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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红袖倾天虞美人-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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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琰对他的影响,竟然已经这么深了?
    就在他迷茫之际,天锦再次推开他的手,“你睡了许久,想是饿了,朱瑾已经在张罗了。你先躺着会儿,我去看看。”
    熟悉的天锦回来了,刘裕心中安定不少。他松了口气,笑道:“还是真饿了。”
    天锦亦是松了口气,扶着他躺下,方才转身。出门后,她脸上的笑意便褪得干干净净。
    恰时,朱瑾经过,见她面色肃冷,担心地问:“驸马还没有醒吗?”
    天锦示意她噤声。
    朱瑾便推开了隔壁的屋门。屋中,辛夷和沐倾城都在,两人进去之后,关三爷仿佛开了天眼似的,打开门从自己的屋中迈出,跟了过来。
    除去南朝晋帝,是天锦临时起意。
    她既然已经觉醒,虞美人组织便要重新运作起来。淝水一战,败得惨烈,她实在不甘。
    屋子里,辛夷已经站了起来,“公主,可是有什么吩咐?”
    天锦在心底思忖一瞬,点头道:“桓玄还困在寿阳谢府,你们谁去将他救出来?”
    此话一出,沐倾城心中一震,脸色也微微变了变,下意识的就开了口,“我去。”
    见她主动请缨,天锦顺势点头,又点了关三爷,“谢家谢道韫颇有心计,你二人同去,彼此有个照应。桓玄与本宫原本就是旧识,这回又对本宫有照拂之恩,你们务必要将他完好的救出来。”
    不用她吩咐,沐倾城也想着要将桓玄救出来的,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罢了。眼下多了一个关三爷,胜算更大,她自然十分乐意。
    只是,叫她意外的是天锦话里的意思。她与桓玄居然真的是旧识?难怪在寿阳谢府时,桓玄的态度十分奇怪。处处替他们遮掩不说,替还主动以身换人。
    他待天锦这样好,可是对她
    沐倾城突然不愿再想下去。

第205章 尴尬
    天锦继续道:“谢石已死,司马道子丢失一臂膀,眼下想必建康也已经乱了。你们此去寿阳,除了救出桓玄,另有一事,需办妥。”
    沐倾城与关三爷对望一眼。
    “请公主明示。”
    “杀了谢止。”
    谢止与谢汪一样都是独子,眼下谢家六房卸任守孝,他便留在寿阳接手谢汪和谢石的所有兵权。杀了他,谢氏在寿阳所有的势力和布置将会轰然倒塌。
    斩杀谢止,对陈郡谢氏无疑会是沉重一击。
    斩杀谢止,更是为阿静报仇。
    天锦从未忘记阿静在她眼前身首异处的画面,所有的仇恨,她都会一一归还。
    “那我呢?”辛夷问。
    天锦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晋帝已死,王恭再无顾忌,你去投靠他,鼓动他造反夺权。”
    辛夷双眼一亮,“公主好计策,只是属下与那王恭不曾有过交集,要如何接近他?”
    天锦:“王恭身边有一名谋臣,名叫陆问,他与本宫倒是很有渊源。”
    “陆问?”辛夷喃喃念着这个名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逝。
    不等她抓住,身边的朱瑾已拍案而起,“我知道,就是那个吴问,潇湘乐坊的班主!”
    辛夷:“是他”
    天锦眉眼微微一弯,“的确是他。你且对他提一提本宫,想来他是很乐意帮这个忙的。”
    这个陆问,他们是查过的。他是江南吴郡陆氏
    陆家独子,秦柔娘死后,他便投靠过王恭。先前便是他向王恭献计,借起事为名除去了司马道子臂膀王国宝。
    此人与司马道子有仇,晋帝一死,他必会借机对付司马道子,她便将这个机会送到他面前。
    辛夷突如福至心灵,“公主的意思是要属下将公主除去晋帝的消息卖给陆问?”
    天锦欣慰道:“不错,此人放荡不羁,既然能说动王恭举事,想必心中并无什么大义。一旦他知道本宫身份,又知道晋帝死于本宫之手,行事起来更会肆无忌惮。”
    辛夷立即站起来:“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上路!”憋屈了这么久,她早就按耐不住了。得知天锦弄死了南朝的老皇帝,她就知道反击的时候到了。
    心中激动,无法按耐,已经迫不急待了。
    辛夷要走,沐倾城和关三爷也一并站了起来。
    她又看向朱瑾,“你就留下,替本宫照看驸马。”
    朱瑾无语凝噎,但想到天锦身边总要留人保护,不得不点头,阴阳怪气道:“驸马应该饿了吧,属下去看看膳食是否已准备好。”
    天锦顿时松了口气,“去吧。”
    晋帝突然驾崩,朝堂果然乱了。
    肱骨大臣谢安,告假有些了日子,突闻消息如雷轰顶,不得不拖着病躯整装入朝。
    恰时,谢琰正护送妹妹前往建康。收到谢安让他镇守山阴不得擅离的信件,又原路返回。
    晋帝的死,实在让人猝不及防。与谢安的焦灼不同,谢琰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不待回府安顿,他便调转马头朝着金乌巷急驰而来。
    他早已查到天锦一行人藏身在金乌巷里的仁和堂,当下不请自入,不顾药童的阻拦,闯进了内院。
    天锦就在院中,两人一下子对上。
    乍然看到他,她的手瞬间按住在腰间的软剑剑柄上。谢琰还不知道她已经恢复了记忆,看到天锦就直径朝她走了过来。
    “你身边的人呢?”他问。
    他离她这么近,她若出手,必能伤他要害。
    天锦如此想着,没有回答。
    谢琰面色有异,并未注意到天锦的神情,目光在院中搜索一番,没有看到想见的人,才重新看向她。
    又问:“你怎么一个人在此,你们的那些人呢?朱瑾呢?”
    不过是电光石火之间,天锦心里已经了有几番变幻。按着剑柄的手,又悄悄放开,眼里迸射的恨意,也悄然远去。
    她一脸无辜地看着谢琰,“你要找朱瑾?”
    “嗯。”谢琰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看到原本围绕在天锦身边的虞美人都不在,谢琰越发了心里的那个猜测。陛下的死,果然跟虞美人有关!
    只是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天锦冲着她嫣然一笑,抬手朝着他身后一指,“那不是朱瑾吗?”
    谢琰猛地回头,果然看到朱瑾捧着托盘,走了过来。
    他闯进来时动静不小,朱瑾早就听到了。她方才在屋中伺候着刘裕用饭,谢琰刚一开口,刘裕的脸色当即变得铁青。
    莫非他身体虚软,只怕这会儿要冲出来了。
    然后,他饭也不吃了,催促着朱瑾赶快出来。
    其实她的忧心一点都不比刘裕少。公主恢复记忆意味着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眼下的情形,并不适合这么快与谢琰撕破脸。这里毕竟是谢琰的地盘,辛夷他们刚刚离去,她无法保证能带着公主安然离开。
    所以,她没有犹豫就出来了。
    看到公主冲着谢琰温和浅笑,她便知道自己多虑了。公主不愧是公主,她能想到的,公主自然也能想到。
    定了定神,朱瑾站在廊道下,看着谢琰不解地问:“不知谢将军找朱瑾何事?”
    谢琰来此的目的十分明确,直言问道:“朱瑾姑娘可知建康发生了一件大事?”
    “哦?”朱瑾故作不解,又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不知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竟让谢将军这般着急?”
    仁和堂是虞美人秘密联络之地,他们一向行事谨慎,没想到居然还是让谢琰查到了。看来,此处不易久住了。
    朱瑾的模样,并无破绽。天锦也是一脸兴味地听着。谢琰突然又有些不确定了。看到朱瑾手里捧着托盘,他不自在地清咳了一声。
    “刘兄的伤势养得如何?”
    朱瑾笑道:“驸马伤势渐好,谢将军有心了。”
    “驸马”二字听着极为刺耳,谢琰暗恼自己多嘴,双眼游移地将四周的环境打量了一番。又问:“怎么不见辛夷姑娘和沐姑娘?”
    朱瑾对答如流,“她们出去了。”
    谢琰微微一默。
    朱瑾反问:“谢将军还没有说建康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谢琰本是为了确认心中的猜测而来,可看到朱瑾坦然的样子,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来的太唐突了。
    有心想要再说两句,却在两人灼灼目光下,圆不下去,反而略显得尴尬。
    “我去看看刘兄。”他狼狈的丢下一句,快走跃过朱瑾。
    却没有看到,朱瑾在他身后摇摇头,无声道: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第206章 当下
    目送谢琰的身影消失在门边,天锦脸上的笑容顿时散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决然的冷意。
    她若有心要杀谢琰,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从她清醒过来就一直想着,她所承受的一切,该如何向他讨要回来。
    直到看到他的那一瞬间
    她想,杀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她要毁掉他的所有,一如当初他对她一样。
    所以他得活着,好好的活着!
    “公主。”朱瑾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公主心里不痛快,不如让属下将此人赶走?”
    天锦面无表情,“不必了。”
    她算是死过一次了,没有什么不能忍隐的。
    朱瑾又道:“这里已经被发现了,我们是否该换个地方?”
    天锦终于将视线收了回来。她略有深意地看向朱瑾,“本宫恢复记忆的事情,暂时不要张扬,尤其是在此人面前。”
    朱瑾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贸然换地位,怕是会引起谢琰的怀疑吧。她刚想应下,又迟疑了起来,“驸马那边”
    天锦犹豫了一瞬,很快道:“先不要告诉他,一切如常。”
    朱瑾:“属下明白了。”
    两人在院中说话的功夫,屋中养伤的刘裕看到谢琰不请自入,面色十分难看。谢琰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却还是直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你的伤”
    他刚一开口,刘裕立即抢声道:“区区小伤,有劳谢将军记挂。若谢将军没有别的事情,在下想要休息了。”
    说着,作势就要躺下。
    谢琰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他的腰,用力往上一抬,阻止了他的动作。“你的伤在后背上,当心!”
    刘裕的脸瞬间黑了。
    谢琰仿若未见,继续道:“刘兄当真要与我生分了吗?”
    刘裕:“难道在下与谢将军之间有过深交?”
    他这般口齿伶俐,毫不退让,纵然谢琰有心想要与他把话说开,却不知该往何处发力。
    往日种种已经不可更改,他与天锦的那一段刻骨铭心,是不可能抹除掉的。他也不想抹除。甚至若不是刘裕插足,令天锦为他动心,他甚至想过要重新争取,要尽力补偿。
    他如今连悔过的机会都没有,可刘裕却实实在在拥有了天锦。刘裕凭什么不满?该不满的人是他才对!
    谢琰突然笑了,笑声十分低沉,“刘兄说的是,你我之间的确无法深交。你好好养伤,谢某告辞了。”
    话音将落,谢琰便站了起来。
    刘裕:“谢将军好走,恕在下有伤在身,不能远送。”
    闻言谢琰脚下微顿了一下,继续往外走,“刘兄客气了。”
    从屋中出来,谢琰忍不住朝后院看了一眼。天锦已不知去向,院子里空落落的,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再也找不到理由去接近她了。她与他终究成了陌路。
    心,钝钝的疼,刀绞似的。
    傍晚的时候,天锦收到了一份飞鸽传书。消息是从南朝京师建康发来的,是潘梦鸾发来的平安信。
    晋帝突然驾崩,宫内乱成一团。也不知她施了什么手段,南朝诸臣居然深信老皇帝是于睡梦中魇崩了。这帮臣子奉行国不可一日无主,正十万火急的要立新君。
    信到最后,潘梦鸾特地问她,心中是否有了人选。
    天锦不由莞尔。
    就她所知,老皇帝司马曜耽于享受,沉湎酒色,在子嗣上却十分单薄。长子司马德宗虽然早早的被立为太子,却是个愚笨的太子,并不受司马曜的喜欢。次子司马德倒是不错,与司马德宗同出一母,就因为晚生了几年,错失了太子之位。
    在司马德宗与司马德之间,后者当为上选。
    潘梦鸾在信中提到,老皇帝尚未来得及立下遗嘱,这帮南朝臣子于是分成了两派,一派认定太子应该顺势即位,一派却拥立二皇子登基。
    太子党派认为立储当立长,二皇子虽然聪慧却是年幼,况且司马德宗本已是太子。二皇子党派则认为太子平庸,不堪重任。
    两派吵得不可交,一时之间竟无人去管那可怜的老皇帝。
    她的信里写得详尽,甚至还提到新皇即位后,她该如何稳固手中现有的权势。
    天锦看得也仔细,洋洋洒洒一大篇下来,她总算见识到了潘梦鸾钻研的能耐。原以为她身处后宫,能施展的方向十分有限,却不想她的手已经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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