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道从此是陌路-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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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道：“朕还经常向你父亲询问你的情况。”说出这句话，皇上已没有把自己放在一国之君的高处。
水灵犀利的目光充满了讽刺的笑意：“皇上这一招真的是太高明了，我不得不佩服你。当着我说不勉强我，背地里又做这么多事。你是一国之君，你金口一开谁敢违背呢？”说着说着，故作坚强的水灵竟然流下泪来。
皇上看到水灵的眼泪竟然心慌起来，连忙站起来走到水灵身边道：“你哭了？不要这样，凡事好商量。”
水灵泪眼朦胧的看着皇上：“你懂什么叫商量吗？”此时此刻，它不仅自称为我，更称呼皇上为你。
皇上心疼的抓住了水灵的肩道：“一切都是朕的错，可是朕是一国之君却连一个喜欢的人都得不到，你有想过朕的痛苦吗？”
却连一个喜欢的人都得不到，水灵呆滞的看着皇上，难道皇上是因为喜欢她才要封她为皇贵妃，那种得不到喜欢的人的感受水灵也懂。
水灵道：“奴婢现在懂了。”她此时此刻已经恢复了理智。
皇上欣喜道：“那你是不是愿意嫁给朕了？”
水灵因为肩膀被皇上抓得生疼皱了皱眉，歉意道：“奴婢虽然懂，但是奴婢却无能为力，因为皇上不是奴婢心中的那个人。”
皇上的欣喜只是那么一瞬间就被扑灭，放开了水灵淡淡问道：“你心中的那个人是谁，听说李德安去南宫府带话那天正好有人到南宫府提亲，是那个人吗？”如果是那个人，他就破坏了水灵的姻缘。
水灵道：“不是，奴婢心中的那个人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皇上就不必知道了。”
皇上失望道：“竟然今天你专程来了一趟，真也不会让你白来，真不会在向你爹传递任何朕想娶你的暗示，但是有机会朕是不会放弃得到你的。”
水灵却不满足这一点，道：“不够，奴婢想皇上对爹说，就说皇上对奴婢已经失望，不想再纳奴婢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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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二）疼痛之有气难发
皇上对于水灵的得寸进尺感到生气，手紧握成拳道：“你是仗着朕喜欢你，所以就无所顾忌。”
水灵对皇上的生气有些心慌：“奴婢不敢。”
皇上惨淡的一笑：“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刚才你可是一直对朕不尊重，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真既然喜欢了你就无法拒绝你。”皇上的眼里是关不住的忧伤。
水灵同情怜惜的看着皇上道：“谢谢！”
皇上冷气逼人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眼神看着朕，朕不需要同情。”
水灵知道自己失态了，低下头道：“奴婢该告辞了。”
水灵慌忙的出了宫，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帝王的爱让人承担不起，喘不过气。可是皇上他是个好皇上，他应该很快就会找到新的喜欢的人。
回到府里，水灵看到府里的人正在为她的生辰做准备，她觉得很心虚。她一连上了两个人的心，可自己还要喜气洋洋的过生辰。
水灵对府里的下人道：“你们都别准备这些东西了，我不想看到这些东西。”
下面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是不是该听小姐的话。
此时桃子走到水灵身边道：“小姐，这是老爷和夫人安排的，他们希望你的十八岁生辰能够过得很开心很难忘。”
水灵道：“开心和难忘并不是就需要这些东西的，就算只有一碗长寿面我依旧会很开心。”
桃子尴尬的笑了笑道：“奴婢知道小姐不在乎这些东西，可是这时老爷和夫人还有少爷对小姐的一片心意，小姐你就替他们多想一下吧！”
水灵感激的看向桃子道：“谢谢桃子姐的提醒，我明白了。”
桃子眼睛不自觉地睁大，水灵自失忆后就很少和她说话，更别说称她为桃子姐了。等她从震惊中反过神来的时候水灵已经走开了。
桃子想，水灵就算是失忆了，但是她还是以前的水灵。和以前一样水灵剔透，和以前一样善解人意。
水灵一见凌小秋便拉住了凌小秋的手臂，笑颜如花道：“娘，不就是个生辰吗，干嘛这么铺张浪费？”
凌小秋笑道：“这可是我的宝贝女儿的十八岁生辰，你说能不隆重一点吗？今后你嫁了人，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你一起过生辰呢？”
水灵恼道：“娘，你又来了，将来无论在何方，我都会和娘一起过生辰的。就算不在一起，我望着这一片天，也知道我们都在这同一片天空下一起想着对方。”
凌小秋爱抚的摸了摸水灵的头笑道：“你这嘴跟抹了蜜糖似的，我真庆幸你能够在我身边。”
此时南宫珣淡淡的从他们身边经过，水灵立即喊道：“哥哥！”
“灵儿！”依旧是带着淡淡的忧伤，犹豫了一会儿道，“我正好有几句话想要对你说。”
水灵也道：“我也正好有话要对哥哥说呢！”
水灵放开了凌小秋的手跟着南宫珣到了花园里，水灵问道：“哥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南宫珣道：“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丰的事情，何不借这一次生辰化解了这一次尴尬？”
水灵狐疑道：“你说丰哥哥会来吗？”
南宫珣坚定道：“他会来的。”又问，“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呢？”
（一百六十三）爱恨之深情拥抱
水灵吞吞吐吐道：“如果我不进宫为妃，哥哥便娶不成小蝶，哥哥是不是很伤心，会不会怪我？”
南宫珣淡淡一笑：“傻丫头，我也不希望你进宫的，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真的？”
“真的！”
水灵低着头掩不住笑，那是不是说明南宫珣的心中还是她比较重要。抬起头又问道：“那你和小蝶怎么办？”
南宫珣满是怜惜道：“你不要担心，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水灵忍不住道：“哥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和小蝶相识的，可是你是真的非她不娶了吗？”
南宫珣忧伤的看着水灵淡淡的点了点头。
水灵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的心疼得厉害，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胸口。南宫珣看着水灵的反映，惊慌失措，忙问道：“灵儿，你怎么了？我去叫大夫。”
水灵连忙拉住了南宫珣摇了摇头，只是捂住胸口流泪，她只能把心里的话永远掩埋掉。南宫珣见水灵一直流泪，终于忍不住抱住了水灵。此时此刻，就让他们紧紧相拥，再不管什么兄妹之情，只是一个男人抱住一个女人。
水灵紧紧地抱住了南宫珣，就像一不留神南宫珣就会飘走一样。她是多么的渴望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而这个怀抱就是她心中那个人所有。以前她离南宫珣越远就越感觉到南宫珣就是她心中的那个人，而离南宫珣太近又会心痛。可是现在她什么也顾不了了，只是想紧紧地抱着他。
“小姐！”桃子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
南宫珣连忙放开了水灵，水灵几乎是被推开的，这让她极为的受伤。两人刚分开，桃子就来了。
南宫珣道：“桃子，有什么事吗？”
桃子看了看两人慌乱且带着忧伤的神色，道：“是夫人让奴婢来看看，说是你们聊什么聊了这么久，夫人还想找小姐谈谈生辰的细节。”
水灵撇开了头不去看桃子，淡然道：“我没什么要求，一切都听娘的安排吧。”
桃子面带犹豫，南宫珣问：“桃子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无妨，在我们面前还用如此小心翼翼吗？”
桃子道：“夫人只是想和小姐一起商量而已，少爷和小姐明白奴婢说的话吗？”
水灵淡淡道：“我明白了，我这就过去。”说完没有看南宫珣一眼就从南宫珣身边擦过，腿却有些发软。
南宫珣望着水灵的背影，心想水灵不是没有以前的记忆了吗？为什么还会哭，为什么还需要他的怀抱，她只是需要一个哥哥的怀抱吗？可是他的感觉却是喜欢他的水灵。
不能，他们是兄妹，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他们的痛苦有一个人承受就可以了，既然水灵已经忘记，就不要再让水灵也来承担。
不管水灵是为何而哭，他们相拥就是不对的，他要杜绝一切可能性。想了这么多，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也许水灵根本就没有一点他想的意思呢？因为从水灵一开始的记忆里，他就是她的哥哥。
南宫珣讽刺的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凌小秋见到水灵的时候，水灵眼眶发红，便问道：“灵儿，你哭过了？”
水灵笑道：“还不是哥哥，他说我对丰哥哥太狠心了，娘，你说我真的是这么狠心吗？”
凌小秋摇着头笑了笑：“你这丫头这幅态度，娘还敢说你狠心吗？”
（一百六十四）爱恨之刺客来袭
南宫珣亲自把水灵生日宴的请帖送到了宇文府，小蝶一见到她就躲得远远地。南宫珣叫道：“小蝶！”
小蝶的脚步顿住了，笑道：“珣公子叫奴婢有何事？”
南宫珣淡笑：“我不是吃人的怪物，为何见了我就跑？”
小蝶温而有礼道：“奴婢还有些事要忙，所以没有看见珣公子，珣公子是来找少爷的吗？”
南宫珣点了点头：“灵儿的生辰快到了，我这是来通知他一声。”
小蝶略微有些走神道：“如果珣公子没有其他什么事，奴婢就先离开了。”
南宫珣点了点头。
当请帖递到宇文丰手上的时候，他垂下了双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宫珣道：“难道你还没有准备好见灵儿，灵儿虽然一直没有来看你，可是她的心里却希望你们能够和好如初，她也因为伤害了你而自责。”
宇文丰道：“我不是说过我不怪她吗？”
南宫珣道：“可是你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你说她会怎么想？别人都说她狠心抛弃你是为进宫为妃，可是她却因为不愿意进宫为妃受到了爹的责罚，而你也不愿意原谅她，她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宇文丰惊讶道：“她受罚了，你爹是怎样罚她的，现在怎么样了？”
南宫珣道：“就是挨了顿打，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既然这样关心她，就应该去看她，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宇文丰把请帖收好，笑道：“我可是从来就没有说过不去，这可是我第一次有机会和灵儿过生辰，怎么会错过这么难的的机会，是你关心则乱。”
南宫珣一脸尴尬，宇文丰邪魅的笑道：“在我面前你何须不好意思，你的心我明白，我的心你也明白。”
南宫珣笑了笑：“我知道，只是有些事放在心里就好，你我都是一样的人。”
宇文丰坦然一笑：“既然来了，我们喝不喝两杯。”
……
夜，静得有些诡异。
凌小秋有些兴奋，水灵的生辰近在眼前，从小没有亲自照顾她，现在终于可以给她过生辰。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一片，凌小秋却在微笑。
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夫人，但是凌小秋的耳朵的灵敏度一点也没有减弱。她早已听出了府里有不寻常的响动，看了一眼身边早已熟睡的南宫远和上衣出了卧房寻着那声音走去。
可能是那人也听着有脚步声，一跃出了院墙。可是因为这一跃响动被放大，凌小秋反而轻而易举就看出了他的踪迹，跟着出了院子。
一路运用轻功追着那黑衣人，不一会儿已到了镇外。镇外是空旷而人烟稀少，把黑衣人停了下来，转过来面对着凌小秋。
“你是秦憬？”凌小秋疑问道，而她心中想问的其实是“你是马复？”，只是她想换一个方式而已。
那黑衣人显然是一惊道：“你知道我？”
凌小秋冷笑：“你不仅是秦憬，而且还是马复吧？”马复的身影她怎么可能忘记，就算他已经变了，她也认得出来。
秦憬诧异道：“马复？马复是谁？我想夫人是认错人了吧！”
（一百六十五）爱恨之昔日旧债
凌小秋很诧异，她怎么可能认错人，转而冷笑道：“你不用否认了，秦憬是你，马复也是你，我是不会认错认的。”
秦憬冷冷道：“就算你没有认错人又怎么样，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算账的，你还欠我一笔陈年老账。”
凌小秋心一惊，淡定道：“你在灵儿刚生下来的时候便偷走了她，让她离开家十七年，这应该是你欠我的，怎么变成我欠你的了？”
秦憬冷冷道：“这么多年没见，你越来越老练了，竟然没有一丝心慌，难道你忘记了十八年前的那场大火？”
“大火？”凌小秋的双手已出汗。
秦憬恨恨道：“对，就是因为你的那场大火，柔儿她再无颜面见人。而你呢，不仅依旧美丽，而且做了官夫人，这是不是你欠我的呢？”
此时此刻凌小秋已经确定赵柔就是赵柔儿，那个在喜堂上道出南宫珣和水灵本来是兄妹的那个女人。就算那个女人容颜不再，他还是选择了留在她的身边。
凌小秋再也没了刚才的镇定，沧桑道：“就算当年是我的错，可你你一点都没有错吗？你又把灵儿带离我身边十七年，还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