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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花为煞-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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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活路,我们可以把东西交给明月楼。”沈青愁道。

单史崇看了他一眼,道:“……助纣为虐……自毁誓言……会有报应……只当,只当老夫所托非人……”

嘴里如此说着,他的手却艰难的伸向了引爆的暗槽处。

“我们会遵守誓言的。”花鸢突然道:“堡主伯伯,若非你带我们下来,我们已经死在上面了,便算是报答你的恩情吧,我们会尽全力去做,只不过——我也必须说明,如果我们尽了全力,而没有做到,请不要怪我们,因为那时,也许我们已经死了。”

单史崇收回了手,叹了口气,小姑娘能如此说,他不能不感激,想起他们偷学紫檀堡武功才会卷入此事,便心中打定了主意,又断断续续道:

“……多谢……将我的佩剑解去……见我儿单志英……交换……紫木剑法……和檀华留香指……”

既然这两个孩子,是在用命去做这件事,也是为了整个紫檀堡报仇,他又何须吝啬两门武学呢。

到此时,单史崇渐渐感到气力不济,知道已经是回天无力,大限将至,忙道:“油灯……的架子,向左是开门,向右……门,就锁死了,快走吧……”

沈青愁一直在背后为他输送内力,帮助他撑到现在,也知道他的确已经不行了,便收了功,依他而言,终于打开了出去的路。

“你们走……带上老夫的剑,让老夫……留在这里……”

花鸢闻言,取了他的剑递给沈青愁,又将诗集放进怀里,却仍要托起单史崇一起出去。

单史崇见了微微一笑,这丫头心的确不坏,只是剩下的事,就听天由命吧。

他摇摇头,执意不肯离去,要他们走。

沈青愁便拉着花鸢走了,他们出了密道,不一会儿听见轰轰的爆炸声,两人吓了一跳,幸好密道没有塌,可是回路上一看,出来的密室已经塌了。

这——

“塌了,就算明月楼的人找到密道,也追不过来了,所以他才要留着那里。”花鸢说着,又是一声叹,向那个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然后侧向沈青愁,道:“鬼见愁,我们好像摊上不好的事情呢。”

“那你刚刚还应承得那么爽快?”

方才花鸢是如何说的?
——我们们会尽全力去做这件事……如果我们尽了全力,而没有做到,请不要怪我们,因为那时,也许我们已经死了。

这意思他能听出来,这是以命相保呢,将他吓了一跳。

“你不在乎你爹在天之灵,我还在乎我爹的呢,再说……这老堡主终究,是救了我们一命,不是么?”花鸢幽幽而道。

的确,他们若留在上头,会被明月楼的人乱箭射死或者乱刀砍死,是单堡主带他们入的密道,这本就是救命之恩。

只是他们不知道,若是半途他们有一丝不轨,这单堡主也早就让他们跟他一起,长埋地下了。

反正不管如何,有些事情,就此给招惹上了。





第五十章

朝阳升起,洒在绵绵河水上,弯弯一条银带似的水面,波光粼粼,竟反射出五色映辉。

河滩边的青草,叶尖儿滚着清露,十步之内,有两人两马,被围困在包围之中。

那两人都是如这朝阳初升一般的少年,身下皆跨着骏马,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眉如远峰,眼若星辰,模样生的十分俊俏,一袭黑衣以银带束腰,显得他体态修长,虽然此刻眉头微蹙,眼里尽是寒星点点,凉薄的嘴唇也紧抿在一起,颇有不怒而威之意,却挡不住通身一股风流气韵。

另一个少年年纪略小几岁,以白衣里衬,外套绛红色暗纹衣袍,加黑带封腰,模样虽略不及黑衣少年,但也是十分清俊秀致,眉目间更凝着一股说不出的气焰,唇角勾勒着一抹有似笑非笑,举手投足流露出不经意的张扬。

马蹄趟在水里,溅起水花无数,状如晶珠扬撒,声如奔泉轻歌,那衣袖翩飞处,尽是剑光寒影,明明陷于围困境地,那两个少年却将这场厮杀,变成了他们二人的表演。

鲜血染红了水面,寒了人的心,送了人的命,远处飞过一行水鸟,似是不忍再看下去。

敌人一批一批倒下,最后惟剩下两个面面相觑,四目相投。

此时,那个俊俏少年挺立在马上,鬓发被微风吹动,唇角一挑,露齿一笑,笑得怡然自得,在朝霞映衬下,仿若八瓣莲花轻轻裂开一般美妙。

然后他开口道:“摧肝司命,断肠司命,你们刚刚说什么?”

那一旁的红衣小少年策马上前几步,也笑道:“好像是说,要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呢,我没记错吧,两位?”

在他说话的时候,黑衣少年旁若无人的一手拉起缰绳,一手提着剑,俯下身去将之在水中荡了两下,洗净上面的血迹,随后收进剑鞘之中。

红衣小少年见状,笑容更加灿烂,偏生他又穿着一身红衣,让这笑容艳丽得要滴出血来。
他将手一挥,手上的剑射出,插进水里,水面上只露出一截剑柄。

以流水而动,权当是洗剑了吧。

此情此景,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叹——这两娃真是个讲卫生,爱干净的好孩子啊……

但两位司命不免有些疑惑,还没打完,怎么一个收起兵器,一个弃剑了?虽然这样想,手里的家伙都捏得紧紧,丝毫不敢松懈。

“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收兵器吗?”红衣小少年神神秘秘的挑眉道,那神情就像是在说,我有大秘密告诉你。

“为什么?”其中一司命忍不住问道。

“因为啊……”红衣小少年继续故作神秘,不将要说的话说完。

“因为……”黑衣少年也和蔼可亲的笑着,额头上隐隐有青纹浮出出来,他道:“现在死无葬身之地的,会是你们——”

话音未落,他一掌拍向马背,借力而起,飞身向他们袭来,那动作势如飞箭,让人躲闪难逃。

红衣小少年几乎同时,足下一蹬,施了一招燕子登云,也向他们扑过去。

见过饿狼扑食没有?参见他俩。

见过恶狗抢食没有?同参见他俩。

话说,为何所有人都死了,独独留下那俩司命?自然留着慢慢要享用来着,一路被追杀,危险重重,却只有这点好——不愁没有内力享用。

沈青愁与花鸢早已经分辨出,断肠司命的内力,略高于催肝司命,都争着断肠而去,奈何沈青愁的轻功高于花鸢,花鸢只好含恨改将魔爪伸向了催肝。

所以站在沈青愁的立场,他不把如影随形传授给她,真是先见之明哪……

……
待到二人额上的青纹慢慢退去,两具干尸也烧为灰烬了,再被河面上的风吹散去,应了那句“死无葬身之地”后,沈青愁突然道:

“哎呀,糟糕啊。”
“怎么?”
“最近用得太多,药粉用完了,得到下个城镇又要重新配了。”
“……”花鸢道:“我以为你会说,为何我改扮了男装,还会给他们找到呢。”

“女扮男装仿佛是一件很落俗套的举动吧,你看我们一路上有多少扭胳膊扭腿女扮男装,还硬让人装着看不出来的‘女侠’?”沈青愁说着,一旋身飞回马上:“人家会想到,并不奇怪。”

这次不是他爱现,而是他不想把衣摆和鞋子打湿的那么彻底,刚刚他们在浅水处杀敌,马匹也留在那边,而两个灰飞烟灭的司命,正好在岸边上,别说他应该趟水过去。

花鸢看看胳膊看看腿,汗——她可没有扭吧。

她站在岸上,挥手大叫:“帮我把马牵过来,还有把我的剑也抽出来——”

虽然她已经有了“流光麒麟趾”,可不代表她不会使剑,尤其有时候,比如说是马上作战,还是长兵器好,所以也随身配了剑。

而单堡主的佩剑,便给沈青愁拿去用了,因为他的剑,在“断玉”的时候,就给弄断了。

她拿回了剑,一边上马一边道:“女扮男装都不行,那你就扮女装呀,总有这么群‘杀人蜂’跟在后面,也很麻烦啊。”

沈青愁白了她一眼,他是扮过女装,可不代表他喜欢那样,也不做声,就以漠视的神态,策马跑开了去。

“哎,等等我,驾——”

一路而行,马蹄下沙尘滚滚,到了晌午,二人在路边一家小客店歇了脚。

那客店不大,倒也干净,跑堂的小二将他们迎了进来,奉上茶水,花鸢点了菜,小二就到后厨吩咐做去了。

柜上掌柜的埋头算账,另有两个袒露着膀子的杂役进进出出从后院搬着酒缸。

大约都是做粗活惯了的,别看那两个杂役长着副路人甲乙的脸,那膀子叫一个结实有力,扛起东西肌肉绷得紧紧,布着细细亮亮的汗珠子。

花鸢多瞟了两眼,暗自啧啧两声,果然劳动人民最美。

“眼睛往哪里瞅呢。”沈青愁瞥了她一眼,又摇摇头,个女孩子家的,盯着别人的膀子看,像什么样子。

花鸢也不羞涩,她只是欣赏人家的肌肉嘛,这叫人体美学,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但知道这种话在现今这个世道,是没法解释的,便只是嘿嘿一笑,抓起两副茶杯筷子,用茶水滤洗了一遍,给沈青愁了一副,自己摆上一副。

正在这时,听得外头一阵喧杂,其中听得店小二迎客道:“各位客官,小店有今早刚从塘里捞起的新鲜莲藕,做成糖醋莲藕,配上小店自酿的美酒,滋味顶顶好,里头有座,里面请——”

“给我们把马喂好,要上好的马料”外头的人道。

“哟,这马可真彪壮,您就放心吧,包准跟您伺候好了——”

花鸢一听,嘀咕道:“刚刚我们进门,这小二屁都不放一个,怎么这会儿这么会说道,莫不是来了肥羊不成?”回头看去,果然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男子,年约四十多岁,身型高大,面上蓄着胡须,身穿着银褛镶边云锦双纹绣的丝蓝袍,束嵌红蓝宝石皮质大带,腰间配着一柄宝剑,他步步而来,明明没什么特异的举动,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气势逼人的感觉。

他身后跟着四个劲装汉子,偕着两名女子,具都穿着十分气派,且都带着刀剑,一眼看去,便知是江湖中人。

另外一提的是,那两名女子,其实是身着男装的……应了沈青愁之前的话,走路起来明明是弱柳扶风一般扭啊扭,却偏偏穿着男装,若是跟她们说话,也不知是戳破了好,还是装作不知道好。

这两名女子,其中一人带着纱帽,看不清长相,花鸢看出她是女子,完全是从她的身型举止看出来的,另一人面目清秀,好似个丫鬟扮装的一般,伺候在纱帽男装女子左右。

他们一进来,沈青愁是状若无意的瞟一两眼,花鸢则是肆无忌惮的打量,等那几人入了坐,见花鸢还在看,那几个劲装汉子就有些不高兴了。






第五十一章

花鸢见了,眯着眼睛一笑,拿起茶盏朝那几人遥遥一举,倒是大方得很。

她相貌虽然不如沈青愁,却也是上佳之选,气质上更不同于一般女子的柔美,而是夹杂着一股英气在其中,举止大方爽利,毫不扭捏,改扮成少年,常人多分辨不出来。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的模样讨喜,笑得又可爱,那几人见她这般,便也不好见怪了。

店小二跟了进来,那人点了几道菜,其中便有小二在店门口推荐的糖醋藕片儿,和店里酿的新酒。

花鸢听那小二在一旁说得天花乱坠,等那几人叫了菜,也加了句:“小二,给我们也加一份藕片儿,和一壶小酒。

那小二忙应了,进了后厨吩咐准备。

一会儿,花鸢他们的菜就上来了,因为酒是现成的,所以也早早的上来了。

“桂花酿,好香呢。”花鸢唑了一口,道:“我就喜欢桂花酿,香香甜甜。”

沈青愁也满上了一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饮而尽。

他们两个是不挑,可隔壁桌的不愿意了——

“怎么是桂花酿,软趴趴的是女人喝的酒,咱不喝,小二的给我们换掉!”一个劲装男子不满的嚷嚷道。

那掌柜连忙过来道歉,说穷乡僻壤的小店,没啥好招待的,也没啥好酒,对不住各位云云。

“阿武,不要闹事。”为首的那个蓝袍男子,淡淡的道:“就桂花酿吧,你若想痛饮,回去自有你的,我们一会还要赶路,不能随你的性子。”

“是,堂……是,老爷。”那个劲装男子也不敢再闹了。

那蓝袍男子又与带纱帽的男装女子说了几句,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旁的人拿出银针检查菜里面有没毒。

确定无毒之后,那蓝袍男子还亲自给她添酒布菜。

这几个人都是以他马首是瞻,而他的举止又对这男装女子很是看重,并非是男子对女子的殷勤,更像是一种顾忌。

不多时,糖醋藕片儿就上来了,这道菜两桌都点了,约摸也是一锅炒的,因此两桌是同时上的,小二先给花鸢这桌放下,再给那边那桌端去。

花鸢忙夹了一片,刚刚咬了下去,一怔,偷偷给吐在桌上,用碗底儿盖住,然后端着茶盏饮了一口。

“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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