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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重生之郡主威武-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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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打死你这个败家糊涂东西!”惠老夫人不等儿子说完全兜头狠狠啐了他一口,握拳重重捶上了躬身一旁的惠培恩。
“母亲,儿子这怎么是败家呢,您让儿子去找睿郡王,不就是想与他交好么?”惠老夫人年老没有力气,她打的也不疼,所以惠培恩并没有躲闪,只急急分辩起来。
“同绍侯府生养了他的娘亲,难道他还不该孝敬老身么,还给他庄子铺子现银,呸,你以为家里还有那么厚的底子让你败么?”惠老夫人蛮横的囔了起来。
惠培恩急道:“母亲,哪有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的道理?咱们十多年都没有理过人家,如今是我们求着他,不是他求我们,不给些好处谁肯出力呢?您可别忘了,二弟到现在还是白身。”
“哼!”一提到这事惠老夫人便恨的直咬牙,“当年若不是那个死丫头死活不肯为你二弟求恩典,他何至于现在还是白身!”惠老夫人怒冲冲的说道。
惠培恩忙道:“可不是,不过四妹已经过世了,您也就别再说了,好生拉拢着睿郡王是正经。反正您再让儿子空着手去找睿郡王,儿子是再也不去的。真丢不起那个人,说起来儿子也是睿郡王的舅舅,可连点子见礼都没给过,儿子这舅舅当的……啧啧……真是没脸!”
惠老夫人犹豫了,因为她的丈夫老同绍侯爷儿女多,除了两个嫡子一个嫡女之外,还有庶子四人庶女五人,老侯爷过世之前,那些个庶子庶女娶的娶嫁的嫁,加起来可没少花银子,再加上老侯爷临终之时分家,给每个庶子各分了一成家业,嫡次子得二成家产,长子惠培恩只袭了爵位和得到四成家业,所以如今的同绍侯府外面光鲜,内里却有些拮据。
惠培恩开口就要庄子铺子现银,若这些都从侯府公帐上走,同绍侯府可就再也维持不下去了。惠老夫人心里明白,儿子这是盯着自己的私房呢。做为安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当年出嫁之时,惠老夫人也是拥有十里红妆的。
惠培恩见惠老夫人好象不为自己所动,便又唉声叹气起来,“算了,二弟是白身,这命他就认了吧,海哥儿以后没个扶持,只能怪我这个做爹的没有本事……”
惠老夫人心头一颤,儿子惠培德是她怎么都放不下的牵挂,要不然也不能明明分了家她还让二儿子就住在同绍侯府隔壁的宅子里,外头看是两家,其实内里就是一家,两所宅院之间的围墙早就被打通了。还有海哥儿,那可是老夫人心尖上的心尖子,只要是对海哥儿好的,惠老夫人做什么都愿意。
想到这里,惠老夫人立刻说道:“好,就依你之言,回头老身命人将地契和银票给你送过去,你务必要送给睿郡王。”
惠培恩没有想到母亲竟然眉头也不皱一下就答应了,忙笑着说道:“母亲放心,儿子一准把东西送到睿郡王手上。有这些东西,保管不能让睿郡王与我们同绍侯府离了心。”
惠老夫人答应给庄子银子,心里却着实的心疼,便沉着脸说道:“你能打包票最好,还有别的事么?”
惠培恩留下来就是要银子的,他没打算要多少就能得多少,若得个千把两银子他便已经很高兴了,想不到这一回老夫人竟然连个顿儿都没打便给足了,这让惠培恩怎么能不喜出望外。他忙说道:“儿子没别的事了,母亲若没有其他吩咐,儿子告退。”
惠老夫人正心疼着将要送出去的庄子和银两,便没好气的说道:“走吧。”
果然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惠老夫人就打发心腹嬷嬷将一张地契和十张银票送到了惠培恩的手中。惠老夫人到底没舍得给收益高的铺面,而是给了一个三十顷的庄子和一万两银票。
惠培恩暗暗得意,拿出两张银票装到荷包里,将其他的银票和地契仔细收了起来。有了银子他就有了胆子,立刻离府去了翠色楼。
庄煜可不知道惠培恩打着贿赂自己的名头从惠老夫人处硬抠了一个庄子和一万两银子。他正在与无忌说话。
“无忌,同绍侯是不是以前也来过?”庄煜并不饶圈子,直接问了起来。
无忌摇摇头道:“他倒没来过,只是有一回东平侯府的老郡主娘娘过寿,姐姐和我同去拜寿,同绍侯老夫人和夫人对姐姐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姐姐看在五哥的面子上没与她们计较,我要找同绍侯算帐也被姐姐拦住了。”
庄煜点了点头,对无忌很郑重的说道:“无忌,我的生母是出自同绍侯府,可她只是个庶女,一直被同绍侯老夫人刻薄着,后来进了宫,她们也没有照拂一二,你自四岁上就认识我了,这些年来咱们说是日日同处也不为过,你何曾见过同绍侯府的人关心过我?如今不过是见我被封为郡王有利可图才腆着脸找上门来,日后他们若再敢对你姐姐和你不敬,你完全不必顾忌,该怎么还击就怎么还击,完全不用客气。”
无忌睁大眼睛问道:“当真?”
庄煜点头道:“自然当真。无忌,当日还在我生母的孝期之中,同绍侯夫人就生了个孩子。连为我母亲服孝都做不到,我岂能认这种人做外家。”
无忌还真不知道这一层,不由气道:“原来他们是这种东西,哼,我再不会给他们一丝一毫的脸面。”
庄煜点点头,向无忌抱拳做揖道:“正该如此。无忌,你和你姐姐因为五哥受委屈了,五哥给你赔个不是。”
无忌忙摇手道:“不关五哥的事,五哥,你晚上和我一起住吧,我们接着切磋兵法。”庄煜自是无不答应。此时天色已经晚,为了无忧的清名,他也不好再去找无忧了,在无忌这里混一夜,明儿还能早些见到无忧。
庄煜回到京城自是如鱼入水般自在,可被贬为吴国公,暂时居于官驿之中的庄铖可就煎熬的难以忍受了。原本已经准备好的吴王府得赶紧改建,将逾制之物全都去除,所以庄铖一行只能先在官驿暂住几日。
被罢黜王爵,这在庄铖的预料之中,出蜀之前他已经将各种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都想到了,可他还是万万想不到被罢黜的原因竟然是唐侧妃所生的庄炯。
当年入蜀之后,因为蜀地民风彪悍,庄铖想彻底站住脚很难,他这才想通过联姻的方式与唐门结盟,有了唐门的暗中支持,庄铖才在蜀中渐渐站稳了脚跟。因为唐门是世家,历代大燕皇帝对于皇子与世家联姻之事都看的很重,所以庄铖才不得不瞒下结亲之事。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若是上折子求恩旨,隆兴帝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至于娶了唐侧妃之后,唐侧妃暗中下蛊,夺得庄铖所有的宠爱,庄铖对她总是身不由己的答应她的一切要求,这是庄铖事先并没有想到的。到底还是种下了祸根。
想到最最疼爱的宝贝儿子庄炯从此要在御净轩做服侍亲贵之人更衣的贱仆,庄铖心疼的无以复加,只过了几个时辰,他原本漆黑的头发竟然白了大半。
吴国公夫人林氏见丈夫突然苍老许多,心里着实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对于庄炯从此成为贱奴,林氏心中自是暗觉快意,可是看到丈夫痛苦不堪的样子,林氏又很是心疼,毕竟他们是曾经极为相爱的夫妻。
“王爷……您别难过了,如今皇上在气头上,求情也没有用的,不如等皇上气消了再去求求情,还有太后呢,炯儿不会一直为奴的。”林氏低声劝了起来。庄铖被贬为吴国公,可是林氏叫惯了王爷,一时也改不过口来。
庄铖抱着头痛苦的说道:“我已经不是王爷了,阿枫,怎么会这样,他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就那么命人把炯儿拉走了,凭炯儿的生母是谁,他身体里也流着一半皇家血脉啊!如此羞辱皇家子嗣,他太狠了!我们不该进京啊!”
林氏真不知道能说什么,庄炯未上玉碟,在蜀中之时又那么的张扬,让刚到蜀中的庄煜都知道庄炯是没有正名的唐侧妃所出,如此的明目张胆,岂不是正好给隆兴帝递上把柄么。拿庄炯开刀还能拿谁开刀?
只是这话林氏不能说出来,她只能坐在庄铖的身边,将手放到庄铖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的从上往下捋,希望能让庄铖觉得舒服些。对林氏来说,庄炯被整的越惨越好,就算是他今后脱籍成为良民,却也洗不去曾经为奴的不光彩历史,袭爵,他是想也别想了。不管是吴王还是吴国公之位,都只能由她的儿子庄焰来继承。从这个角度来说,隆兴帝可是帮林氏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林氏应该感激隆兴帝才对。
由庄炯想到庄焰,林氏忙问道:“爷,天色已经不早了,焰儿怎么还没回来?”庄焰已经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早就没了留宿宫中的资格,此时他还没出宫,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庄铖没精打采的说道:“焰儿被太后接去慈安宫了。我们还没有进京之时皇上就特许了的。”
林氏轻轻点头,既然是皇上允许的,那她就不必担心了,她知道太后绝对不会对庄焰不利的,有太后庇护着,说不定庄焰还能有些小造化。
“老爷歇了么?”一道微有些暗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庄铖立刻抬起头对林氏说道:“阿枫,你先歇着,我去东厢房与公羊先生说话。”
林氏点点头,低低说了一句:“爷,您得注意身子,皇上可知道您‘病’着呢。”
庄铖低低嗯了一声,看着林氏进了内室,他这才假意咳嗽几声,拄着手杖躬着身子费力的走出房门。
门外,公羊广胜正垂手而立,他看到庄铖“吃力”的走出来,忙上前扶住庄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老爷您慢着些。”
宾主二人慢慢走入东厢房,公羊广胜立刻松开手压低声音急切的问道:“王爷,您不管三公子了么?”
自得知庄炯被贬为御净轩的贱奴,公羊广胜比庄铖还心疼些,他一生浸淫于权谋诡术之中,所以尽管心疼已极,他却也不会乱了方寸,必得先想好对策才会去找东主商议。
“公羊先生可想出什么办法了么?”庄铖素知公羊广胜智计百出,他这么问必是有了主意,便急急问了起来。
公羊广胜点点头道:“王爷,在下的确有个主意。只要让三公子在圣寿节那日假死,再将他偷运出京送回蜀中,有唐门的保护,三公子可保万全。”
庄铖皱眉道:“话虽如此,可是如今本王也不知道炯儿被派往哪一处的御净轩,连面都见不到,又怎么能告知炯儿配合呢?”
公羊广胜信心满满的说道:“这个不难,适才王爷不是说三公子在翰林院的御净轩么,往翰林院里传递消息应该很容易。”
庄铖叹气道:“这却难说的很,只怕炯儿一时半会还到不了御净轩,他被带去学规矩了。炯儿的性子傲,受不了屈辱,那些老阉奴还不知道会怎么折辱于他。”
公羊广胜还不知道石院判已经破了庄炯的本命蛊,只摇摇手说道:“王爷放心,凭是谁也不别想欺侮三公子,三公子身体里有唐门独门的护身神蛊。”
庄铖点点头,他记得庄炯出生后唐侧妃曾经与他说过,因为庄炯身上有唐门血脉,可以接种护身神蛊,当时他也同意了。至于是怎么个种蛊法,因为涉及唐门机密,所以庄铖并没有亲眼见证种蛊的过程。因为庄炯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平平安安的,所以庄铖便渐渐淡忘了此事。经公羊广胜这么一提他才想了起来。
“啊呀,公羊先生,今日炯儿突然发性,几个人都压不住他,可是这护身神蛊之力?”庄铖想起上午之事,不由惊问起来。
公羊广胜点点头道:“正是三公子护体神蛊之力。”
“啊呀不好,今日那石院判用玉簪刺中炯儿眉心,炯儿才晕了过去,公羊先生,莫不是炯儿的护体神蛊被他破了?”庄铖急急问道。
公羊广胜脸色大变,立刻紧张的问道:“王爷,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形,您快细细说给在下听。”
庄铖皱眉道:“当时本王也未曾看的真切,倒是熵儿看的清楚。”
公羊广胜立刻说道:“请王爷速传二公子前来说个清楚。此事关系到三公子的性命。”
庄铖惊的面无人色,立刻让公羊广胜出去告诉小厮,传二公子庄熵前来。
二公子庄熵知道父亲必会将三弟庄炯被贬做奴仆的气全都撒到自己的身上,便胆颤心兢的来到了东厢房,一进门便远远的跪了下来。
庄铖皱起眉头,对于二儿子庄熵的胆小怕事他很不喜欢。因此只冷着脸喝道:“还不滚过来,难道还要本王去请你到近前说话么?”
庄熵吓的拼命磕头,东厢房的地是用青砖铺就的,又没铺着地毯,所以庄熵这一拼命磕头,便磕出了咚咚的响声,庄熵的额上也很快青紫起来。
庄铖气急又要发作,却听公羊先生缓声说道:“二公子不要害怕,王爷有话问您,请到近前回话吧。”
庄铖冷哼一声,将刚要冲出口的责骂给咽了回去。
庄熵瑟瑟缩缩的走到距离他父亲七八步之处,就再也不敢上前了。庄铖见状又想发火,公羊广胜忙向他摇了摇头。这会儿越是冲着庄熵发火,庄熵越没有办法将他亲眼看到的一切如实说出来。
庄铖勉强压下怒意,沉声问道:“今日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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