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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怒颜-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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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清漪浑身冷透,彩英呆若木鸡。
何文渊,原来做你的老婆还得要帮得上你!
可樊清漪心里压根想不到这些,因为心虚和恐惧,早已经充斥了浑身每一个角落……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看了有没有觉得合情合理?反正蚊子写的时候基本是忍着恶心来写的,这些确实不是正常的三观……而是……大家有没有觉得这三人不真实?我觉得吧,何文渊基本就是……算是很虚伪了,但面子上还是很堂皇的,不过他和清漪不同之处在于,他只是无法面对自己可能犯错、无法面对自己一辈子信仰的其实是最伤害人的。
至于清漪……哎,前面的文诸如温岫很装,小月很拧巴,但绝没有她厉害……
大家发表意见看看……




、270


何文渊还真不是临时起意,反而觉得极为可行,当即还把宁悦唤来一块商议。
宁悦本是位女菩萨的性子,听闻何文渊有意撮合万钱与少筠,以求解开少筠心结、化戾气为祥和,自然十分赞同。她当即表示既然清漪从桑家宅门出来,自然应当尽力,而她自己曾与少筠相交,也责无旁贷。

樊清漪在一旁温柔和顺的听着,心里作呕不已!她伺候少筠三四年,其实早就熟知少筠的脾性。这个女人,长得纤细秀雅,实则锱铢必较!虽然她拿不准桑少筠是否已经知道事情前后,但桑少原、李氏亡故都是事实,桑少筠绝无可能说一句算了就能完结此事。只是何文渊认定万钱能够拉住小竹子,她也乐得静观其变,没准这里头她能发现些有趣的事情,扭转乾坤呢。
温柔和顺,是她一贯的面貌,可一旁的彩英却没有那么好的涵养。得知少筠在生以来,她度日如年,时时刻刻都如同惊弓之鸟,几乎别人每提一句“桑少筠”,她就不得不回想一次当日她有没有什么对不起桑家的地方,然后再拼命告诉自己,自己没有什么对不起桑家的地方。

一家人的各怀鬼胎,若是有天神俯视,一定笑不可遏。

也就在何府上热烈商议的时候,桑宅里不乏温情脉脉。
四月初三,邓之汝夫人王氏扶着小丫头,领着小女儿,亲自前往西街仁和里,吊唁罪妇桑少箬。
这些日子的迎来送往,究竟有哪些人是真心吊唁少箬?无非盐政松动,同行之间的沟通场合而已!扬州府上其实没有一个官员上门吊唁,即便梁师道当日称兄道弟的同僚们亦不例外。所以梅英上门,可说是一片丹心、诚意拳拳!
侍菊将前堂消息报给少筠后,喟叹道:“小姐,这才真是梅妻鹤子的品行吧!扬州府上的官家,何尝舍得纡尊降贵,到低人一等的西街里来?何况咱们大小姐是获罪妇人!再者说,邓夫人在夫家的日子也这么不好过,她能来,实在是难得了!”

少筠浅浅笑开,又立即站起来:“我亲迎接她去!”
侍菊点头,两人正要走时,又见芷茵粉黛未施的走来。
少筠忙迎上去:“大约妹妹听闻消息,要见见昔日姐妹?”
芷茵含了泪:“如今你我这样的身份、她这样的身份,她还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我自当剖心相见。”
“芷茵小姐……”,侍菊面露犹豫:“不如等我们小姐见过了,日后再找了机会见?你也知道如今这样的身份……”

芷茵摇头,面上坚定的神色:“侍菊姐姐顾虑什么我知道。倘若她这般来,还是怀着恶意的,我在这世上便再没有值得留恋的了。真如此,我便认命,也绝不会连累筠姐姐。”
少筠笑笑,安抚得拍了拍芷茵的手,又对侍菊说:“既如此,外间人多,你便将王夫人请进来,就说与我说说话。还有,备两份厚礼,留着给她的小女儿。”
侍菊行了一礼,答应着离开。
一刻钟后,少筠见到梅英。

梅英满眼热泪,拉着少筠话也说不出来,冷不防躲在帐幔后面的芷茵跳出来,忍泪笑道:“梅姐姐,你可还认得我是谁?”
梅英吓了老大一跳,回过神来只拿着帕子捂着嘴,认了半日,又哭又笑:“老天爷!这不是芷茵妹妹!”
芷茵心无芥蒂,前尘往事又都随风散去,渐渐收了眼泪,笑得一如往昔。梅英悲从中来,拉着芷茵啜泣不已:“你还活着……还这般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妹妹,在我眼前还装么?”

少筠在一旁看着,淡淡而笑。劫后重逢,她经历了不少,重逢时候的悲恸已成了习惯。可是,芷茵比她灵透,知道笑,知道放开往事包袱,则未必不是好事。
芷茵摇摇头:“笑不好么,没心没肺不好么!当日我爹爹做那官儿,金银满箱,你我还说未必不是民膏民脂,还忧心若被发现了又如何。最后果真妻离子散,父母反目、兄弟结仇。金满箱、银满箱,散了个干干净净。也罢了,还得干干净净,了无牵挂。姐姐,原不是我的,没了,能怪谁?所以我不恨谁,我也不怨谁,我得筠姐姐、梅姐姐这样的姊妹,真正是我得的,这便是我天大的福气,为什么不笑?”

梅英拭干眼泪,侧头一想,说道:“临别前,你说你念佛经,如今看来,竟是悟了。好妹妹,原是我俗气了!”
芷茵一笑,恍如豆蔻之华。
梅英这才把芷茵拉到少筠身边一同坐下,又领着自己的小女儿见过了两人,才略带些伤感说道:“芷茵得蒙少筠襄助,我心里真正是觉得没有遗憾了。可见你我三人,昔日言浅交深。只是听闻梁夫人噩耗,想到苑苑最终落得这样的下场,十分伤感。正经应该给梁夫人上一注清香,顺道叫你们见见我的女儿。”
芷茵听到这话,蹙眉叹气。

少筠笑道:“姐姐有心,又肯这样前来,我心里感激,就怕你因此在公婆夫君面前落了不是。”
梅英摇摇头:“若说不为难,大约瞒不过你我这一双风霜眼睛。只是这两年我也着实看淡了夫妻情分,只要我的孩儿平安康健,哪怕我过得平淡些,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说到这儿,梅英这样清冷的人也满怀柔情的看着一旁与宏泰玩耍的小女儿。少筠满心柔软,也替梅英觉得知足。大约郎心似水,一去不返。既然苦苦寻觅而不可得,又何妨站得远一点、看得开一点?而今想来,他们这三姐妹,命途坎坷,对人生,早有了不同的领悟、不同的选择。而此刻彼此相对而坐,说些家长里短,未必不是度尽劫波却又轻松惬意的事情。

想到这儿,少筠亲自打开自己的箱笼,寻了一对子母牙雕的“知足”把玩件出来,托在掌心给梅英,笑道:“今日头一回看见小侄女,侍菊备的礼薄了些,我便把这对牙雕知足把件送给你们母女了,只愿你们平安知足。”
梅英大方接过,细一看,原来是一左一右一大一小的两只玲珑可爱的小脚丫,上面趴了一只蜘蛛,取谐音“知足”的把件。梅英挺高兴的,把女儿招呼过来,亲自挂在她腰间,细声细气的吩咐道:“这是筠姨送的礼物,甜甜好好挂着,知道么?”

小姑娘方才会说话,十分乖巧玲珑,又细声细气的答应了一声是,惹得一屋子的人都抢着抱她、哄她。最后芷茵把她抢在怀里,一面哄着她一面笑道:“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说话都是那般暗香袭人的味道!姐姐,若非我这奴才身份,非撺掇你叫她认我做真正的姨妈!”
梅英好笑:“认什么姨妈?正经就是姨妈么!只是你有什么打算?往后就跟着筠妹妹过么?”
芷茵偏了偏头,放下梅英的女儿,笑道:“昔日学的,都是诗词书画,教坊司里头,都是逗人开心的下九流玩意,正经不能换三餐温饱。幸亏筠姐姐不计较我这身份,如今我便跟着筠姐姐学女红,若我能得她一半的功夫,想必做个绣娘,也能糊口吧。”

“我也不计较多她这一张嘴吃饭,”,少筠笑道:“只是她偏觉得欠了我天大的人情,总想着自给自足。罢了,我不拦着她,总强于日日躲在屋子里淌眼抹泪的!”
“是呢!”,侍菊站着作陪,也笑道:“我也没见过哪家大小姐如芷茵小姐这般的!开头的时候连针也拿不好,后来十只指头都扎穿了,到如今可正经开始学扎花了!”
梅英有些不忍的看着芷茵,芷茵则大方笑道:“我不觉得苦!当初在青楼里学唱戏,比眼下不堪多了,可不也熬过来了?我只知道,指望男人,我就是个玩物。不甘心当玩物,那就该靠自己。姐姐用不着担心我,我好着呢!”
梅英含笑看着少筠:“听她这话,我倒真放心了!”

“她是有一说一的脾气,心里不藏事,生气难过,都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少筠摸了摸芷茵的脸蛋,笑道:“这是她的福气,我看见她这般阔朗,只有放心的。”
梅英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又拉着少筠:“你知道这是芷茵的福气,又知道有一说一、心里不藏事的好处,那你自己呢?心里藏了多少事?昔日的小竹子,杏面桃腮、容光焕发。可眼下你拿镜子瞧一瞧?三分娇、七分怯;三分沉静、七分气弱。你也该把心里藏着的事说一说、放一放,别把自己熬出症候来!”
少筠一笑,不肯说话。侍菊则笑道:“唯独夫人敢说这话了,一屋子的人,要不是下人就是晚辈,哪里还有贴心的长辈提点?侍菊只盼着夫人常常与她说说话,开解开解她,比一天三碗药都强!”

“是个好丫头!”,梅英转头去看侍菊,夸到:“少筠有你这样的丫头陪着,真是福气!你只放心,我若能抽出空来,必定时常来看!”,说着又回头来看少筠和芷茵:“说起来,好多年没有这样高兴的说话了,遇见你们,心里再不能这样畅快了!”
少筠笑笑,却没有接话。可她心里清楚,虽然高兴,她却不敢时时与梅英交往。却不是因为梅英不值得交往,而是梅英不是单独一人,身后有夫家娘家,交往过密,难保不叫梅英为难出错。
而少筠并未猜错,因为梅英抵达西街的那一刻,她也正式进入了两淮官老爷们的视野,其中自然包括何文渊及其夫人、两淮都转运盐使司、扬州知府衙门,甚至江苏布政使衙门……


作者有话要说:梅英会惹出事情来,我不说,大家都知道。




、271


弘治十八年四月初五日,两淮盐商的大日子。
两淮都转运盐使司的议事厅里一大早就有衙役打点着,到了辰时,这儿将齐集两淮的豪商巨贾,届时,大明帝国最重要的税收——盐课,将被重新划定!
不到辰时,各地有投书维护盘铁的商人们陆续抵达议事厅。

何文渊在后堂饮茶候时间,从霜花窗望出去,看见各种颜色的右衽春袍,皆是一色上等的松江府细布,更有甚者,直接衬着里头莹莹发亮的素绢。商贾不比桑农稻农灶户,在这个帝国之中,身份低贱。但一眼望去,商人们哪有半点简朴之风?更有甚者,上下串联沟通、败坏朝政!
何文渊暗自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之余,期盼今日议程得以顺利进行。
辰时差一刻,桑氏大管家桑贵领着一个小厮走进议事堂。
桑贵一来,全场哄动。

何文渊放下茶盏,走近了一点霜花窗,远远看去,看见桑贵一张和蔼笑脸,又有左右逢源的圆滑。
场中便有一灰衣商贾笑道:“桑大管家!可听过一个笑话?说是富安上有个老渔夫,腌的一条老咸鱼,竟然自己就翻身了!哈哈!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呀!”
“这有什么稀奇的,最稀奇的还是枯木逢春、梅开二度!”,另一个褐色衣裳的男人高声笑道,又装模作样的抽气:“嘶!还是咱们江南好啊!梅花开两季、桃树双结果!”

“是呀是呀!可就是不知道这树上的果究竟是你家的种还是我家的……哈哈!”
这些话……很难听!何文渊站在窗后,都觉得很难堪,仿佛少筠就在那里,被那些人一件衣裳一件衣裳的削了去般的难堪!
可桑贵低头一笑,再抬头时,负手挺胸:“要我说梅开二度不算稀奇、桃树结双果也不稀奇,眼睁睁看着人家咸鱼翻身,自己只能被淹死了,那才叫刺激稀奇呢!”
众人一愕,脸色皆不自在。桑贵又向第一个灰色衣裳的男人走去,笑嘻嘻的问道:“吴掌柜的,维护盘铁,您打算抵押多少银子啊?”
那灰衣男人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桑贵摇摇头,自顾自的走到一旁,随意找了张圈椅坐下。
何文渊看得摇摇头,又转身轻问一旁衙役:“桑氏唯独桑贵出席?”
衙役点头:“桑氏的盐引勘合自弘治十三年后一直是这位桑贵,但弘治十四年后,他鲜少兑换盐引,只收取官府的残盐进行翻新。今日来……小的并没有发现昔日的二小姐或者今日的三小姐同行。”
何文渊点头,心里有些纳闷。按说桑贵是桑家唯一合法的开中商人,遇到如此大事,少筠怎会没有筹谋?难道桑氏果真想放弃盐商?

正疑惑时,大堂上又进来一男一女。
这男的一大把络腮胡子,只差没把脸庞挡了大半了,一件绛色衣裳,却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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