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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怒颜-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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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钱一震,手中茶杯便洒出茶来!他手忙脚乱的放下茶杯,又往怀里掏着。正当要掏出什么的时候,他又兀得停住,满脸通红的将手里的东西塞了回去,只伸手拍了拍春袍的下摆,解释道:“没有!难得清闲,看见你……我只是怕你渴了,给你倒茶……”
万钱的动作一下不漏的落在少筠眼里,连他怀里藏着的大约是一方素白绣黑丝线的帕子都瞧了个三分。能叫万钱如此大失分寸,少筠少不得猜测那方丝帕有些蹊跷,只是她不动声色,笑容微微挂在嘴边,咋一看含蓄非常,再细一看刁钻暗隐:“万爷有心。”

万钱脸上又是一红,人也有些局促不安,眼睛却没离开过少筠那张浓淡相宜的脸。
半晌,万钱似乎恢复了,又笑道:“少筠似乎不好丝竹?眼下若是借点儿水汽吹奏一曲,倒真是应景了,我见老爷们都喜欢这样的消遣。”
少筠听了这话,不自觉的伸出一双玉手,细细瞧着,又低声道:“自小学针黹,拈针分线,都是这一双手。那丝线娇贵,手上但凡有一点儿粗糙,就要勾出丝来,哪还能学琴?”
十指纤纤,犹如青葱。万钱不自觉的摸了摸胸口,浅笑道:“少筠一手女红,巧夺天工!”

少筠挑了眉,只道万钱恭维她!她的绣品,从来只在家中,他哪处得知她绣工不凡?
万钱也没有多解释,却又低低向船尾招呼了一声:“阿联,你把悦来客栈的点心送上来!”。说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少筠:“我在扬州落脚,住处没有厨子,至今都在悦来客栈开伙。”
少筠笑笑:“万爷,以您的能耐,别说请一个厨子,就是在西街里置一所三进大宅,也是不费吹灰之力。莫非……扬州十里春光定风流,您反倒不喜欢?”

万钱瞅着少筠笑,正要说话,那阿联提着食盒,同侍兰一起进来伺候。阿联听了少筠的话,一面放下食盒,一面笑道:“天宝华夏,爷四方也走遍了,阿联也想知道爷究竟想在哪里落脚!”
侍兰浅浅微笑,替了阿联的位置,将食盒里的点心一一摆在桌上:“原来万爷您见多识广!不如评一评各处风光,也叫侍兰知道扬州的好处坏处。”
万钱弓起右手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眼光掠过少筠,投在烟波浩渺的瘦西湖上:“我是没脚的鸟,只能飞着。除非有人有能耐,生生给我筑一个巢、长一双脚。扬州么,好处只有一个,坏处也只有一个。”

侍兰和阿联同时面露好奇,连少筠也忍不住笑着说:“古时候杜牧夸赞扬州是‘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但也伤心的说‘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可见扬州美景美人,是叫人爱难舍、恨交织之地。怎么到了万爷这儿,好处坏处如此分明,通通只有一个?”
万钱又看了少筠一眼,眼睛内翻滚着许许多多,偏偏他嘴上不着一词。阿联看见了微微低了头,似意有所指:“按阿联的小念头,爷看得到好处坏处便好!好处坏处,总归一桩牵挂,强于天大地大,目光一切,不是么?”
万钱一笑,似有些晃神,却没有答话。

少筠与侍兰对望一眼,都觉得不明所以,这阿联是在劝慰万钱么?为什么?
然而,人家私隐,少筠也不好相问,正要转了话题,却又看见远远的湖面上竟缓缓驶来了一艘游舫。

游舫张着帐幔,船头两侧挂着精致走马灯,虽然还在白日,却能想象得到夜里光影浮动的景象。游舫慢慢驶来,俄顷又从其后侧荡出一叶扁舟,摇摇晃晃的向万钱的乌篷船摇来。
少筠眼中都是疑问的看了看万钱,而万钱也是一脸不明。不一会来船近了乌篷船,船上的一名赭色衣裳的小厮拱手道:“少爷今日游湖,不想碰着二小姐了!少爷说了,不知二小姐可否携友人一同上船游湖?”
少筠心中一震,侍兰也伸手捂嘴:“少爷?难道是青阳少爷么?”
此话一出,万钱心中有底,便看了看阿联。阿联一脸无辜,摊手,无语。

万钱笑了笑,却是极为厚道的样子:“少筠,今日只怕是府学放假?瘦西湖上如此风光,游湖碰上,常有的事。你便领我一同见见康少爷?”
万钱早知道康桑两人往日一段故事的,自然也明白康青阳此举是有意要与少筠单独会面。然而,两人名为表兄妹,实则彼此钟情。如今这两人一人云英未嫁,一人另娶他人,再谈会面,就嫌疑横生了。不过,若两人会面时有他在场,则可以免去许多嫌疑,万钱深谙人情世故,因此主动提出陪着少筠。
少筠脸红了红,也知道万钱是心知肚明,更明白万钱如此举动也算是用心得当,因此便承了这番情意:“哥哥自定了亲,少筠尚未得见过。不想今日这么巧,就遇上了,如此也该见见。”

万钱一点头,废话不说,只做请字。
侍兰率先出了船舱,扶着少筠小心翼翼的转到了扁舟上,不一会四人都上了康青阳的游舫。
青阳一袭月白春衫,头上一方黑色四方平定巾,腰间一个潇湘竹荷包,一枚羊脂玉平安扣,翩翩文士儒雅。他看见少筠同万钱一处,眉间微微漾起涟漪,又向少筠伸出手来:“筠妹妹!”
少筠抬头仰视青阳,抿了抿嘴,也同样伸出手去:“青阳哥哥!”
昔日熟悉的温度,昔日熟悉的力道,交叠在一起,是光阴的不可追溯。

青阳心中大恸,却不得不按捺着心绪接过少筠又放开少筠,转向已经上船的万钱,拱手道:“万钱万爷!别来无恙!”
青阳有功名在身,万钱理该作揖:“康公子!小万何德何能!”
青阳虚抬起万钱,大方转身进入船舱:“案牍劳神,春光又好,忍不住出来游湖,不想遇见小妹与万爷。少筠,今日也这么空闲么?”,说着转过身来,含笑看着少筠。
少筠施了一礼,然后浅笑道:“正是呢,前一回得万爷伸出援手,少筠心里十分感激,一直想当面道谢。碰巧今日天气极好,又略微空闲了一些,便作此邀请。”,说着看了万钱一眼。
万钱浅浅的含了一缕笑,算是接过少筠的说辞。

少筠文雅依旧,青阳心中感慨再难压抑!他颔首,向少筠迈进一步,然后堂皇的牵了少筠的手,眼睛看着少筠,话却是对自己的小厮说:“康福,前面舱房有父亲的几盆春兰,倒也稀罕。你领着万爷同这位小哥还有侍兰瞧瞧去吧!”
少筠一下满脸通红,连忙挣开青阳。侍兰护主,圈住少筠的腰,看着青阳满脸的欲言又止,偏碍于万钱等人在场,一句话都不敢说!青阳不依不饶,紧紧的握住少筠的手,脸色也沉了下来:“万爷不赏脸么?”
一句话出来,船舱内气氛骤然紧张。

万钱没有回答青阳,只紧紧的盯着少筠被抓住的手,大拳头紧了紧,却最终叹了一口气,对侍兰说:“春兰么,素色为佳品,你方才还想让我说说扬州的好处。眼下么,这春兰便是好处了!走吧,瞧瞧去!”,说着领头出去。
万钱一退,紧张回落。侍兰不得已松开少筠,一步三回头的,终是消失在帐幔之后。
一室寂静,青阳迫不及待,张手抱紧少筠。少筠急急挣扎:“哥哥!你干什么!”
最后,少筠直喘气,被青阳从后边紧紧地抱着,动弹不得!

“哥哥,你要做什么?你快放开我!”,少筠压低了声音,心里不住的害怕!从刚才她就一直努力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粗重的呼吸喷在耳边,坚硬灼热的身子好像一块烙铁贴在背上,旧日的青阳从未如此孟浪!
青阳听到少筠的话,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两分,压抑的声音说道:“你没有话对我说么?你知不知道,我在仁和里站了几天?我见不到你,我怎么甘心?筠儿,我对你牵肠挂肚十余年,只差一步便功德圆满,你叫我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少筠双手和胸腹都被青阳紧紧的搰着,半分都动不了!她忍着害怕与羞涩,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哥哥……我知道……姨妈来过,她求我……我想见你,可是,我进不去门……哥哥,少筠无计可施,所以明知道你难过,却也不能对你说什么了……你……你总能明白的,是么?”
明白么?大约明白吧。但,不想明白!

“我不明白!不明白!”,青阳忽然低吼,双手一松,旋即以不可思议的力道瞬间扳过少筠的身子,双唇便凑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与君子语……诸位记得否……
还有谁猜出来是青阳的?呵呵,8错……总不能打过酱油却没有个结果,hoho……




、042


男子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少筠还没回过神来,青阳的唇已然蛮横的覆在她的唇上!少筠脑子“轰”的一声炸响,只下意识的张口惊叫。不料她这一惊叫,到让青阳顺利的攫取了她的檀、口。
青阳食髓知味,一手固定着少筠双手和腰肢,一手欺上来定着少筠的后脑,嘴上更加张狂起来。少筠少不更事,羞恼欲死,用力挣开了青阳的钳制,又左右躲避青阳的追逐:“哥哥!你疯了么!我是筠儿,小竹子……”

青阳年纪比少筠大了五岁,正经是个青年公子,那容少筠那番青涩挣扎?他再度抱紧少筠,一下把少筠压到舱房内木板上,悲愤的怒吼:“筠儿!我通懂人事时,你才十岁!我守着你长大,看着你一点儿一点儿的长成今日模样!整整五年!五年!那下面非你不可的意思,你不懂么?”,说完又凑了上来,仿佛久旱遇甘泉般急不可耐!
少筠心酸羞恼,哆哆嗦嗦的话不成一句,只能泪花四溅的惊叫着推搡青阳。

就在少筠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一轻,原来有的压迫感没有了。她大口喘着气,睁开哭红了的眼睛,才发现万钱环着她,低头皱眉的看着她。而她,双手颤抖着紧紧的揪着万钱的衣襟。
少筠突然觉得很安全,前所未有的安全!她大舒一口气,借着万钱的支撑,渐渐把气息喘匀了,才转头去看青阳。
青阳似被大力推搡过,只弯着腰,扶着舱房木板,扬着头,恶狠狠的盯着万钱!

万钱感觉到少筠平静了下来,心痛之余不免赞叹少筠十分能耐。遭此非礼,她竟能收放自如的控制自己情绪!他转头看着康青阳,低声说道:“康公子,有话好说,闹出事情来,只怕公子也难向家中高堂交代。”
青阳的小厮康福看见此况,才畏畏缩缩的上来扶着青阳:“少爷,您没事么?您别……您吓着表小姐了……好容易见着人,好好说话好么?”

青阳一手挥开康福,站直了身子,盯着少筠,缓缓的音调下是满满的悲愤:“少筠,你几次出门,都为见这位万爷,我一清二楚!我在仁和里边上站过两天,却见不上你一面!十年青梅竹马,五年倾心相许,敌不过与此人的几次会面么?我不甘心,我更不敢相信!往日青阳的筠儿、小竹子,虽然淘气,却聪慧良善,知冷知热!今日的少筠,琵琶别抱……我总要问个清楚明白,是否我这些年衷情错寄?”
琵琶别抱?

这是一句多重的话!少筠忍不住,眼泪一串串的掉,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侍兰见状连忙上来扶着少筠,把少筠从万钱怀里接出来,然后对青阳说:“少爷!您怎能这样说小姐?从少爷传出婚讯至今才几天?小姐左右为难,家里变故突起!少爷委屈,小姐知道。就是为体恤少爷,小姐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一肚子的委屈,统统都自己咽下。少爷怎能用这样的词说小姐……”,说完,连侍兰也难受,眼圈红了起来。
青阳听了侍兰的话,脸色变了又变,扶着舷窗的手松了又紧!万钱看见此况,便上前半步拱手道:“桑二小姐找在下,是为家中营生,确实并非康公子想象的那般不堪。只是康公子,在下以为,桑小姐也实在无话可说!”

少筠听了万钱的话,更觉得心酸难耐!一个外人尚且明白她沉默不语的原因,青阳怎能不明白?忍不住,她抿着嘴,无声流泪。过了一会,她又觉得没意思,抽了抽鼻子,拉着侍兰:“走吧,咱们家去,出来许久,我娘要担心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舱房。
青阳一下慌了神,连忙抢上去拉着少筠:“筠儿!你别走!我花了多少心思才能见到你!你别走!”
万钱轻轻叹了一口气,却再也不肯离开舱房,只示意阿联退到一边,两人就在舷窗便呆着。

侍兰紧紧皱着眉,半抱着少筠不肯松手。青阳这才明白刚才自己有多恶劣,他红着脸,绷着一脖子的青筋,低声说:“少筠,你别生气,只当我昏了头好么?我!我好容易才能见到你……康福在你家边上守了几天,直到今日才确切知道是你出了门……我们还像旧日那样,说说话,好么?”
少筠抿了嘴,生生把许多心情都压下去,然后深吸一口气,才说:“哥哥……还能说什么呢?家中少嘉哥不争气,哥哥的爹娘嫌弃,这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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