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江山谋帝王心 >

第24章

江山谋帝王心-第24章

小说: 江山谋帝王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巫鹰现下是追不上了,端康那里则必须想办法完成除掉他的计划。这个祸害,馊主意一堆,若真任由母亲将他毫发无损的救出,只怕日后会有不少祸事。
“端康现在在天牢,反而有些难办。卫由那个人脑子一根筋,不好对付。”
“想办法绕过卫由。再说了,查案难免要动刑。端康细皮嫩肉的,享福享惯了,恐怕经不起这般折腾吧。”铭幽喝口水,润了润喉,提醒道。
莫离一下子开了窍:“是。末将这就去办。”
“若出了事,孤王这里可是什么都不知道。”铭幽在莫离身后,闲闲道。
“是。这事与王爷无关,是末将看不惯端康横行霸道的样子,要出口恶气。”莫离立刻接嘴。
铭幽没有接话,只略微点头,低头喝水,不料莫离却去而复返,问道:“巫鹰会不会对欧姑娘……”
“他不是滥杀无辜之人。”铭幽抬眼望着窗外开得姹紫嫣红的花树道。
****************
扔给巫鹰一壶水,雅鱼极其不雅的啃着馒头斜眼瞧他:“多喝点水,可别在半路就晕了。”
巫鹰却并不接受她的好意,挥手将水扔还给她:“我还撑得住。”
“爱喝不喝。”雅鱼咬着馒头,将水壶放回车内,“你要撑不住正好。我就直接拿了西泠剑走人,也省得在路上担惊受怕。”
对她的抱怨,巫鹰也不接口。手臂上的伤隐隐作痛,四下瞧了瞧,这荒郊野外到处长满杂草,就是没有可以用来敷伤止痛的草。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药丸在手心里,吞服之后,疼痛减轻些许,可是这却治标不治本。
拉高袖子,看着绑在伤口上的布条不断渗出黑血,心里仿佛被凿出一个空洞,呼呼的刮着风。
她就那么恨他吗?!
雅鱼愤愤的看着他神思游离。想到自己刚出王府便因发现他不是真的车夫而被他挟制,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的逼她带他出城。要不是他答应事成后将西泠剑还给她,她才不会这么轻易松口。
转回头看向这辆装饰奢华的马车。忍不住再次咬牙,铭幽就那么爱高调的炫富吗?一辆小马车,拢共只能坐两个人的车厢,就同他那四驾马车弄得一样奢华,还在旁边用白银打出两个斗大的字——临淄。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临淄王家的马车。当时在别府门口看见这辆马车时,雅鱼就强烈要求不坐马车改成骑马。铭幽嬉皮笑脸的拒绝道:“这些日子京城里查刺客查得紧,你就坐这辆马车,保证没人敢为难你,连城门盘查的麻烦都省了,多好。”
接下来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绕,绕得她头晕,心一软,就没再多计较。现在想想,这么高调的马车,这一路上还不知道得招来多少山贼流寇,那个坐在地上的巫鹰可不就是被这辆马车招来的第一人吗?之所以最终松口答应带他出来,除了西泠剑的诱惑,也有对路途是否平安的忧虑。想想,巫鹰既有胆子到宫里做刺客,也必然有几分本事,只要他不害她,与他同路,说不定还能帮忙吓跑那些乱打主意的坏人。
于是乎,两人达成协议,她带他出城,他护送她回家并将西泠剑还给她。怎么算,这笔生意都是她的赚头大,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喂,其实,出了城之后,你可以直接走人的,干嘛要答应送我回去?”雅鱼想了又想,觉得这便宜来得太轻松,还是不大对。
巫鹰仍是盯着自己的伤口出神,雅鱼呲牙道:“跟你说话呢。”
抬头看了她一眼,巫鹰放下衣袖,躺倒在地,抬手将刺眼的阳光与双眼隔离:“我一直都是四处游历,居无定所。送不送你回去,我都是到处走,到处漂。没有差别。”
从前幻想着今后能有绯嫣作伴,原来幻想终究是幻想。
从指缝间漏下的阳光在他脑海聚拢成一袭在夜风中猎猎招展的红衣。那个身着红衣神情清冷的女子,手执弓箭,箭矢上涂抹着她的血液,她望向他的眼波澜不兴,放箭的手对着他没有半点犹豫。
那个他手把手教授琴艺,会在月光下偶尔对他露出笑容的绯嫣已经死了。
今年流行装深沉吗?雅鱼看着那个重又陷入沉思的男人,想起别府里头那个在月下孤单落寞的身影。怎么都是突然就开始装深沉的主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锦瑟无端

老话说,七月如流火。在这流火般热死人的天气里,铭幽斜卧榻上,一面享受着身旁美人拿着汗巾为他轻轻拂去面上的汗珠,一面拿眼瞧着圆桌前怀抱琵琶为他弹曲的花魁。
揽月楼花魁李赛儿,别听名字不怎么样,人倒真真是个倾国倾城、风情万种的美女。用老鸨的话来说,赛儿自幼就是个美人坯子,人不光长得美还特别聪明。老鸨有心栽培她,请了人专门教授她琴棋书画,她学得是样样精通,尤擅吟诗做对。无论是勾栏女子还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一般来说,但凡成了才女,也就练出一身的清高之气,受人追捧吹嘘,绝不肯拉下脸来做那讨人欢心之事。赛儿却不是,赛儿兼具了才女的灵气,同时又有着天生的万种风情,能俗能雅,既能陪那些酸腐客人联句,又能讨那些纨绔子弟欢心,难怪能做上这花国状元,数年不倒。
能做得她的入幕之宾,除了身家、地位,自然还得有些别的条件。譬如,相貌、年纪。
一曲弹罢,铭幽用扇子轻敲掌心,笑道:“好,好曲。”
看着铭幽那双灿若星辰的眼,李赛儿竟有些痴了,转瞬回过神来,将琵琶搁置桌面,起身朝铭幽福上一福,轻声道:“公子谬赞。”抬起头那一瞬,目光便如春水般漫向铭幽。
被她的目光挑逗,铭幽已有几分酥软,笑着将手伸向她:“过来。”
款款走向铭幽,快要接近他时,也伸了手,被铭幽握住,顺势将她带入怀中,温热的呼吸在她头顶拂过:“所谓温香软玉就是指你罢。亏我还自诩阅尽春色无数,没想到竟差点漏掉你这么个绝色。”
抬手撑住他的胸口,抬起头来与他对望,李赛儿妩媚笑道:“既如此,公子可愿为奴家赎身?”
轻轻捏住她的下颔,拇指在她滑腻的脸上轻抚:“愿为你赎身的恐怕多如过江之卿,轮得上我吗?”
“看来,你也是个薄情的。”离了他的怀抱,伸手接过旁边为他扇风的团扇,使眼色让那个一直为铭幽扇风的女子离开房间。
起身揽住她的肩,铭幽嘻笑道:“我夫人厉害得紧,你若真是跟了我,我怕你会受不了那份委屈。”
赛儿替他扇着风,笑语嫣嫣:“得了,你们这些男人,随便试上一试就知真假。”
“天下男子皆薄幸,你没听过?”铭幽顺着她的话头,笑道。
“公子如此坦率,赛儿倒真是没料到。”赛儿巧笑嫣然,仿若一树桃花烁烁开放。
不知为何,见到赛儿迷倒众生的笑容,铭幽心底只觉艳俗,忽的就想起那泓清泉,清澈透底的笑,让他在这炎炎夏日里有了些许清凉感受。
房门被小丫头推开,小丫头手里捧着新鲜瓜果放置桌上,脸上还有着未散去的笑容。
“小水,你在笑什么?”赛儿狐疑的问。心想,莫不是这小丫头在门外偷听了她与客人的谈话。
“前两天来的那个年轻公子哥又过来了,摸出一叠银票,吵着闹着非要见您不可。妈妈正打发他,倒被他呛了一通话。”
“又来了。”赛儿扶着额头,叹道,“有完没完,整天不让我安生。”
“什么人这么棘手?”铭幽的好奇心骤起,“莫不是你的相好杀上门来了?”
“奴家要有相好倒好了。”赛儿回道,“是个难缠的主儿。”
“你说得我越发有兴趣了,我倒要瞧瞧究竟有多难缠。”
说话间,铭幽起身走向房外,果然听到一阵吵嚷声。
“本公子难道还不符合赛儿姑娘的条件吗?我是听说,她爱俊俏的年轻公子,我虽不敢自诩貌比潘安,可要说是俊俏总不是自夸。要银子,我也给足了,妈妈如何还是不肯让我做赛姑娘的入幕之宾?”
居高临下的望着堂中那个瘦削单薄的公子,铭幽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某个身着青衫同样纤弱的身影,唇角不自觉的上弯,转头看着跟出来的赛儿道:“果然难缠。看来是专门来找你麻烦的。”
“是呀。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又要出哪口恶气。”赛儿蹙着眉道,“天子脚下就这点不好。但凡有点气势的,都不敢贸然开罪,谁知道是哪位权贵的三亲六戚。”
“何妨放她上来探探底。”铭幽手中的扇子轻轻敲打扶栏,“反正闲来无事,多个人调笑一番,日子也过得快些不是。”
“公子不会是瞧上她了吧。”赛儿看向他,眉梢眼角都带着笑,只是那笑太过刻意与虚假。
铭幽也不搭话,直接朝下面拦人的妈妈喊道:“张妈妈,那位公子是我的朋友,既然要见花魁娘子,就请他上来。”
“这个……”妈妈有些为难的瞧着赛儿。
“妈妈,既然王公子发了话,就请那位公子上来吧。”赛儿柔声道。
曹锦瑟抬起头,落入她眼帘的是一张带着笑的俊美脸庞,不是没见过英俊的男子,但是这个人笑起来,眼里星星点点仿若星辰。心跳骤然加快,血气上涌至脸庞,无端端的就赤红了脸颊,忙不迭低下头,避开他灼人的双眼,低声道:“多谢。”
赛儿伸出食指轻戳铭幽手臂,吃吃笑道:“看来,公子又要多出一段佳话啦。”
铭幽展开扇子,于胸前轻轻摇晃,神情得意。
一脚刚刚迈入房门,便瞧见铭幽坐在正对房门的圆桌后,笑吟吟的看着她,心脏突然变成小鹿在胸腔内急跳不止。
坐在铭幽身旁的赛儿忙起身迎至门边:“公子发什么呆,还不快请。”
赛儿的突然出声,让她想起自己今天可是来寻这位花魁娘子的晦气的。定住心神,神气的朝铭幽拱了拱手,加大步伐行至桌边,不待铭幽发话请她坐下,便自顾自的坐到铭幽对面。
对于对方无视自己的行为,赛儿倒不介意,依旧面带微笑坐到两位公子哥之间,对着曹锦瑟问道:“敢问公子贵姓?”
“不敢。敝姓曹。”曹锦瑟回道,转而问向铭幽,“这位兄台,不知该如何称呼?”
“在下姓王。”铭幽淡淡笑道,“曹兄弟,没想到你如此执着于赛姑娘。”说着,掉过脸面向赛儿,折扇轻摇,“可见赛儿你的艳名不小啊。”
赛儿嫣然一笑,并不接话,只是瞧着曹锦瑟,声调绵软:“不过是客人们给的点虚名罢了。若说到‘艳’之一字,”故意停顿,掩着嘴笑道,“从前或许奴家还敢认,今日见了曹公子,奴家倒不敢冒认。”
“这却是为何?”铭幽非常配合的与她唱起双簧。
“曹公子唇红齿白,艳若桃李。可惜是位公子,若换上女装,这个‘艳’字岂能落到奴家身上。”赛儿笑道。
“你们……”听他们如此打趣自己,将自己与一勾栏女子相提并论,曹锦瑟气急起身,正欲大骂赛儿不知羞耻,忽的瞥见铭幽清风朗月般的笑,怒气瞬间消散,只好窘着脸坐下道:“你们不要太过分。我堂堂七尺男儿,怎可比作女子。”
不想两人却笑得愈发放肆。
“够了!”被他们笑得窘迫至极,曹锦瑟不由怒火重生,“有什么好笑的,是我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什么?”掉头看向赛儿,将怒火全冲着她烧去,“还有你,既然到了这种地方,难道不是要挖空心思讨得客人欢心吗,哪有嘲笑客人的道理?你再如此,当心本公子一状告到妈妈那里,只怕少不得一顿责打吧!”
“哟~还真是年轻公子,如此沉不住气。”赛儿不怒不恼,依旧粉腮带笑,“公子您是客,奴家怎敢怠慢。不过是与王公子说笑了几句,怎就惹得您发如此大火?您就当怜惜赛儿,千万别告诉妈妈,要真得来一顿责打……”
“那这京城里的男人岂不都要心疼死。”铭幽摇着扇子,插话道。
“还是王公子知道心疼人,这话呀,也听着舒服。”当着曹锦瑟的面,抛给铭幽一个媚眼,直想着能恶心死这位千金小姐才好呢!
“污言秽语!”听到铭幽如此护着她,曹锦瑟心底的火越烧越旺,看赛儿也是越看越不顺眼。哥哥成天念着她,惹得嫂嫂整日以泪洗面,这笔账还没跟她算呢,现在,她又让自己在这位王公子跟前丢脸,新仇添旧恨,曹锦瑟恨得牙痒。
“曹公子这就不对了。奴家不过是夸了句王公子会疼人,怎就成了污言秽语?难道一定要像您那样对奴家恶言相向,才是应当?”
曹锦瑟也明白,这言语上的便宜她是讨不来的。李赛儿什么人没见过,这么多年的勾栏生涯早就练出一张利嘴,人话鬼话她都能说,与她拌嘴,无疑是自取其辱。原本来的路上,打算找碴打架,想的是先扇她两个大嘴巴,再亮出自己的身份,看谁敢还手。怎知,会碰上王公子,若是别的什么人倒罢了,这个人跟前……不知为何,她不愿在他面前表现得凶悍,只想给他留下个好印象。
想到这里,曹锦瑟跺跺脚,罢了罢了,今日倒霉竟在此处碰上个克星。连羞带恨的瞧了铭幽一眼,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