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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花为煞-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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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力多少,分辨哪些可以用之,哪些可以直接杀之。

然后他向两侧抬起双掌,随着手掌一翻“嘭——”一声忠义堂的大门关上了。

“关门而已,也太爱现了。”花鸢藏在他身后不阴不阳道。

别看她有不知好歹之嫌,其实,她的心情很复杂,这一次与沈青愁相见,她嘴里是没什么好话,可实际上心里却是十分乐意的,甚至隐隐还有种翘首以盼的感觉,也便是因为这样,想到一直都在这人的设计之中,她还有这样的心理,不免有些埋怨自己。

山洞那件事,明明知道那是她的宿命,可终究还是心里的一道坎。

“不用,一般我能做到的事儿,从不麻烦别人。”沈青愁不与她计较,仍旧笑道。

只是这个笑容,貌似亲切温和,内里却别有一番意味,看着堂下的一帮子人,他眼里的两团小火,更艳丽了,那模样更像是某种宣告,比如,盛宴开始了。

……
忠义堂的大门一直关着,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偶尔听到惨叫和撞击的声音,半柱香之前,还有个一头一脸鲜血淋漓的人,惊恐的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儿,挣扎着还没踏出来半步,就被身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把他拖了回去,门再次关上,这一次再也没人能把它打开过。

直到许久许久之后,门内再无半点响动,安静得有些诡异,突然——

“吱呀——”一声门居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接着,就走出来两个人。

“这里这么大动静,为何外面人没有闯入的?”花鸢声音沙哑的问着,她面色似乎有些不好,就算山贼们是咎由自取,可发生的那些……要适应还需要一点儿时间。

里面的人,沈青愁一个活口不留,他不能让任何人将这些人的死法死相流传出去,他才不要重蹈花洗心的覆辙。

“你以为当你之前在里面胡编乱造的时候,我在干什么?”沈青愁微微挑起嘴唇,反问着。

这个山寨的布局,无声无息的潜入是有些难度,他只好一路杀进来,半道看到个水井,还把衣摆上的几点血迹搓洗了一下,之后动手更加小心,尤其小心不要溅到血,他实在不喜欢洗衣服。

他说着,从窗户上截取了一段窗檐,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儿,往一端洒下一点儿药粉,用火折子一点,那一段木头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刚刚我见你往尸体上撒的也是这瓶粉末,究竟这是什么?”

“加速燃烧的药粉罢了。”沈青愁望着她,道:“以前曾遇到一个炼丹的老头儿,从他那里骗来的方子,用这东西毁尸灭迹最好了,只需一点儿,就能烧个透彻。”

看来他对这东西还是相当满意,末了还很“好心”的问道:“你要吗?要不要给你配一瓶儿?”

骗……这家伙还真坦然,花鸢心想,双目向上看去,现出眼白,不咸不淡的道:“……谢了,你还真大方。”

沈青愁收回目光,将手里的火把丢进忠义堂里,很快整间房子都剧烈燃烧了起来,火光直冲半天高,望着着熊熊烈火,他叹了口气:

“如果我来晚一步,你小命都没有了,这次的事儿,你学到了什么呢?”

花鸢眼睛一直盯着火,这么大的火焰,烤得她小脸通红,不知为何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茫然,想着就这么烧下去,万般不甘也只能是湮灭成灰。她轻轻的吐出口气:“不过是认命罢了。”

少年闻言,微微一笑。

“但是,若我死了,你也就活不成了吧,那么你学到什么了呢?”

少年收敛住了脸上的笑意。

“以后,不要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考虑。”花鸢望着他,缓缓道。

少年怔了一下,眼中有丝不快一闪而逝,他回望过来,慢慢的脸上逐渐浮现一抹非常温柔的笑容,这种表情,这种眼神,很容易让人觉得,他其实是个很和善,很柔情的人,你加注在他身上的任何想法,都是错误的,多余的。

但花鸢心里清楚,这个少年不管脸上笑的多温柔,他的笑意却从来没有到达过眼底。

于是,她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将嘴唇的弧度翘起,把眼睛微微眯起,藏起里面的凌厉,在眼波里荡漾出柔和的情愫出来,泛出一个同样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在对眼前的人说,你没有什么了不起,所以不要看不起人。

这两个人“含情脉脉”的互望着彼此,谁也“不舍得”先收回目光,不知道怎么最后演变成了一场“目力角逐”,心里巴望着对方赶紧放弃的同时又在想——好热啊,离火堆远点儿就好了。

“奇怪,怎么寨子里没人啊,难道搬家了吗?前面好像着火了啊,是不是都救火去了?”院子外头突然传来一个男子说话的声音。

沈青愁和花鸢二人同时收回目光,转头望着身后这个院子的院门。

“二宝,你那同乡面子大吗?我们这样投奔过来他们能要我们吗?”又一个男子说话的声音,只是这个声音听起来比较憨厚。

“他好像是个小头目,说话应该能算数,再说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们,好歹我们也开了几年的黑店,也算是老手啦,开黑店跟当山贼其实本质是差不多的。”

“奇怪,他们救火好安静啊。”

“大胖,你看这里有个门。”

原来,这两个人一个叫二宝,一个叫大胖,好打酱油的名字……花鸢心道。
很快,就有两个人从门里进来了,他们一见门里站着的二人,面色僵住了。

沈青愁和花鸢一见他们也愣了片刻,这两人分外眼熟,道是何人,便是之前在雁北坡那个黑店里遇到的胖厨子和店小二。

原来当时花鸢把黑店给弄垮了,他们也断了生计,在废墟里扒出一点儿家当和那个账房先生分了之后,账房先生回老家娶媳妇去了,而他们老家太穷,不愿意回去,又不知去处,后来当小二的二宝记起有个同乡在当山贼,便劝着当厨子的大胖一起投奔了过来。

不想上来之后,一路上都没见到什么人(那些小喽啰,沈青愁不屑于吸内力,而他进来时,心里想着别打草惊蛇,杀了人就把尸体都丢到草丛里,树桩后等隐蔽的地方)后来又见冒起烟,以为都救火去了,心想正好帮忙救火,让这帮人对他们生出好感,快点融入山贼这个“大家庭”。

可是过来一看,山寨“大家庭”是没见到,弄垮他们客栈的冤家却撞了个正着。

他们同时茫然的望着那栋烧起来的房子,想起了他们客栈的命运,忍不住小心肝儿颤巍巍,暗道,那帮山贼……他们遇害了么?

丝毫都没觉得,“遇害”这两个字,显得何其无辜……

他们望着烧着正起的巨大火焰,傻眼了,愣愣的杵在那里,连跑都没想到,真正是‘呆若木鸡’的两只,而沈青愁和花鸢可没耐心再这里陪站,沈青愁在前,花鸢在后,一前一后的打算离去。

沈青愁心想,算你们好运气,什么都没看到。

花鸢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仍然僵在那里,花鸢对那个叫大胖的厨子,以细软的童音和恨铁不成钢的神态,道:“……一个厨子,不好好做菜,成天想着打家劫舍,真是不务正业!”

她鄙视了他们一眼,掉头离去。

又过了许久,二宝和大胖僵直的身子才软和了下来,他们往后看了一眼,那两个煞星早已经离去,不由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心情。

“二宝,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做山贼比开黑店还危险?”

“大胖,我也觉得。”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我觉得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二宝满脸沉色,悲痛的道:“也许,我们是时候金盆洗手了。”

“……”






第二十八章

花鸢和沈青愁在离了山寨的时候,二人顺便收刮了财宝一番,找到了两匣子的金银珠宝,后来又顺手到地牢把关在那里的人也放了,地牢的位置花鸢早已摸得清楚。

地牢那些人,除了过往商户之外,还有一些穷苦人家的女儿,有的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十分可怜,她于心不忍,便在匣子里抓了一把金银,塞给她们,让她们搀扶着出去,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说来在那天之后,花鸢与沈青愁俩相处也“融洽”了许多,本来就没有多么亲密,因此要“和好”也不难,不过是面上的事情,至少懂了彼此的禁忌,不会肆无忌惮的刺激对方而已。

他们一路向昭南王封地前进,在路上沈青愁意思意思的提了一下,花鸢很上道的帮他又散了散功,散功这种事情做的多了,渐渐摸出点门道来,缘于一次偶然,花鸢在帮沈青愁散功的时候,火候把握不当,下手狠了,以致沈青愁不适,他这人也是个有心机的,怕她心里对他不满未消,又生出什么道道来,便运功抗拒,却意外发现二人同时运起修罗经时,两股真气开始相互抵制侵袭,而导顺之后,竟然合为一股,在两人之间导出一条回路。

这种情况有些怪异,然而二人都没有觉得不适,便不约而同的顺着这个路径修炼起来,最后发现这种方式的修炼居然比一个人独修获益更多。

其实像花鸢与沈青愁这般两人同修一种功法之事,早有史可鉴,有源可查,便与密宗的双修法相类似,然而又略有不同。

佛教密宗,早有男女双修之法,却被世人误以为淫邪歪道,却不知佛教庄严,又怎会有世人以为的淫秽之事。

男女双修,非有大德者不为,对于大德者,身体不过臭皮囊而已,从精神上来说,历经双修,不为所动,仍以慈悲淡然心处之,可望成佛矣。

从武功功法上说,男女修炼者本身,以身体贴合非是为了媾和,而是以特殊的法门将身体某些部位,穴道等等贴合一处,行气运气,二人双双修炼功法,就好比一块巨石一人无法撼动,二人可合力抬起一般,效果远远大于一人独自修行,且在其中以相互阴阳之气相生相容,又有另一番造化。

然而男女双修,必须清心静心,在行气练气中最忌受到对方引诱以致欲念翻腾,一般人修炼难以克制心中杂念,必生心魔,尤其双修法在传入中土之时,因姿态暧昧,故而受世人误解,有人知其一不知其二,另有一些邪魔外道以此引诱妇人,生出一些采阴补阳,采阳补阴之事,逐而被人摒弃,遭到了佛门正法的封禁。

密宗双修的某些方面,可以解释为什么花鸢和沈青愁同修,于武学上可以更加得益,不过练就修罗苦心经,使他们经脉逆行,生出吸纳外部的内力充盈自身之能,同时他们身上某些穴道穴位远远比寻常修武学者敏锐,比如手掌部位。

因而花鸢与沈青愁同修,只需手掌部贴合就可以,倒不一定需要脱去衣物,赤身相贴。当然,其实若是他们肯如此,也不是不可,比如在穴道较多的背部贴合运气同修,修炼将更容易,但不管是花鸢还是沈青愁,打死都是不会这般做的。

两人一边同修(为区别“双修”,姑且以“同修”论之)一边前行,有沈青愁在,这一路有人打点,花鸢也好过了许多。

不日他们进入了昭南王的封地福州境内的朝安郡,花洗心曾对花鸢说过,其外祖昭南王治土有方,贤名在外,的确属实,比如说来此次北旱南涝,昭南王的封地也在受灾范围之内,但历年来积累的家底也算丰厚,不至于捉襟见肘。

然而这一次的灾情范围过大,世人皆知昭南王封地富饶多产,因而京里来了官员带来了索取粮食的圣旨,强索去了许多粮食不止,还个个满载而归,刮走了不少油水。

这也是不成文的惯例,凡是京官下到地方来,都会有些孝敬,因昭南王名声在外,又有一些政治敏感的缘故,京官们都将此地视作一块好刮油的肥美之肉。

这是题外话,暂且打住,此次灾情颇大,以致民情动荡,许多城镇纷纷派兵把守城门,出入都需要到官衙去领文牒,为的便是不让流民入城,路上花、沈二人要进城补给,也受到了阻拦,不过他们二人自有办法对付,所谓的办法,也无非是贿赂二字罢了。

其实,各地灾情严重,粮食欠收,那些城镇哪里有能力救济那么多人,在无准备之下贸然放他们入城,只会引起更大的动乱,故出此下策,也实属无奈。

那些灾民无法,最后竟然纷纷向福州这边涌去,虽然许多人在漫漫长路上倒下了,却也有更多人撑到了这里,于是就造成了福州粮食紧张,不仅要救济自己范围之内灾民,连四处涌来的灾民也要兼顾。

花鸢和沈青愁一路而来,见到不少骨瘦如柴的灾民,那些人一见他们的马车,便围之乞讨,花鸢好心散去一些带在路上的干粮吃食,未想那些灾民中有人见她年幼,而沈青愁不过一个少年,竟然恶向胆边生,抢夺他们的马车和财物。

不过花、沈二人又岂是好欺负的,自然是教训了那帮人一顿,可结果,那些灾民跪在地上,讲叙一路上的千难万苦,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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