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同人)(麻雀)城春草木深-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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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兵朝天打了一颗子弹,向同伴传达消息。徐碧城听见枪响,吓得魂飞魄散,直接蹲在地上。眼看敌人蜂拥而至,唐山海依旧束手无策。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利刃破空的声音,日本兵被飞刀割中喉咙,当即毙命。唐山海回头,惊喜的发现陈深竟在身后,是他再次救了他们的命。
唐山海用力拉起徐碧城,问陈深:“你怎么来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们从我来的路上走,我已经把人清理干净了,你们离开会容易些。我来殿后。”陈深语速极快。
唐山海却不同意陈深的提议,他将徐碧城的手交到陈深手中,请求陈深带走徐碧城,由自己来引开追兵。
陈深知道时间紧急,不愿跟唐山海争论,直接拉起徐碧城往他的来路上跑。奔跑间,徐碧城回头看了一眼唐山海,满脸的担忧和关怀。她明白,唐山海选择把生的希望留给了自己。
“不许动。”一个汪伪特工突然出现在路口,拿枪指着陈深和徐碧城。他得到了苏三省的命令,只要遇见可疑人物,立刻拿下。即使对面的人是一分队队长陈深,他也毫不迟疑的扣下了扳机。
千钧一发的时刻,陈深本能的推开了徐碧城,一颗子弹飞速射过来。电光火石之间,陈深奋力甩出飞刀,准备迎接那颗急速射来的子弹。
令他意料不到的是,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他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开,恰好躲开了那枚子弹。
陈深被这一瞬间的变故弄得错愕不已。他迅速回头,就见一个头戴黑色礼帽、身穿黑色西装的人,捂着受伤的肩头摇摇欲坠。
陈深和这个从天而降的救兵对视一眼,几乎立刻就从她的眼睛分辨出,这个人是汪润雨。
“你怎么样?”陈深立即上前半搂住汪润雨。他发现从她的肩头涌出了许多鲜红的血液,顿时惊惧万分。
“我没事。”汪润雨看着他通红的眼睛,低声说,“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走,车子就在前面。”
“碧城,快跟上。”陈深将汪润雨背在后背,迅速往巷子外跑去。三人找到停在附近的汽车,陈深飞快的开车离开秋风渡。
徐碧城坐在后座守着受伤的汪润雨。汪润雨用围巾蒙着脸,又戴了一个软帽,将脸全部隐藏在黑暗之中,徐碧城一时间也没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陈深从后视镜中看着徐碧城,说:“我必须马上送你离开上海,日本人肯定已经封锁了各大车站,你坐火车走。”当务之急,是先送走暴露的徐碧城,这样他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我不走。”徐碧城果断的拒绝,“既然日本人封锁了车站,他们肯定也会去火车站搜查。陈深,你送我回家。我装作在家的样子,他们顶多是怀疑我,并没有直接的证据。”
汪润雨压低声音道:“陈深,听她的。”
陈深只能调转车头,送徐碧城回国富门路。
此时,刘二宝正独自徘徊在徐碧城的家门前。
徐碧城定了定神色,走向刘二宝,略带惊奇的问道:“二宝,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来找山海的?”
“哦,徐小姐您回来了啊。您大晚上的还一个人出门,唐队长呢?处座请你和唐队长到处里一趟。”刘二宝好奇的看了一眼徐碧城身后,那里并没有唐山海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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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回归
天空中银蛇乱舞,轰隆隆的雷声不绝于耳,预示一场大暴雨即将来临。
陈深将车停在角落里,远远的看见徐碧城和刘二宝说话,不禁皱眉。刘二宝半夜三更的等在这里,绝对不是一个意外。
汪润雨取下帽子,一双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低声说:“刘二宝告诉碧城,处座请她和唐山海到处里一趟。”
陈深惊讶的转头,“你会读唇语?”
“会一点。”汪润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吃下。这是她母亲家祖传的止血疗伤药,效果很好。
陈深启动汽车,往小洋楼驶去。他猜测,或许毕忠良已经截取到了熟地黄发送的情报,此时只要谁不及时回到行动处,谁就洗脱不了内鬼的嫌疑。
陈深直接将汽车驶进小洋楼的院子里,打开后座扶汪润雨下车。
辉婶焦急的迎出来,见汪润雨面无血色,不禁万分担忧,“小姐你怎么受伤了?快进来。”
汪润雨服下药丸后精神好了些,安抚的笑了笑,“辉婶别担心,一点小伤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呀?流了那么多血。”辉婶又心疼又生气。
“辉婶,具体事情待会儿再跟你细说,你马上去把伤药找来。”陈深说完,将汪润雨扶到楼上的卧室。
“好的好的。”辉婶并非寻常妇人,她也是经历过几次大事的人,知道此时不宜多问。
陈深将汪润雨轻轻放到沙发上,说:“我现在要帮你把西装脱下来,你忍着点。”
“好。”汪润雨配合着脱下西装,明亮的灯光下,她的头发有些湿润。
汪润雨肩头的白色衬衣沾染了大片的血色,鲜红的色泽强烈刺激着陈深的眼睛。他不由想起另一个同样风雨交加的夜晚,军统上海区被彻底剿灭之时,抗日战士们流下的鲜血。
“陈深?”
汪润雨叫了一声,他立即反应过来,拿起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衬衣,露出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令他感到万分庆幸的是,子弹没有射中肩胛骨,只是擦伤了左边肩头的皮肉。即使如此,被子弹烧焦的伤口也显得触目惊心。
“来了来了。”这时,辉婶拿着一些纱布和棉花上来。见陈深正帮汪润雨清理伤口,忙去浴室放了些热水端过来。
汪润雨咬了咬嘴唇,对陈深说:“我西装里有个蓝色瓶子,那里面是止血消炎的药粉,你倒一些在我伤口上。”
“好。”陈深立刻照办,明知故问,“你随身带着这些药,是预料到了什么吧。”
汪润雨虚弱一笑,说:“我只预料到你会去帮碧城,带药是以备不时之需。谁叫你之前老是受伤呢?”
陈深闻言,手不禁抖了抖。他没有受伤,反而是她为了保护他而中了枪。那颗飞速射过来的子弹,如果击中的是汪润雨的心脏的话,他该怎么办?她本是安全无忧的,却因为他的莽撞行事,不仅身受重伤,还将面临着身份暴露的危险。
辉婶见陈深似乎情绪不稳,忙道:“陈队长,不如让我来给小姐包扎伤口吧,我学过这个的。”
“好。”陈深略微苍白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起身让开位置。
汪润雨伸出右手握着陈深的手腕,“你别自责,如果我是你,我也无法对碧城坐视不理。”
“我明白。”陈深低头凝视着她。她的眼睛一如初见时,澄澈如秋水,荡漾着柔柔清波。就是这一双眼睛,让他在昏暗的夜色中,立即辨别出她的身份。
其实,在决定去救唐徐二人之前,他便设想过所有可能,包括之后如何解释自己不在嘉定。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汪润雨会因为担忧他的安危而只身赴险。在汪润雨中枪倒下的那一刻,他忽然感觉极度的害怕,心脏像被一双手紧紧握住,痛得无法呼吸。直至现在,他仍心有余悸。
这时,辉叔在外敲了敲门,说:“陈队长,能否借一步说话?”
辉叔的声音打断了陈深的思绪,他对汪润雨笑了笑,“我先出去一下。”
“等等。”汪润雨叫住他,指了指她的西装,“另外一个口袋里有一根项链,我想应该是碧城遗失的,你找个时间还给她吧。”
陈深依言找出项链,这是一根金项链,坠子是一片金色的银杏叶。这仿佛是唐山海送给徐碧城的礼物。
“好,我会还给她。”陈深把项链放入口袋,转身离开房间。
汪润雨疲倦的闭上眼睛,忍受着一波一波的疼痛,问辉婶:“我离开这段时间,有人来找我吗?”毕忠良既然让刘二宝去通知徐碧城回处里集合,没道理会遗漏掉自己。
房间外的走廊上,辉叔正和陈深说起这件事情。
辉叔不急不缓的说:“大概九点半的时候,处里打来电话通知小姐立即到行动处集合。我按照小姐的吩咐,告诉他们小姐去电影院看电影了。之后我立即开车去电影院把‘小姐’接了回来。”
陈深有些惊讶于辉叔的镇定自若,“辉叔你做的很好,帮我们争取了半个小时时间。电影院那边打点好了吗?”
“陈队长放心,已经全部打点好了。有很多人能证明,小姐确实在那里看了一个小时的电影,并没有离开。”辉叔胸有成竹的说。
解决了汪润雨的不在场证明,陈深心底稍稍松口气。虽然他不了解辉叔的能力,但汪润雨能把宰相平安的送出上海,她的能力和手段都是毋庸置疑的。当务之急是,他怎么能让毕忠良相信他与熟地黄无关。
辉叔平稳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姐让我告诉陈队长,如果您有需要,青峰茶楼可以一用。”
“好,谢谢你了,辉叔。”这可真是解决了陈深最大的难题。“我能用一下电话吗?”他要打电话给皮蛋,让皮蛋帮忙去制造他的不在场证明。
“当然可以。”辉叔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伤口上了药不过片刻,血已经渐渐止住了。辉婶淡定的剪下纱布包扎伤口,问:“小姐你回行动处吗?”
“我必须回去,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汪润雨的脸色变得红润了些,她抿了抿唇,“毕忠良心思缜密,他那关不是那么轻易能过的。”
辉婶皱了皱眉,还是说:“行。我马上帮你换一套衣服。”
“谢谢你辉婶。”汪润雨借着辉婶的力道站起来,两人一起走进更衣室。“你放心,今天我的伪装很成功,连碧城都没有认出来。”
倾盆大雨直泻而下,汽车碾过湿漉漉的街道,溅起一片片水花。
汪润雨让辉叔先行将车开回家,自己打着一把黑伞,提着有些湿润的裙摆走进办公楼。
刚想进门,就听哗啦啦的雨声中似是传来陈深的声音。
陈深举着伞跑过来,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润雨,你怎么来了?”
“处座通知我来行动处啊,你不知道?”汪润雨故作诧异的问道,“陈深,处座是什么时候从梅机关出来的?”
“什么?”陈深显得比汪润雨更为惊奇,他皱了皱英挺的眉毛,“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先上去看看再说。”
“好。”汪润雨点头。两人交换一个眼色,相携上楼。
会议室闹哄哄的,无数人在低声说话,汇集成一股恼人的噪音。陈深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对汪润雨说:“你先回办公室,我去找老毕。”
汪润雨点头离开,陈深立即走到处长办公室,敲了敲门:“老毕,你在里面吗?”
“好像是陈深回来了。”坐在小会议室的徐碧城立即说。
唐山海向她摇摇头,“我们才刚刚讲和,你能不提他吗?”
“哦。”徐碧城乖乖的答了一句,像是一个听话的小妻子。
处长办公室,刘二宝听见陈深的声音,低声问:“处座,这些设备要藏起来吗?”
“人都到门口了,还来得及吗?掩耳盗铃。你先出去,让陈深进来。”毕忠良将耳机甩在桌上。本以为能听到什么机密,没想到却听了半天小夫妻闹别扭,他大失所望。
刘二宝应了一声立即出去,打开反锁的办公室门,“陈队长,处座请你进去。”
陈深见到刘二宝根本没好脸色,无视他径自走进办公室。刘二宝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关上门离开。
“老毕,真的是你啊?”陈深冷冷一笑,双手环胸,斜眼看毕忠良,“刚才我听见处座两个字,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呢。”
“好了,你别生气。”毕忠良自知理亏,赔着笑脸说,“隐瞒你是我不对。我不唱这一出苦肉计,怎么能找出隐藏在行动处的内鬼呢?”
陈深扮演着一个不受信任的兄弟,满腹委屈的问:“毕忠良,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最信任的兄弟,你真的把我当做兄弟了吗?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刘二宝呢。”
“好了。”毕忠良站起来,把手搭在陈深肩上,“我向你赔罪行了吧?现在我们先说正事行不行?”
“正事?什么正事?正事就是你瞒着我,瞒着嫂子,和影佐串通好唱一出苦肉计吗?”陈深错了错肩膀,不让毕忠良与自己接触,他仍然无法平复怒气,“我就不该跟着你干,我就该回去当我的剃头匠。”
“好了,兄弟,真来劲了啊?”毕忠良放软了语气,“做哥哥的给你赔个不是,待事情了结了,哥哥请你去华懋饭店喝酒赔罪好不好?”
“不行!”陈深直截了当的说,“我必须把这事告诉嫂子,让嫂子狠狠的收拾你。”
“行,让你嫂子收拾我行了吧?”毕忠良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给陈深倒了一杯热水,“气消了吧?消了的话,来帮我分析分析今晚的事情。”
“什么事情?”陈深坐在椅子上,接过杯子转了转,“你的苦肉计奏效了?抓到麻雀和熟地黄了?”
“要是抓住了,我还用得着头疼吗?”毕忠良双手交握,“我们今天在秋风渡一带发现了熟地黄的踪影,没想到却被他逃跑了。”
“你已经有了怀疑对象?”陈深的眼神落在桌上凌乱的窃听设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