基础上换了一种走法,可谓是老谋深算。
    谢琰犹豫片刻,还是尝试着落了一子,淡淡道,“还望大帅指教。”
    “听景莎来报,你与那个天锦公主似乎走得很进。”
    谢石说得很轻,却让谢琰伸来的棋子悬在半空,许久才缓缓落下,“不过萍水相逢,又巧得趣味相投,哪有什么近不近的。”
    “天锦公主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女子,小小年纪自创虞美人组织,深得苻坚信任,拥兵二十万。”谢琰的妙手让谢石也斟酌了一下,但还是未有理睬,继续走他的路子。似乎对棋局走势胸有成竹,“若能以她为轴点,撬动人心,苻坚的八十万大军必将翻江倒海。”
    “谢琰愚钝,不甚明白。”
    谢石留意其对手的神情,未有失望之色,反而有看重的意味,“你有逸群之才,怎不会明白?可惜行军打仗本是冷血之事,容不得儿女情长。既然你以云殊的身份得了她的好感,不如就再走一遭吧。”
    谢琰的白棋剑走偏锋,手法越发的精炼,“天锦公主既是将国之才,又是萍水相逢可诱的。只怕她连朋友都未曾认我,我又怎能以她为轴点,撬动那八十万大军了?”
    谢石放慢了收局的速度,看着对方的腰间说道,“你腰的香囊可否一看?”
    “”谢琰心头一热,但还是将腰上的香囊解下,递了过去。
    谢石苍劲有力的手握着精致秀气的香囊有些格格不入,但他还是很自信的观察起来,话题却又没落在香囊上,“谢琰,家国天下可在你心?”
    “在!”谢琰口吻坚定如石。
    “儿女情长心中可有?”
    “有!”依旧是不欺瞒的回答。
    “很好。”谢石放下香囊继续回到棋盘上的操控,“你的妹妹和景莎一般大吧?”
    提起幼妹,谢琰心头一人,“是的,妹妹性情温和,从前就不如景莎俏皮。”
    “不知道在她脸上烫一块疤,你心中可忍?”
    谢石有意无意的说着,却让谢琰心头一震,手中冒出了冷汗,“妹妹如遭此大难,怕是活不下去的。”
    谢琰的棋势渐渐逼上对手,谢石不动声色,继续有条不紊的说着,“我们南朝兵力远不如北国,我们身边是八万年轻勇士,背后是亲人君主。我们若败,满盘皆输。不知道北国的铁骑踏上南朝的疆土,会是怎样悲惨的情形。”
    谢石没有答话,他看着棋盘,目光却深入到棋局的背后。
    “我身为主帅,责任重大,每一条亡魂都会留在我的名下。”说道此处谢石忽然一顿,抬头看向对方,语气轻柔了许多,“谢琰啊,你打算为本帅承担多少了?”
    他依旧没有说话,棋局上的围攻之势在慢慢收紧。
    “你仔细看看香囊下的玉坠,是否刻有北国的旗腾?”谢石将香囊还了过去,看着被逼退的棋局,不紧不慢的落着子。
    谢琰接过香囊细细看去,“是”旗腾的图案很小,浅浅的刻在玉上,若不注意还看不到。
    “你也许不知,那是北国皇室才有的殊荣。寻常百姓是不能持有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不会轻易送人的。”
    “”谢琰看着香囊有些走神,他想到关于天锦的种种,难道桀骜如她,也会有疏漏的时候吗?
    “该你落子了。”谢石看着败局已定的棋盘,仍不为所动,似乎不走到最后一刻就不死心。
    谢琰将香囊放在一旁,两指携起一颗白棋,在胜负以分的棋盘上犹豫不决。最终,他将白棋落在一个最糟糕的位置。
    “一子不慎,满盘皆输。”谢石扬起嘴角,落下最后的黑子。
    果然,最终还是他赢了。
    看着优秀的孩子,两鬓见白的主帅露出胜券在握的神情,叮嘱道,“回去休息吧,明日早些启程。博天和景莎会随时和你联系。”
    “是。”谢琰收起香囊,行了一礼,退出了主帅的营帐。
    外面的夜似乎又浓烈了许多,唯有清冷的风刮在脸上,才能放松他的呼吸。
    关于国家,关于种族,关于他们如此兵荒马乱的年代,未来又会是怎样的了?
    他是谢琰,谢石的侄子,一个喜欢化名云殊到处游历的人;同时也是北府兵里的辅国将军!
    其实他早就领悟过来,世间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选择,所以人的一生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做很多事情。
    谢琰对着遥远的星空黯然低唤,“小玉”
    他们又要见面了,但这一次一定不会像上一次那样萍水相逢。

第300章 番36 你我风姿
    在北国与南朝的边界线,靠近淝水的巨型山峦接地带,那里有原始自然的壮阔风景。各异的花草木林,遍地的飞禽走兽,还有偌大的湖泊倒映着蔚蓝的苍穹。放眼望去一片的如诗如画巧琢天工。
    这里也是明之手无法触及的封闭地带,不被政治圈养的人们自称是白源族,他们世代过着一种朴实简单的部落生活。
    青草盛旺的八月中旬是白源族的花神节,也叫着女儿节。这个古老的节日在没有历史记载的白源族中已经流传了很久很久,至于有多久,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从老人的口中得知,而老人也是从自己的祖父母那得知,如此一代又一代的传承着。
    花神节会举行五天,每天晚上族里的人会围在巨大的篝火边唱歌、跳舞,还有挑选自己的意中人。
    如果能在花神节中选中自己的意中人,那可是会得神祇祝福的莫大荣幸,即便是在平日里看上眼的年轻人,也要等到花神节的时候才公开恋情,甚至是许下婚姻。
    这也使得花神节后的九月,白源族整月都热闹非凡,会有很多人在这阳光明媚冷暖得当的季节里嫁娶新娘,从此携手一生。
    天锦在探查地形时偶然发现这个种族,里面人口有二千之多,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的生活着。略一接触,便发现他们格外淳朴热情,非拉着她和下属参加花神节。
    这是花神节的第一天,年轻男女会带着自制的民族特色浓烈的面具,在一堆一堆的篝火间跳舞、喝酒。
    篝火早早就堆出奇特的形状,一直蔓延到百米之远,让足够多的人参与其中。
    夜色降临之后,篝火被一路点燃,整个山谷顿时沸腾起来。
    天锦带着别人送的面具,坐在角落里,看着年轻的男女或唱或跳。陌生的歌舞都极具特色,令她向往又不敢贸然上前。
    这些舞蹈起初是个人单独的跳,随着鼓点节奏越发的高涨,年轻男女们都找到了自己的舞伴,气氛也渐渐升温。
    天锦坐在角落里看着开心的男女,心里渐渐浮现一个男子的身影他现在在哪了?他过得还好吗?他会不会也有想到我了?
    他若在这里,哪怕只是做在我的身旁这夜晚大概就完美了吧。
    天锦的瞳眸渐渐放空,坠入到遥远的地方,面色不知是不是篝火太近的缘故,微微泛红。直到旁边的人推了她一把,她才猛然回过神。
    视线里,一个身形匀称磊落的男子向她伸出邀请的右手。这只手修长白净,骨骼分明,纤细有力,指甲经过细心的修磨,甲盖的长度恰到好处,形状圆润平坦。
    不得不承认,这人一下子就给天锦留下了好感,但天锦依旧是不为所动,含笑拒绝,“我不会跳这个舞蹈,你去找别的姑娘吧。”
    然而那男子就像没有听见似的,依然倔强的邀请她。
    天锦的心情也不错,礼貌的挥手,“我不是你们白源族的姑娘,只是观看而已。”
    男子带着面具,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显然是铁了心的要与她共舞。趁着天锦将手伸出来的空档,他一把拉住天锦的手,将她拽出角落。
    辛夷和朱瑾瞬间站了起来,甚至将手按在了刀柄上,但是他已经搂住天锦的腰,将她带入了欢闹的人群,并且翩翩舞动起来。
    起初天锦脚步混乱,完全不能放松,然而跟着他多走了两步,便发现这个舞蹈她是会的。
    北国天下统一,化交流起来自然也是多而杂乱,每至重大节庆之日,各路高官贵族各有特色,显得大家都难以融入。当时北国的礼部,就四处搜寻了艺礼精通的全才,做了很多觥筹宴会上的统一。
    其中就有融入各家所长的舞蹈二十四支,而二十四支舞在贵族中广为流传的就有六支。
    要知道在贵族门阀中,无论男女但凡有资格参加盛宴的,无不精通某一样艺礼乐器,用于酒酣之时的助兴,或者彰显门楣显赫。
    此刻男子带天锦跳的,是那六支舞中唯一的双人舞,别说贵族了,只要家中有点富裕的,应该都能跳出个模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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