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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论正直与白痴-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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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忽而长眉轻蹙,摸索着去找白真真的脸,碰到她的脸后,像是捧着最心爱的东西般用纤长的手指柔柔拂过着她的脸,用最轻的力度为她拭去泪花:“老婆,别哭啊。你说过,老婆的存在就是让不开心的老公开心。阿正是这个世界上最开心的老公,无论外在条件如何,阿正有了你,永远都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世界上没有一老婆能有你如此成功,你该为自己感到自豪才对,我也为你感到自豪……”
“为什么你总是要这么坚强……”
“老婆,是因为你,我才坚强起来。我自从有了你,便不觉得自己可怜,阿正是天下最幸福的人,能有一个这么懂自己的老婆,是你的存在填满了我的世界,阿正不用再去仇恨,不用再去痛苦,剩下的只有你给我的快乐。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坚韧和优越感。再反观那些在仇恨和怒气中挣扎的人,在罪恶中轮回,还茫然不知自己种下的恶果。我觉得他们可怜,所以我要去救他们,不让他们下地狱……正因为我太幸福了,所以想把自己的幸福分给他们一点,我才能收获更多的幸福……”
白真真将额头向阿正的肩膀贴得更紧:“所以,你决定不接受治疗了。”
“我不治疗没关系,因为我已经有了世上最大的幸福,现在,能救人,能让人有正义感,便是我的使命。这么多年下来,这是我心中最大的夙愿……”他的音线笃定而坚然,像是刻在石窟里的字画一般铿锵有力。
白真真知道阿正的倔强,也知道血控术如果患者不配合没有任何效果。她觉得泪水在眼眶萦绕不止,面前的阿正渐渐变得模糊,咽喉的酸涩味道带着泪水的咸腥。忽而,她觉得喉头开始打颤,想说话也立马被哭意淹没,干脆向前拥去,将自己额头轻轻靠在阿正的肩头,战战兢兢流露出呜咽声。
阿正带着一点哽咽的笑声道:“好了好了,都说别哭了。我们两个在一起,明明是很幸福的事,”一边说一边拍着白真真的背部,“哭哭啼啼的一点都不像你。你不是说女中豪杰是流血不流泪的吗?”
白真真在阿正怀中咬着哭腔道:“……全部都是你的错,都是你把我弄哭的。”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那我再讲笑话逗你笑作为补偿总行了吧?呃——”阿正停顿了一下说道,似乎很认真思考了思考答道,“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房,房里住了个仙女,仙女有个奴隶,奴隶天天给仙女讲笑话听,讲的什么笑话呢?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房,房里……”阿正一点点孜孜不倦讲着。
白真真忍无可忍,苦笑道:“老公,你编笑话的水平实在太丢人了……”
“那,还请老婆大人赐教……”
白真真终于忍住了泪水:“赐教是可以,但是以后别说你是我教出来的;就凭你这个资质,我傻愣呆的名声会被你毁掉的……”
“是,谨遵老婆命。”阿正一脸谦虚求教的态度。
白真真清了清嗓子道:“从前,有一个贤明仁慈的国王主持着自己的国家,他爱自己的人民至深。为了国民的幸福,他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有一天,他的国家遭到战争的侵袭,他决定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换得人民的平安。他的皇后,爱他至深,不愿让他受到伤害,便率先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保得了国家利益。那个国王,本想追她而去,却因要守护好自己的国家,不得不负起责任,孤单地当了一千年的国王……在他将国家打理好,将王位传给下一代人后,在临死前许愿,他要在另一个世界守护好自己的人民,他要和他的皇后生生世世都做夫妻……于是他继续转生,用各种方式守护好自己的人民,守护好自己的皇后。他的心,永远如此宽大而仁慈,即使转生成奴隶,被自己的人民践踏,他也用一颗包容的心去善待他的子民和他的皇后,永远不记恨,永远能懂得宽恕,永远记得他的子民是他保护的对象。无论外表如何地位如何,他心中永存的是属于王的孤高和清正的品性,傲视人生,不屈不挠……”说到最后,白真真几乎是用哽咽的语气。
阿正感受到这故事背后的凝重,细声道:“这不是一个笑话……”
“当然不是笑话,这是世上最严肃正经的故事,”白真真贴近阿正的胸膛,“这个故事是你雄雄起跃的心跳告诉我的……”
“这个故事,是我们的故事,我记得老婆说过,我是孤高的王,可是有了你,我便再也不孤独了……”阿正紧紧将白真真搂在怀里,感受着这个故事的沉重和深意。漫天的风雪,白色的肃风,卷裹着两人紧贴的心灵。
作者有话要说:

、善比恶更得人心

在世人的流传中,白真真的巫婆身份越来越神秘。为此,姜白又出了续本,叫《巫婆白氏二三事》,讲述了巫婆白真真如何利用巫术让一个奴隶当状元,并迅速荣升为御史大夫。书中把白真真吹得神通广大,说她能用妖术在淮南和一百个奴隶战斗,能用妖术惩罚欺负郑直之人,能用巫蛊之术将赵责整得奄奄一息。然后法力耗尽,却依然在夫君落难之时不离不弃,陪着眼瞎腿瘸的郑直一起当街扫雪。因为这本书,白真真在民间的形象瞬间从水性杨花的潘金莲转到为爱痴狂的白素贞白娘子,并渐渐成为人津津乐道的爱情楷模。
京城大道,人来人往,夫妻俩并肩坐在路边上扫雪歇息时,白真真将这本书一字不漏读给了阿正,阿正听完捧腹大笑,说这姜白实在太能编了。白真真心中憋着一股怨气:“无论是潘金莲还是白娘子,我都不喜欢。这文人为了吸引眼球乱写,颠倒是非黑白,太缺德了。”
阿正继续嗤嗤地憋住笑,答道:“其实白娘子和白师娘就差一个字而已,性格却天差地别。你是不是因为跟白素贞同‘姓’,所以才同‘姓’相斥,对她一股怨气?”
白真真合上书用书轻轻敲了一下阿正的额头:“讨厌,开什么玩笑!竟然把我和一个蛇精相提并论。”
阿正连连认错,话语里却依然憋着一股笑意:“我知错了,老婆大人饶命。”
白真真看着阿正的绵绵的笑靥,心中气消了一半。三年来,他遵守约定,一来笑容常挂脸上,二来不随便下跪……白真真想:我的话,你从来听从,即使心中痛苦,却也从来不违反规定。你笑口常开,不愿示弱,到底是让人安心还是让人不安心?
……
这几天,本来那检刑侍卫从来不强迫,阿正却坚持拖着铁球艰难扫雪,一边扫雪一边向众人揭露王爷赵责重重罪行,现身说法,痛诉自己奴隶经历,引得路人纷纷垂泪,同时也对赵责种种恶行义愤填膺。
众人皆为他打抱不平,说世道不公,阿正却笑着说:“君子心中坦荡自然心安气顺,又有天下第一贤妻在旁,又何来哀怨之理?”
因为同情,一些路人送来吃食和衣物,而阿正只拿走一些粗糙的食物,拒绝了美食和精致衣物。他说:“大家都不容易,不用在我身上浪费财物。”
天冷的时候,阿正会把自己的外衣解下,当做被子一般将妻子和自己裹住,两人身体紧紧爱在一起取暖。在外人眼中,两夫妻过着最苦的生活,却活得很恩爱甜蜜,羡煞旁人。夫妻俩,常常互相讲笑话取暖,两人喜笑颜开,毫无间隔,似乎是缠在一起的两根藤蔓,不分不离,浑然融为一体。白日扫雪,晚上便像乞丐一般一起睡在大街上,形影不离,蒹葭情深。政怀瑾和花叶每日轮流来看着夫妻俩,送来不同物资和食物。甚至是过夜的帐篷和篝火。所以夫妻俩的日子还算能过得不错。
而这几天,辽东明王府那边一点不安生,每日死一人的天罚在井然有序进行着。赵世德死后第二天,嫡王妃宛氏便跌入王府内的人工湖中,次日尸体才浮出水面,全身被鱼撕咬破损,全身浮肿青紫,死相恶心难看。再过一日,明王府的三王子骑马时马忽然发疯,将三王子摔下马,但他的脚还缠在马凳上,被烈马拖了几里路,全身被石砂磨了个血肉模糊,面目尽毁。此等怪事连连发生,真若赵世德死时留言,一日死一人。几日来,明王府子嗣几乎死绝,此等怪事也被传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
根据赵世德死前遗言,奴隶制度不推翻,阎王规定的每日死一人的制度也不推翻。但所规定是明王府之人,所以明王府渐渐逃走许多人,包括赵责的小妾及儿女,他们生怕惹祸上身,怕被赵责牵连。渐渐的,逃奴也多了起来,开始还有人追杀逃奴,但逃奴数量一多,连官府也忙不过来,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事。
而赵责驻守在京城的士兵也起了躁动,许多士兵也知道这一天死一人之事,怕死的心理让许多士兵逃离了军营。还有一些将领通过阿正发放的小册子知道赵责罪行,正义感让一些领兵的将士带头反戈逃跑。而这些逃跑的士兵最后都被赵寰所接纳。
赵责躺在床上像个死人,只是每日疼痛与昏迷间模模糊糊听到消息,让他更加痛苦。他的女人们,他的手下,他的儿女,竟然一个个以各种方式离开了自己……而他自己,只剩下一具残破的身体躺着,动不了,说不出话……层层叠叠的痛楚让他什么也做不了。
人生之中他第一次反省,到底为何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明明在算计上从来没有失误。他摒弃了人的感情脆弱,为何还会是如此失败?莫非天下真有报应?有鬼神?
不,是阿正,一切都是阿正的错!他果然是复仇的恶魔,一切都是他的阴谋和把戏,是他毁了这一切。孽种,不折不扣的孽种!
当夜,恍然睡梦间,他惊觉自己眼睛能视,一个黄衫女子正端坐在桌边抚琴,长发披肩,秀目红唇,在指尖透着优雅,每一个动作,一颦一笑,美到不可方物。
“丹姬?”赵责的手指有些颤动,他想爬起来,却伤痛到动弹不能。
“赵责,你终于肯见我了,”一句充满幽怨的声音传来,丹姬素手拨弄着琴弦,眼光涣散,没有看向王爷,“你不信鬼,所以才会看不到我。而今你终于有了一丝反省,我才能用魂魄来会你。”
王爷的眼眶渗出一滴泪水来:“妖孽,是你?你还敢来?!是你生的孽种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你——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丹姬绝美的脸庞露出一副凄美的讥诮:“你恨我?你恨阿正?这本来就是一个谎话,”丹姬轻笑一声,“到了现在,你难道还不清楚你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吗?”
一声激扬的琴声绽其叠叠心弦,丹姬露出几分苦涩:“恨魔已灭,你不该再有恨的。从头到尾,你对阿正的真实感情,其实只有‘嫉妒’两字。你一直害怕的,不是他的恨意,而是他的善意。因为他的善,比你的恶,更得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要结文了,我要出场跳一跳争取存在感。

、恨从来就是借口

丹姬抚琴,几番嘲讽却带着哀伤的表情:“阿正从小的特质,就和你格格不入。他用善和真诚来处理事情,而你是用强制和各种肮脏的手段。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孩子的童心,却得到了众人的喜爱,而你,”丹姬冷笑,“别人对你都是逢迎讨好,没有一个人对你真心,所以,你心里那个时候就不平衡了。但他是你的儿子,还那么小。你觉得对他吃醋是件很可笑的事,并没有去深究,只是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妒忌心,压到你自己都觉察不到的地步。直到那一天,那个所谓的丹姬刺了你一刀,你便有了打压阿正,释放心中妒忌的绝好理由,那个理由便是仇恨。是因为仇恨,你把世上所有不正确的事物变得有理,把慈父变成魔鬼。可是,精明如你,又怎么会被魔鬼的把戏真正欺骗呢?”
赵责内心深处中一震,咬着痛楚颤抖起来,他拼命想坐起来,却动弹不得。
幽怨缠绵的琴声戛然而止,丹姬玉洁的手高扬一番,葱玉的手指于空中轻划,绕出一丝旖旎之色:“二十年前,地府的白无常总管曾投梦找过你,告诉过你真相。后来,你在抓辽国余党时,也发现了,我丹姬早就和他们反戈,多次抗拒命令没有杀你,他们已经和我断绝了关系。你很清楚事实,但是你不想承认,是因为你从复仇中得到了快感,那种为所欲为的快感,你给自己的快感和暴虐,找到了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天,你和阿正滴血验亲,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赵责全身痉挛了一下,他赫然想起,滴血验亲那一天,他心软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补偿阿正,想除去他的奴籍,想认回他。
但是,他怕,他怕阿正恨自己。人受了冤枉,怎么可能会不仇恨不想报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赵责那几年故意躲开阿正,不敢见他。因为害怕看到阿正那无辜却暗藏杀机的眼神,那份无法言状的执着和坚韧,或许,还有参杂在其中的仇恨……
丹姬姗姗而来,若一朵轻云,坐落在赵责的床边,一双来自冥界的幽怨眼神对着赵责:“后来,阿正为奴隶说话,一个乳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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