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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花为煞-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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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瓮声瓮气的道:“嘿嘿,虽然半死不活,模样却还真不赖……”
突然,他好像看到这女子的眉毛动了动,咦?
他凑近一看,发觉这女子刚刚的面色白煞煞的,现在面色的确好了一点,怎么回事?莫非是要醒了?
如此正好,活人总比死人乐呵。
他不以为意,继续扒她的衣服,不想猛然间,那女子忽然睁开了眼,神色还有些恍惚,眼睛迷迷糊糊盯着他,吓了他一跳。
他吞了吞口水,说:“好姑娘,你醒啦,可别乱动,小心哥哥弄疼你。”
她渐渐回了神,看了看四周,又眯着眼看了看自己胸前敞开的衣襟,因她近年发育不错,如今衣裳敞开,虽然肚兜遮着,可胸前峰峦之色,还是隐隐现出轮廓,看在旁人眼里,很有些风情。
她再看了铁花郎一眼,因为精神不济,那一眼显得慵慵懒懒,她道:
“……满意你看到的吗?”
呃?
这是什么情况?
铁花郎还未来得及作反应,一只冰凉凉的手就已经覆上了他的脖子……
仇西平一脚踩着林少,一手揪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看自己“心爱的女子”是如何受辱。
林少年不过十八九,生来又是九幽堂的二少,如何受过今天这样的欺辱,加上连累花鸢,心里越加愧疚难当,自责得无以言表,眼见其受辱,说是痛得肝胆俱裂也不为过,而他这个样子看在仇西平眼里,真是无比受用。
可是突然,他发现林少灰败若死的表情变了,变得惊讶莫名,好似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于是不由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去——
铁花郎扑在那女子身上,背对着他们,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看到他在动,他正想着,老四好快的手脚,连衣服都不待褪尽就直捣黄龙办上了,可是马上发现了不对劲。
老四的动得太奇怪了,不像男欢女爱,而是在发抖,抖得像狂风中剧烈发抖的树叶一样,怎么回事?!
铁花郎这会儿已经生不如死了,内功源源不断被花鸢摄取,甚至因为花鸢身子太虚,渴求无度(?)巨大的吸力挤压他的内脏,在最后一丝内力吸干之后,内脏破裂,喉间喷射出一股血箭。
花鸢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在血箭喷出的一瞬间,另一只手也拢上他的脖子,用力一掰,造成了而后让仇西平他们惊赫莫名的事。
但见铁花郎抖着抖着,猛然脑袋向后转了一个常人根本转不过去的角度,张开的嘴巴里喷射出一大口血箭,触目惊心!
再看去,前一刻还好好的一张人脸,此刻干瘦无比,面如树皮,泛出酱紫色,成了一张鬼脸,更诡异的是,他的眼睛仍然睁得老大,就像死不瞑目,怨气恒生,要拖着谁一起下地狱一般,一张染血的血盆大口张开,牙齿上红红白白一片,恐怖至极!
“吓——”不知谁惊呼了出来,连素来胆大的仇西平,都不禁惊悚了一下。
接着,已经缩水缩成木炭般的铁花郎,被轻轻一抛,抛到了天上,掉在两丈外的草丛里,这时大家才看到,原本在铁花郎身下那个女子,已经醒来。
这一次真气反噬,险象环生差点走火入魔,而危急时候,在身体自我保护的本能下,花鸢五感自封,在拨乱反正之前,难以自醒。
她也一直在努力和体内反噬的真气搏杀,以期快点恢复过来,只是这种方法是错误的。
如果是沈青愁,他性格狡猾多变,定然会顺着真气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导正过来,但花鸢直勇,战而不饶,越挫越勇,反而僵持不下,陷入死局。
照理来说,她是万般也不该醒过来,然而这世上有些事,就是那么不可思议,比如天地间总有造化,有的化为正善,有的化为邪恶,有的化为贪欲,有的化为神武,天下至善,越来越善;天下至邪,则越来越恶;贪婪之欲至极致,恨不得贪尽天下,同样神武之力,也有自己得天之路。
若说花鸢之幸,在于得天独厚,天生神力是其一,还有一股刚烈的心性,其实说得不好听,这是愚勇,仗着自己天赋异禀,从来硬碰硬惯了,懒于灵活应变,但也正因于此,她目的专一,不多费心思,也不遇到挫折打退堂鼓,就像卯上了一口蛮气,遇强则强,越挫越勇,百战成刚,竟然从死路里鲜血淋漓的强撕开一条生路,做成了一件怎么也不可思议之事!
换句话说,这就相当于走进了死胡同,常人最多也就换条路走罢了,花大姑娘却是抡起大锤子狂敲滥砸,然后从拍拍灰尘,踏着砖渣穿墙而出……呃,这……当然让人讶然之极了……
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花大姑娘筋疲力尽,吸纳铁花郎的内功之后,方觉得舒服一些了,可是,感觉不够呐……
众人还在张口咋舌,花大姑娘已经整理好衣衫,柔柔弱弱的撑着地爬起来了(还未完全恢复),起身的时候,尚觉得头有点晕,不禁轻轻抚了抚额头,幽幽一声长叹:“哎,好晕呀。”
待手放下来的时候,现出额头上遍布的青纹。
这青纹是神马东西?
在场都是年轻一代的武林好手,无人能一眼看破,只觉得古怪莫名。
说时迟,那时快,仇西平飞身而出,一把抽出腰间的九节铁骨鞭甩向花鸢——
要不人家怎么当老大呢,反应就是快,且不知这女子是怎么弄死铁花郎的,但铁花郎死了是铁板钉钉的事,光这一点,他们和她就不共戴天!
你晕?正好,趁你晕,要你命,杀你个措手不及!
九节鞭自然是有九节,俱是精铁打造,每截长约三寸半,中间以铁环将接,最前头还有个小孩拳头般大的小铁球带动重量,一鞭挥就,号称可打碎铁骨。
仇西平挥向花鸢的一鞭,却不是为了打断她的骨头,而是为了要她的命,所以他是直接奔着花鸢白白细细的脖子去的。
他脑中还在想,当鞭子挥过去,打在那根脖子上,应该能击碎她那根看起来很柔弱的颈骨。
可是,见她杀死铁花郎的手法妖邪,万一她另有道行,没能打断呢?
不要紧!
就算她侥幸逃过这一劫,在鞭子顶端小球的带动下,必然会死死缠上去,他甚至推测,以对方脖子的粗细,以及他们之间的距离,鞭子至少可以在那根脖子上饶上两圈。
然后,只要他用力一拉,定能绞死她!
仇西平好心思,不愧是四凶寇之首,瞻前顾后,一招之内,布下两道杀机,且看花鸢该如何应付?
事实上,花鸢喊晕,而她的脑袋确实还晕晕乎乎着;
仇西平这一击偷袭也果然得手;
花鸢的脖子虽然被打痛了,也许还淤青了,却是确实“侥幸”没有被打断;
更甚于,如仇西平推测,九节鞭最后在她颈项上缠绕了两圈半,一切如他所料,但是——
但是——
最后他猛地一拉,将花鸢拉的往前迈了一步,然后,居然,竟然……拉不动了?!
花鸢果然虚了,被这徒然一拉,还低头往前迈了一步才站稳,待站稳之后,就怒了,抬头狠厉的剜了仇西平了一眼。
她面容虽然姣好,但面色还有些苍白,额头上又布满诡异妖冶的青纹,那狠狠的一眼,阴寒得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这一幕,仇西平双手拉着九节鞭,勾着她的脖子,幸好是青天白日,若是晚上可不就像是索命的阴差,勾着满身戾气的女鬼么?
不知为何,仇西平觉得面颊发麻,细细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他感到有点怕,又不知道自己怕什么?
只是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花鸢嘴角一挑,邪邪一笑,抬手抓住套住她脖子的铁鞭,双手交替,一点一点的施加压力。
铁鞭另一头的仇西平就被向她拖了过去。
他惊讶,十分难以想象,鞭子另一头那么吃紧,就像对面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只猛兽一样。
“老大,我来帮你!”凭空一声巨吼,原来是裴斗三!
裴斗三是猛汉,力气极大,手上一双大锤,足有一百五十斤,可见一般,他见仇西平喝花鸢僵持,便想过去相助,一同绞杀这个妖女。
可是地上还有林少,林少亦是血性少年,先前是段杀、裴斗三、仇西平三人压制,使他动弹不得,随后仇西平抽身与花鸢交手,现在裴斗三又撤了去,连段杀也在紧张的望着那边的局势。
他哪能任由裴斗三去害花鸢,又因为他的银枪早不知道被铁花郎踢到哪里去了,便连忙一掌击地,借力凭空一旋,抓着段杀的手一带,以段杀的刀向裴斗三刺杀过去。
段杀撤回不及,连忙大喊:“老裴小心!”
裴斗三以背相对,幸亏段杀极是提醒,才逃过一劫,忙回身要砸死林少。
林少手无寸铁,眼见大锤砸来,避闪不得,虽然身上有萧家独有的内功护体,然而这猛汉一锤之下,只怕也要脑袋开花,只好伸出左手去挡——
咔咔——
骨裂声音清晰可闻,林少的手断了!
“啊啊啊——”剧痛之下,林少疼的死去活来,惨叫声穿破云霄。
在这边生出变故的时候,那边花鸢死死拽着九节鞭拖拉,仇西平突然松开了手,惯性之下,花鸢又向后一退,与此同时,仇西平猛然拔出匕首,刺向她。
匕首,方才他抵着花鸢威胁林少的便是这把匕首。
但是,在距离花鸢心口紧紧一拳的位置,花鸢及时截下了他。
她的手抓住了仇西平的手腕,匕首就悬在那里。
握住了啊,花鸢森森一笑,露出白牙,匕首就掉在了地上。
裴斗三还在追砸林少,段杀就已经看到了这一幕,那女子握着仇老大的手,片刻仇老大就变成了之前铁花郎那种恐怖、凄惨的种样子——干枯,死败,就像是被女鬼吸干了精气,
他心寒,惊恐,顾不得许多,胆怯的拔腿就跑。
不过,花鸢已经看到了他,扯下缠在脖子上的九节鞭,向他投掷过去。
花鸢的本意是砸伤或者砸断他的腿,可她并不是九节鞭的行家,所以准头不够,铁鞭没有飞向段杀的腿,而是飞向他的头。
于是还在奔跑中的段杀,被身后飞来的铁链砸中了脑袋,因力道过大,碰撞的瞬间脑袋就炸开了,红红白白的鲜血脑浆爆撒一地,碎裂程度,就像是从高处砸在石头上的西瓜。
可惜了,这个还没吸呢,花鸢不由可惜。
这惨烈的一幕震惊了裴斗三和林少,裴斗三忘记了砸,林少忘记了躲。
等裴斗三回神过来,跑!这个念头一闪即逝,可是已经晚了,一直冰冰凉凉的手握住了他的脖子,耳边听到一句话:
“嘻嘻,想跑吗?已经晚了呢。”
裴斗三面朝跌在地上的林少,花鸢在裴斗三身后,所以这一次,林少是亲眼目睹裴斗三身上每一个变化。
从生,到死。
从活人、抽搐、扭曲、生命消失,变成一具干尸……
……
他怔怔的,不知是吓到了还是如何,这时候的他,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变得危险万分。
在他心里,就算花鸢样子变得奇怪,就算她手法残忍,可……还是朋友吧?
否者,何至于弄断一臂?
花鸢暗自一叹,到底是留不得了。
她无疑是喜欢林少的,因为他活得很简单,很任性,用一句现代的话来说,因为那就是阳光少年。
这样的阳光,就算恣意妄为,也变得可爱了。
所以她不排斥他总有各种理由找她,和他一起耍乐也是十分有趣的。
这样的少年,她心里并不想杀害,就算知道,很有可能未来的某个时候,这个阳光般的少年,将不会再阳光,就像每个人到最后,都会在心里藏起阴暗。
一丝不忍,一念之仁,她险些走火入魔,那时她还未必有足够杀他的理由。
可是现在呢?
她还有什么理由不杀他呢?
是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是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能怪我,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花鸢单膝跪地,凑在林少面前,伸出冰凉的指尖,捏住了他的脖子。
对不起,我们不是朋友,从来不是……
“对不起……”林少说着,张开没有断的那只右手,抱住了花鸢,埋首道:“真的对不起!”
少年的气息充斥进她的鼻息,陌生,却并不难闻。
花鸢反应很冷淡,她并不觉得林少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她冷冷道:“用这种方法来逃避死亡,不觉得幼稚么?”
他与她的结缘,始于在马岭老杜家酒楼。
那时,他是九幽堂的二少,而她还不是三分堂的祭酒,他们两个把盏赌酒,争的是一口气,赌的是一杆银枪。
结果他输了,被抬回去之后,吐得恶臭满地,颜面尽失。
那一度是他生平最引以为耻的事情,可在无数次以各种名目相挑战她,输成习惯之后,再细细想来初衷,却忍不住隐隐含笑,乐不可支。
输赢,不知何时开始变得并不重要,他已然喜欢上过程中的感觉。
喜欢看她意气风发的神态。
喜欢刺激她,令她施展张扬却不过分的嚣张。
喜欢默默感叹,她一个女孩子,能让人欣然神往,佩服到什么地步?
她是与众不同的,林少深以为然。
原来一个女孩子最美的姿态,除了以端庄明艳的妆容,高贵华丽的衣裙衬托出来,还可以挥洒在喝酒时的妩媚豪气,策马时的英姿爽朗,挽弓时的桀骜不驯,甚至是谈笑时候眉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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