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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陵园妾-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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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妃嫔娘娘个个猴精,天天防着这些这些绝色宫女,怕一不留神,勾搭上皇上,自己多了些争宠的对手。因此,见到宫女和太监结成菜户对食,都是格外地开恩支持,有的还暗中为奴才牵线。送了人情,又削减了争宠的疑虑,何乐不为?
既如此,崔姑姑何须多此一举,偷鸡摸狗的态度?莫非这个黑影不是太监!
一念及此,更是激发了温采女的好奇。越加细心捕捉里面的声息。
若有若无,是崔姑姑的声音:“别,昨晚才刚……把灯吹了,再……”
那个男人道:“你不是说那丫头熏了安息香么?此刻早该睡死了。”
当下传来悉悉索索宽衣解带的声音。
崔姑姑喘着大气儿道:“哦,不要,我怕万一。”
男人拗不过,方才披衣下床,在他转过身吹灭灯火的当儿,温采女将他□挺直的男人物事看得真真的。当下掩住口儿,惊得差点叫出声来。这崔姑姑,果真暗渡陈仓,哪里来的男人呢?里面有开始动静起来,不及多想,她将耳朵贴上,全神贯注捕捉里面的声息。
“你也是,把她打法去地宫,你我多逍遥自在。非要她留着,碍事儿。”男人小声抱怨。
“我不是想去你那里么,要不是她熏了安息香也不敢放你来。你在下面呆久了,想让你透透气不是。”
“我知你疼我,所以才来陪你……”
接着是急促的喘息声和床板轻微的摇晃声音。 撩人的声音,急促的喘息,嘤嘤咽咽,似是无限纠结中,听不真切,房里的俩人似乎在极力克制。单用耳听,便知道除了达到云雨之巅的男女欢爱,还有什么如此淋漓尽致!
两朵彩云蓦地飞上温采女的面颊。她不忍离去,也不觉得天冷了,又在那里贴着窗户,直到里面二人,停止动作,方才悄悄回到自己的屋子,围着锦被,却再也睡不着,不由想起和先帝一起度过的那些良宵……

【温采女1】

是弱柳摇黄的三月。皇宫内一派春机盎然。桃花掩映的宫墙,金字匾额御笔亲题的“韶华苑”,红桃翠柳,正预示着宫主最茂盛的年华。
里面住着的是皇上的宠妃——程大人自江南为皇上千挑万选来的华才人。听说她长得像极了故去多年的唐惠妃,进了宫里,只一夜,便将圣宠牢牢系住。
可就是先天不足。这华才人偏生得体弱多病,心脏不好,常常无法承圣欢。因为病,不但不减圣宠,倒更引得皇上怜惜有加。为她配备了最好的御医,研制了上好的药方,广罗天下再珍贵的药材,围着华才人调理生息。
心思颇多的华才人明白,圣宠难以持久,时间一长,皇上一定会腻了。
恐怕旁人趁自己病着抢了风头,她便将身边极具姿色的温采女推荐给了皇上。哄着她说,“你我姊妹,在这韶华苑里,效仿娥皇女英,相贵勿相忘”。温采女心里感激,为自己摊上这个好主子。因此十二分卖力,格外出心地伺候皇上。
从此,皇帝被牢牢拴在了韶华苑,旁人都知道,其实也不过是主仆二人同事一夫,联手将那皇上迷得团团转。
华才人的确很有手腕,尤其在床底间。言传心授了温采女好多绝招儿。传说她本是江南烟花柳巷挑出来的极品。每到晚上便熏上浓香,打扮的娇艳欲滴,备好酒宴,粘着皇上听曲看舞,虽然极其娇弱,偏生就一副媚骨,每每撩得圣上心猿意马,不能把持之际,便将皇上引到温采女的房里,鱼水之乐,春意融融。
那段日子是温采女此生最美的记忆。
自诩也是珠圆玉润的人物,在床上得了华才人的指点,尤其刻意承欢,本来身体就比华彩才人硬实,在男欢女爱之事上,比那不敢触碰的华才人别具风味。
人是感情动物,承欢次数多了,慢慢地有了感情。即便帝王也是不能脱俗。皇上的爱是流动的蜜,吸引着千百只张着口儿的蜂蝶。这么多美人唾手可得,一个男人如何忍住不会广播雨露?那些骂着前朝昏聩的正义人士,若是寻了机会,做了皇帝,兴许更加糜烂。自然怨不得帝王薄情,该怨的是男人这种生物,天生就不能将欢爱持久 。
每次销魂,年轻气盛的温采女都给他带来青春重来的朝气。
那一晚,两相欢好之后,皇上搂着温采女道:“你也伺候了朕这么长时日,说说,有什么想要的么?朕会满足你。”
谁不想另起门户自己当主人,不看别人脸色?但想着和华才人的约定,温采女垂着臻首,蹙着黛眉,幽幽地说道:“奴婢什么都不要,只愿留住君王一颗心。在这韶华苑里。”
皇上当时很好奇,平素这后宫里的女人,只要得着空儿,便要地位讨封号,甚至要求为自己的娘家加官晋爵。眼下这个小宫女却是如此朴素自然,端地可爱。于是,便在伊人耳边轻轻许诺:“过些日子,封你个才人。“
不知皇上和所这话有几分诚意,或许也只是云雨之欢后的心血来潮。温采女倒是没有当真,但是却被华才人偷听到了:好呀,这小贱人一夜之间竟和我平起平坐,想得美!
第二日早晨。皇上离去。她一如既往来到正殿准备伺候华才人梳洗。地上铺了江南进贡的蚕丝罗烟毯的韶华正殿,踩在上面悄无声息,她以为华才人还在懒睡。却不料一抬头,那张摆满稀奇果品的黄花梨木的方桌子旁边,正襟危坐一个美人,云髻高耸,一袭烟梅红色曳地长裙,胳膊肘间挽着白纱披垂落在地上,正是已然梳洗停当的华才人。
见了温采女进来,她冷冷一笑,素日子皇上面前娇美的笑颜荡然无存:“才人妹妹,恭喜你了,往后这些粗活就不用你做了。眼看着圣上如此眷顾与你,我这当主子的怕以后要沾你的光了。”
温采女当即吓得立刻跪倒地上,瑟瑟发抖:“才人息怒,昨晚不过是皇上一句无心的话,奴婢万万不敢有此心思。”
华才人当即收了冷笑,厉声呵斥:“还好,你还有些自知之明!我既有能力将你托上去,也自然有法子将你扯下来,放聪明些最好不过!否则,离开了我这韶华苑,保准你活不长久!”
一席话说得温采女心惊胆战,方才看清华才人真面目,什么均沾雨露,好姐妹,娥皇女英的,原来只是利用自己拴住皇上而已。连连磕头方才打消了华才人疑念。
皇上经常要来这儿,已成了习惯,先有华才人陪着吃酒调笑,末了,便去那温采女的房里欢度良宵。
这晚的温采女抖抖瑟瑟,完全没有了昔日的放松自如,圣上大为不满。再三追问,经过上次被偷听,温采女一个字也不敢说。
看她这个害怕的样子,皇上当下柔声安慰道:“你既成了朕的女人,谁也不敢奈你若何。明日朕就将册封诏书送了过来。”
温采女吓得连忙用小手敷在皇上嘴上,压着嗓子:“陛下恩情,奴婢领了,且莫说着册封的事情了,奴婢连小命怕保不住了。”
听她这么一说,皇上也猜出了七大八,当下也不再多言。
第二日,温采女战战兢兢来到上房,却见华才女一脸平静,方才将一颗悬着的心,缩回了腔子里。
却未料到 ,她刚进来,华才人一声令下,将屋门关上,从背后抄起一条鞭子,狠狠抽在了毫无防备的温采女身上,霎时便将她撂倒在地,痛得她咬紧银牙。此刻的华才人恍如一个母夜叉,越打越起劲,温采女被打得口中渐渐升起一股子腥味。
好,任你打吧。除非将我打死!她闭上眼,心里暗暗发誓:华丽影,你出尔反尔,不问青红皂白,今日若是留得我半条性命,日后自有你麻烦!
这华才人本就没有几两力气,这番折腾早已心力交疲,又兼心口窝着一团无名妒火,早已气得昏了过去。
当下宫女太监吓得乱作一团,连忙去将皇上叫了来。
皇上一听,自己的宠妃昏了过去,忙匆匆赶来。进得韶华苑,却迎面碰上要寻死觅活的温采女,但见她唇角流血,一头秀发披散,白嫩的肩膀,皮鞭抽打之处,血痕累累,素日惹人的雪乳,此刻沁着血珠。当下明白了三分;,不由无名火起:华才人,我待你不薄,朕不过是看上一个宫女,你竟如此泼悍,将她打成这样,还将我这个一国之君摆在面子上么!
当即却打住了脚步,一把抱着温采女,好言劝慰,命随从太监请了御医为温采女治疗鞭伤。
屋里的华才人,听得真真的,满指望皇上会软温玉软言,浅怜蜜爱对自己,如今却被她小狐狸占了□,不由急火攻心,喷出一大口鲜血,拼着力气呼唤宫女。外面宫女太监都围着皇上和温采女,闹闹嚷嚷,谁听得见啊。
温采女此刻哭得梨花落雨,故意黏住皇上不放。皇上看了不胜心疼,马上传旨贴身太监:立即册封温采女为才人!
一番折腾,竟把那躺在上房床榻上的华才人抛之脑后。
且说里面华才人听到了皇上要册封温采女的口谕,大叫一声:“皇上,你……“一言未毕,竟然挺了过去。
等到皇上安顿下温采女来到正殿,要责备她几句时,却见华才人早已匍匐在床沿上,香消玉殒,气绝而亡。
见她死了,本来一肚子火的皇上,念起素日那娇美的容颜,一时间心潮翻滚,热泪滚滚,忙命厚葬了华才人。
那册封之事就撂了下来。韶华苑里没有了主人,起初那些宫女太监看皇上宠爱温采女,以为必会新晋为主人,便巴结着她,期望有朝一日,瞻仰圣光。后来见册封的事情没有了风吹草动,渐渐没了耐心,对她冷眼相看。
历来宫中,多见同甘者,稀有共苦的人。为了争宠,常常做出身不由己事情,成了,便有人来分享你的荣耀,败了,便落井下石,端地令人心寒。
她便在韶华苑一直待到皇上驾崩,也再没见到皇上的影子。
想到这儿温采女叹了口气:古来帝皇恩轻薄!世事无常徒奈何!
此刻外面蒙蒙亮光,收拢思绪的风筝。温采女起身穿衣,不多会,蓁蓁她们从地宫归来。
却没看见崔姑姑,想必昨晚消耗多了却没起床。恼自己昨晚只顾着想心事,忘了看那男人是么时候离开的了。
正想着,却见崔姑姑自院子外头走了进来。当下一震:这老女人,怎地来去无影踪,什么时候去了外头?一点动静不带。
那三人见温采女神色不佳,疑她又是未眠,问她,却说是睡着了,早醒了。这三人本来几乎一夜未眠,采桑早已哈欠连天。于是也未多问,各人回屋补眠。
院子里,崔姑姑在翻弄靠北墙的一方菜地,里面油油长着一些菠菜。温采女拿着笤帚打扫着院子里的落叶。时不时打量着蹲在那边的崔姑姑,但见她三十四五岁的样子,打扮有些土气。梳着个宫女发髻,简单别着个翠玉簪子,耳边一对玉耳坠,随着她一动一挪,前后晃荡,笼在一团朝霞里,双眼叠皮儿,圆面盘,皮肤很好,看得出年轻时也长得不赖,满脸的□。有男人滋润的女人,最动人。
两人的眼神偶尔碰在一起,温采女冲她意味深长一笑。
“温采女,昨晚好像睡得很香啊……”口气里明显没有了先前的盛气凌人,倒夹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成分。
“哦,昨晚睡得踏实极了,也没起夜。只是不知道自己梦游了没?若是姑姑见了,莫要吓着。”温采女一种很认真的语气说。
“不起夜也好,陵区里多了一些殉葬的鬼魂,怕死不甘心,夜里出没,你也要小心,别撞了鬼气。”崔姑姑无心说道。
要是搁在之前,温采女定会吓得不行,如今听她这么说,有些像哄小孩的心思。便笑了笑不再答话。
话说地宫里回来的采桑躺在床上,明显没有睡意,眼里浮现出那个陪葬的执壶。明面上看,和真品相差无机,做工甚至不亚于真品,可是落款却有问题。
长沙铜官窑是好几家作坊联合经营,代代相传。自唐代到如今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并不只有一家,包括姚家窑,于家窑,连带外公家的赵家窑共三家子。各家窑炉生产的器皿是有分工的:于家窑烧制一些宫廷祭祀用品和冥器,姚家窑只管烧制一些宫廷摆设装饰用的花瓶,鱼缸等皿器,而赵家窑只烧制日常茶壶,碗钵,手盂子,熏香炉等物件。
这把执壶应该是赵家窑一百年前为唐朝皇宫特制的。虽说三家有分工,但落款并不标明谁家所产,只是印上“长沙。铜官窑”字样,怕人仿冒,各家留用来识别哪家生产的唯一标签便在这字体上。姚家窑一律用方正小篆落款,而于家窑则用狂草。因为赵家在初唐曾经出过一位王妃,这位王妃娘娘便赐了娘家的赵家官窑五个手写的簪花小字——“长沙。铜官窑。”
而昨晚自己看到的那把执壶分明是外公世袭的赵家窑之作、却是用方正小篆的落款,岂不蹊跷?
皇宫内高手如云,不会不懂这些,将赝品充作真品。能和皇帝并棺的皇后,谁敢欺瞒?欺君之罪,九族诛灭,没人干拿身家性命开玩笑。
那么,又会是胆大妄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困意袭人,不觉合上双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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