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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苍极天-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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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慕彦摇头,遂又道:“虽不知是何用意,但绝对是对卿雪山庄不利。”

“所以你便将计就计,想把主谋引出来?如此说来,那些谣言也是你派人散布的?”

“没错。”

“你这样做太冒险了!”王笑游无法理解君慕彦这种行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王笑游无言以对,只好转移话题道:“那你有半边月的解药吗?”

“我已派人去找制药的材料了,半边月不是难解之毒,只是解药制作起来要耗些时日。”

“何时能制好?”

君慕彦指了指天,说:“这要问老天,解药制作出来之后必须在太阳底下曝晒三十天才才能解毒。”

“那要是解药没制成,你又不得不站太阳下怎么办?”

“无须担心,我已服下制作的续命,可缓解毒性,届时只需撑把伞即可。”

君慕彦既这样说,王笑游便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两人一时无话,沉默了好半晌,君慕彦才又道:“你现在应该能告诉我在烦些什么了吧。”

王笑游想了想,慢慢说:“听说下月十五少林寺要召开武林大会,我也要去。”






第50章 五十
君慕彦又道:“你现在应该能告诉我在烦些什么了吧。”

王笑游想了想,慢慢说:“听说下月十五少林寺要召开武林大会,我也要去。”

“不行!”没想到君慕彦想也没想就断然拒绝。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不能去。”

“你……”王笑游实在想不到君慕彦也有不讲理的时候,被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等稳定了情绪,才道:“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必须得去。”

“那么,倒是我要问一句‘为什么’了?”君慕彦说。

“我心里有个疑团,必须去证实一下,不然我心下不安,这也是我这些天心里烦躁的缘故。”

“不妨说说看。”

王笑游皱起了眉头,神色也严肃起来,说:“我一直怀疑,我师……花自芳和这些天的事有关。”

“花自芳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你不用再去管她。”君慕彦道。

“我不想管她。”王笑游认真道:“我只是怕手下那些兄弟跟着她做这种损阴德的事。”

“暗夜归尘不是本就是杀手组织吗?”君慕彦反问。

王笑游一愣,接着说:“话虽如此,但以前行事是为谋生,而且所杀之人多为与人结下仇怨的江湖中人或是十恶不赦之人,但如今死的都是无辜的百姓,性质不一样了。”

“那我便告诉你,你大可放心,我基本已知道凶手是谁。”

“啊?”王笑游有些不信:“这你都能猜到?”

“其实也不难。”君慕彦缓缓将他的发现道来:“那个被割断咽喉的老妪伤口处的刀痕并不像出自中原之人用刀,倒有些像东瀛的太刀,而且那个刺客使用的暗器,是只有东瀛忍者才用的手里剑,你想想,如今中原武林,谁和东瀛人的关系最密切。”

“焰樱派。”王笑游脱口而出。继而喃喃道:“这两年时间,焰樱派忽然出现又迅速壮大,果然意图不善。”遂又摇头道:“你虽这样说,我还是放心不下,总觉得这和暗夜归尘也有关,毕竟能在各大门派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这么多人,只可能是暗夜归尘这种训练有素的杀手组织,说不定,说不定焰樱派和暗夜归尘联手了。”她缓了口气,继续说:“而且你知道吗,我曾经潜入神杳宫,曾听神杳宫一个弟子说她曾无意间听到月成缺和一个陌生女人的谈话,话中提到了《混月心经》,月成缺和花自芳都出自曾经的天癸教,是师姐妹,说不定她们早就偷偷见过面了。”

君慕彦目光忽然瞬了一下,继而皱眉沉吟了半晌,才道:“若真如你所说,倒也并非不无可能,花自芳两方联络,如今又结束了和卿雪山庄的合作,或许她又有了新的企图。”

“所以你同意我一同前往了?”

君慕彦道:“不让你去一是怕此行会有颇多变数,二是想让你这段时间帮我看着卿雪山庄,罢了,你便一同去吧。”

“我早说过,我自管我自己的事,你们卿雪山庄的事可别找我。况且已经再无弟子出事了,武林大会期间凶手肯定也巴巴的盯着少林,哪有心思管其他的。”王笑游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得理不饶人了。

君慕彦无奈笑笑:“如今,我竟有些拿你无可奈何了。”

数日之后便到了十月,君慕彦这次将桑铭留在卿雪山庄任代理掌门,一旦山庄发生变故,可行使掌门之权,而军务上的事,事无巨细需得悉数交与君慕彦亲自处理,如此一通安排后,他便带着王笑游和方亦如以及若干手下前往少林。

越往北走,天气就越好,大晴天的撑伞毕竟太惹眼,况且骑马也不方便,为了不惹人注意,君慕彦便带了一顶斗笠遮住了整张脸,方亦如这才知道自家公子果然是中毒了。

江湖上有不少喜欢带斗笠的,一般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混江湖的也都是懂江湖规矩的人,遇见带斗笠的,一不问其身份,二不问不敢露脸的原因,虽然江湖上许多人都认识方亦如,约莫能猜到方亦如跟着的是谁,但是也没人敢问,所以君慕彦这样的装束倒也算安全。

这一路并未发生什么大事,进入了河南境内,倒是遇到了许多熟人,都是要前往少林寺参加武林大会的,旅途也不显得寂寞了。君慕彦一行人刚到了洛阳,就在洛阳城外遇到了同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武当派。

这次武当派来了许多人,虽然清风道长正值闭关修行,并未亲自前来,但此次武当不仅派遣了袁一峰参加,还请出了两位久不过问俗世的素心长老和长鸿长老,可见武当对今日发生的变故极为重视。

方亦如起初呆了片刻,继而立马挥鞭上去就要打,却被君慕彦制止了。

“武当两位长老在此,莫要放肆。”君慕彦提醒了一句,这天正好没有日头,是个阴冷的天气,所以他便脱下了斗笠,向素心和长鸿两位长老作揖问好,又和袁一峰见过面。

长鸿长老眉目颇为慈悲和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君庄主果然一表人才,耳闻不如一见。”

君慕彦谦敬地微笑,却听素心长老冷哼一声,那素心长老与长鸿长老极为不同,长相严酷,不怒自威,并不像个修道之人,只听他咳嗽一声,对袁一峰说:“一峰,天色不早,我们就在前头的客栈借宿一晚,你和君庄主慢慢叙旧,我们先行一步。”说完便立时率武当众人离开。

袁一峰恭恭敬敬地看着他们走远了,才又换成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指了指他们走的方向,道:“素心师公便是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君兄莫要见怪。”

“怎会,修道之人,总有些与众不同的。”

王笑游看了看方亦如,又看了看袁一峰,笑道:“你们俩还真是冤家路窄。”

方亦如一听到“冤家”二字立时羞红了脸作势要打王笑游,王笑游躲到君慕彦身后,道:“你家公子可说了,别生事端啊。”

方亦如气得直跺脚,袁一峰像个没事人似的看着方亦如,继而又皱眉看了看王笑游,道:“这位姑娘看着怎么有些眼熟。”

“你们不认识啊?”方亦如有些吃惊。

王笑游笑了笑,道:“我们曾经在吟风轩见过。”

袁一峰沉思片刻,方才恍然道:“哦,原来是尤姑娘,你怎的也来少林,那位莫公子呢?”

王笑游沉默了下来,才想起来这“莫公子”指的是谁,觉得心口隐隐有些疼,袁一峰见她神色忽然变得落寞,知道勾起她伤心事了,知道不便再多问,便转了话头,指着君慕彦手中的斗笠,问:“你带着这劳什子做什么?”

却见君慕彦眉头微皱,竟然和王笑游一样有些落寞,竟好似没听见袁一峰的问话一般。

方亦如见场面有些尴尬,忙朝着袁一峰道:“什么尤姑娘,笑游姐姐明明姓王,好不好。”

袁一峰乍然听到“王笑游”这个名字有些吃惊,方亦如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他才点了点头,继而又问:“你们卿雪山庄这次怎么就来了这么几人,连桑铭都没来。”

方亦如啐道:“你以为人人和你们武当似的劳师动众,按理儿卿雪山庄来我家公子一个就够了,这叫一顶百,知道吗?”

袁一峰摇头笑着就要开口反驳,却听到君慕彦的声音道:

“亦如,天色不早,我们也先找家客栈住下吧。”








第51章 五十一
 夜晚,客栈东面的一片树林里,一人斜斜倚着一树龄很大的老树,老树的树叶已被秋风吹落了大半,萧索的荒芜的躯干像是一个可怖的吊死鬼,在这无月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吓人,时不时便吹上几阵的秋风又将树上仅有的几片枯叶吹落,偶尔落在树下之人的额发上,她也全然不在意,枯叶铺就的地面上散落了好几个酒瓶子,她随手勾起一壶,就着瓶口就灌了下去。

她手上握着一根长长的树枝,用枯树枝写着同一个字“潇”,偶尔有几声水滴滴落在树叶上的“啪啪”声,那是酒入愁肠化作的伤心泪。

她就这样机械似的重复着喝酒写字这两个动作,完全不设防,待听见身后有落叶被踩碎的声音,才发现有人站在了她身后,也不去看是谁,运足内力就将手中的树枝向来人射去,但因为酒喝太多,手上力气虚浮,竟然射偏了,打在近处的另一颗树上,“啪嗒”两声又落在了地上。

君慕彦看也不看那掉落的树枝,径直走上前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酒瓶。

她死死抱着酒瓶不放手,奈何对方力气太大,抢不过他,骤然怀中空荡荡的,便去寻地上别的酒瓶子,然而都已经空了。她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永远失去了,再也寻不回了,失落感比先前更甚,竟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君慕彦一下子坐到王笑游身旁,看着她哭得像个孩子,也不说话,就往嘴里灌酒。

哭了半晌,许是累了,王笑游渐渐止住哭声,抱着膝盖将自己蜷缩起来,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的地面,只是偶尔抽泣几声,与方才比起来,安静地又有些过分。

 “非我离月月离我,非我饮酒酒饮我。”君慕彦忽而唱了起来,继而又自顾自大笑。这种狂放姿态是他素日里极为罕见的。

 “真难听。”王笑游忍不住“噗嗤”一笑,又便恢复了沉默。

君慕彦笑看着她,不再出声,一时之间林子内死一般的安静。

一壶酒喝完,君慕彦将酒瓶子随手扔了,轻轻叹了口气,才低声道:“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又变成了正常的君慕彦。

王笑游好像没听见,继续保持着沉默。

“下月他便要大婚了。”

王笑游胸口一紧,吐出来的字很是细微:“和谁?”

“大将军的长女。”

“哦,袁茵惠。”王笑游想起了这个名字,只觉得心口很疼。

“他和袁唯安的女儿成亲,对我来说并非益事。”

王笑游缓缓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并不说话。

树林里极为安静,只有秋风卷落叶的声音,透过树的间隙,发出鬼嚎般的啸声。

“还记得小时候吗?”君慕彦将头靠在树干上,仰天看着没有一丝半点星光,黑的极为纯粹的天,道:“小时候,我们很爱一起看星星。”

王笑游摇了摇头,怕他没看到,补了一句道:“忘了。”

君慕彦自然知道她不记得了,但他浑然不介意,只自顾自说下去。

“父亲有三个孩子,长子不到半岁便夭折,三子虽是正室所生,但正室早产血崩而死,她的儿子身子又素来不好,病怏怏的,很是不得父亲喜爱。唯有二儿子天资聪颖,又是父亲最爱的女人所生,所以最得父亲喜爱。”

“你是二子?”王笑游问。

君慕彦笑着摇头:“不,我是第三子。”

王笑游微微有些吃惊,又听君慕彦缓缓道:“父亲最爱的女人,也便是二哥的母亲,我唤她莲姨。”

他顿了顿,拎起酒壶想喝酒,却是再也倒不出半滴,无奈甩了酒瓶子,继续道:“虽然我并不得父亲喜爱,但毕竟是嫡出,莲姨怕我和他儿子争夺继承权,又因为我身子本就弱,便让父亲将我送到灵岩山上长住,说那里的温泉能治疗我的病,父亲答应了,并命我安心养病,无事不得下山。从六岁开始,我便被关在灵岩山上,山上人烟罕至,只有母亲的随嫁丫鬟雯姨和几个小厮照顾我,除了寂寞,那段时光便再没给我留下任何回忆。”

 “雯姨就是雯嬷嬷?”

“是的。”

“为何雯嬷嬷她会武功?”王笑游问。

“母亲出自武学世家,却不会半点功夫,雯姨随嫁过来,不仅是照料母亲,也是护她周全。”

王笑游点点头,忽然有些可怜他,六岁还是玩闹的年纪,他却只能与日月花草为伴,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何等残忍。她沉默了会,又不禁问道:“你学习医术,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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