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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江山谋帝王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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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将军没禀告王爷吗?”长风奇道,“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临洮大军正在悄然后撤。属下一入城内就迅速将此事告之牟将军。”
铭幽薄唇紧抿,没有说话。何童刚走不久,以他的行事风格,这么大的事,若他在进入王府前就已知晓,应该不会隐瞒不报;那就是牟湘刻意隐瞒消息,不为别的,只是不想让何童与他分功。但是,也不派人告知铭幽,说明在牟湘心里,临淄王根本就是摆设。同样将铭幽视为摆设,何童对他却处处恭敬,该有的规矩一点不少。这些面上的功夫,牟湘做得显然不如何童。
“可是朝廷的军队占了上风?”铭幽开口问道。
“是。”长风将这一个月内被临洮阻断的战况细细道来。
广成军在新野大败莫承军,结果在赶往泰州的路上遭遇莫离的伏击,被打得溃不成军;胶东与河间联军闻讯迅速往京城开拔,在营垒与怀济将军展开激战,怀济派出一支轻装部队奔袭淮泗口,切断联军补给线及退路;补给线被切断无疑是致命的,联军只想速战速决,便屡屡进攻,怀济将军却一直打着拖延战术。联军人疲马困,又断了粮草,元气大伤,士气低落,无心再战。恰在此时,雅鱼又重伤胶东王,联军不得不在铭渠的带领下后撤。
联军退逃意味着中央军已取得决定性胜利,剩下的便只是清扫一些小障碍罢了。
铭幽听完长风的细述,粲然笑道:“周太尉虽然年事已高,到底是经验丰富,这些藩王哪是他的对手。”
这次参与作战的三十六位将军全部由周炎亲自率领,所有的作战部署也出自周太尉之手。也正因为朝廷有此帅才,铭幽才没有加入叛军行列,而是规规矩矩地继续做他的闲散王爷。
“只是可惜,又让巫鹰逃了。”长风告罪道。
铭幽曾在给长风的回信里提过,若有可能要拿下巫鹰。长风一直谨记于心,奈何巫鹰就是一尾滑不溜丢的鱼,几次交手都让他从容逃走。
“没关系,你把雅鱼安全带回来就好。”铭幽淡然道,“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
“是。”行礼完毕,忽然又想起一事,忙唤住铭幽,“王爷。”
已准备离开的铭幽转回身看向他,耳听他道:“属下听到欧姑娘与胶东王提及藏龙剑。”
雅鱼正是以藏龙剑为饵得以留在胶东王身边,伺机报仇。
“知道了。”铭幽淡淡应道,“你下去吧。藏龙剑之事,不要漏出去半个字。”
长风答应着退了下去。
夜风轻凉,虫鸣阵阵。铭幽在原地站了许久。欧雅鱼与藏龙剑的关联,他怎会不知道,若不是为了这柄又被唤作“天子剑”的神兵利器,欧家又怎会招来灭门之祸。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三章 风云变幻(15)

雅鱼的昏睡穴只能管两个时辰,待她幽幽醒转,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的厢房内。她的目光最后落在推门而入的铭幽身上。
“醒了。”将手里的托盘搁置桌面,铭幽浅笑着坐到床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雅鱼仍是望着他,不发一言。
不闻她回答,铭幽只当她默认,殷勤的扶她坐起,又重回桌畔端来粥碗递至雅鱼眼前,见她不肯伸手接碗,又自顾自的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唇边。
雅鱼略让了让,避过他的殷勤,冷冷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做?”铭幽收回勺子,不明所以的直视她。
“长风。”雅鱼回望他,眼神与话语一样冰冷,“为什么要让他跟着我?我明明就要成功了,他偏在这个时候把我带走,害我功亏一篑!”
当时的情形下,雅鱼只能确认自己伤了胶东王,但到底伤得有多重,能不能成功让他身死,她并不知晓。
铭幽起身,将手中的粥碗重新放回桌面,淡然道:“他要不救你,你就被人砍成肉泥了。”
“那又怎样!”雅鱼忿然道,“我的生死与你何干!只要能报仇,就算与仇人同归于尽……”
“我不想你死!!”铭幽怒道,“你听好,我不想你死。我要你活下去,好好的活着!”
被他的怒吼怔住,雅鱼一时反应不过来,只瞪视着他,不明白他为何会有此说,半晌才道,“别说的你好像很关心我似的。你不过是和胶东王一样,想从我身上得到藏龙剑的下落。”
不,不是的。铭幽很清楚,虽不敢说他已完全忘记藏龙剑一事,但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担心、思念中度过,他担心她再次受到伤害,担心长风保护不力,自己会再也见不到她;尤其是刚才,看见她悄无声息的躺在长风怀里,他的心跳漏了几拍,以为她遭遇不测,几乎不敢上前。至少,那时,他是完全忘记了藏龙剑,忘记了最初的目的。
铭幽张了张嘴,这些话他却说不出口。以前不爱她时,“喜欢”二字可以时时出口,言语上也总是占她便宜,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真的动了心,动了情,这两个字反而难以出口,好像一说出来便是亵渎了她,也深觉自己不配说这两个字。
等了许久,也不闻他回答,雅鱼心里突然有几分失落,原以为,就算是装样子,他也应该会反驳的,结果,他却没有一句辩解,“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欧家根本没有藏龙剑。所以,你也不必在我身上白费心思。”
说完,雅鱼掀开锦被,穿上绣鞋,“我要回曲荷姐那里……”
“雅鱼,”铭幽突然出声截断她的话,道,“你大仇得报之后要怎么办?”
正弯腰穿鞋的雅鱼闻言一怔。曲荷也曾问过她同样的问题,今后的路,要怎么走?这么久以来,她心心念念全是报仇,靠着这股恨意才得以存活至今,若成功报仇,她要怎么办,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她又要靠什么支持自己好好的活下去,这一点,她却从未想过。
“我会回到曲荷姐的店里,跟她一起……”雅鱼边想边答。她与曲荷形同姐妹,与她一起也是不错的选择。
“曲荷也会嫁人吧。”铭幽无情的提醒她道,“她嫁了人,难道你也要跟着陪嫁过去?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就算是亲姐妹也有分开的一天,何况是你与曲荷。”
提到嫁人,雅鱼脑海里无端端的蹦出轩辕靖来,扰得她心里酸楚不堪。
铭幽在桌旁坐下,看着雅鱼愣在原地的情状,知道她必然是想到了轩辕靖,不自觉的苦笑起来,“不如,跟了孤吧。”
雅鱼坐直身子凝视着他。这句话,他曾说过多次,但这次与以往不同,以往他说这话时吊儿郎当,语带调侃;这次却满脸认真,言辞恳切。
“我身上真的没有藏龙剑。”雅鱼啜嚅着说道。
她仍然认为,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藏龙剑。
“与藏龙剑无关。”铭幽平平道,“孤希望能把你留在身边……”突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想了想,改口道,“来做笔交易吧。”
“交易?”雅鱼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孤原本是想拿胶东王的人头做礼物送给你,如今,孤不想送礼,只想与你做个交易。”铭幽顿了顿,“孤替你取来胶东王的项上人头,你从此就跟着孤,如何?”
雅鱼不明白,现在还有做交易的必要吗?胶东王已是强弩之末,朝廷也容不得他活下去,她虽被长风强行带回陶城,但也可以再次离开,再次伺机报仇。
似是明白她的想法,铭幽继续道:“你想再次接近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吧。孤不愿看你一再犯险,所以,你也别妄想可以再次离开陶城。”
言外之意,从现在开始,他会找人看着她,或者直接让曲荷看好她,不会让她走出陶城半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雅鱼问道。是她多心吗,她怎么会从他如此无赖的话语里听出几分关心与不舍?
铭幽与她对视半晌,对她的疑问仍是没有回答,“这个交易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等了一会儿,不闻她回答,铭幽继续道,“不说话,孤就当你默认了。”
雅鱼仍然没有说话。
“那就算成交了。”铭幽禁不住笑了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休息吧。”
雅鱼愣愣看着他出了房门,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
天色大亮,得知昨夜住进一个陌生女子的曹锦瑟疾步朝雅鱼的厢房走去,到了厢房外,却意外看见陆蜻蛉正立在房门大敞的厢房内。
“姐姐也是来找那个小贱人的吗?”曹锦瑟步入房内,四处看了看,“人呢?”
“我是想问问她昨夜休息得可好,是否习惯。”陆蜻蛉淡然道,“不过,她好像天刚亮就离开了,我也没见着她人。”
“什么!”曹锦瑟大叫起来,“蜻蛉姐你就是太好人了。那个曲荷,走都走了,又弄这么个跛脚丫头来,她想干什么!要不是蜻蛉姐你拦着,我早把她那个小客栈给拆了。现在倒好,人都杀到王府了,你还这么忍让。你再这么让下去,她还不得骑到咱们脖子上啊!”
雅鱼的事,其实曹锦瑟与陆蜻蛉早就知晓。陆蜻蛉派人偷偷查过她的底,虽不明白铭幽为何对她特别上心,但也瞧不出她对自己有何威胁。既然不会威胁到自己,也就乐得送铭幽一个人情,于是一直把愤愤不平的曹锦瑟按住,不许她去找曲荷与雅鱼的麻烦。
但是昨晚,她因为心绪不宁行至此处,依稀听到雅鱼与铭幽提到了藏龙剑,想到雅鱼是铸剑名家之后,脑子里电光闪过,对铭幽执着于欧雅鱼的缘由忽然就明白过来。
藏龙剑又称天子剑。
前朝烈帝末年,因为暴政,民不聊生;加之烈帝好大喜功,从即位开始,便不断对外发动战争,战事频繁,百姓苦不堪言,竞相揭竿而起。
天华太祖皇帝当时正是边关一个小小守备。传说在某日夜里,太祖皇帝忽然梦见一位神仙,对他道:“汝当前往西溪河南二十里处,寻一柄藏龙剑,得之,可得天下。”
太祖醒来后依言而行,果然在神仙指点的地方挖出一柄身泛红光的藏龙剑,从此拎着这柄宝剑南征北战二十余载,直至荣登大位。
于是,民间便一直有传言,得藏龙者可得天下。
然而,在太祖登基后的那年,太祖再次梦见那位神仙,神仙道,太祖的天命已成,所以,他要收回藏龙剑。太祖从梦中惊醒,发现一直不曾离身的藏龙剑果然不见了踪影。从此,藏龙剑便成了传说中的神兵利器。
铭幽身有痼疾,又一直放浪形骸,即便所有的筹谋最终都成功,但要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唯有利用君权神授的借口,藏龙剑便是君权神授的最好体现。想要仿造藏龙剑并非难事,难的是如何让仿剑和传说中一样身泛红光。
或许,这才是铭幽执着于出身铸剑世家的欧雅鱼的根本原因。陆蜻蛉如是想到。
“锦瑟,你坐下。”陆蜻蛉淡淡道。
曹锦瑟愤愤不平的坐了下来。
“锦瑟,我想应当提醒你,你嫁的是皇族,又是以风、流著称的临淄王,妄想以寻常夫妻那样去要求他,根本就是奢望。到最后,你只会伤了自己。”
“皇族又怎么样,难道他有你跟我还不够吗?”曹锦瑟想不通,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锦瑟,你还是不明白。你看你兄长与你大嫂,他们的感情不好吗?可是你兄长不也三妻四妾的娶回家吗;再看看当今圣上,当日与皇后娘娘何其恩爱,如今不也专宠一个纪昭仪吗?”陆蜻蛉眼神飘忽,似乎想起了旁的什么事,“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可是男人的心呢?这世上,最虚幻,最飘渺不定的便是男人的心。或许,到最后你才会发现,自己用尽心力握在手中的不过是场空……”
比起如此飘忽不定的人心,何不试着去抓住更加实在的东西,譬如权利、地位。
母亲后半截的话在陆蜻蛉心底响起。
她一直记得,母亲脸带笑意,对她诉说父亲与自己曾经的恩爱,可是眼里却噙着泪水,那是对人心情爱彻底死心的泪水。她一直教导女儿,不要奢望靠着男人的心过活,那会过得异常辛苦;与其如此,不若抓住更加真实的东西。
她太早懂得现实的残酷,所以,陆蜻蛉从很早的时候就丧失了爱人的能力;所以,铭幽的左拥右抱,寻花问柳,伤不到她一丝一毫。
她不知是该为自己骄傲还是悲哀?
看到锦瑟生气勃勃的吃醋、发脾气,她一面觉得那样也很好一面又觉得那是锦瑟的悲哀。她一直犹豫要不要劝劝锦瑟,改改她的脾气,也不要将全副心思都放在铭幽身上,那样只会换来的更大的痛苦。但是,像她一样就不痛苦了吗?
“蜻蛉姐?”眼见陆蜻蛉不知神游何处,曹锦瑟唤道。
被她唤回心神,陆蜻蛉笑道,“没事。我突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之,凡事当有分寸,要是惹得王爷不高兴,你自己不也要吃苦头吗。”
“他有资格吗。”曹锦瑟哼道。想她也是大家闺秀,肯委屈自己做了他的妾室,他还有什么资格对自己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风云变幻(16)

纷扰数月的藩国之乱终于彻底平定。
最先号召各国起兵叛乱的胶东王据说在进攻营垒时被下属重伤;河间王在营垒战败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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