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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采采卷耳-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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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颦微微讶异他此刻的沉着冷静,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爹从来宽以待下人,从没有集会的规矩,能够同时聚集所有人的只可能是一种情况。就是府上来了贵客,而且是我爹认为的贵客。”唐棣继续说着,眼里的寒意却是越发冷冽,“事发的时候,宁阳镇正是茶业惨淡的时期,不会有亲戚在这个时候来访,也没有听说镇上来了什么奇人异士。所以,只可能是镇上的人,放眼全宁阳镇,我爹所认为的贵客只有一位。”
  “看来你已经有了判断了。”水颦观察着四周,手上的蓝光微微闪动,“这些血里面含有邪气,不是妖魔的魔息之邪,而是有违自然之道的邪祟。我曾听闻血祭之法可以提升力量,只要以大量的同族之血为阵,能使力量强化好几倍。而唐府,就是被布下了阵法,以血祭的方式血洗。”
  “布阵之法…”唐棣笑得讽刺,握紧了拳头,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怪不得蒲村长不让他回宁阳镇,原来是怕他发现这样丑恶不堪的真相!
  水颦微微皱眉,这样邪恶可怕的禁忌符咒,将来不知道是敌是友。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唐棣,魔桀尚未苏醒,而且以他现在的实力,能否敌得过魔界四司都未可知,这个傀儡却又是一个强劲对手。
  水光笼罩着唐府,像清澈的水流清洗着一切,唐棣转头看向凝神施法的水颦,知道她是在用温柔的水流让这些亡灵安息,语气真诚,“谢谢你。”
  水颦应声回头,翦水秋瞳清澈的让人几欲流连沉醉,她浅笑着摇了摇头,忽然感应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却是很快的掩饰了过去。
  “你还要去拜祭家人,这里就交给我吧,可能还需要些时候。”水颦开口道。
  “那好,待会儿在北城门见面吧。”唐棣惊讶她想的这么周全,他处理完了这里的事,就要立刻去找蒲家人问个清楚。
  水颦见他走了,这才走近那个感应到异常的地方,凝神催动魔息,她看见了在黑暗的地牢一般的建筑里,一个虚弱不堪的老头儿微微喘着气。她看他的衣着和样貌,便料定这是唐老爷,没想到他竟然没死,而且就被藏在废墟下的地牢里,谁能想的到?
  一双美目转了转,纤细的手指轻捻,地牢里的水位慢慢变高,渐渐的淹没了他的脚踝。水颦心想,魔桀苏醒需要的是唐棣经受极大打击,甘愿放弃自己的意识,让体内逐渐强大的魔性主导他的身体,唐府的灭门无疑是一个巨大助力,可是此刻若被发现他爹还活着,他的善良又会恢复一分。
  这么想着,水颦手上动作仍不停下,温柔的水流现在变成了汹涌的浪涛,水位渐渐升高,拍打在地牢暗黑干燥的铁壁上。
  “接下来去哪儿呢?”水颦撑着一把湛蓝青花水游伞,转身回眸,清澈的眼眸映照着面前人的身影,额心的水晶微微颤动,清新淡雅的犹如写意的水墨画。
  唐棣却不是因她的美貌而微怔,只是疑惑她还要与自己同行。
  水颦看出了他的疑惑,微笑道,“我需要帮崇崎寻找灵类,医治他的伤。你有冥灵果的灵力,对灵族的感应比其他人都要敏锐,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卷卷的感应能力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灵敏,只要找到她…”唐棣几乎是脱口而出,突然想到唐府遍地狼藉的血迹,是蒲家人杀害了他满门,他和卷卷再次见面的时候,会是敌人吗?难道她是因此才离开自己的吗?
  “一起走吧。”唐棣没有继续未说完的话,抬步向前走去,水颦微掩了眼色,撑着伞慢慢走着。殊不知身后的人看着这郎才女貌的一对蓝衣男女,直夸赞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崇崎大步穿越过哗啦倒塌的骨架,白森森的一堆激起一阵厚厚的灰尘。没想到一群枯死的白骨按着排兵布阵,一波袭来的时候真有些不好对付。
  他活动了一下右臂,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动,伴随着微微碎裂的剧痛。抬起眼,再走进去,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大的所在了。
  埋骨之地里游荡着的冤魂的怨念,让这些枯朽白骨得以苟延残喘。他的伤在骨头,以形补形,用这些骨头精的元丹灵力来治伤再好不过了。
  崇崎从容的走进洞里,反正迎接他的最多不过又是几具白骨,待会儿都是拿回去煮了做汤的。随着那种粘稠潮湿的雾气渐渐在眼前消失,他看清了洞里的情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无力的坐在宝座上,头戴着古老却仍然不失气势的皇冠,很是疲累的转头看他。
  这么多白骨,就算有君王也不足为奇,崇崎看他的装扮,料想他就是这里的主人,可惜只让他觉得滑稽可笑,不过是一具比较好面子的老骨头罢了。
  他懒懒的刚要开口,忽然眸光一紧,似乎看见了迷雾中闪着精光的眼神,虽然只是一瞬,他却微眯了眼。
  “不知堂堂魔界司命亲自造访埋骨之地,有何贵干?”他的声音也是老朽沙哑的,崇崎没有生出半分同情的意思,只是微微冷笑,不过想引开他的注意力罢了。
  “别废话了,我要取你的命。”崇崎不耐的挑眉,没有和他无谓纠缠的意思,话音刚落,手中恣戾鞭已经利落飞出。
  王座上的骨头带着满身的珠宝,要不是一张人皮,真是像极了殉葬千年的枯骨,他整只手颤抖起来,了无生机的白骨像受了感召一样的拼凑站了起来,笨拙的垂手跑着,想要拦下崇崎的攻势。
  “啪—”结果只是清脆的破碎声在空间里不断响起,骨架一次又一次被击碎,又重新复活过来。崇崎其实很不喜欢听到骨头噼里啪啦碎掉的声音,但也并不害怕这场攻势。因为王座上的骨头早已是强弩之末,灵力难以为继,就算他今天不来,应该也命不久矣。
  终于白骨挣扎着不能再站起,崇崎往前走,避开了滚落到脚边的头骨,他不喜欢这个声音。
  “现在可以安心了。”崇崎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就算没有王座和皇冠,他那样潇洒落拓的气质,却更像一个王者。看着老骨头喘息着,似乎用完了所有力气,他倒是看着崇崎笑了,在恣戾鞭即将扭断他的脖子的前一刻。
  “我遗憾的是,这些白骨又要和我一样重归尘土,不知还有多久才能被人重新发现它们的意义。”老骨头眼里流露出惋惜,“我早就死过一次,只是我已经太老,不足以组建出白骨军团,现在世上竟要无人知晓这股强大的力量了。”
  崇崎没有继续听他喋喋不休的说遗言,干脆利落的抹了他的脖子,骨头清脆作响,老骨头跌下了王座,模样惨淡。
  轻微的惊呼没有漏过崇崎的耳朵,他向刚才发出精光的地方走近,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慵懒神情,而如果下一秒要迎来一场屠杀,他也会面容不变,出手狠辣无情。
  “快跑!”已经身首分离的老骨头忽然大喊一声,咬住了崇崎的右腿,阻止他继续前进。一道身影飞快的闪过,崇崎此时只觉得厌恶无比,直接踢飞了这颗又老又丑的头颅。
  头颅皮肉几乎破裂,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却又连接到了身体上,挥手召唤起身后的白骨,拦在崇崎身前,“白骨不生不死,不伤不灭,这样的力量如果能被利用起来,那是让任何人都难以对付的。”
  崇崎面无表情,抬手就是一鞭挥出,骨架哗啦散了一地。老骨头露出了枯瘦的白骨,死死的抓住他,空洞的眼睛里却满是哀求和悲伤,“我把我终生研究的这个秘密告诉你,求你饶过她一命吧。”
  “笑话!”崇崎嗤笑一声,“我崇崎什么时候可怜过人。”
  “啪—!”头骨被击碎为齑粉,空间里终于没有了窸窣的动静。崇崎张开手掌,灵力从无数枯骨的身上飘飞出来,在他掌心凝聚成形。
  崇崎走出了山洞,随意向上一扔,一个糖丸大小的白球进到了他嘴里,一嚼就是咬裂骨头般的声音,味同嚼蜡。
  他皱了皱眉,这东西还真不好吃,可是感觉到身体里的骨头似乎在被修补着,疼痛也减轻了许多,他不情愿的张开嘴,再吃了一颗。
  随着老骨头的死,那些阴森可怖的白骨也一瞬间化为了灰烬,一直被遮蔽着的天空,终于也看见了阳光。
  崇崎微眯着眼,阳光正好,忽然心里一动,已经是正午了,不知为何竟有些期待着,她会在等自己回去吗?
  杂草的缝隙里,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他,暗暗的凝聚着灵力。崇崎伸了个懒腰,这样晒阳光能让骨头能长得快些。因为想到了她,似是无意的一笑,然而那样带着几分邪魅,几分温柔的笑容,让正欲动手的身影忽然一顿。
  她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觉得眼前有东西袭来。她暗道不好,自己迟疑了一秒,就决定了自己要和这些白骨一起下黄泉的命运。
  然而额头一疼,就像被小孩子不听话,被弹了一下额头做惩罚一般,她惊异的张开眼,一颗糖果模样的白球落入她的手中。
  她讶异的抬起头,崇崎的目光根本没有望向草丛,只是他嘴角淡淡的笑意看得出他似乎心情不错,他不再做任何停留,径直离开,衣袍在微风里飘动着。
  等他走出了好远,她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放过了自己,还给了自己糖吃?她忽然有种被轻视的恼怒,可是想起他的脸庞,自己的心怎么忽然跳个不停呢?
  崇崎越走近小屋,反而越是放慢了脚步,他刚才杀了那么多白骨也不曾让他有一丝害怕,现在他心情却有些隐隐的害怕,他不敢推开门,怕他的期待会落了空,甚至没有勇气走近。
  他一低头,才发现味同嚼蜡的糖丸已经全都被他吃光了。出了一口气,他抬步走进屋子,伸手推开了门。
  屋里空空荡荡,阳光照了进来,有微尘在空气里漂浮游荡,明明只是一瞬,却仿佛安静了很久很久。
  他苦笑一声,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呢?屋子并不因为有阳光照进来而显得温暖,相反,冷冷清清,一如他握住的茶杯。
  氤氲着热气的茶水让他一惊,冰冷的心情渐渐的有了温度,他轻笑出了声,忽然阳光下的阴影覆盖到了他身上。
  阿李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只碗,散发着醉人的甜香。看见门被打开的时候,她就知道崇崎在屋里,只是看见他眼神的一瞬,他眼里的欣喜光芒让她一怔。
  “我做了郁李甜酪,你要吃吗?”阿李收敛了心神,走到他面前。
  崇崎看着她笑了,就着她手上的勺子喝了一口,甜蜜的滋味让他笑意更深,“你一上午都在做这个吗?”
  阿李把碗放到桌上,点了点头,“我厨艺不好,只会做这个。”
  “不急,慢慢学。”崇崎又送了一勺到口中,可能是刚才那些糖丸吃的他几乎味觉失灵,他竟觉得这碗甜酪甜蜜的无以复加。
  他的话让阿李心里一动,她给自己定下的时间是三个月,可是崇崎眼里的欣喜笑意,让她觉得仿佛这一刻会延续到永远。明明只是交易,她却怕自己会这样陷入其中。
  正凝神思索着,鼻翼忽然传来一阵甜香,她回过神,看见崇崎正看着她,带着点期待和欢喜,盛满了甜酪的勺子举在她的唇边。
  阿李迟疑了一秒,张开正要吞下,崇崎却使坏的抽出了勺子,好笑的看着她。
  甜酪顺着嘴角流下,阿李有些恼怒的瞪他一眼,正要去拿手帕,崇崎的手忽然按住了她。她更加气愤的抬起头,他的右手却抚上了她的脸颊。崇崎的眼里带着被吸引的迷失和深情,吻着她的嘴角,舌头将那些甜蜜的甜酪卷入口中,然后转移到她的唇。
  他的口中带着甜酪的甜美味道,和她的津液无比甜蜜的交缠在一起。他的右手从她的脸庞上拿下,转移到她柔若无骨的腰肢。
  崇崎在越来越发烫的热情中拉回一点理智,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在询问。阿李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脸颊不觉蔓上了绯红,看着他晶亮的眼眸,微垂了眼,只是轻声道,“轻点。”
  崇崎得到了她的回答,笑意更深,不过想到昨夜他那么放肆自己,她今日一定不好受,于是再次吻住她,却带着无比的温柔缱绻。
  他将她轻轻放到榻上,温柔的就像呵护一件珍宝,他挑开她的衣衫,小心翼翼的爱抚着她身体的每个地方。这样的感觉与昨晚截然不同,阿李在这样的温柔里却难以遏制自己不发一言。
  崇崎抚过她的嘴唇,眼里柔情一片,“喊出来会舒服一点。”
  也许是被他的话语蛊惑,也许是他的眼神实在太过温柔,阿李渐渐的嘤咛出声,身体传来的酥酥麻麻的触感,似乎也不那么难以接受。
  她忽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崇崎飞快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带着些得逞的笑意看着她。被倒在身体上的甜酪让她有些发凉,但下一秒他舌尖的温度就融化了这一点点凉意,由于他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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