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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论正直与白痴-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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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个小贩看到郑直的脸吓了一跳,忙拉住饺子铺的店主咬了咬耳朵一番,告诉他这个人现在的史部侍郎,那店主吓得连连道歉,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郑直毫不恼怒,反而满脸恭谦说是自己有错在先,并拿出钱赔偿,并希望店主能原谅他们两夫妻。
如此谦虚宽容的官员,那店主还是第一次遇到,他满脸不好意思说:“哎,现在像您这样的好官不多了,这李路是一个,您是一个。”
这李路刚好是郑直明天要弹劾的官员之一,他心中起疑,便问起店主关于李路的事。那店主答道,李路是个好官,自己的生活朴素,和一般百姓差不多。但是却常常接济这里的百姓。这个夜市原来是贱民窝子,穷人在这里饿死很多。而通过李路的接济,大家都渐渐富了起来,渐渐能自食其力。所以夜市的人都很感激李路。
郑直感谢那人给的信息,回到家里,拿着奏折发呆;白痴没有再来干扰他,他却写不下去了。根据百姓的话,他是个好官。但根据傅无心提供的证据,他贪污受贿的事却是事实凿凿。
次日,郑直向傅无心交了白卷,并解释说自己在夜市听闻的一切。
傅无心眉毛一横:“昨天老夫交付你如此重担,你还有心情逛夜市?”
“是发妻一直缠着属下,属下只有依从。”郑直小心抬头看,傅无心一脸不信任,神色之间却有些躲闪,似乎心绪紊乱。郑直心中产生一种诡异的感觉。李路生活过得清贫,接济百姓,明明是浮在表面上的事,傅无心却没有去调查。或者,他明明知道,却故意将这些事对自己隐瞒?因为自己刚来官场,对各个官员都不熟悉,所以,他才能更好的利用自己?
不过,更诡异的是他自己的老婆。故意拉他去夜市,告诉他独眼骆驼的故事,是暗示他不要偏听偏信吗?她,到底疯了几分?
傅无心瞪着郑直,命令道:“老夫好不容易拿到的证据,机不可失。老夫限你三天之内,必须查清楚,再写奏折。”
“属下遵命!”郑直缓缓退下。
回到家中,不久有人来敲门,郑直开门见客,是政怀瑾和一群下人。政怀瑾高傲道:“本公子答应过白真真,要把林钰儿这个j□j抓到她面前来千刀万剐的,说到做到。来人!把这个j□j押进来!”


、什么才是真同情

政怀瑾将林钰儿五花大绑押到郑直和白痴面前,让她跪下,并阐明她所做恶事。
没想到林钰儿为了写这本《状元郑直二三事》,竟然花了三年的时间收集资料。她在杭州当花魁那几年,跟几个黑道老大都有勾结。为了调查阿正的历史,到处派人走访,从四川到扬州,事无巨细,不放过蛛丝马迹才得了写资料。她又根据女人的直觉胡编乱造了一些,再汇集好资料并写好大纲,交给一个叫姜白的作家让他仿造郑直的文笔写出来。因为状元中科举的文章是公布于世的,人人都知道,姜白才有了可乘之机来仿造文笔。真真假假,参杂其中,竟然有几个地方是猜对了的,导致整篇文章更加真实。最后才让白真真误会成这个样子。
政怀瑾拿出一把剑,指着林钰儿的脖子:“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能勾结黑帮收集资料?我当了这么些年状师,黑白两道都通,调查蛛丝马迹对我来说是轻车熟路。比起本公子,你林钰儿太嫩了。可惜白真真已经疯了,要不然,我会让她给你一个死法。现在就便宜了你,让你选,想被一剑一剑刺死,还是要喝慢性毒药慢慢咳血而死?”
林钰儿高傲地抬起头颅,抿了抿细薄的嘴唇,轻蔑道:“是钰儿技不如人,认栽。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白痴在一旁拉拉政怀瑾的手:“这个姐姐好漂亮,不杀她好不好?”政怀瑾瞥了她一眼,凶道:“疯婆子你没资格说话!”白痴悻然躲到郑直背后去。
郑直看着林钰儿皱眉,对政怀瑾道:“政大人,林钰儿编书是实情,但罪不至死,何必为了她惹上官司,脏了您高贵的手?”
政怀瑾一脸鄙夷:“嗟,你是太目中无人还是毫无社会经验?公堂素来就是黑白是非颠倒之地,若连本公子都会为了这样一个低贱的j□j惹官司,那这些当官的都别混了!她林钰儿今天死在这儿,就当死条母狗。”
郑直沉默了一会:“在下明白政大人的心情,只是…在下妻子一向不喜杀生。希望政大人您能高抬贵手,至少饶她一命…”
那把剑忽而转向了郑直,剑对着郑直的额头眼看就要砍了下去,在郑直头发上停住,政怀瑾狭长的丹凤眼睥睨着他:“渣男!再说一句,死!”
郑直抬眼看着头顶的剑,煞是镇定,道了一句:“锋芒毕露,剑走直锋,力道猛而不实,手腕用力过虚,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政大人要好好练习剑术才是……”
这渣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狂妄?这算不算是一语双关,告诉自己行事小心,不要在京城乱杀人,免得被像郑直这样的愣头青弹劾?真是j□j裸的威胁。也罢,政怀瑾洌开一丝冷颜,将剑放了回去。邪魅对林钰儿笑道:“林钰儿,看来这对夫妻有意饶你一命。不过是你自己不会饶自己一命,”继而半蹲着看着林钰儿,鼻翼中喷出热气,“你在杭州闹的那些个命案本公子还在调查中,全部翻出来,我看八条命都不够你赔的。你等着,我会好好按正常司法程序一点点折磨死你……”
林钰儿打了一个寒碜,但继而转出一个媚笑,对着郑直婉转道:“好啊,我钰儿先自报一个。杭州的郑直郑公子,是我杀的,我甚至可以找到尸体。那面前这位自称是郑直的状元爷,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政怀瑾勾起邪邪一笑:“看来这j□j并不领你的情啊,这种人就算你救了她,她也不知道感恩。哦?这和某个贱奴倒是很相似啊?都是内心深处就卑鄙无情的贱货!”
看来政怀瑾已经知道自己逃奴身份了,也不怪,他消息通达,最近又在调查林钰儿,当然什么都知道了。郑直抬眼看着政怀瑾,没有回答,只是有些苦涩的笑笑。
政怀瑾走近几步,用折扇抬起郑直的下巴,用极低的声音道:“本公子讨厌你到了极点,但更憎恨白真真对你情深不改,我倒有兴趣看看你的逃奴身份能掩盖到几时?本公子就好心提醒你一句,李路和何江的案子是个陷阱,小心傅无心这只老狐狸,”说完,扬声扇着扇子,“愣头青,终究是办不了大事的……”
语毕,政怀瑾带着林钰儿走了,郑直见白痴一脸着急,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白痴略带深思笑了一下。
终究,政怀瑾还是觉得林钰儿麻烦,怕多惹事端,干脆杀人灭口。当天凌晨,林钰儿被五花大绑,并绑以重物投入了北戴河里。还未沉到河底,就被一个白色的影子抱了起来。
等林钰儿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树林里,白痴在一旁烤火,她身作白衣,翩翩有仙俊之气,神色深邃老成,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
林钰儿挣扎着起来,问:“呵,真是讽刺,是你救了我?为什么?”
“因为同情你。”白痴没有看她,只是傲慢地挑着篝火,嘴角浮起丝丝玩味的笑意。
“你居然装疯?我林钰儿从来不需要在别人的同情下过活,特别是你这种居高临下的同情。”
“你以为,”白痴将低沉的声音抬高八度,“同情这个词是说着玩的?同情同情,就是情况相同才会同情。”
“你什么意思?”林钰儿将眉毛一挑。
“你闹腾的这点肮脏事,和我当年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白痴自嘲般轻笑,“但那又如何?你要永远为了别人的眼光活吗?我从十八层地狱的深端都爬了出来,站在了阳光下,你也可以。”
林钰儿满脸不屑,眼神偏向一边。
白痴慢悠悠道:“你现在除了我,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投靠,不是吗?杭州那群势力们,你当年和郑直在一起的时候就抛弃了。然后剩了一些黑帮,然而民不和官斗,现今你竟然惹到了赵世德和政怀瑾两个现在最大的势力,图穷匕见,如此声嘶力竭,为达目的,毫不手软,你连后路都没给自己留,实在是蠢货透了!”
林钰儿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迹来,“我不过是一时失算。”
“失算?嗬?你真的以为,你和那黑帮老大有那么深厚的情谊?”白痴冷笑一声,“你对他的感情不过是利用。他对你的感情,自然也是利用。最后,政怀瑾花了一百两银子就把你林钰儿买回来了。黑帮老大不会为了你,去得罪官家势力的;你对他的利用价值也没有那么大。你想清楚点,交朋友,找靠山,还是我和阿正这种说一不二,讲信誉的愣头青靠谱一些,至少不会骗你……”
林钰儿不敢相信自己的底细竟然全部被调查清楚,她现在真是无处可躲。无路可逃。
面前这人深沉的表情和凌厉,是那个不经世事的白真真吗?林钰儿惊愕,她暗自感叹白真真的装傻能力,怪不得三年前在四川斗不过她。原来这才是她的真面目,藏得那么深,竟然把自己骗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能被这样的人打败,倒是比被那个傻丫头打败好了很多。至少觉得心里有些服气了。林钰儿扯出一丝狞笑:“哼,你今天救了我,你会后悔的。”说完,便起身要走,一根稻草从林钰儿的细脖前险险划过,像刀子一般插在树上,插入颇深。能把如此细软的东西当做凶器用,这人的武功修为有多精湛?林钰儿咽下一口口水,不敢再逃。
白痴表情不变,一脸闲适,喝住:“回来!你以为我会白滋滋救你?我救你,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我现在要你为我做事……”
林钰儿眉毛一挑,轻佻道:“你敢用我?你不怕哪天我处心积虑弄死你……”
“比你恶毒的人我见得多了……没什么不敢用的。你跟我一样,是不甘于堕落,并内心深处永怀骄傲的人。我对你的了解之深,胜于你对你自己的了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会放心大胆的用你……”白痴用木棍在篝火里挑起一串火花,火花潋艳,波起万番光束,溅起落霞般的混黄色,印着白痴素白而平静的一张脸,似乎毫无表情,却不怒而威,给人一种无意识的压迫感,“不过,我保你从地狱里出来,是犯了风险的。你最好好好为我做事,来抵偿罪业。万一,你要触犯我的底线,”白痴缓缓抬头,琉璃色的眼神若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对峙着林钰儿,“你的下场,绝对不是偿还一条命那么简单轻松了……”
林钰儿感受到骨髓里冒出的寒冷,她被这种眼神冻得浑身发颤,似乎一瞬间经历了万般冰锥击打般冷痛。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强烈空灵的眼神,就像是深藏千里以下的坚冰般寒冷,氤氲流寒之气攒动不已。她压了压心悸,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到阿正那里去,求阿正原谅你,你找人写的小说我看过,收集的资料很全,猜得也很准,你这份天赋我很欣赏。以后你的任务便是帮阿正收集民间的资料,让他办案不出偏差。有一个条件,就是你不能让他知道我是装疯的。”
白痴趁着郑直没睡醒时溜回了家中。次日清晨,状元府有人敲门,原来是前来投靠的全身湿漉漉的林钰儿。


、不信任就是信任

郑直将林钰儿领进屋里,坐在茶桌上向林钰儿询问情况。林钰儿说昨晚从政怀瑾那里逃了出来。她说已知错,希望能取得原谅;并表示,她有许多人脉,四通八达,希望能在事业上帮到阿正。
郑直微笑礼貌表示,林姑娘毕竟以前救自己两次,一次是在破庙里,一次是在公堂上。他记得林钰儿的恩情,表示自己能赠馈银两,助她远走高飞。只不过,帮忙的事情,请林姑娘还是忘了。郑直说,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林钰儿挑起细眉道:“你以为我想来帮你忙?钰儿还不稀罕呢。”
郑直背后,正在给郑直头上插花的白痴狠色瞪了她一眼,林钰儿憋下一口气,伸出手来摸摸郑直的手,媚笑道,“不过,阿郑要给钰儿好处,钰儿自然会兴高采烈接着。钰儿是真的想帮你,你要是反悔了,跟钰儿来信让调查什么事情,钰儿还是会尽力配合的。”
郑直缩了手,站起来退后两步恭谦道:“在下谢谢林姑娘好意,希望林姑娘以后能洁身自好,摈弃恶习,以后过上有尊严的日子。”
林钰儿感叹,阿正就是这样的人,无论别人怎么对他,他不会产生恨意,也不会去报复,反而会以德报怨。这种人,莫名地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至于他背后那个笑得一副傻样的白真真……林钰儿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她。她到底心里藏了几副心肠?
于是,林钰儿拿了些银两,在京城偏僻的地方,租了个地方住了下来。郑直记下了地址,并表示以后有困难可以来找自己。
白痴感叹,阿正做人还是太孤僻了。在王府里由于长期一人单打独斗,没有朋友,所以性格本身就是喜欢什么事自己扛着,谁都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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