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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醉秋波-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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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平辈之礼,极是大方道:“多谢二殿下厚爱!只是外臣心中所中意的男子,定然是能同外臣比肩为国效力,有志一同的大好男儿。可惜二殿下肩负回纥重任,怕是不能远赴大周与外臣并肩,实是有负二殿下记挂!”

满殿愕然。

任是谁都听得出来,梅娜侧妃这是求亲,为儿子求娶媳妇,可偏偏大周这位来使张口便是比肩为国效力,分明是将嫁娶之人颠倒了,倒是她娶这位二殿下,可惜二殿□负重责,二人实是无法结为夫妇,非是感情缘由,却是各自忠于自己国家。

台下皆是游走各国的使臣,均心思敏捷口齿伶俐,闻言在底下暗暗将这位大周年轻的使臣夸赞一番,果然有着一幅玲珑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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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晓色染秋霜 。。。 
 
 
36  
当晚宴罢,周紫文便收到了许多贵重精美的礼物,皆是西域各国来使遣从人敬呈。

华鸾素身着夜行衣,趴在驿馆房顶之上,揭开了琉璃瓦,对着那一堆礼品垂涎欲滴,心中犹豫挣扎,一时恨不得跳下房顶去,与大姐周紫文相认,将这一堆精美贵重之物搂入自己腰包,一时想起大姐曾算计自己,想将自己打包送回安平州,虽然被她巧妙化解,可也架不住她再算计第二次。

胡地风寒,她在房顶久候多时,整个身子都差点冻僵,还是拿不定主意,正欲忍痛离去,头顶传来低低讽语:“小七若下不了手,不如让二哥替你去。”

她大惊失色,抬头去瞧,五步开外立着的男子夜行衣与夜色几乎一样浓黑,若非双眸幽亮,深晦难懂,倒真是隐藏的极好,她竟然连他何时来的亦不曾察觉。

其实也怪她大意。出了华音殿回到居处之后,她趁着夜色偷偷换了夜行衣,关门掩窗,飞蹑而去。贺凤冷今夜早已察觉她神色有异,也不说破,只远远尾随,见得她在驿馆屋顶偷窥许久,更深露重,方才出言打扰。

华鸾素全无准备,吃他这一吓,朝后一踏重重踩下去,只听得哗啦啦琉璃瓦连续落地的声音,她本就在心神松散犹豫之时,惯常的轻身功夫顿时给抛到了脑后,脚下打滑已是向着地下跌去。

贺凤冷飞身而去,堪堪抓住了她的腰带,手下发力,一招水中捞月便将她捞了起来,已是惊动院中守卫,火把由远而近,房门大响,柳云孤当先一马冲了出来,另一间房内,周紫文与房信亦随后而至,紧贴在贺凤冷怀中的华鸾素惊魂未定,只下意识朝着这温暖的怀抱靠了过去,喃喃念叨:“坏了。”

若是教大姐瞧见自己,可是真坏了!

柳云孤与房信同时跃上房顶之时,华鸾素猛然惊醒,拖了贺凤冷的手,低低急道:“速退!”被他反手紧握了她的手,拨足逛奔。

房信与柳云孤的轻身功夫本就不及二人,又晚了两步,欲追之时已教周紫文制止:“穷寇莫追,且由他们去吧,一两个蟊贼,不成气候!”

房信乖乖跃下房去,柳云孤不死心的朝远处张望一回,见院内周紫文并无回房的意思,显然是等他下来,只是不情不愿跃下房,心中发狠,有一日定然要活捉了这两只蟊贼。

房信回房一边助周紫文收拾这些礼品,一边喃喃自语:“奇怪,那蟊贼的身影怎的同七少相像?”

周紫文被他这话惊住,细想一回,释然笑了:“定然是名身材纤弱的女子,你便以为是小七。听大哥来信说,易家商队近两年间只走庭州一路,且容叔也有回信,小七极乖,每日随行根本不会叫苦叫累,真是行商一回长大许多,哪里会来西州?!”

房信过去被七少欺负的次数不少,以往远远瞧见她的身影,但凡有一成相似,也是能躲就躲,今夜所见,左思右想,竟然越想越像,暗自嘀咕了数次,偏周紫文不肯信,只道小七乖乖随容叔去行商。

他服侍了周紫文洗漱,暗道:谁人不知,大小姐疼七少的紧,便是护短也不必护成这般吧?明明就是七少,偏要掩耳盗铃。说别个小姐乖,尚有可能,说到七少乖,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华鸾素与贺凤冷携手一路狂奔,手儿相牵,只觉对方的体温也透过相握的双手传了过来。胡地风寒如利刃,可是此刻竟然也不觉痛冷。只行了一盏茶有余,察觉背后再无追兵,贺凤冷方冷冷一哼,甩开了她的手。

华鸾素见得他这番模样,歪着头浅笑:“方才怎的不留我在那里,令大周来使将我剁了?难道贺大少心软了,不忍见得我这般妙年女子埋骨他乡?”

贺凤冷眼尾轻挑,带着些冷漠的仇恨之意,轻道:“你是我贺某的仇人,岂容他人来出手?在贺某未曾出手之前,当然容不得你有任何差池。不然报起仇来也不够爽快!”

华鸾素“哧”的一声笑了出来。今夜她本是避着韩眉前来窥探周紫文一行。只因韩眉一向也颇尊重自己这位大姐,若他二人联手将自己送回大周,自己还真无反抗的余地。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能让这二人见面。

她本来怕贺凤冷回去便将此事抖搂出来,但见得他这番别扭模样,怕是连他也藏着掖着,生怕教人知道他出手救了自己仇人,惹来耻笑,她遂放下心来,大大方方朝他一笑,正色道:“多谢贺大少救命之恩!”

教他误会自己与大周来使有仇,这感觉也不错呢。

贺凤冷面无表情转头,冷冷丢下一句:“你只消记得,我与你之间的仇怨并未曾解。就算此刻出手救你,那也不代表我已经忘记了此事。我记性好得很!”

华鸾素不以为意,笑嘻嘻追了上去,“贺大少等等我。”

夜半的西州城虽有歌舞坊生意依旧红火,门口依着的舞娘容颜却已有凋残之色。这时节接不到客,已是日暮西山,苦捱日子罢了。

但两人心中不知为何,沉默无语的行走在这异域的寒凉之夜,竟然难得的觉出了安宁之意。

或者,在更早些时候,在二人一路从伊州前往西州的路上,在一招一式来往之间,恨不得将对方立毙刀剑之下的决绝里,绝处逢生,已生出了那么一丝丝难得的惺惺相惜之意。

这一点点的惺惺相惜之意,数月间已不觉将贺凤冷那初时刻骨铭心的恨意给融化了许多。

眼瞧着小院门近在四五步,只听得院门吱呀一声,小七眼神一转,眸中黠光一闪,伸臂便迅捷抓住了贺凤冷的大掌,触手温热。贺凤冷全无准备,倒被她牢牢握着,哗啦啦从门内冒出十来颗头颅,每人手中提着一盏灯笼,当先一人身形高健,瞧见二人手牵着手儿,虎眸中寒光一闪,大步行得近前,一拳重重击在贺凤冷胸口,冷冷道:“二弟,你好!”又是一拳重重补上,拳拳见肉,眨眼间已在贺凤冷胸口击了十来拳。

几乎是在同时,华鸾素松开了牵着的手,由得贺凤冷重重的跌倒在地,她却只口中尖叫一声:“小凤哥哥……”

这一声呼喊仿如火上浇油,吐迷度顿时心火更盛,下拳更不留情。

其实依着贺凤冷的身手,吃这十来拳定然能够躲得开,就算躲不开,定然能用巧劲卸了冲击之力,决无可能被吐迷度打倒在地。吐迷度得手之后,疑惑的抬起自己的拳手,仿佛不明白贺凤冷怎的虚弱至此,竟然能被他打倒。

可是紧接着,眼前的事实顿时教他恨不得立时再上前去多补上两拳。

方才被他这猛然出手弄得有点傻了的安小七,此刻正蹲□去,拖着贺凤冷的手臂,欲将他扶起来:“小凤哥哥,你不碍事吧?”

这简直是自己一直的隐忧成了现实。

他虎目微眯,感觉到胸腔里压抑不住的怒气,心中暗暗冷笑:好你个贺凤冷,原来并非是你不想躲,只是算计好了被我这数拳打倒在地,小七定然会偏向于你!

但他方才乃是气愤嫉妒之际,失了自制力,此刻稍稍回过味来,已有计较,压下胸中怒气,弯腰俯身,捞起了贺凤冷的另一条胳膊,连连道歉:“二弟,是大哥气昏了头了!是大哥气昏了头,你且起来,有话我们回内院去说!”

门口一排护卫眼巴巴瞧着他,不明白之前在院内怒火滔天的大王子,只挥了数拳便将怒火消完,展眼又变得和蔼可亲,亲自扶了二当家起身。

贺凤冷深知吐迷度这番激烈的举动,若非吐迷度乃是自己救命恩人,恩同再造,他岂会不还手?

说起来,最可恨的还是安小七这丫头,他狠狠瞪一眼那面上假作惶惑的丫头,收到她得意的朝他一吐小粉舌,气得转身,由得吐迷度扶进了院中。

华鸾素唇边笑花陡现,心满意足跟了上去。

二人扶着贺凤冷回到内院,有侍卫打了热水回来,就着灯下烛光去瞧,这才发现贺凤冷嘴角已缓缓流出血,想来是吐迷度击打的过重,他拳能毙虎,贺凤冷又全无防护之心,不曾用内力,单凭血肉之躯,显然是伤了内脏。

华鸾素抄起他的手来把脉,吐迷度虎目一凛,杀机陡现,但马上又想起当前局面,面上立时又堆了关切愧疚之意:“二弟,是我不好,被气愤冲昏了头脑,瞧见你与娘子手牵着手,便往不好的地方去想了,这才挥拳打了你!你与小七情同兄妹,又向来切磋武功切磋惯了的,是我多疑,生怕你抢了我的娘子去!我怎的会这般糊涂,我的娘子便是你的嫂子,你岂是那等猪狗不如,勾引长嫂的无耻之徒?”

贺凤冷惟觉此言刺心难堪,二人兄弟三载,他到如今竟然这般不信任自己,俊面烧得辣辣的疼,有心要辩驳几句,刚一张口,一口热血便冲喉而出,哇的一声吐在了床上,整个被子半边顿时被鲜血染透,这才觉出五脏六腑好似移了位一般的疼。

慌的华鸾素立时紧握了他的手,连连急语:“你切别多想,好生调息,休再令气血翻滚,再吐几口血一时半会便难痊愈!”手中内力源源不绝送了过去,助他压下翻滚的气血。

经此一事,贺凤冷在床上休养了近五六日,方才下地。吐迷度每日出门联系可贺敦旧属,早先他们离开大沙海之时,已令拨悉密带着得力的护卫前往碎叶城召集私兵,这些日子已得到消息,碎叶城两万私兵已分批昼伏夜出,在大漠间行军,潜进了大沙海。

华鸾素因亲眼瞧见长姐周紫文来使回纥,有心躲避,更借着贺凤冷卧床养伤,前往时健府中请了假,只道二哥旧疾复发,大哥忙于生意,他要在府中照料。

时健近些日子被梅娜侧妃逼着天天往大周来使驿馆跑,但周紫文与他所认识的所有女子皆有不同,风花雪月胭脂花粉与她全然无涉。若有宴饮必然守时前往,瞧着倒是端庄温婉,可那一分的温婉也教九分的兵戈之气给掩埋。平日抱一卷兵书倚塌而阅,见是时健前来,最多只见个礼,便又懒洋洋倚回塌上去,哪有一分女儿家气象,分明帅帐中虎踞龙盘的重兵之首。

时健被她这番虎威一衬,十足一个毛头孩子,哪里有勇气提得起情爱二字?

有心想要搭话,提了两句,便被她拐带到排兵布阵之上,他又一无所知,似乎正合她意,立时兴趣大增,简直是抓住了一块可造之材一般,一股脑儿的向他教授兵法,什么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字连环阵……只听得他头疼欲裂,恶心欲呕,痛苦不堪,强撑着听了一日,只觉云山雾罩,不明白眼前也算得风仪妙姿容的女子怎的会迷恋这些东西。

第二日里他正赖在府中,死活不肯前往大周来使驿馆,梅娜侧妃已是亲自驾临,喜上眉梢:“王儿,今日你为何不趁热打铁,前往驿馆,与大周那位来使培养培养感情?”

时健露出一个惨不堪言的苦笑来:“母妃,那来使是个怪物!”

精通兵法,不事胭脂的女子不是怪物是什么?

——太可怕了!

梅娜侧妃满意的瞧着儿子这模样,大是赞赏:“就算那来使是怪物,王儿也将她哄得好不开心,拉着你聊了整整一日,别国来使求见这位周大人,都被她挡在了门外,一律不见。王儿真是好本事!以前是母妃错看了你!”

时健以头拄案,将自己整个人埋进了书堆中,抵死挣扎:“母妃,母妃,我今日定然要静心闭门读书!与周大人一席畅谈,孩儿深感自己浅薄无知,定然要闭门苦读,才可与她清谈。”

梅妃侧妃更是大为惊喜,恨不得立时前往大周使馆感谢周紫文,竟然令她那向来懒怠课业,只知吃喝玩乐的儿子起了发奋读书的念头,心中越发坚定了要娶这女子为媳的想法。

她将时健的脑袋使劲从书案之上扳起来,瞧着他惨无人色的面孔,招招手,明雁便端上来两碗炖好的补品:“王儿,读书不在一时,这可是个水磨功夫。瞧瞧你这脸色,先喝了炖品去驿馆陪周大人,晚上回来再读书。”

时健深知自己母妃的能力,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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