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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圣教主回忆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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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师父就归隐山林,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后来路过神农山的小溪边,我师父看见一个篮子飘过来,以为是谁采的莲藕丢落了,便打算捡回去自己吃,结果篮子飘过来,里面睡着个婴儿,那莲藕原是露出篮子的两条胳膊,师父觉得白捡的东西不拿不合算,便将我捡了回去养。
苏不败讲的这件决战的事可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一桩。
剑叱阁阁主叫做另一个名字,我没听过,也没记得住,想来是师父退隐后的新阁主,他想效仿我师父与鸣光教主决战,便下了战帖于泰山之巅,鸣光教主不想参战,但无奈名门正派的剑叱阁不知怎么,将独自下山遛弯的蚩灵教的圣灵给绑了,鸣光教主才不得不应战。
结果没战了一个时辰,剑叱阁主被鸣光教主打败,鸣光教主好心好意地安慰他:“再回去练个十年,兴许可以打败我教圣灵。”
剑叱阁主知道蚩灵教的圣灵叶痕是童男子,于是当下倍感侮辱,五内俱崩,直接跳崖自尽了。
这事的后续,我昨日去听的时候也有了眉目。剑叱阁主被逼自尽的消息传了回去,他们剑拔弩张地要与魔教决一死战,最近正在商量召集各门各派打击魔教一事。
师父靠在桃树下喝了两口酒,两片桃花瓣正好落在师父的头上。
我替师父摘掉花瓣,师父放下酒笑了笑,从怀里拿出来两章帖子,说:“这红色的,是剑叱阁代阁主血沧澜派人送来的,上面说要我出山去主持大局;这蓝色的,是鸣光早几年派人送来的,说圣灵年纪小管教不得,屡屡出事,想来想去只有我是个可靠的人,兴许能教导他。”
师父说完递给我:“为师以为,不如你就代我去走一趟剑叱阁,你是为师的唯一弟子,他们会敬你三分。”
他说着又从腰间接下来一根红参挂着的黑色扳指,挂在我脖子上:“这是剑叱八荒扳指,你拿出来,剑叱阁不论哪个门的人都得听你的,还算是有点用,就用他把那圣灵小鬼从剑叱阁弄出来。为师教了你一个,已经十分的头疼,往后带不了小孩,你就顺便将他送回蚩灵山,跟鸣光替我回绝了罢。想来我保了这孩子一命,鸣光也不会动肝火。为师老了,懒得动了。”
我听了之后很高兴,摸索着扳指,将它放到我衣服里,紧贴着我胸脯,冰凉冰凉,但很刺激。
师父又嘱咐我:“这蚩灵教的圣灵是一定得保持童子之身的,剑叱阁要羞辱魔教,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圣灵的童子身。为师以为,照他们现在的做法,能绑了圣灵来要挟鸣光,那坏了他的童子身来羞辱蚩灵教的事也是做得出的,你要将他完完整整的带回去,记住,可是完完整整的。”
我痛快地应下,就回去收拾了包裹上了路。
路过镇子的时候,我还是去见了苏不败。他见我这么晚才来,有点生气,正要跟我发火,看到我背上背着包裹,手里持着剑,便问我:“你这是要出远门去?”
我点点头:“师父叫我去江湖上走走,所以我以后不能来了。”
他问我:“你师父是谁?”
我说:“我师父说不能说。”
他的眉宇之间有些黯然,问我:“我一直都没问过你的名字,是因为书里说‘深藏身与名’,但你要走了,我很想记住你,你叫什么?”
我说:“我叫秋小七,你也不用记住我。”
“秋小七?”他忽然惊讶得跳了一跳,问我:“原来你是秋小七?”
我有点不愉快地说:“我上一次出远门,还是五年前,有一个人也问了我的名字,而且也很惊讶,我的名字很奇怪吗? ”
他说:“你在江湖上有个名号的。你不知道吗?”
我摇摇头,然后问他:“什么名号?”
他答:“剑圣孟翀关门大弟子秋小七,是最近听说的,剑圣的唯一徒弟。传闻中说你长得闭月羞花,”他仔细地瞧了瞧我:“传闻信不得。”
他这么一说,我知道了,师父一定是为了我行走江湖方便,不被人当做是假的,于是昭告了天下他有个徒弟。
我拉了拉肩上的包裹:“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我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去做。”
他问我:“你要去哪里?”
我答:“钱塘,剑叱阁。”
他向我身后跳了跳,很快地不见了人影。我回头找他找不到,正对上一个老头色眯眯地望过来,不停地跟我笑,我说:“老头,你还是回去遛鸟吧,苏不败自己练不好剑,你跟着他学也是学不好的。”
将要出镇子时,我听到后面有人不停地叫我,我回头看见是苏不败。
苏不败气喘吁吁地骑着驴子走到我身边,驴蹄子的声音很有节奏,哒哒地停在我身边。苏不败说:“秋小七,我和你一起去,我虽然觉得自己练不好剑,但笔头功夫还是有的,之前我将决战泰山的事在茶楼里讲,赚了三两银子,这是个好法子,我一路留心点打探打探,写一册《江湖秘辛大全》,应该能赚不少。”
我不理他,也不上他的驴子,只一个人沿着江边走着。江边风大,吹得我头发飞起来,我站在江边水中看了看,我穿着浅黄色的衫子,虽然苏不败说我不好看,但我自己觉得挺好看。
晚上在客栈休息的时候,我跟老板要了木桶洗了一回澡。江边的风沙吹了我一身,我拿着巾帕擦洗的时候,低头看到肩膀上的牙印。
叶痕这小鬼,也已经十三岁了。
——
到钱塘的时候正是夜里,我一手牵着驴,一手扶着驴背上驮着的苏不败,他已经睡得爬不起来。
我走到最近的一家客栈,将驴子和苏不败交给小二,自己走了进去。
店掌柜先是对着我好一通看,我不晓得是不是我生得太好看,于是捋了捋肩头的发。那店掌柜独自摇了摇头,吩咐小二领我上去安歇。
我正要往楼上走,身后传来苏不败的声音:“秋小七!”
我回过头去,苏不败发梢里插着两根杂草,额头上肿了个大包,鼻子里有点血流出来,于是皱皱眉问他:“你的头怎么了?”
苏不败气势汹汹地走近我,盯着我发怒:“你干什么交代小二说不许叫醒我,结果这驴子一天没吃东西,还没进马厩就朝马槽一路奔过去,尥蹶子将我背上摔下来,正好把脑袋磕在马槽那石头上,我差点没了命!”
我嗯了一声,问他:“驴没事吧?”
苏不败情绪激动:“你不先关心我这大活人?”
我回答:“驴要是有事,你就得跟我一起走路,你又走不动,我这正是在关心你。”
苏不败恨恨地在店掌柜身前的柜上一拍,对掌柜吼:“房间!”
夜阑时分,我又失眠了。
这件事其实很奇怪。因为我在我自己的床上睡,隔壁王屠户杀猪也是听不见的。王屠户的猪肉因为第二天早上要拿到集市上去卖,所以头一天的后半夜,一定会杀猪。
我原本是不知道他晚上会杀猪,直到我师父有一天半夜三更跑到我屋子里,摇醒我,顶着眼里的血丝说:“为师以为,这只猪的前两声,“龇!龇!”,是王屠户将刀举起来,但还未落下,这只猪开始有些怕了,这后三声“龇——!龇——!龇——!”才是真的下了刀。这一只比方才的那只痛快些,方才的那只总共叫了十三声。”
我躺在客栈的床上翻了个身,这个床比我自己的床软,料来应该是睡得好的,但自从出了门,每天晚上都会无缘无故地醒来,起初还不懂为什么,今日这个时辰,我起身推开窗子看了看,雾很浓,月华约莫有些淡了,我知道已经到了后半夜。
我无奈地披起衣服跳上窗子,摸到隔壁苏不败的房间,打算像我师父以前一样将他摇醒,让他同我说说话。
我下了窗,借着熹微的月色,瞧见他桌上正摆着笔墨,隐约望见镇纸下压着的那张上写了数十个字,不大却很是隽秀,我于是将那纸张抽出来,摆在月下去读:“刻刻拍案惊奇第一回,苏太极横扫钱塘府,秋小七饮恨剑叱阁。”
我知道他是要写话本子,但这着实不是个好的话本子,这个苏太极是谁,我便不认得,却像是苏不败自己给自己上了个名号,他如何横扫的钱塘府,我就不想知道,但我如何饮恨剑叱阁,我是十分想知道。
于是我一边推他,一边说:“苏不败,醒一醒。”
他扁了扁嘴,翻了个身。
我将他的脸扳过来,继续说:“苏不败,树上有七只鸟,后来你爬上去,总共有几只鸟?”
苏不败微微地哼一声,继续朝里面睡。
我被他搞得很不高兴,但我的确不是个蛮干的人,于是便退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晨起后,我与苏不败一起喝菜粥。苏不败若有所思,便吃不进去。
他问我:“昨天夜里,我梦到有个神仙降下来,给我提了个谜题,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实在想不起来这谜题是什么。”
我埋头喝粥,什么话都没有说。
正喝着,店掌柜从柜里走出来,向我不熟练地抱拳:“秋女侠,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剑叱阁的血沧澜阁主有交代,说秋女侠若是来店,务必要通知接您入阁去安歇,只是血阁主日前交代的有点出入,说秋女侠是个风华绝代……”说着忽然顿了顿,伸出大拇指:“秋女侠就是风华绝代。”
掌柜拿出了一本帐薄,翻到反面的白页上,舔着脸递给我:“秋女侠,签个名号。”
我没想到我十八年待在神农山下的村子里,还能有这么大的名声,于是有点暗暗的心喜,但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我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地在他帐薄写下秋小七三个字。
掌柜摇头:“您给补上剑圣弟子的名号。”
我终于晓得我其实是狐假虎威,于是不太高兴。我说:“苏不败,你来签。”
苏不败走过来,夺过笔在账簿上写:“苏太极。”
掌柜顿时就有点脸黑,赶忙地收笔撤回去。
我假意对苏不败说:“原来你还有个名号。”
苏不败摸了摸头上的大包说:“名号这个东西,说白了是门面,秋小七这三个字没什么好看,但加上‘剑圣弟子’就大不一样。名号终归是叫出来的。于我苏太极而言,我自己取和旁人给是没什么不同。”
他得意地将他的剑向背上插/回,却不意敲到自己的脑袋,疼得他诶呦一声。
我盯着他的剑有点疑惑,便上去从他手里递过来,仔细一瞧,噗嗤大笑:“苏太极,你的剑没有开过刃。”
苏不败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一话不说得夺过剑,好生的插/回去。
我正捧着肚子笑得欢,门外进来一个人,那掌柜的赶过去向那人抱个拳:“哎呦,血阁主您亲自来了,这位便是秋女侠……”
我的笑冷不丁地收住,抬头,打了个嗝。
血沧澜进来的时候,我看见外面的阳光很好,他头戴着白玉冠,穿着一身澹澹水色的锦袍,进来的时候挡住了阳光,我瞧不清楚他的长相,只觉得心突突直跳跳到嗓子眼。
血沧澜站在我面前,不到寸许处,微微一揖:“秋女侠一路辛苦。血某来迎接得晚了些,昨晚休息得可好?血某本想昨晚便派人来接你,但只怕夜深了,你已经歇下。”
我吞了一口唾沫,这才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这一张脸,我在脑袋中思虑过无数次,但他站在我面前,比我脑袋里的还要英俊。
我看着他就忍不住地笑出来,我觉出这样不对,连忙低下头,手指头不自觉地捏着什么,好像是我的衣角,却有点暖和:“一点都不晚,不晚,我从来没有睡得这般好。我叫小七,你叫我小七。”
血沧澜尴尬一笑,说:“你捏疼我手了。”
我羞得猛地抽回手,转了脸去看苏不败,他也正抬头看我们,我对他说:“你粥凉了,快喝。不喝我们怎么上路?”
苏不败很无奈,我想他应是瞧得出来我的心思,因为我是个喜形于色的人,我的表情骗不了人。
但血沧澜……不会也看出来了罢?
血沧澜的嘴角衔着笑,左手从袖里抽出黑色的扇子开始摇。我瞧见他右手背在身后, 便想起我以前有个宏伟的志向,要打败他当上天下第一剑道,然后再和他手拉手站在武林大会上。
这么想着想着,我不禁就有点飘飘然。
过了半晌,血沧澜一对深浓的眸子盯住我。他离得我不远也不近,但我分明觉得他的一身温润之气泽散发到我身上,我激动得喘不过气来。
他说:“小七,孟翀老爷子主现下可好?”
我抚了抚胸口,磕磕巴巴地回答他:“师父很好,很好,就是偶尔睡不好。”
血沧澜问:“孟尊可有什么重要的话交代我么?”
他说的孟尊便是我师父,我师父当年有了剑圣的名号后,旁人便都在他的姓氏后面冠个尊字。
我说:“这个……”我着实是想起了师父的交代,没有一项是帮着剑叱阁的,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血沧澜睨了我一会儿,合扇轻笑:“此事也不急,你先住下,往后慢慢再说。只是,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一听,便伸出手掌去摸我的脸,却使得力气大了点,直接拍了上去,掷地有声。我说:“路上风沙大。”
血沧澜不无担忧地说:“恐怕是吹坏了些,我先送你回去。”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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